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拓盤旋遊走於熊姬那巨大的身體周圍,快的熊姬只能被動胡亂的抓着,孟拓鷹爪抓的熊姬背後盡是些皮外傷,熊姬逐漸的體力不支,身形越來越小,變回人樣,
“可惡!”熊姬見孟拓剛剛落在地上,突如其來猛地前撲,一手抓住孟拓喉嚨處,狠狠地往後一擰!
孟拓的頭被扭到了身後,熊姬一擊得逞,退開數步,冷冷笑道:“鷹王,不過是亂飛的鳥罷了。”
孟拓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忽然兩手抱着頭往回一轉,嘎巴一下,恢復原位,又扭了扭脖子說:“扭哪裡不好,扭我的脖子,這頭笨熊。”
“什麼!你的脖子沒斷,怎麼可能!”熊姬頭頂上的血已經流過眼睛,只睜着一隻眼睛。
“讓你知道我鷹王不是白叫的!”
孟拓鷹爪發力,竟也是大了數倍,顯得更加犀利尖銳。
“襲心。”熊姬正要格擋,卻早已來不及,就在那一瞬之間,孟拓鷹爪之中攥着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熊姬驚恐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自己空蕩蕩的心口,鮮血不停向外滲出,嘴裡已經被血充滿,流出嘴角,
“好,好快。”熊姬跪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睜着眼睛死去。
孟拓將心臟扔在熊姬身上,甩了甩手:
“無法之地,豈由你來去?啊,對,漣漪。”才經歷一戰的孟拓想起月漣漪還在陷入戰鬥,屁顛屁顛的跑去幫忙。
。。。。。
“暗流侵襲。”鬼魈才被月漣漪知曉弱點便跳到樹上,動作靈活,難以捕捉,攻勢又猛,攻擊範圍又大,月漣漪始終也是沒有佔到便宜,只得又攻又守,
這時鬼魈聽到一聲狼嘯,聽出桀狼命令撤退,知曉任務失敗,便要跳樹而跑,
“哼哼,月漣漪,今天沒分勝負,下次再來跟你。。。啊!”
鬼魈還未說完,一柄長劍就穿過鬼魈胸膛,鬼魈掉落在地,已經被刺過心臟,奄奄一息,月漣漪微笑,一個女人走過來,收回長劍,身上竟是有十幾把武器,正是火金剛黃四娘。
“咳,你。。。你。”
“你什麼你!誰讓你讓保護自己的屏障消失,不然我也傷你不得,首領,你沒事吧。”
“四姐,我沒事,影中先生也沒事吧。”月漣漪問道。
“先生打跑了剩餘兩個人,我便來支援你了。”
“漣漪!我來救你!”遠處孟拓在喊,黃四娘見孟拓髒兮兮的,不免嘲笑:
“鷹王,這是跟誰打呀,弄得這麼狼狽,這要是傳出去,喲喲喲。”
孟拓見是黃四娘,月漣漪也沒有事,便打趣兒道:
“這不是大金剛麼,來的這麼巧,耽誤我英雄救美。”
“你!”
“噗,哼哼。”月漣漪掩面偷笑。氣的黃四娘直跺腳。
“好了,鷹王,既然先生沒事,四姐,我們回去吧,”
說着話孟拓三人便走出幽林,回了暗城。
此時在幽林數十里外,桀狼扶着赤鼠狂奔,
“桀狼,這,這個影中,非比尋常。”
“看來,鬼魈,熊姬的複製體,被殺了。”翌日,烏雲密佈,似是晴雨難測。
影中說去幽林走走,拒絕了孟拓一同前往,只是拿着一把鋼鐵所制的傘就走出酒館。
天空烏雲已經黑的像鍋底,隱隱悶雷響作,卻是一滴雨不下,似乎是等待着什麼。
影中夾着傘,慢慢地走着,眼見幽林已近,把傘打開,傘柱是用一種黃布紅字的符圍了一圈到了傘尖,傘的內壁刻印着太極八卦,天干地支,密密麻麻,走進幽林。
雨仍然未下。
昨晚的幽林之戰,使得幽林中狼藉不堪,鬼魈與熊姬的屍體似乎也被清場人拉走了,只剩下了斑斑血跡。
幽林有一片竹林位於中央,綠竹節節攀升竟也是高過樹木,影中站立在一片巨大空地之間,收了傘,直直戳在腳下!
只聽地面轟的幾聲,八個黑影從土中鑽出,圍住影中,身形相同,全都是一身黑色忍衣,面帶黑罩。
“目標出現,殺!”八人齊發六棱鏢,影中躲開鏢時,見八人默契十足,從對方飛過的鏢都能穩穩接住並繼續反擊影中,
影中在迴旋六棱鏢的攻擊之中,翻身一指點極卦傘,傘開,旋轉開來,竟是轉出一團白色半圓形的氣盾,紛紛彈飛六棱鏢,八人腳步一致,跳閃開來,六棱鏢打在了四周的竹子,
“這就是人狠話不多的意思麼?”影中盤坐傘上,手托腮微微笑道,
八人同時雙手結印,掌心生出紫黑色氣團,從八方齊齊向影中出掌,
“勝ちが月魔に勝つ(贏月魔閃)!”
