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醉
晚餐過後,西沃克動作優雅卻又迅速的收拾起了餐具,圖雷回到了自己的書房裡。而弗朗西斯科則是和他在外面遇到嶽一煌時說的那樣,把他帶到了一間擺放有各色酒類,更擁有能夠看到一片美景的落地窗的房間,爲他調起了雞尾酒,僅有它們兩個人的。
“想喝些什麼?”
“我對那些……並不是很瞭解。”
“你平時都不去酒吧裡喝上一杯的嗎?”
“事實上……我的確不怎麼去。要不然,一杯啤酒怎麼樣?”
這個似乎,黑夜已經完全降臨,進到那間專門用來品酒的房間,弗朗西斯科就將房間的窗簾全都拉開。通過依稀的路燈,他們似乎還能看到那座距離這裡很近的小山,以及遠處那充滿着意大利風情的房子。
這間房間似乎又同時是弗朗西斯科的書房。裡面有一個很大的書櫃,倒是擺放着各色書籍,卻是沒有辦公桌以及電腦。而舒適的沙發則正對着落地窗,讓人能夠欣賞到遠處的風景,無論白天,抑或是黑夜。
嶽一煌的回答讓弗朗西斯科發出了低低的笑聲。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說的是讓你來喝一杯我調的酒?還是說你覺得我可以調出啤酒?”
此時弗朗西斯科的書房裡開的是水晶吊燈,然而他卻覺得,或許昏暗的燈光會更適合這個時刻。因此他關上了水晶吊燈,轉而打開了一個另一個並不怎麼明亮的燈。看着眼前這個有着黑色頭髮,以及偏白皮膚的人,他沉默片刻,而後幾乎不需要用眼睛確認的拿出了手邊的朗姆酒,調配上酸橙汁,又切開一個青檸檬,擠出檸檬汁,又加上蘇打水以及每天現熬的特質糖漿,最後又加入被撕碎的薄荷葉。
弗朗西斯科將那些材料全部加入後就開始將搖酒器搖晃,在搖酒器發出聲響的時候,他幾乎能感受到嶽一煌在昏暗的燈光下注視着自己的目光,那讓他感受到喉嚨乾渴。他的眼神帶上了一份迷醉,卻又不敢在此時去看向那個讓他還未喝下一滴酒就感覺有些微醉的人。
氣氛彷彿在這個時刻沾上了酒的味道,卻因爲那絲薄荷的清涼而變得帶有了些許清冷的味道,就彷彿嶽一煌在第一次見面時所給人的感覺一樣。
將酒倒入盛放了冰塊以及切片的青檸檬的酒杯中,並適當的插放上了幾片薄荷葉。弗朗西斯科最終將那杯酒放到了嶽一煌的面前。
“嚐嚐看吧,或許喜歡它的人很多,可我覺得……你會是最適合它的人。”
帶着青澀的微甜,卻又散發着酒的魔力。清冷,帶着淺色的憂鬱,卻又堅韌,在初次見面時就在不經意的瞬間迷住了那個爲他調了這杯酒的人。
“Mojito?”
