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時候鐵心源無奈的從‘牀’上爬起來,他依舊非常的睏倦。.:。
不是房事‘操’勞的。
趙婉很貼心,言辭拒絕了丈夫不軌的行爲,她認爲一個人在受傷期間就不該胡思‘亂’想。
可是她忘記了,她因爲小的時候沒有安全感,睡覺的時候形象非常的惡劣……一張‘牀’根本就不夠她睡的。
王柔‘花’從不允許趙婉跟孩子一張‘牀’。
或許,這一條禁令也適合鐵心源。
擁抱着睡覺的時候趙婉會習慣‘性’的來一兩記膝頂……背對背的時候鐵心源傷痕累累的屁股就遭了秧。
這讓鐵心源覺得自己的生活又回來了。
給光溜溜的趙婉重新蓋好被子,鐵心源就走出了臥室,兩個孩子就睡在外間,不論是大的還是小的,都睡得很安穩,兩個嬤嬤強撐着看護,見鐵心源進來了,就很有眼‘色’的走開了。
晨曦透過玻璃窗將昏暗的房間照亮,鐵心源就坐在兩個搖籃邊上一會看看大兒子,一會看看小兒子,幸福的幾乎忘記了疲倦。
兩個孩子的眼睫‘毛’都很長,睡着的時候眼睫‘毛’如同四把小刷子,還帶着自然地彎曲。
小兒子忽然醒了,睜開眼發現眼前的人不是母親,就立刻張嘴哭了起來。
鐵心源慌忙將孩子抱起來,孩子胡‘亂’在他懷裡拱兩下之後,哭得更加大聲。
趙婉眯着眼睛從內室走出來,身上就披了一件開襟的絲綢睡衣,人還沒有睡醒,就很自然的從鐵心源懷裡接過小兒子,那傢伙也很自然的找到了食物來源,吃的很起勁。
‘女’人哺‘乳’的樣子非常的耐看,神聖而美麗。
清晨的第一束陽光落在趙婉的臉上,如同聖母一般聖潔,一點都不像說出——小妾就是給家裡賺錢用的,這句惡毒話語的‘女’人。
大兒子也醒了,站在搖籃裡‘挺’着***就開始撒‘尿’,鐵心源猝不及防,來不及拿盆子,就很沒腦子的用手去接……
很給力,一捧根本就接不完,晶瑩的水‘花’連續不斷的落在鐵心源的身上。
‘尿’完了,那個臭小子繼續倒頭就睡。
趙婉的睡意沒了,一邊給小兒子哺‘乳’一邊無聲的大笑。
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對乾淨程度要求很高的丈夫會用手去接孩子的‘尿’水。
尤其是看到丈夫把‘尿’水倒進痰盂之後,面不改‘色’的在衣襟上擦拭兩下,就忙着給孩子蓋被子,笑的更加放肆,也更加的驕傲。
就在剛纔那一刻,她清醒的意識到,丈夫還是自己的,誰都搶不走。
早飯的時候,尉遲灼灼來了,盛裝!
趙婉擡頭看看尉遲灼灼,不等她施禮,就笑着對鐵心源道:“納妾納‘色’,就這一條,她還是合格的。”
鐵心源不明白昨天還奄奄一息的尉遲灼灼今天爲什麼會如此的容光煥發。
好在,他已經做了他能做的一切,現在,哈密城主府是這兩個‘女’人的戰場,他決定當逃兵。
“把世子帶上,他爹爹西域無敵手,世子也該學學父親的手段。”
長公主就是長公主,即便是頭上隨便挽了一個懶人髮髻,氣場也比盛裝,且珠光寶氣的尉遲灼灼強大。
給了尉遲灼灼一個暫且保重的眼神,鐵心源就把吃完飯的鐵喜丟上肩頭,父子兩迎着朝陽一起去處理國政。
處理國政的要義就在熱鬧,好看!
尤其是一頭‘花’尾巴白山羊跟一頭通體漆黑的山羊,用腦袋頂的難解難分的時候,就到政務的高‘潮’了。
鐵喜抓着父親的頭髮,咿咿呀呀的爲山羊打氣的時候,政務也就該結束了。
頭髮生疼,鐵心源不得不把兒子放在棗紅馬的背上,這傢伙的‘毛’不怕拔。
說起來,棗紅馬也是父子重逢,那隻屁股上有個手掌印的小馬在分別了一年之後,也長高了,雖然沒有父親高大,卻已經有了寶馬的雛形。
棗紅馬對自己的兒子遠沒有鐵心源對兒子來的那麼寵溺,它甚至還踢了自己兒子一腳,導致那匹小馬只敢遠遠地跟着。
鐵狐狸就是一個‘混’蛋。
母親沒來的時候這傢伙整天窩在睡籃裡一副要死的樣子,母親來了之後,這傢伙立刻就能繞着母親的雙‘腿’做八字走,非常的有活力。
“祖母!”鐵喜快活的朝王柔‘花’伸出雙臂,害得鐵心源連忙抓住他的身體,免得他從馬上掉下來。
剛剛從暖房裡出來的王柔‘花’眼中全是孫子的影子,至於兒子,她連看都懶得看。
“去忙你的政務吧!”