出手迅速,八人齊出掌,竟是全部打在影中身上,影中全身受掌,也絲毫未動,引得八人瞠目,竟是被影中身體無形的吸住,掙脫不得。
“r國人?!怪不得是忍術。唔,哈!”影中一聲大喊,如同洪鐘震鳴,驚的幽林鳥雀紛飛,強大的內勁崩的那八人飛開,退後數步,胳膊抖動不止,但也迅速聚在一起,圍成一圈,竟是一手結印,看的影中津津有味:
“單手結印,嗯,少見少見,不過好像有點慢。”影中哪給那八人機會,跳起,兩指結印,點在傘上,極卦傘竟變成巨柱大小,影中抱起,順勢劈向八人,那八人也完成結印,齊拍地面,幻化出一個黑氣包裹全身的摩羅(波旬)提巨刀應對!
“大傘拍!”(這名字真形象)
“陰水の摩羅(陰水摩羅)!”
兩兩相對,一陣濃煙生起,只見影中把極卦傘插回地上,傘也變回原來大小,插兜觀瞧,
“似曾相識的忍術,在哪兒來着?這個歲數大了真是。”
濃煙散去,八人胡亂的癱倒在地,伴隨着強烈的喘息,一個個又緩緩站起,互相望着,微微點頭,突然抽出刀划向自己手腕,
“別別別,別自殘啊。”影中回坐傘上。
八人拖着鮮血淋漓的手,又是圍住影中,以血爲引,滴落影中周圍,紅色的血液在地上流動,片刻間形成一陣,陣心正是影中。
“八方の命がけ(八方索命陣)!”
血陣紅光泛起,竟是從陣中化作一隻巨大血手,攥住影中,血手不斷流動着鮮血,八人的手腕也是流血不止,也逐漸有人流血過多,體力不支。
血手在不斷的吸收影中的生命力一般,影中搖頭嘆息,
“爲什麼不珍愛生命呢?”隨即,見極卦傘傘面金光閃閃,勻速旋轉,傘面的字,不斷繞於影中身邊,給那八人看的懵了心智,
“三千琉璃不動身,爲道爲佛皆本真!”影中心念心訣,身形如魚得水,脫離血手,漂向半空,身體金氣包裹,分散爲千萬密集如箭雨般,刺向地面。
那大血手碰到金光箭雨,便不堪一擊,化爲血水,那八人本身就是以割腕之血結陣,消耗了大量的精氣,被無數金光散落打在身上,穿透,抖動。
此時,金光收於極卦傘內,影中腳尖點在傘尖,落於地面,拔出傘,打了起來,緩緩的走出了幽林之中,
閃電和悶雷伴隨着大雨傾盆,打在綠竹之上,滑落地上,竹子下土堆被雨沖刷,露出竹筍。
“沒有生命的東西。”
影中打着傘,自顧自的說着。
異世界,圖騰組織下——蟲圖騰祭壇,陰森恐怖,邪風陣陣,暗綠色的幽火,裝點在這祭壇的四周骨燈之中,照亮整個祭壇大廳,斐目一身墨綠色風衣,戴着連衣帽,坐在蟲圖騰下的王座上,只見祭壇中間八個穿着忍者服飾的男子,靜靜佇立着,忽然共同打了一個冷戰,甦醒過來。
“又失敗了,連八魔將的複製體都殺不了那個影中,看來只能斐目自己去了,斐目你可要想清楚啊,蟲圖騰如果沒了你,那就只能被我獸圖騰吞併了,哈哈哈。”
說話的正是獸圖騰的獸王獅陀,在此就是接了大祭司的殘肢令特地來幫忙,但他的幾名手下複製體已經被打敗。
八魔將化爲一人,飛回旁座,此人就是鬼圖騰的分身魔將陰摩羅,剛剛被影中打敗的就是他分身的八個複製體。
“影の中の実力、知覚、甲斐、あなたは大祭司の殘足令しか使わないようだ。(影中的實力,深不可測,斐目,看來你只能使用大祭司的殘肢令了。)”陰摩羅說。
斐目憂心忡忡,雙手握拳,他爲了給豐賜和虎甲報仇,不惜申請殘肢令,爲的就是要殺了影中,現如今,所有的複製體都被打敗,本體也元氣大傷,大祭司知道的話,自己也逃不過一死。
斐目緩緩先起身來,走向祭壇中央,站在其中,從懷中掏出一隻枯骨斷手,顯得是鋒利的指骨,斐目手顫抖着,重重的喘着粗氣,把枯骨斷手對向自己的胸膛,狠狠地插了進去,綠色的血液流下,竟是一滴不掉落地上,通通被那隻枯骨斷手吸收,
“咕咚嘎叻。”斐目發出了悲吟,本來強壯的身體,被枯骨斷手吸成了人幹,倒落在地上,也順勢將枯骨斷手拔出,插在祭品臺之上。枯骨斷手顯出生機,生出皮肉,血管都很明顯,漸漸變大,以五指插入祭臺冥器之中。這就是殘肢令。一夜之後,雨過天晴,暗城又歸於炎熱時期。
影中坐在酒館門口,孟拓靠在一旁插着手。
“阿拓,你說,這沒有生命的東西,爲什麼能動?”