嶽一煌雖然並不怎麼去喝酒,但到底不會對這些全都一無所知。於是他擡起眼,看向弗朗西斯科,得到對方一個點頭回答。
“我還以爲,你會給我一杯長島冰茶。”
“對於不常喝酒的人,一杯長島冰茶就會倒下的。我可不喜歡軟綿綿的調法。”
弗朗西斯科笑了,當嶽一煌喝第一口mojito的時候,弗朗西斯科纔敢在這個燈光昏暗的房間裡將視線放到眼前人的身上,看着他有些微微輕顫的眼睫,看着他顯得過分細膩的側臉。
“雖然,我以前只喝過一次mojito,但我想我應該能說,你調得真的很好,讓人很有衝動在今天晚上喝上一紮mojito。”
“mojito?一紮?我打賭你一定會醉倒的。”
“哈,醉倒。我還沒試過呢,希望不會是很難受的感覺。”
“相信我,別去輕易嘗試它,那可不是什麼美妙的感覺。”
嶽一煌笑了笑,繼續喝着那杯散發着薄荷清香的雞尾酒。這是一個令人迷醉的夜晚。兩人一口酒一句話的和對方聊起天來,無關痛癢的話卻彷彿對方已經是熟識許久的朋友了。
那種感覺……竟是不錯。
嶽一煌在不知不覺中喝了很多雞尾酒。那些嚐起來雖是味道不錯,卻到底是用朗姆酒調製的,等他發現的時候,站起身來的時候竟是覺得猛得一陣頭暈,讓他幾乎要抓住沙發的靠背纔沒有就這樣倒了下去。
暈眩中,他看到那個身着黑色襯衫的男人向自己走來,更架起自己的肩膀,在自己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嶽一煌搖了搖頭,發現暈眩感雖然減輕了一些,可那種感覺還是如影隨形的跟着他了。於是他只好向弗朗西斯科抱歉的笑了笑。
“抱歉,我好像有點暈了。也許得麻煩你把我送回去了,我家的地址是……”
然而還沒等嶽一煌說完,弗朗西斯科已經架着他向三樓走去了。那正是……他的臥室所在的地方。似乎這裡明明還有打掃乾淨的客房,可弗朗西斯科還是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情緒作祟的把暈着,卻意識清醒的嶽一煌帶到了自己的臥室。
明明……他都從沒有讓最親密的牀/伴睡過自己的臥室。可今天……他卻似乎格外的想要看着這個人躺在自己的大牀上,更守着他入睡。
弗朗西斯科去和臥室相連接的浴室裡弄來了溼毛巾,給嶽一煌擦了擦臉,擦了擦嘴脣。當白色的毛巾碰觸到嶽一煌因爲喝酒而變得更豔色的脣瓣時,弗朗西斯科放慢了速度,更下意識的用自己的拇指觸碰那裡,並在理智告訴他此刻自己究竟在做什麼的時候猛然收手,而後把毛巾扔到牀頭櫃上,爲嶽一煌拖去了長褲和上衣,更替他蓋上薄被。
在酒精和強大生物鐘的雙重作用下,嶽一煌幾乎是一沾上那舒適柔軟的大牀就睡着了,呼吸變得綿長起來。然而……這樣的他卻反而是讓弗朗西斯科失眠了。
他解開了自己的襯衣釦子,以一種瀟灑的姿態坐靠在牀頭。柔和的月光從窗外傾灑進來,將他的五官映襯得那般完美,彷彿是讓藝術家最愛不釋手的雕塑那般。然而他的眼睛卻是僅僅停留在那個人的身上,許久許久。
弗朗西斯科遲疑的伸出手,將他那有着修長而又有力手指的手伸向嶽一煌,卻僅是手指輕輕的觸碰到嶽一煌的嘴脣就猛得收回。
輕輕的掀起被子,他終於還是令自己的身體下滑,躺到了牀上,然而在這一連串的過程中,他竟是雙眼不離此刻正躺在他身旁,呼吸綿長的那個人。在閉上眼睛思想掙扎了許久後,弗朗西斯科終於還是側躺着,向嶽一煌伸出了雙手,將根本就沒有穿着上衣的那個人攬進自己的懷裡。他甚至更低下頭,用嘴脣印上身邊人的肩膀。
那樣溫熱的體溫,竟是在這個夜晚變得讓人無法放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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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下章開始就是比賽了!按照之前說的,我應該加更……可是我的一位朋友從好遠的地方過來……我應該先去南京跟她匯合,然後再帶她回我家這邊玩……於是,起碼在南京的時候沒法碼字……回來之後……窩也不知道每天晚上十一點到家還能不能寫文了……並且這樣的狀態得持續到下週末……
嚶嚶嚶我到底是加更呢還是不加更呢……守文奴揮舞着存稿箱可是不管怎麼看它就是隻有那一點點啊嚶嚶嚶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