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我被醫院大門口的保安拒之門外,看着詩諾被推進樓中,望着高聳的樓房,我的心情極其的複雜。
“上尉?”一個成年男子在我身後說道,“來不及和你解釋了,請跟我過來。”
遠處的警笛聲漸漸靠近,那個男人立刻拉着我跑動起來,穿過小巷,跑進了一個廢舊的倉庫。
我鬆開他的手:“我自己能跑。”
“失禮了。”他把倉庫的大門拉上說,“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Shadow下屬Bravo-6分隊的隊長。西蒙上尉,我想你應該看看這個。”他遞給我他的手機,播放着一則新聞,坐在講臺上的正是之前的那位新郎:
“...此外,我敢肯定,C國特種兵西蒙米勒一定參與了這次恐怖襲擊事件,在監控之中就拍到了他帶走我妻子的畫面,大家請看...我絕不會容忍這種事情,因此我希望能夠儘快將歹徒緝拿歸案,爲我的妻子報仇!”
“這讓人噁心的慷慨激昂!”我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憤怒。
“事情就是這樣——所以你現在已經成爲一名前特種部隊隊員,成爲一名在逃通緝犯,剛纔的保安拖住你也不過是爲了報警。”這個男人從上衣裡掏出一把HK45手槍和幾個彈匣,“帶上這些,不過我希望你不會用上它。”
我接過手槍又問道:“那麼,出於什麼理由你們要相信我?出於什麼原因你們要幫助我這個‘通緝犯’?”
他又從揹包裡拿出了一個學生用的揹包:“這裡有你會用的上的東西...相信你是不需要理由的,你和你的Alpha小隊雖然神秘,但是在我們之間都是很有名的,我們很多人都聽說過你的故事,我們相信你只是要保護詩諾小姐。布什上校他親自選擇了你,所以他也是堅決地相信你,並且也會全力地幫助你。況且,這件事也關係到我們Shadow的聲譽和發展。”
“我的故事?莎拉那個大嘴巴...那麼,現在開始我應該怎麼做?”我問。
“你不用擔心暴露真身,我們會妥善處理好這件事情。而現在,你需要在兩個小時內到你來的機場去,找到一架編號爲N001SF的波音747-400型客機。因爲是貨運機,你自己還必須想辦法進去。”
“我會想辦法的。謝謝你的幫助。”
“不用客氣,記住了,全世界都要與你爲敵,也總有這麼些人是站在你的身後的。事不宜遲,行動吧,上尉!”他推開了倉庫大門,指向外面。
我立刻背上包,小跑着離開了這個地方。
換上了公文包裡的衣服,我半掩着臉走出了小巷,我再一次望向那座醫院大樓——詩諾,我們還能再見嗎?嗯,一定還會的。
四周的街道看起來已經圍滿了F國警察部隊,也許是因爲知道疑犯是一個特種兵,搜尋的警察幾乎戴着頭盔穿着重型防彈衣,只怕連槍裡都子彈都是真真正正的實彈。
我雖然有一把防身用的手槍,它也僅僅只是用來防身的。與我不同,那些特警一旦發現我估計都會毫不留情地把我打成馬蜂窩。我記得B國的SAS特種部隊在成名戰鬥中,有一名匪徒就身中28槍,我可不想落得那樣的下場。
我無奈地爬進一戶人家,出於職業習慣,我舉着手槍穿過了一個個屋子,但是很快我就感覺到這個舉動的愚蠢——想象一下,一個典型的大媽舉着一把***指着你的場景。
“把槍放下,年輕人。”大媽給槍上着膛說道。
“不,不行...但是有一點可以確認,我是沒有威脅的。”我把手舉過頭說道。
“我已經報警了,你去和門外那些人說去吧!”說着,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警察,快開門!”
該死!
我趕緊朝窗戶跑去,那大媽見我要跑,朝着我就開了一槍,這一槍把我面前的窗戶打個稀爛,我順勢側身鑽了出去,回頭一看就見到荷槍實彈的特警進到了房間裡。
從二樓墜落的我,在地上打了個滾就不得不立刻爬起,不遠處的巡警已經都朝着我跑來,我趕緊鑽進了身邊的一輛出租車裡:“快開車,去機場!”