“啊?這。。。。。人給推的唄。”孟拓也摸不着頭腦。
“你呀,被兒女情長衝昏了頭,都傻了。”
“嘿嘿。不過先生,你何出此言啊?”
“沒什麼,只是這幾天有所發現而已,發現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噢???說來聽聽。”
“殘肢令結束後再跟你說吧。”影中雲淡風輕的一語,又望向天空,背過手去,隨意掐指盤算。
此時由東方一團巨大暗潮襲來,遮天蔽日,孟拓定睛一看:
“這,這是線蟲潮!先生快走!”
孟拓喊完後,影中看了過去,被稱爲線蟲潮的黑色暗潮,逐漸落在遠處建築屋檐上,頃刻間,那屋檐消失殆盡,數秒後,又是一間房屋被蠶食,
“哇,挺能吃的啊。”影中摸了摸下巴。
“指火焚身。”影中雙指空中畫符,一團火氣被影中彈指間打向線蟲潮,火氣撞向暗潮,一股燒焦的黑氣瀰漫於半空,濃煙滾滾,但是線蟲潮也少了大半,被打的散開,落在地面上。
“先生,您,真的是。”孟拓想誇一誇影中,卻只見濃煙之中被一陣旋風轉的消散,一個巨大的身形出現在兩人面前,巨臂下劈,影中早早跳開,孟拓也是退後數步,將將躲開,
巨臂劈裂木質地板,這時兩人才看見眼前的男人,眼睛紅的透徹,赤裸着上半身,渾身的血管已經顯示出來並且如同身體開裂,紅色岩漿般的顏色,一拳空打空氣,卻是一陣劇烈旋風,衝的影中衣袂飄擺。孟拓也是雙手擋住這一股強風,風勁竟是將自己的袖口割裂。
“這,這人,怎麼回事?”孟拓眼見面前的狂暴男子實力不可置信。
這個狂暴的人就是斐目。
“啊,殺!”斐目歇斯底里的大喊衝上影中,速度幾乎肉眼無法追及,孟拓鷹爪現,也衝向斐目,
“殺,殺!”孟拓想鷹爪鉗制住斐目,斐目卻不爲所動,竟是以孟拓都沒看清的速度一胳膊甩在了孟拓胸口,孟拓被打飛數米遠,撞斷了一旁的欄杆,徑直的飛進一個屋子之中。
強大的撞擊使得孟拓口吐鮮血,一口氣沒喘勻竟然昏了過去。
斐目又衝影中開始進行猛烈攻勢,影中面無表情,已是掐念指訣,點在斐目頭部,如同金屬相碰,斐目竟是絲毫沒有後退,又是一擊快拳打中影中腹部!
影中生生接下這一拳,連退開數步,斐目那裂紋的身體,又佈滿了數道細小裂痕,猛地睜開,竟然是無數的黑色瞳仁!密密麻麻,一張一合。
“殺。。。殺!”斐目手上開始從內部凸起鼓包,穿破手指,凸出森森白骨,白骨之上還沾着血水,
影中沉默,御起封回,架在胸前,空畫符,心語心訣。
“崇山一介輕拂塵,薄翼沒羽重乾坤。”指點封回,直襲斐目,斐目早已經意識不清,白骨衝擊封回,頓時兩者相碰,形成強烈氣壓,斐目被彈出數米遠,滾落在地,影中接着御起封回,劈向斐目,斐目用兩手長出的白骨支撐地面,頂住封回,封回卻如有千鈞重量壓的斐目身下的地面碎裂,斐目也陷入地裡,死力支撐着的斐目發出低吼,
“哈。。。殺,殺!殺!!!”粗壯的吼聲似乎如同多種聲音的合成,斐目胸口隱隱出現一個圖騰的印記,是一隻骷手的形狀,發出源源不斷的黑氣衝擊着封回,竟然慢慢將封回沖開,影中眉頭微皺,見着黑氣的形態,收了封回,斐目此時已經完全由血色成了黑色,身體似乎時刻將會爆裂,一鼓一鼓的,極快的衝向影中,影中方寸之間,閃出很遠,那斐目就一直跟隨影中,窮追不捨,直直追進幽林深處。
“以命抵命,殘肢令,果然是這樣。”影中已經覺察出斐目即將要進行自爆,怕傷了其他人,就引進這幽林之中。
影中停住腳步,突然迴轉,向斐目周身擲出八枚釘,斐目頓時被如同空氣牆一般被阻在其中,劇烈的撞擊着。
“十字封迴路,八門喪午界!”八枚釘子竟齊齊扎入斐目的身體之中,引得斐目狂叫不止,竟身體內部隱隱發光,逐漸膨脹,鼓成圓球狀,
影中見狀,忙在御封回,
“一氣化形,萬物凋零,以影爲界,封!”右手握住左手手腕,對着即將自爆的斐目。
“呀!!!!!”
