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劍莊莊主何七向來以耿直出名，劍心通明，不會撒謊，他說的話語大概率是可以相信的。”
金章捕頭嘴皮動了動，心中略微還是有些不甘。
神話傳奇讀起來激動人心，但不能夠真正確定，一旦流傳出去就會成爲巨大的笑話，六扇門的威信都會掃地。
對於六扇門這麼多年來的建設很不利。
他從心底上是不願意把唐玄明的戰績公佈出去的，那太過於離奇和荒誕。
司馬石好像看出了他心底的不甘，笑了笑道：“六扇門的密探對於整個天下來說都極其隱蔽，但想瞞過法身卻不現實，東海劍莊的密探之前就已經向我稟報過多次，他懷疑何七已經知道他的情況。”
金章捕頭心裡一稟，剛纔司馬十還在追問他的信息來自於哪裡，若是他剛纔不說，估計就會被一擼到底了。
原本以爲一直忠誠於他的密探，居然已經在暗地之中投靠於總捕頭。
他隱藏起臉上的驚駭，卻聽司馬石繼續道：“法身級別之間的私人戰鬥一向只是傳說，他人根本無從得知，也能夠從傳說之中瞭解一鱗半爪，而這一次何七卻願意讓東海劍莊的大部分人物都知曉，你不覺得奇怪嗎？”
“總捕頭是說……”
金章捕頭心底一驚，多年以來專注於情報方面的工作，他瞬間就把握到了其中的不正常。
“要是何七單獨對何九或者東海劍莊的長老們講述這件事情，勉強說的過去，但連一個在府上工作的僕人都清楚地知道了，情況就很不對了。”
“何七希望我們知道。”
金章捕頭大駭。
“不，他是希望整個天下知道。”
司馬石凝視虛空，淡淡的道：“他也在不安，整個天下的法身都在不安。”
“更新榜單吧！”
……
神都，六扇門的榜單還沒有公佈，但已經有無數的人聚集在神都。
以往他們根本不會這麼期待，無論天地人三榜多麼激烈，變化都還在所有人的預料之中，畢竟天下大事一向都平穩而又快速的變動。
雖然偶爾會有些小驚喜跳出來，但總體都不大，不會影響很多。
但現在是特殊時期，兩位頂尖的法身隕落，所有人都看到。
天地異象做不了假。
法身隕落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天下。
“你們說這一次天榜會怎麼變動？”
“兩位法身都死去，而且死在很短的時間之內，法身之間絕對爆發了極其可怕的戰鬥，這在天地間都是少見的，天榜肯定會發生最爲激烈的變化，但到底怎樣變化？老朽真的沒有辦法判斷。”
一位向來以博文廣知，見多識廣的江湖名宿搖頭。
難以清楚的判斷。
“哪裡哪裡，吳老，你又謙虛了，天地人三榜變動，你評估十餘年，十中八九，對天下大事已經是不得了的瞭解了，您都說不懂，那我們豈不是瞎了眼？不如說說您的高見，讓我等心裡有個準備。”
“是真的沒有辦法判斷。”
吳老摸着長長的鬍鬚，笑着搖頭，周圍人羣的誇讚讓他很享受。
一大堆人在旁邊鼓譟，喊他說出想法，幾次三番之後他纔有些遲疑的開口道：“既然各位同道看重，那我就來點評一下吧！”
“當今天下流言甚多，有人說草原大汗古爾多手持天誅府在西域埋伏了人族頂尖的法身，讓人族的法身何七隕落，那一日沖天而起的金屬性光芒就是證明。
當然，東海劍莊之主也不是好相與的，臨死之前也拖死了一位西域頂尖的大妖魔。”
“以老朽來看，這個留言是很不準確的，完全是虛構的，當日死去的絕對不會是東海劍莊之主，而是另有其人。”
“吳老，聽您的話，這麼多年我一向信服，但現在看有點不太對吧！法身之中能夠有那般沖天而起，無堅不摧的金屬性劍氣的，唯有東海劍莊之主吧！法身隕落，天地規則交融，內天地破碎，那一刻的屬性是身體最爲純粹的屬性，做不了假的。”
“對呀，對呀，現在都說人族即將面臨可怕的威脅，草原可汗即將南下，吳老，你可不要收了某些人的錢就昧着良心說話呀。”
“要是草原可汗真的南下，我等沒有防備，恐怕要損失慘重，若是真的南下，我等恐怕要提前尋找出路啊！”
吳老眯着眼睛看了一圈周圍，其他外景級別的力量都沒有辦法判斷聲音到底是從哪一個人口中說出的，心中不由一稟，同時冷笑一聲。
“果然，兩位法身隕落，天下風起雲涌，所有人都想知道當日西域發生了什麼？各地的探子全都聚集在神都，等待着六扇門揭開這個秘密。”
實際他就是六扇門的密探之一，此時此地在這裡引起風雲，就是想要找出在神都之中的他國密探。
面對他人的質疑，吳老不慌不忙的道：“我只是提出我的質疑，東海劍莊何莊主修行的是有無破體劍氣，凝聚成了無相劍體，若是死去，只會暗淡無形，除了法身人物能夠發現，我等尋常人物恐怕沒有辦法看到那般驚天動地的異象，所以我判斷死者另有其人。”
“那會是誰？”
“法身人物神龍見首不見尾，哪裡是老朽能夠知道的。”
吳老心裡其實是很迷糊的，金章捕頭給他的信息並不多，只是告訴他西域當日並沒有人族法身隕落，其他的信息就全靠他編了。
“怎麼說有什麼意思？你還不是完全不知道，說不定收了東海劍莊的錢，特地出來站臺，防止東海劍莊現在就崩潰。”
人羣中有人冷笑，讓吳老一時間下不來臺，他的確想象不到該怎麼回答，這一次的機密等級涉及太高，他知道的太少。
很多東西編不出來。
“不用爭，六扇門的人出來了，黃榜要貼了。”
人羣之中突然傳出一聲略帶興奮的低語。
原本圍着吳老的人呼啦啦的一圈全都圍到城牆邊，仔細盯着那一張人榜。
“天榜第一，草原可汗古爾多。”
“果然是他，現在都沒變，說不得就是他殺了一位法身。”
人羣之中傳出一片低語，往日他們關心的最多是地榜和天榜，現在有機會議論傳說中的天榜，每個人都很興奮，有種見證傳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