是啊,我走之前,還打開保鮮櫃看來着,怎麼一下午的功夫,就枯萎了呢?
我特別不解,看了金鑫一眼,又回首看了眼門外,我給金鑫的了眼神,走了過去,我說鑫哥,這樣的人渣,讓他們吃點教訓就是了,別鬧出人命來了。
“還不快把車子挪開!”
金鑫一招手,王波幾人就像中邪似得,一時間跟落荒而逃的野狗似得,不到三十秒的功夫,殘落不堪的地面上,包括保時捷小跑,瞬間的功夫就沒影了。
王波衆人離去後,我纔跟金鑫攀談起來。
事情的始末很是簡單,五點剛過,以王波爲首的幾人,便把保時捷小跑堵在了花店門前,聲稱要來取一份永生花禮盒。
金鑫看到王波幾人的架勢,他心中有火啊,搞什麼,把車子堵在花店門,還讓不讓人做生意了?
本着生意人的做法,金鑫暫且忍了下來,剛把永生花禮盒從保鮮櫃取出來,就發覺了事情的不妙,而前來取花的王波,當然也看到了永生花禮盒的枯萎,這事,就這麼鬧起來了。
我陪着笑給鑫哥道了個歉,我說鑫哥,這茬事還連累你,做兄弟的真不好意思了。
金鑫擺手鄙視了我一眼,他說是兄弟,還是有共患難的兄弟,在這麼磨嘰就跟我翻臉。
我忙點頭說是,又看了眼枯萎的永生花禮盒,我尋思着,都收人家錢了,不給人家花,這顯然不太合理啊。
看着時間進入了傍晚五點半了,再去別的花店購置,也需要靠運氣了。
我就把這事給金鑫說了,他說我的考慮,也不無道理,做生意,都是講誠信的。
“去趟花卉市場吧,興許,那裡有成品永生花禮盒呢?”金鑫支會了我一聲。
我本來也想去來着,可是想到西外環的花卉市場,老闆是朱麗萱的時候,我又多留個心眼。
萬一我獨自前去,碰上了朱麗萱,我自認自己幹不過他,那不就把我的小命送槍口上了麼?
“擔心遇到朱麗萱那個瘋女人?”金鑫問我。
我說是啊哥,一個人去,倒也不怕,主要是,馬上天黑了,萬一真的碰上她,我一人,沒有把握啊。
“這樣吧,給你寫符紙,再加上你的勾魂筆,自保應該沒問題。”金鑫說着,從口袋拿出了十多張黃符紙,一把塞在了我的口袋裡。
我硬着頭皮說那成,我去去就來,真不行,今晚加班給她做一份永生花禮盒,明天給她送過去好了。
“我陪你去。”
突然,藍馨柔弱的聲音,從花店外傳了過來。
看着換成一聲休閒衣的藍馨,我心中頓時舒服多了,能下地行走,沒了之前的渾身血水,我自然要高興了。
我說藍馨,你不在家休息,怎麼又跑來了啊?
藍馨輕笑,她說經過莫寒姐的療傷,她已經舒服多了,一直擔心着花店的事情,就打了個出租車便來了。
“那,你在花店留守好了,我和鍾易去一趟,這樣也能有個照應。”金鑫提出了建議。
藍馨沉吟了下,她點頭說那好吧,只是一再告誡我們,如果沒有成品的永生花禮盒,那就買些必備的花卉,回來做一份好了,萬一真的碰上了朱麗萱,就讓我倆跟她鬥一番也未嘗不可,畢竟,朱麗萱也是有傷在身,戰力也不怎麼樣了。
我和金鑫聽後,頓感藍馨的提議不錯,當下我和金鑫告別了藍馨,開着普桑就直奔向了西外環。
偌大的花卉市場,現在這個時間,剛好是關門下班的時候,幸好我倆來的速度快些,否則,大門都進不去。
然而,一幕令我和金鑫都大感意外的事情,特麼的就這麼出現在了門口。
一個抽菸的駝背老頭,手中舉着一個紙盒子,看到我和金鑫到來後,立即就堵住了我倆。
氣急敗壞的金鑫,一腳剎車跺了下去。
“大爺,碰瓷還是咋地,走路怎麼不看道呢?”金鑫鬱悶壞了,我也扯嗓子喉了起來,我說大爺,快讓開行不,趕緊滴。
“嘿嘿,兩位趕時間幹嘛啊這是,接着,送你們的。”駝背老頭一笑,滿嘴的大黃牙,手中的紙盒子也順着金鑫打開的車窗,直接丟了進來。
這下可不得了了,我和金鑫都嚇一跳,萬一紙盒裡有什麼爆炸物,那我倆的小命,可就完犢子了。
“我們老闆送的,拿着唄。”駝背老頭低腰一喝,扭頭就離去了。
我和金鑫吃驚不少,尤其是聽到駝背老頭口中的‘老闆’二字,更是有些無語了。
花卉市場的老闆,不正是朱麗萱那個瘋女人麼,她能送我倆禮物,這不言而喻,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剛要幫金鑫丟出車外的,豈料,金鑫擋住了我,說紙盒子裡,花香味挺濃,好像是花。
我有些緊張,我說管他呢,啥花我們也不要,說着我再次抓住了紙盒子,剛要丟出車外的時候,我猛然意識到,要不要打開瞧一眼,最起碼我要知道,紙盒裡的花卉,是個什麼品種的。
再說了,朱麗萱送我們花,她骨子裡到底安得啥心,這事我得搞明白啊!