以胸口圖騰爲點,爆裂,煥發出劇烈的爆炸衝擊力向四周擴散,卻因影中的封界,縮小在這幽林之中,
巨大的爆炸潮席捲了整個幽林,那一瞬之間,竟把樹木叢生的幽林炸成廢墟。
爆炸聲震醒了暈着的孟拓,急忙跑出暗城,正見清場人現在暗城入口,目睹了這一切,身體顫抖,手上的鉤子也掉落。
“先生!”孟拓變成飛鷹,飛向影中,
“呼,呼。”影中的手心被炸傷,所幸是輕傷,收回封回,走近那斐目的殘肢邊,只見斐目全身只剩下一半頭顱,還在睜着眼抽動着,竟然也含糊的說了一句:
“蜂。。。。。。。。對,不起。”轉眼之間化爲粉末風吹過,飄灑入天。
影中沉默不語,搖了搖頭,又見自己的八門喪午釘,已經通通斷裂,無法再用。
孟拓趕來,影中擺了擺手,孟拓看着這幽林廢墟,驚的也不知說什麼話,影中說:
“命如煙火,一瞬而過,殘肢令?哈哼,竟是如此脆弱。”
隨即又是沉默,與孟拓緩緩走向暗城。
。。。。。。
異世界,圖騰組織下——蟲圖騰祭壇,
插在祭臺的殘肢迅速化爲原樣,斐目也已經氣絕身亡。
在場的衆人,相繼沉默,心中已是有了自己的算盤。
此時,一團黑影虛體飄立在祭壇之上,在場衆人忙站起身,單膝下跪,低頭喊到:
“大祭司。”
虛體黑影並非真身,不理衆人,走向祭臺,望着斐目,拿起殘肢,在大祭司手中,殘肢竟化成粉末,竟是一驚:
“殘肢令。。。。。失敗了!?”
翌日,一個消息轟動整個暗城,
圖騰組織宣佈——殘肢令失敗。
這簡直是震驚了南北暗城,也包括異世界。
影中一戰成名,卻也無人找到其蹤影。
誰也不知道,影中其實就是海東青酒館的那個每天擦杯子的服務生。
暗城聊聊熱鬧起來,恢復了往日喧囂。
安定之中,永遠有不安定的成分。
酒館無雜人,孟拓,影中,坐在椅子上,孟拓問:
“先生,你有沒有什麼打算?我看這暗城遲早你是要離開的。”
影中摸了摸下巴,看着孟拓,孟拓被盯的不好意思,影中說:
“阿拓,近幾日,切莫喝太多酒,也或者是戒了吧。”
“啊?這,怎麼行。。。。。我喝酒就如同別人喝水一般重要,不過聽先生的,少飲便是。”孟拓又被影中的話弄得很是不解。影中接着說:
“我可能這些天就要離開了,去異世界。”孟拓也知道影中肯定要走,但是沒想到這麼快,於是說道:
“先生,漣漪還想請你去女子會爲你能救她妹妹而宴請一翻。”
“不如不去,也算和氣。”
孟拓見影中說不去,大老爺們家,抓着影中的衣袖,
“誒呀,先生,去吧,我還想多親近親近漣漪呢,您不去,我怎麼能接近呢,爲了我的幸福,先生,您可以一定要去啊。”影中擺手打斷孟拓說:
“怕了你了,不過。。。。。”
“不過什麼,先生你說。”
影中微笑說:
“阿拓,你對黃四娘有什麼感覺麼?”
“啊?她?這,怎麼說啊,火金剛嘛,人挺豪爽仗義執言,人也很漂亮,我跟她見面就擡槓拌嘴,有幾次甚至要跟我大打出手,哪像漣漪溫柔,不過咱好男不跟女鬥對不對,先生您怎麼突然提起黃四娘?”
“唉,無事,無事,那就明天吧,我去赴宴。”孟拓聽了開心極了,
“我這就去準備,嘿嘿。”想出門去女子會。
“咚咚咚”敲門聲響,孟拓打開門,一陣惡臭引得孟拓捏着鼻子叫:
“清場人!我這兒可沒屍體給你勾,快走快走,你但凡乾淨點我都讓你進,我還怎麼做生意啊。”
影中望着門口的清場人,清場人也望着影中,發出聲音,極度沙啞:
“鷹王,我有事要跟這位先生說,請寬恕。”
孟拓懵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聽清場人說話,影中說:
“阿拓,你先去吧,我會把那味道消除。”
孟拓見影中如此說,將清場人讓進酒館,關上門,跟影中說了一聲便走了。
清場人走近影中,撲通跪下,影中扶起清場人,
“蓋世這是何故?”