王柔‘花’一來不但接收了孫子,也接收了棗紅馬父子,帶着張嬤嬤等一羣爪牙浩浩‘蕩’‘蕩’的去了後山,只留下鐵心源一個人站在小路上,就連跟着他的‘侍’衛也躲得遠遠地,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大王心中的那座火山,正在爆發的邊緣。
事情全‘亂’了,和他預想的根本就不一樣。
尉遲文面前摞着厚厚的書本,幾乎擋住了窗外的景‘色’,他其實也沒心情看景‘色’。
更不喜歡看阿大跟嘎嘎一邊下棋,一邊喝酒的模樣。
商鞅制定的《秦律》對哈密國沒有多少指導意義,其中《法經》六篇的內容充滿了‘肉’刑,不論是割鼻子還是剁手砍腳都不是哈密國追求的目標,哈密國的律法中大部分都是砍頭的規定。
《田律》、《效律》、《置吏律》、《倉律》、《工律》、《金布律》等內容更是落伍至極,如果哈密國照搬這些,那些來自五湖四海的商賈們會發瘋。
就是這樣的東西,劉攽卻要求尉遲文通讀,有些著名的篇章要做到背誦,且需要滾瓜爛熟。
丟下最後一本《田律》,尉遲文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忽然聽到自己的‘牀’上有鼾聲傳來,過去一看,發現大王躺在上面睡得非常香甜。
今天的城主府會發生什麼事情,尉遲文很清楚,見到大王落魄的樣子,他就非常擔心自己的姐姐在今天的大戰之中能否全須全影的回來。
今天的清香城應該非常的熱鬧,館驛中一下子住進來三百多賊頭賊腦的土包子,街市上的商家沒有不發財的道理。
尉遲文原本打算去街市上看那些從大宋東京來的土包子們瘋狂購物的醜態的。
現在,大王既然在這裡睡覺,他就哪裡都去不成了。
嘎嘎在收拾棋盤,看樣子阿大的教學已經到了尾聲,兩人說說笑笑的似乎朝瀑布廣場那邊去了,估計是去看那些初到哈密的大宋士子去了。
清香城能讓人津津樂道的景物不多,其中最著名的就要數宋人購物這個景緻了。
但凡是來到清香城的宋人,來到街市之後,不把口袋裡最後一文錢‘花’乾淨,是不會罷休的。
這一次一下子來了上千人,三百多有錢的世子,以及六百多高新聘請來的工匠,今日的宋人購物這個景緻一定會更加的熱鬧和好看。
鐵心源的鼾聲非常的有規律,還不到中午,守在外面的尉遲文就變得昏昏‘欲’睡,索‘性’推開書本,趴在桌子上曬着溫暖的陽光一會就睡着了。
尉遲文跟隨鐵心源的時間太長,很多時候就連生物鐘都是基本相同的。
當鐵心源覺得自己需要吃飯被餓醒之後,尉遲文也恰到好處的收拾乾淨了桌子上的口水。
兩人相看兩廂厭了很久,齊齊的嘆了口氣。
“歐陽發成新落成的巴里坤城太守了。”
鐵心源點頭道:“他的施政方針我跟相國都看過了,很有目的‘性’,也很有‘操’作‘性’,方方面面考慮的很周全,應該不會出問題。”
尉遲文皺眉道:“難道說他不是千金買骨這個故事中的骨頭?”
鐵心源笑道:“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您還是重用了冷平和王胄,如今幫我哈密看守南北兩扇大‘門’的人全是宋人。”
鐵心源繼續笑道:“哈密國想要軍事正規化,就必須起用這兩個人,兩年後,他們會去胡楊城跟樓蘭城。繼續幫我們看守東西兩扇大‘門’。”
“您一直希望狄青或者折老子這兩個人能來哈密居住一段時間,是不是沒希望了?”
鐵心源站起身道:“沒有希望了,狄青快死了,折老子正在跟西夏人爭奪鎮遠。”
尉遲文點點頭,這些問題他之前就想問大王,現在知道了答案,心裡也就不慌了。
習慣‘性’的知道哈密國所有的機密,現在脫離了機密圈子多了很多的未知,這讓他非常的煩躁。
兩個心裡都不舒服的人很快就沒了話題,尷尬的沉默了片刻之後,尉遲文朝城主府方向努努嘴巴。
鐵心源木呆呆的道:“天知道。”
“我寧願上戰場!”尉遲文猛地站起來,狠狠地在桌子上捶了一拳。
鐵心源鄙視的看了一眼尉遲文冷冷的道:“你不敢!”
說完話就站起身,走到‘門’口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想好去哪裡。
“咱們去看宋人購物吧,看看有沒有人打破以前創造的記錄。”
鐵心源無所謂的同意了,反正只要不回家,不去處理狗屁的政務,去哪裡都無所謂。
‘陰’雲密佈的家裡能把人活活的憋死,只有兩個小小的人兒,纔是鐵心源繼續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