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那個長腿的魚怪,我們從沼澤進入了一片森林,從這裡起,我們見到了進入這個地區看到的第一塊輻射標誌,我相信這樣的標誌會隨着我們深入這個地區越來越常見,而這些紅黃相間的三角牌它本是用來標記重度輻射區的。可對於我來說,他們的存在是爲了向人們訴說這裡悲傷的過去。
我們的小隊以搜索隊形前進着,避開了所有的重輻射區和那些零星的喪屍,因爲過度小心,我漸漸意識到我們的行軍速度太慢了,路程只走了不到三分之一,但我們這套作戰系統的電池在第四天凌晨就會消耗殆盡,如果在那之前不能把該做的事情做完,那這個任務可能就會徹底失敗,或許我們還會自身難保。
“各位,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晚上,明天估計要通宵趕路了。”我關掉了夜視儀對其他人說。
“那我值第一班。”尼克舉起了手說道,說完就麻利的爬到了一邊的樹上。
“其他的,都去休息吧。一人一小時就行了。”
所有人都找了點空地躺下了,可我在這裡卻毫無睡意,無奈,只好起身四處走走。
擡頭望去,明月就懸在晴朗的星空之中。仔細想想,在那個大門之外的世界裡,四處都充斥着高科技,充斥着所謂的現代文明,可這樣的星空,似乎只能在這種遠離人類文明的地方見到。
這星空,讓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雙與它同樣璀璨而深邃的眼睛。我便用衛星電話撥通了一個最近才記下的電話號碼:“晚上好。”
“西蒙?!”
“在幹什麼呢?”
“在看月亮呢。”
“你騙不了我,你那今天是陰天,怎麼看月亮啊?”
“是不是什麼都瞞不了你呢。”
“是不是呢?不過我這裡的月亮倒是很圓呢。”
“西蒙的架向不也是陰天嗎。”
“這個嘛,我得承認撒了個謊,現在我不在老家呢,對不起。不過我一定會早點回家的!”
“我相信你...剛纔和爸爸鬧彆扭了,現在在陽臺上呢。我在等你回來。”
“怎麼了?”
“沒什麼的,我有點困了,再見,西蒙。”
電話掛斷了,我連再見也都沒有時間說一聲。
更爲棘手的事情接踵而至。
似乎是在我通電話的間隙,我的周圍多出了好幾個沒有確認的熱源。我很清楚那將會是什麼,而且,他們的行動似乎很有組織性,不可能會是諸如早上的魚怪那樣的生命體,只怕那就是傳說中的喪屍了。
我的步槍被放在了駐地,我身上可以防身的武器只有一把戰術手槍和戰鬥斧,面對的敵人,只好硬碰硬了...
開啓護目鏡的生命感知儀,那些傢伙的外形便一目瞭然於眼前,五個完完全全人形的生命體,我看地很清楚,他們都是人,也許曾經只不過是人羣中一些不起眼的普通市民,什麼也沒有做卻要讓我來結束他們的人生。
我拔出了腿上的手槍,氦光準星套住了一隻正對着我的喪屍,當我扣下扳機,子彈才衝出槍口的那一瞬間,他們一起跳出了樹叢。
第一發子彈正中靶心,躍起的殭屍在空中翻了180度重重地摔在地上,那其他的喪屍頭也沒回地向我攻過來。我躲避着,開槍着,子彈射穿了他們的軀體,但他們依然行動着,他們的動作十分的有力,而且完全不會間斷,簡單地說就是——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累。
我從未有經歷過這般血液飛濺依然無法中斷的戰鬥,除了我能夠精準地將他們爆頭。
“這完全就是正常人類的機能嘛。”我自言自語道。戰鬥的持續讓我不斷地瞭解到這些與我戰鬥的敵人,可以確定的是,他們雖然成爲喪屍,但身體的機能依然是他們變異之前的,只是神經系統的變異讓他們無法感覺到勞累,但我並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攻擊正常的人類。
戰鬥繼續着,喪屍們不斷地從四面八方撲過來,因爲能量不斷地消耗,我用簡單的格鬥技就能夠掙脫,可我依然是個正常人類,長時間的戰鬥已經讓我進入了疲勞的狀態。
“該死的,要是把電臺帶來就好了。”我們進入到了相持的局面,他們在尋找着攻擊的機會,而我也在等待着突圍的機會。
在這種疲勞的條件下,能穩定地瞄準已經是十分困難的事情了,我趁着他們還沒有攻擊的意思趕緊換上了新彈匣。
在子彈被彈回槍躺時,喪屍們開始了最後的猛攻!
我的手槍朝着他們吐着火舌,一個,兩個.....第三個喪屍勒住了我的脖子,我用盡了全是的力氣將它過肩翻倒,狠狠地在他頭上補了兩槍。而與此同時,剩下的最後一個喪屍撲了過來,與精疲力盡的我在地上一陣扭打。
我與他的戰鬥一開始就處在劣勢,他那毫不倦怠的身手沒一下就將我死死的壓在地上,他張開了一張血盆大口,一點一點向着我的肩膀靠去...
“給我滾!”抽出背上的斧頭,我一下砍斷了他的左肩,失去平衡的喪屍一下倒在一邊的地上,但他還有意識,還想再一次抓住我。
我從胸前拔下**,拉開保險環就塞進他的嘴裡,連滾帶爬地離開了那裡,幾秒之後樹林裡便迴盪着爆炸聲。
“隊長,你幹什麼去了,槍也不帶,電臺也不帶,這麼狼狽的樣子,還一身血。”回到駐地裡,莎拉這樣問我。此時其他人也都醒過來在等我了。
“這是我的錯,但是不會有下一次了。先不說這個,前面我殺了五隻喪屍,雖然現在累的不行,但是鬧出這麼大動靜就不能留在這裡了。”我從地上拿起我的配槍,帶上電臺。
“我相信這是有原因的。”克里斯戴上頭盔說,“畢竟我們共事那麼久。”
“上尉,現在就走吧。”米高揚向我們示意道。
“隊長,你不擦一擦身上的血嗎?”莎拉又問。
簡拉上莎拉說:“我們的衣服是不會粘液體的,那些血很快會脫開的的。快走吧。”
這個月圓之夜,因爲我的一個小錯誤,驚擾了這一整片樹林裡的喪屍,我們就在那不停歇的低吼之中前進着,前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