“影中先生早已經識得我,也對,當今,也只有您知道我是這般的廢人模樣。”
蓋世,名爲蓋世不留佛,是當年暗城百部衆中第一人,後因殘肢令消失,如今出現在這裡,正是因爲二十多年前的影中偶然相救,本是殘息將死之人,卻被影中施展天機術,生生救回,但也成了廢人,變成了清場人,徘徊在這暗城之中。
“先生當年救命之恩,仍無以回報,這些年在暗城蒐羅一些關於異世界的事,特地告知先生,希望有用。”
當年影中真正見識過殘肢令的引爆,爲什麼救不留佛?是因爲他跟影中在面對殘肢令自爆之時,做了同樣的事,遠離暗城,不過不留佛沒有影中的實力,爲了不讓暗城消失,選擇遠離,捨身成仁,在油盡燈枯之時,被影中所救,影中看中的正是不留佛的正氣。
影中便靜靜的聽着不留佛的沙啞聲音訴說異世界。
異世界爲半世界相對,互不干擾,異世界之中以天魁,圖騰,使徒三大組織形成三足鼎立維護着異世界的紛爭平衡,也有其他勢力分居,天魁以正義組織爲名,由其上異會管理,圖騰組織爲天魁對立的刺殺組織,傳聞組織上下都爲異能人,且有一神秘人統治,極爲隱蔽,使徒,M國最高組織,創立者叫做冥王魔多,屬於軍團性質的組織,人數最多,經營着很多地下生意。(大概就是這樣。)
“先生,異世界紛亂複雜,還請多加小心,就此拜別。”
不留佛說完,便步履蹣跚的走出酒館,影中也沒有說什麼,心語心訣,
“一清鬼門氣,二清道天罡,三清浮沉事,四清除異味。”
影中本是揮一揮衣袖就能清除這些氣味,又皮了這麼一下,簡直是個頑童一般。
“異世界。”
。。。。。。
女子會張燈結綵,似是有大喜之事,宴請孟拓的鷹族與影中到場,
只見九兒夜叉看到孟拓與影中,跑了過來,笑臉相迎:
“影中先生,鷹王。”
“久等了。”影中微笑道。
“先生客氣了,快快入座吧。”
這時孟拓見黃四娘一改往日護甲裝扮,換成了清秀素衣,竟也是讓人心馳神往,但是孟拓一愣,隨即大笑,黃四娘也看見影中他們,聽見孟拓看着她大笑,臉上不悅,卻也笑着跟影中打招呼,
“喲喲喲,大金剛嘛這不是,腦袋上叉這什麼啊,方天畫戟,這這身打扮,莫不是吃錯了藥。”
“你!哼!”黃四娘臉紅一腳踩在孟拓腳上,疼得孟拓捂着腳,跳着大叫:
“哎喲!九兒你們看見了麼,這麼大脾氣,這還像話?還小佳人?小鋼炮吧。哎,別打,別打。”
九兒夜叉捂嘴偷笑,黃四娘幾拳打着孟拓,孟拓跑遠:
“哼,我找漣漪去了,還是溫柔點迷人啊。”
黃四娘停住了手,面上一絲神傷轉瞬即逝,對影中說:
“讓您見笑了,先生,還是入座吧。”影中望着離去黃四娘,九兒和夜叉都看的出來,影中無奈笑了笑:
“所有人知道的事,阿拓你自己不知道,唉,別叫鷹王了,叫智障吧還是。”九兒和夜叉見影中少見的幽默,也都是哈哈大笑。
月漣漪,月漸隱姐妹出場,宴會開始,說說笑笑,熱熱鬧鬧,孟拓黃四娘還是不停的擡槓拌嘴,引得鷹族衆人和女子會的人發笑,也爲了影中的即將道別,在場衆人敬了影中一杯。
時間對於影中來說過的很慢,對於其他人來說,很快,轉眼,日落,宴會也即將結束,衆人也都漸漸散去,孟拓酒醉,影中有事要對月漣漪姐妹說,孟拓便自顧自的搖搖晃晃的回去,九兒夜叉命人收拾殘局,自己也加入其中,黃四娘也喝了很多酒,搖搖晃晃的嘴裡罵着“死醉鳥,臭孟拓”的被人扶回屋內休息。
雲遮月。
海東青酒館。
孟拓癱坐在酒館長椅上,趴在櫃檯邊,拿了一瓶酒,倒進透明的酒杯之中,手又拿起酒杯,搖晃着,眼神渙散出現了幻覺,月漣漪在酒杯之中衝着自己微笑,孟拓看着也傻笑起來:
“嘿嘿,小月。。。。”,自己又眨了眨眼,酒杯之中又浮現出黃四孃的怒視,嚇得孟拓抖了一下,差點把酒杯摔在地上,隨即又開始迷離起來,苦笑道:
“唉,黃離,你要是改改你脾氣多好,認識你十幾年了,總跟個男人似的,不也是苦了自己麼?小月呢,我也知道她不喜歡我,我也就是把她當做親人妹妹一般看待,也想看看你到底對我是什麼感覺,可是,唉,看來是隻能跟你擡槓拌嘴一輩子好一點。”
孟拓這番話都沒跟影中說過,也知道不可能有結果,所以就一直塵封這這份感情。
一杯酒又飲下,想流淚,卻又覺得沒什麼意義,還是繼續飲酒,
突然,敏銳的感知力聽到後院的微小動靜,
“誰!”孟拓一腳踹開後院門,後院極大,如同中型廣場一般,孟拓酒醒一半,眼見面前有七個身材各異,異國面孔的人,五男二女。
孟拓看到一個人手上拿着影中從半世界給他帶回來的東西(影中給變成了卷軸)。
“賊!偷到海東青來了!着!”