事不宜遲,我金鑫一對眼,便扯開了紙盒子,裡面所盛裝的花卉,令我也沒想到,竟然是一份新鮮的永生花禮盒!
我說我靠!
朱麗萱,她這是搞什麼東東!
她怎麼知道,我和金鑫的到來,就是需要購買一份永生花禮盒的呢?
“還扔不扔了?”金鑫縝眉,很有深意的瞧了我一眼,笑道。
我遲疑了下,我說鑫哥,這花,是朱麗萱送的,可是,她到底安得啥心啊?
“管她呢,咱們打道回府,還是直接給那個紗巾帽女人送家去?”金鑫說着,已經掛上了倒擋,駛離了花卉市場。
路上我一再猶豫,打算還是給藍馨去個電話,看看她此事有啥看法好了。
藍馨聽到事情的經過,她也是有些質疑,最後她忽然確定道:“你們一路小心,讓金鑫用茅山手法驅除尾隨者。”
藍馨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我聽得有些模糊,把此事給金鑫一解釋,他的臉色當初就綠了。
“先去送花,然後你來開車,我搞定尾隨者。”金鑫說着,油門已經轟了起來。
根據我的回憶,王波既然是紗巾帽女人家的人,那麼我們只要找到王波,紗巾帽女人自然就會出現了。
所幸,金鑫也多少有點記憶,他一語肯定,紗巾帽女人的家,想必就在錦華市海邊的麗景別墅區。
我心說大差不多了,王波的背後勢力,好像就在那附近。
晚上七點二十,我們來到了麗景別墅區。
車子還沒駛進大門時,沿路不少黑衣人的出現,令我倆都心中緊張起來。
就算是夏末秋初的日子,這些人也沒必要穿西裝打領帶啊?
“兄弟,事情的嚴重性,越來越有趣了,坐穩了,我們走到黑衣人的最前方,此事應該就有眉目了。”金鑫減緩了速度,緩緩向前開去。
果真跟他所說的那樣,當我們的車子駛進了麗景別墅區最深處的時候,黑衣人的數量,不減反增,竟然越來越多了。
而且,最後一家別墅前的嘈雜聲,也是突兀的響動起來。
仔細一聽,好像是冥樂!
死……死人了麼這是?
第一感覺,這種音樂的出現,肯定是有人去世了。
“王波!”
金鑫突然停下了車子,把頭探出了窗外。
沒錯,左臂裹在白布條的王波,正好帶着十多個人黑衣人,從別墅內走了出來。
“你,你們怎麼來了?”王波看到我倆,並沒有報復的意思,臉色的驚訝,讓我瞬間意識到,他很難以置信的樣子。
我忙賠了一下笑,我說王波,之前是我們的疏忽,永生花禮盒,我們又重新做了一份,特地送過來的。
本以爲王波會高興的,豈料,他苦澀一笑擺了擺手,他說:“你們回去吧,永生花禮盒,已經不需要了。”
“是因爲有人過世的原因麼?”金鑫問他。
王波聽後,;臉色煞白,忙噓聲一指,說道:“小點聲,被楊老太爺聽到,你倆就完了,快走吧你們。”
說着,王波就嘆了口氣,扭頭離去了。
忽然間,剛離去的王波,突然又折返了回來。
“對了兩位,以後,以後我若是有不解的事,能不能勞駕幫我破解破解?”王波看着我,最後陪着笑臉看向了金鑫。
金鑫眉毛微皺,忽而就淡笑起來,拍着王波的肩膀笑道:“只要我有時間,你隨時可以老找我,直接去花店就成。”
得到金鑫的應允,王波的臉上掛滿了微笑,就差點給金鑫一個擁抱了。
又是點頭一事哈腰的,王波告別了我們,走之前又叮囑我們,趕緊回去,別在這逗留了。
這時我纔想到,我手中的永生花禮盒,怎麼辦?
“走!”
金鑫突然癟眉,拉着我上了普桑車。
我開車,他把永生花禮盒接了過去,知道駛出了麗景別墅區,他才指着不遠處的海邊喊道:“去海邊,快!”
我心中一緊張,啥也沒想,加大了油門,直奔向了海邊。
剛到海邊,金鑫就着急的跳出了車外,手中的黃符紙,已經點燃,直接融入了永生花禮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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