“我靠!你是...特工嗎?電影裡那樣?”那個司機把頭伸過來問。
“我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同樣的話...好吧,我是!所以快開車,去機場!”我拍着他的座椅喊道。
“好吧,是,長官!”隆隆引擎聲下,汽車開始飛馳,飛馳着穿過車流和人羣,我趁這點時間翻看着公文包:***、止血帶、多功能鉗、護照、各式地圖、束縛帶和求生刀...
原本的放着音樂的車載電視突然開始轉播新聞——又是我的通緝令!
出租車一個急剎車停在了馬路中央,車裡的我一頭撞向車窗。
我看見那個司機從副駕底下抽出一把防身的****,用發顫的聲音叫喊道:“別靠近我,你這個混蛋!”
我一下撞開車門,朝人羣跑去,隨着身後的幾聲槍響——這一下四面八方的警察都涌來了,人羣也亂做一團,頃刻間警察、平民、和我這個“通緝犯”混在了一起,誰也見不到誰,警察們的叫喊聲也都變得模糊不清。
直到遠處一輛SWAT裝甲車駛來,我不得不用手腕電腦黑入路邊的一輛跑車,也不多等,上了車踩下油門就走——很快,我的後方就跟上了數不清的高性能警車,道路也好像被事先清空了。
好萊塢電影似乎被搬進了現實中,我駕車在一個個街道上狂飆,警車窮追不捨,爲了截停我,道路上槍聲不斷,警笛聲響徹整座城市。
接連的碰撞在我的車身上帶出一道道火花,漸漸地,我又聽見了直升機的呼嘯。
空地一體的武裝抓捕行動嗎?真是有意思,我靠!
我一路疾馳出了城區,一直接撞開了公路上的路障——我的引擎蓋都被撞飛。
在城際高速公路上沒有一輛其他民用車,我的身後就是浩浩蕩蕩地警車隊伍,四野都回響着警笛聲。
我的跑車已經完全不成樣子了,透過後視鏡,我看見尾隨的警車漸漸遠去。而頭頂上的直升機卻慢慢下降。
不好!
我猛的一打方向盤,車身便立刻失去了平衡,翻過鋼鐵護欄,與此同時從那低懸的直升機上飛來一發***——打在了車身一邊的泥地上,衝擊波推着我與車身飛進一旁的護城河裡
河水很快就充斥了車廂,我踢開車門鑽了出去,警察的子彈在水裡拉出一道道軌跡...他們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我不得已潛入水底遊向遠處。
直到再也無法忍受時,我才拖着從裡到外浸透的身子爬到岸邊。
我從溼漉漉的包裡拿出溼漉漉的地圖,確認了自己的位置:已經在城郊了,離首都機場也不過幾公里的路程——天空中掠過的客機也證明我的判斷。
“上路吧。”我對自己說道,一邊排去手槍裡的水。
這段前往機場的路程是漫長的,爲了躲開巡警和天上的直升機就廢了不少功夫。我很慶幸我能活着抵達。
我換上了***,低着頭走到了貨物中心的大門前——“嘿!”
那站在門口的兩個保安看到我奇怪的樣子,警覺地轉過身來,一個人上來要和我交談的樣子,另一個人在打量着我。
“這裡不允許你進入,先生。”上前的保安說道。
他們一定看過新聞了,我這樣想着,於是答道:“呃,我只是看看。”
而這時,對面的保安突然舉起了對講機。
我舉起了槍,一發電擊針就準確的扎進他的手臂裡,因爲肌肉急劇收縮,他立刻就倒在地上抽搐起來。而站在面前的這位,幾分鐘之後他所穿的制服就在我的身上了。
躲開了攝像頭,我在貨運中心找到了送上N001SF的貨箱,悄悄地藏身進去。
這個密封的集裝箱雖然大,但是如果我必須在裡面等待好幾個小時,那裡面少的可憐的氧氣或許最終會使我喪命,於是,我取出了鎮定劑,扎進手臂,不一會兒就在黑暗中失去了一切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