那七人其中一個額頭紋着羅馬數字1的中年男說:
“動手!”七人圍住孟拓,各自手中拿出勾鏈,孟拓喝的太多,腳步打晃被鎖鏈纏繞,被勾繞住四肢,被幾人勾在半空,脖子和四肢被緊緊勾住,中年男抽出一柄彎刀,跳至空中,手起刀落,孟拓哪能讓其得逞,四肢收於胸前,藉着酒勁,力氣十分的大,竟然將四肢的勾鏈甩的脫手,又拽着脖子上的鎖鏈,將一人橫甩一邊,
孟拓站起身,手化鷹爪,將纏繞在自己身上的鎖鏈扭斷,滿臉通紅的怒視:
“哼,幾條破鏈子想控制我,做夢!哇嘔。。。。。”還未說完話,孟拓就吐了一堆,
“鷹王孟拓,哼。”中年男認出孟拓後,見孟拓低頭嘔吐,幾人以極爲詭異的步伐抽出彎刀,迅雷之速,攻擊孟拓,
“七鬼分屍。”
在七人詭異的步伐中,彎刀紛紛砍向孟拓,孟拓,避閃不及,不停的用鷹爪格擋,卻絲毫無用,僅僅憑藉身體的硬度纔沒有被傷的致命,七人如同幻影一般在孟拓周圍環繞,孟拓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
“可惡!”孟拓進攻,每每抓向幻影之時,幻影就如同空氣一般消失,然後又出現,繼續砍着孟拓,
孟拓被砍傷逐漸刺激着,恢復了神志,轉化鷹眼,瞬間以鷹爪抓住兩把彎刀,直接夾斷,又飛空而起,
“速度快?我比你們更快!”孟拓浮在半空中,手臂伸長,鷹爪劈天蓋地的抓向七人,那七人也不怠慢,迅速的格擋打來的爪擊,奈何手中彎刀卻扛不住孟拓鋒銳的鷹爪,出現了裂痕,那中年人一直在格擋之時仔細盯着孟拓,陰險的笑着,
孟拓還在進行猛烈的攻勢,眼睛突然睜大,心口猛然劇烈跳動,身體無力的倒在地上,身上的傷口流出黑色的毒血。
孟拓顫抖着,七鬼盜首中年人望着躺在地上的孟拓,說着:
“芙恩,結果了他。”一個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轉着手中匕首,走近孟拓,笑着看着孟拓說:
“沒想到今日暗城的鷹王會被我們七鬼盜所殺,真是幸運啊。”
猛地刺向孟拓心口,
“啊!”芙恩大叫,拿着匕首的手被孟拓的鷹爪鉗制,手骨被捏碎,被起身的孟拓甩向七鬼盜衆人,
兩人扶住芙恩,並又準備防禦之勢,中年人看着眼前的孟拓,
孟拓大口的喘着粗氣,發出鷹隼低吼般的氣息,眼望衆人,鷹眼那種殺氣浮現,竟是讓七鬼盜背後發涼,
“想以死相搏?哼,中了我鬼煞之毒,你必死無疑,東西已經到手,撤退。”面對着即將要拼命的孟拓,七鬼盜迅速後退,轉眼消失。
孟拓再也堅持不住,精神開始渙散,趴在地上,失去意識。
。。。。。
女子會。
影中回到酒館中,就發現了重傷的孟拓,封住氣門大穴,焦急的帶他回了女子會。
看着牀上孟拓,臉上和身上黑氣環繞,影中陷入沉思,一旁的九兒夜叉一旁給孟拓擦汗,,孟拓赤裸上身,臉上露出難受的表情,竟然皮膚上泛起一層冰霜。
月漣漪月漸隱看着孟拓的現狀焦急的問影中:
“影中先生,鷹王他,該怎麼辦?”
影中摸了摸下巴,
“阿拓中的毒非毒,是一種陰寒的鬼煞之氣,如同地下墓地的陰氣一般,月首領,不知你們女子會可有中秋生人,出生時辰爲正午的火命之人?”
這一下可難住了月漣漪,女子會數百人,她怎麼可能知道每個人的生辰,而且這種時刻出生的人很是少見。
“阿拓身上的寒氣必須要有純陽之女的幫助才能解毒,不然,我只能。。。。。”
夜叉突然嘟囔着:
“四姐好像是誒,記不太清了。。。。。”夜叉一言,九兒也想了起來,
“對對對!四姐好像就是,我記得。”
“噢?那就有意思了,煩請九兒夜叉幫忙請來黃四娘。”影中一臉帶着壞壞的微笑看着孟拓。
九兒夜叉出去片刻後,突然從門口衝過一個人,一臉驚愕的表情,正是火金剛黃四娘。
黃四娘不顧旁人的趴在孟拓旁邊,
“孟拓!傻鳥!喂,你怎麼了!怎麼這麼涼啊!起來啊,你起來啊,喂!”
說着小嘴巴子輕抽孟拓,影中見黃四娘抽過孟拓的臉上冰霜消減,竟然孟拓微微的說了話:
“別。。。扇了,咳咳,這不被毒死,也被你打死了。”
黃四娘這纔看見其他人正在看着她,臉上微紅,對影中問:
“先生,傻鳥還有救麼!我可不能讓他這麼死!”
