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把千城陽的心放在一汪紅色清水中,神奇的是那顆心極具生命力地跳動。
隨即手中出現幾根極爲細長銀針,冒着冷氣,竟然是冰針而並非銀針,那些冰針不僅細長而且在阮江手中竟然也不會融化,阮江出手極爲迅捷,刺在千城陽的心上,只見千城陽躺在牀上,一陣冷汗直冒,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一針止水。”
一根長於其他的冰針被阮江刺入千城陽心中,冰針溫度驟減,瞬間冰凍了千城陽的心,與此同時,千城陽臉上逐漸加上一層冰霜,不住的抖動,阮江繼續下針。
“二針拔毒。”隨即一根極爲光澤的冰針刺入,那紫黑之氣竟開始被聚集於針扎處,被冰針吸進中空內壁之中,心臟停止跳動,突然開始破裂,紋路整齊,千城陽一動不動,進入假死狀態。
“三針驅傷。”一根如同繡花針一般長大小的紅色冰針被阮江如同穿針引線般的在千城陽心上縫合那些裂痕,無線卻成絲,脈脈絲線引,若是白夜行在場,定然會驚歎不絕。
縫合之後,心臟又恢復了跳動,千城陽臉色漸漸不再慘白,恢復一點血色,阮江額頭起了香汗,呼了口氣,千城陽的心臟上的紫黑毒氣散於那盆中水裡,心臟恢復成鮮紅的顏色,阮江將心臟放回千城陽心口處,最後一冰針將心口皮肉縫合,完好如初。
這言語之間,竟也是入了深夜。千城陽憑藉自己的意志挺過生死線,安靜的在竹牀休息。
宮長玥幾人也都等在外邊,阮江出來,蛟奴先抱拳:
“禁主好。”
“你來啦,給這幾位小客人提供食物了麼?”
“禁主吩咐,蛟奴自然都已辦好。”
蛟奴十分順從,可見對於禁主的敬畏。
禁主阮江點了點頭,轉身對宮長玥說:
“那個孩子還需要休養幾天,沒有什麼急事的話就在此地多待幾天,海外靈族的小姑娘,你來陪陪我,說說這外邊的事。”
“好,是。”
阮江說的雲淡風輕,卻是讓人無法拒絕,宮長玥懂事,自然是陪着阮江去了她的房間。
“我們可以去看看部長麼?”
“禁主未說,還是等明天吧,我先帶各位去休息,畢竟已經到現在都沒休息過了。”
“我不累,蛟奴,我想跟你打一場,我想知道跟你的差距。”
高飛誠懇的說。
“噢?那我先帶其他幾位休息,然後再跟你切磋。”
高飛點點頭,揹着大劍出門等候。
蛟奴安置好其他人後,帶着高飛去了他所居住的蛟澤林,環境清幽,暗色系。
“蛟奴,我從小便聽說蛇大成蚺,蚺大成蛟,蛟大成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既然你是蛟,你給說說唄。”
蛟奴聽高飛這麼一問,不禁回憶起以前,數千年歲月,的確不好熬,更何況是禁主,影中先生這樣的人呢?
“你說對一半,蛟與蛇不同,像卻非同一種類,如果非要深究,蜥蜴更接近,哈哈哈是不是很驚訝。”
“哈哈哈,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這麼說你三個頭是修煉出來的?並非是畸形什麼的?”
“額😓,是,我每千年會長一個頭顱,三千年一次天劫。”
“哇,說的跟修真似的,那這麼說你快要接受天劫了?危不危險?”
“那還用說!一不小心就嗝屁了,哈哈哈。”
蛟奴看的很開,高飛卻是心有觸動。三千年,無論人類怎麼延長壽命也是無法達到的年紀,更何況修煉呢?一個天劫不成功可能就連命都沒了,不僅白白葬送三千年的修爲,還落得如此下場。
“祝你成龍。”高飛豎起大拇指說着。
“謝了,小兄弟,你的功夫也很不錯,來!咱們試試?”
“好!”
隨即二人躍躍欲試,蛟奴將周圍地面擴張,一個巨大空地張開,高飛抽出大劍,直接衝向蛟奴。
。。。。。
白夜行被安排在一間醫書房,數以萬計的醫書中間放着一個木牀,白夜行眼冒金星,這裡有太多自己沒有看過的奇書,既然知道被安排到這裡,應該是禁主的意思,輕拿起一本厚土醫書津津有味的看着。
門捷洛夫被安排在一出紅泉眼中,裡面有很多小魚遊動着,門捷洛夫喜歡水,於是脫了衣服直接入了泉眼,頓感輕鬆,水溫正合適,那些小魚聚集在他身邊,有一種觸電的感覺,讓其沉沉的入睡。
沐成雪安排在了有幾隻小兔子的房間裡,給她開心急了,抱着小兔子一陣撫摸,那小兔子也不認生,毛茸茸的極爲可愛。
禁主阮江的房間極爲樸素幽香陣陣,屏風九疊雲錦張,影落明湖青黛光,牆上有一禁主的紅衣畫像,在其邊上還有另一畫像,看着是一男子,卻是無面,手中拿着畫筆,一身墨色唐裝。
“來,小丫頭,坐在這裡。”
“是,禁主。”
禁主的模樣看着與宮長玥年紀相仿,卻是讓宮長玥覺得自己在禁主面前如同孩子一般,而且禁主還這麼美得不可方物,美的都不可多看,這是所有女人畢生追求的事。
“來,說說那個人的事,他現在還好麼?”
“晚輩不知道禁主說的是誰?”
“eng?不是他讓你們來這裡的麼?影中。”
宮長玥一聽心中有了分寸,說着:
“禁主,影中先生僅是給我一個來這裡若是遇到危險就打開的瓶子,其實是另一位禁主讓我們來的,靈度大帝。”
隨即又拿出那個影中給的瓶子,遞給禁主,阮江接過來,不禁嘴角上揚,
“這麼多年不來看我,卻把我送你的東西送了回來,真是無情啊。”
隨即放在桌子上,又是發問:
“這如今的異世界與半世界,還是那麼封閉麼?”
“已經不了,現在已經有了可以讓普通人進入異世界的裝置,但是異世界異能人進入半世界仍然不能使用能力。”
“無天道和沉柏的結界限制還真是穩固。”
“禁主,我想請問,您口中說的影中是個什麼樣的人?”
宮長玥需要了解影中,畢竟不知道對於天魁是敵是友。
阮江微微一怔,隨即淡淡的說:
“他,是一個無拘無束的人,也是一個沒有自由的人,好了,孩子,我累了,你去我旁邊的屋子休息吧,那裡爲你準備了一些對你們海外靈族有幫助的東西。”
阮江臥在牀上,倚着額頭閉上眼睛休息。
宮長玥識相的沒說話,悄悄的離開禁主房間去了被安排的屋子。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