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唐玄明重重的吐出一口氣,空間的錯亂感讓他的身體有些不適。
即便已經有過多次穿越空間時間的經歷,但在主世界,以他這具弱小的軀體穿越空間還是第一次。
想要進行虛空傳送,最低的標準也是達到點星層次。
而唐玄明剛剛達標。
“快點下來!不要耽誤後面的人。”
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眼宏偉的皇都,他說你耳邊就傳來一把不耐煩的聲音。
一個雙眼狹長的青年毫不客氣的訓斥着鄭呆呆愣愣的站在傳送陣之中的唐玄明,作爲皇都之中的人物,他見過太多太多這樣的土包子。
人生第一次使用傳送陣,感覺哪裡都很新鮮,動作磨磨蹭蹭,一點都不麻利。
整個人像個呆頭鵝一樣。
“嘿,每年皇都總是要來那麼那麼一大批令人厭惡的外來者。”
他心裡鄙夷,又呵斥了一遍。
唐玄明面色不變,一路行來,唐玄明在主世界的身體年紀不過二十餘歲,年紀並不大,但實際上在穿越世界之中,各種各樣的經歷他都有過。
在低武世界被人當神明崇拜,在高等級的世界中,裝神弄鬼,小心翼翼的生活,每一種經歷他都有過。
並不因爲他人的態度而覺得有什麼不對,或者憤恨。
“不過外物而已。”
唐玄明周圍,傳送陣一個接着一個,遼闊到無邊無際。
整片巨大的空地都是傳送陣,每時每刻都有傳送陣在發光,將他人傳送過來。
每一刻都有成羣結隊的人離開。
密密麻麻看不到邊際。
恍惚間唐玄明以爲來到了上一世的火車站。
人羣川流不息,但彼此之間都沒有交流。
每一個人都步履匆匆,臉色冷漠。
“這就是皇都啊!”
唐玄明身邊,有位年紀和他差不多的少年心中發出由衷的感慨。
少年看同樣和他站在一邊,靜靜欣賞整個皇都景色的唐玄明,不由主動搭話道:“道友也是來皇都參加學院選拔的嗎?”
“學院選拔?”
唐玄明心頭一片迷茫,面上卻不露分毫,他平靜的點頭道。
“當然,皇都的學院名聲傳遍天下,若是能夠在這裡學習,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是啊!”
青年發出衷心的感嘆,點頭道:“皇都各大學院聯手創建的圖書館對所有人都公開,其中浩瀚如煙的書籍能夠讓任何一個修行者找到自己的道路,僅僅是這一條就勝過任何一方學院。”
“哦!這點我倒是不熟悉,在下初來乍到,只是聽聞皇都的學院天下第一,因此自然而然慕名而來。”
唐玄明對於皇都任何一個學院都不熟悉,但做慣了神棍的他一點也不慌蹤,臉色平靜的說道。
他的說法並不是毫無道理,無論什麼時候,一個國家最爲頂尖的學院通常都在皇都之中。
就像他的故鄉之中的北大清華,這很正常,一點也不讓人意外。
僅僅是和少年交流了幾句,他就能夠判斷出,這個少年同樣是初次來到皇都,但他明顯知道的很多。
因爲初來乍到,這位少年很缺少認同感,需要有志同道合的人物和他在一起,他樂於交流,介紹一些她知道的信息。
“道友什麼也不知道,稀裡糊塗就過來了?那可真是有毅力,光是傳送陣的晶石就已經讓我痛苦萬分了。”
少年感嘆一句,而唐玄明內心毫無波動,他的晶石是打劫墨家的那位頂尖的天驕而來的,輕輕鬆鬆得來的東西他一點也不珍惜,無所謂。
“不知道友能否爲我介紹一下皇都的學院。”
“好啊,其實我也有些煩惱呢,我叫張恆,不知道友?”
“蚩尤!”
唐玄明面不改色地報出這個名字。
很快就從青年口中得知了他想要的消息。
皇都之中有三大最爲頂尖的學院。
名聲最大最爲神秘的毫無疑問是皇家學院,那是整個國度師資力量最爲雄厚,寶物最多的學院。
讓無數人充滿好奇的是,皇家學院並不對外開放,只有皇親國戚當代的皇子王爺之類的纔可以進入其中學習,一些和皇家聯姻的最爲頂尖的世家弟子同樣可以進入其中。
除此之外,皇家學院並不對外招收學生。
歷代的人皇和最爲頂尖的王侯都是從皇家學院之中走出,因此,皇家學院又有另一個別稱貴族學院,能夠走入皇家學院的任何一位都是天潢貴胄。
代表其未來有無限的潛能。
提到皇家學院時,張恆目光亮晶晶的,充滿了對皇家學院的嚮往,但話語之中,他從來沒有將皇家學院當作他的選項。
“皇家學院招生如此苛刻,就沒有例外嗎?”
“有啊!”
張恆笑了笑,笑容充滿了猥瑣,擠眉弄眼的對唐玄明道:“要是你天賦精才絕豔,皇都之中是不會吝嗇一位公主或者郡主的,你可以以駙馬的身份進入皇家學院,同樣能夠得到最爲頂尖的教導。”
“……”
“好了好了,開個玩笑。”
見唐玄明那古怪的臉色,張恆不由笑了笑,像是給自己打氣,又像是給唐玄明打氣。
“當年絕代無雙,獨自開闢一門不遜色人皇法的人王同樣沒有在皇家學院學習,卻依然縱橫天下,數十年間難逢抗手,我等雖然不如人王那般精彩絕豔,但同樣會有機會。”
“哦!人王!”
唐玄明已經記不到他是多少次聽到這個名字,但不變的是每一個提到這個名字的人話語之中都充滿了敬佩,年輕一輩的人物對於這個神秘莫測的人王總是充滿欽佩,他像是年輕一輩之中的人物偶像,提到這個名字都能夠讓青年人物神色鄭重。
“人王是在哪一個學院學習的呢?”
唐玄明好奇的詢問。
“書山學院!”
少年吐出一個讓唐玄明覺得有些熟悉的詞語。
“書山”
“是的!書山有路勤爲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唐玄明眼睛亮了亮,正沉浸在自我陶醉之中的張恆沒有發現,自顧自的說道。
“這是當年人王刻在書山學院門口的,一直被書山學院當做校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