孟拓真的就聽不慣被罵傻鳥,但是也無力說話,只得聽着。
影中看看黃四娘,然後請其他人出去。房中只剩下影中,黃四娘,孟拓三人。
影中開口:“額,孟拓身上的毒是一種陰寒之氣,需要純陽之女的幫助才能排毒,這。。。。。”
“我就是啊!先生你就告訴我該怎麼做。”黃四娘焦急的打斷影中,影中無奈的搖頭,問道:
“我在告訴你方法之後,先問你,你喜歡孟拓麼?”
這麼一問,孟拓一抖,黃四娘愣了,臉全紅了,慌亂起來:
“啊,啊,我,先生爲什麼會問這些?我。。。”
“額,喜歡自然最好,若是不喜歡,那就不能用那種方法。”
孟拓劇烈咳嗽着,黑氣又回到孟拓頭部,黃四娘焦急不已,忽然微微點了點頭。
“噢,那就好了,現在你握住孟拓的手,剩下的我來解決,也不會對你有什麼傷害的。”
黃四娘一聽就是就是握握手的事知道被影中給糊弄了,臉上一熱,轉過身去,坐在孟拓身邊,慢慢的伸手握住孟拓冰涼的手,一股暖流好像流入孟拓身體,冰霜微減。
影中見兩人很配合,食指彎曲中指豎立結成印,口唸心訣:
“陰引,陽煬,身附百丈陰,純陽護心清。”影中點在孟拓腳心。
“額啊!”孟拓身體開始一股巨熱感,開始衝擊着身體的黑氣,黑氣在孟拓體內擠成一團,越來越小,無處可躲,遂進入握着孟拓手的四娘手,進入身體之中。
孟拓喘了一口粗重的氣,身體的冰霜漸漸消失,逐漸恢復平常,一言不吭,緊閉雙眼。
黃四娘也鬆不開孟拓緊握的手,身體頓感清涼,沒有不適感眼看着孟拓仍然沒有甦醒,着急了,貼近孟拓健壯的胸口,
“心還跳的這麼快!先生,這是怎麼回事啊!”
影中嘆了口氣,雙手攤開,搖了搖頭。
只見孟拓手一發力,將黃四娘摟在懷裡,黃四娘也不留神就這麼被孟拓抱住,臉上通紅
“快放開,傻鳥,你,你,”不像以前那樣重拳警告,竟是粉拳拍着孟拓的胸口,
“不放,再也不放了,都十多年了,可說抱了一下。”
孟拓也是死皮賴臉,就這麼抱着不放手,這時在門外偷聽的月漣漪幾人一不小心把門推開,發現了這一幕,都是臉上洋溢着祝福的微笑,這可給黃四娘羞的不行,猛地擊打孟拓,推開站在一邊,手上呼扇着,喘着粗氣。
“哎喲,你要打死我啊你!”
“哼!首領不理你,你就調戲我!簡直花心大蘿蔔!”
孟拓靠了起來,摸着胸口,
“剛纔迷離之際,聽見先生問你喜歡我麼?我沒聽見,你說了什麼啊。”
黃四娘一聽,又是跺腳,
“不算不算,是爲了救你才。。。。。”
“我喜歡你,從來到暗城就是。”
孟拓打斷黃四孃的話,說了這些塵封已久的真心話。黃四娘也是一愣,隨即,望了在場幾人,又看着月漣漪,月漣漪微笑着點了點頭,九兒夜叉都是。
“原來,你們都在瞞着我,你們還當不當我是四姐了!”這時靈動的月漸隱調皮的說:
“四姐夫,你快勸勸四姐別生氣了。”這句話給四娘說的又是臉紅,嬌嗔道:
“你,你這小丫頭,這麼小懂什麼。”
大家都笑了,影中也笑了笑,又望着窗外的天空,又有烏雲從北方飄來,神色一沉。
“變天了。”
。。。。。
幽林數十里外的一處平原,一行六人在走着,
“我記得以前前往暗城,有一片幽林來着,這怎麼都光禿禿的?啊,部長,不會走錯路吧。”
一個身後揹着一把巨劍的高大年輕男子說着。
“高飛,你這一路話就沒停過,不累麼?”
在最前面的一個嬰兒肥的戴眼鏡的可愛少女調侃着年輕男子,也就是高飛。
“哇這從鬼谷一路走着也有千里了吧,連個交通工具都沒有,特別無聊,還不就說說話唄。”
“嗯,好久沒走這麼遠了,空氣清新,走走,鍛鍊一下我這老骨頭。”
一個頭發銀白,卻看起來十分年輕精神的中年人做着擴胸運動說着。
“我比較同意白叔的看法,活動下也是可以的,尤其是年輕人。”
一個比較知性眉宇精神,簡約短髮的漂亮女人說着,走在第二位置。
“路沒有錯,只是幽林沒了。”
一個身穿黑袍的額頭刻“仇”字年輕男子默默的說着。
“小仇說的沒錯,幽林消失了,暗城是進入異世界的必經之路。”
走在最前面的人說了話。
一身氣度不凡,行了千里仍然沒有任何乏累的感覺,下巴略有鬍渣,臉上棱角分明的質感,一雙暗紅瞳仁英氣逼人,這就是高飛口中的部長。
行了幾步,突然擺手示意停住腳步,幾名成員也聽到動靜,機警起來,部長閉上眼睛,竟然憑空消失!
出現在數千米外的七個人面前,攔住去路,
那七人,有一個女人胳膊上進行了包紮支架,正是七鬼盜。
領頭中年人見眼前毫無徵兆的出現這麼一個人,也是一驚,抽出彎刀,
“什麼人!”
“噢?使徒的七鬼盜,久仰大名,你們來暗城做什麼?”
領頭見面前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慌了神,其他人都把刀抽了出來。
“原來是來偷東西,還是偷暗城鷹王的東西,那麼請交出來吧。”
“什麼!”七鬼盜一驚,眼前人似乎看透了自己的內心,不免心生惶恐,領頭人臉上冒汗:
“你,你,難道是天魁的十二宮之首_讀心千城陽!”
千城陽微微一笑擺了擺手:
“只是個上班人,沒多大本事,鷹王是我的朋友,煩請七鬼盜交出盜取之物,我好還給朋友。”
“哼,若是不還呢,eng?”七鬼盜首領見千城陽手中卷軸,正是他們盜取的東西。
“你!什麼時候!”
“額,我看七鬼盜這位朋友身上有傷,不便打擾,就不阻攔各位道路了。”
隨即瞬間消失,剩下呆如木雞的七鬼盜,
“老大,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這號人物不是咱們幾人能惹的,先回去領命。”
於是七鬼盜只得迅速離開。
千城陽拿着卷軸回到成員面前,說了說:
“現如今,圖騰,使徒,都已經來過暗城了,也不知道那位躲過圖騰殘肢令的高手還在不在暗城,好想見一見。”
成員們見事情解決,也沒有多問,接着趕路。
。。。。。。
影中回到酒館,孟拓想留影中多待一段時間,
“阿拓,這些天給你添麻煩了,既然現在也沒事,就該去異世界了。”
“好吧,先生,額,都是我不好,把你送給我的東西弄丟了。”
“也沒什麼東西,丟了就丟了吧,等以後在給你帶,走了,要跟四娘幸福快樂喲。”
影中罕見的調侃着孟拓,孟拓憨憨的笑。在影中這數千年歲月之中,孟拓算是他珍重的朋友之一,如同孩子一般。
影中輕輕的關上了酒館的門,兩袖清風的插着兜,走出暗城。
千城陽一行人到了暗城門口,影中默默的插着兜與千城陽相對走過,走向接近於異世界北暗城環山路。
千城陽停下腳步,頓了一頓,又接着走,
“是錯覺麼?我聽不到那個人的心聲。”
“城陽,怎麼了?”在千城陽旁邊的短髮女生問。
“我沒事,長玥,跟總部聯繫過了麼?”
“嗯,聯繫過了,能趕到。”宮長玥說。
千城陽點了點頭,走了一陣,走到了,海東青酒館,推開門就進。
“喲喲喲!看誰來了,大老千!!”孟拓本來一臉不開心,突然看見千城陽,又開心了起來。
“你怕是又想捱打了,禿鷹。”
隨即又是相顧一笑來了個久違的擁抱。
相繼與孟拓打了招呼坐下,千城陽問:
“怎麼?殘肢令看來沒有波及到南暗城,只是幽林成了廢墟。”
“嗯沒錯,不過你來的可真不巧啊,我以前跟你說的先生才離開不久。”
“噢?你口中的先生莫非是。。。。。”
“嗯,他就是圖騰殘肢令的目標,影中先生。”
場上人不禁有了驚訝的表情。
“對了,老鷹,這個是你丟的吧?”千城陽沒有說與影中見了一面的事,千城陽遞給孟拓從七鬼盜手中拿回來的卷軸,孟拓一把手拿過來,
“誒,怎麼在你這裡啊,不是被盜走了麼?”
“路上遇到使徒的七鬼盜,就拿了過來,你還會被他們偷走東西,身手肯定差了。”
“嘿嘿,多喝了幾杯,着了他們的道,這次來暗城,有事?”孟拓問。
“異世界異會會議即將展開,天魁作爲正義組織需要進行維護會議正常開展。”
千城陽知道這是機密,但是孟拓並不是外人。
“哇,十年一度的異會會議又要開始了,看來世界秩序又要發生改變。”
孟拓與千城陽相視一笑。
。。。。。
影中停止縮地成寸法,來到這異世界入口前,
這個入口如同一個結界,普通人無法進入,強行進入會有生命危險,這也是半世界與異世界的分隔之界。至於維持這個結界的人,以後再說。
影中摸了摸下巴,看着異世界結界之門,說:
“鬍子忘了刮。”
隨即腳尖輕點,躍入大門之中,結界之門如同湖水一般,生出層層波紋。影中進入了異世界,沒了蹤影。
無法之地,結束。《世界秩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