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位散修爲之愕然,他們眼中的大教傳人從來都是高高在上,永遠冷漠的俯視衆人。
對於散修都是予殺予奪,從來都沒有好臉色,以至於讓所有散修都認爲,大教的傳人似乎真的高高在上,他們甚至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多少。
而現在,在更加強勢的人物面前,在表面上那一層光環被人撕碎之後,大教的傳人表現極度的不堪,甚至沒有一點的骨氣。
唐玄明都沒有想到能夠見到這樣一幕。
在失去了獸牙印記的保護,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唐玄明殺死之後。
火雲宮一羣天之驕子臉上的高傲和自豪就被撕碎,每個人臉上都是惶恐和不安,比普通人還要不如。
他們戰戰兢兢,向唐玄明求饒,姿態無比低下。
“本以爲你們會一直保持高傲,直到死去,沒想到……”
唐玄明毫不掩飾他的驚歎,讓火雲宮一羣天驕臉色一僵,但唐玄明手中那一柄還在滴血的骨劍讓他們任何憤怒的情緒都埋藏在心底,在唐玄明的冷漠和嘲笑聲中,笑容更加諂媚。
“都是前輩光明神武,天縱奇才,我等才納頭就拜……”
“停,我不想聽這些沒用的廢話,雖然聽起來的確讓人飄飄欲仙。”
唐玄明冷漠的打斷,手指前方的禁制道:“拍馬屁拍的最兇的那個站出來。”
“大人……”
一位笑容諂媚,卑躬屈膝的火雲宮弟子走了出來,他心中隱隱有不妙的感覺,然後下一刻那種不妙的感覺就成爲了現實。
“往前面走兩步,讓我看看火雲宮的天驕和散修有沒有什麼不同?”
“這……”
那位火雲宮的弟子臉上露出爲難的神色。
“怎麼?你不想去?”
唐玄明平靜的甩了甩骨劍,上面火雲宮那位神火境界強者的鮮血還沒有完全滴落,充滿神性的鮮血讓那一柄骨劍越發的妖豔。
“沒有,沒有,能爲前輩效力,小人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面帶畏懼的看了一眼唐玄明手中的劍,火雲宮的那位弟子轉身看向禁制,臉色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只有火雲宮的弟子才知道這方禁制多麼可怕,他們之中最強大的對陣法理解最深的那位神火境界的強者強行闖入其中都身受重創。
像他這種還處在尊者領域的,走入其中就完全是找死。
“與其死在這個神秘詭異的青年手下,不如死在禁制之中,到時候還有機會通過獸牙印記去往外界,只要我火雲宮的老祖知道秘境的情況,等這個神秘青年走出秘境的時候,他施加在我身上的恐懼和威脅,我就要百倍萬倍的報復回來。”
唐玄明完全清楚火雲宮一羣強者心中的怨念,但他根本不在乎。
火雲宮在他的印象之中根本不算上屆的最爲頂尖的大宗教,不是仙殿、五行山那樣的級別,沒有至尊級別的人物作證,唐玄明一點都不虛。
現在的他剛剛成爲虛道境界的頂尖強者,表面上來看纔剛剛步入教主級別的人物行列,可以開闢出一方大教。
但真正的實力算不上頂尖,畢竟虛道境界後面還有多個境界,斬我、遁一、至尊。
上界頂尖大派,如西方教、補天教這些的大門派,一般他們的長校都處在斬我、遁一的層次,足足比唐玄明高出一個大境界。
更不要說仙殿、五行山這樣有仙器鎮壓的門派,他們的掌教通常都是至尊。
修行境界不可同日而語。
對於唐玄明來說,融合了最爲頂尖的種子,他有把握立足在虛道領域,橫擊斬我境界層次的人物。
並非盲目的自信,而是真實的擁有這個實力。
作爲擁有太極神魔圖的人物,唐玄明每一個境界修行都不受九天十地殘破的天地規則限制。
同境界之中,他就像是處在最爲完美的天地之中修行而出的強者。
原著之中,九天十地有缺。
九天十地最爲頂尖的同一輩人物和異域同一輩人物爭鋒,往往連異域的帝族都逼不出來,異域之中走出一位王侯級別的天驕就能夠橫掃九天十地。
亂古紀元唯一的特殊也只有石昊,十冠王嫡仙,六冠王寧川。
整個紀元也只有這三位完全突破了天地極限,不受天地極限,才能夠和異域的帝族強者爭鋒。
想想都讓人覺得悲哀。
異域每一個時期都會有帝族出現,而九天十地偏偏要等上一個紀元的時間才能夠出現三位。
就是因爲天地規則不全。
而唐玄明從頭到尾,天地規則都是齊全的。
並且他在每一個領域都走到了理論上的極限,甚至超越極限,和荒天帝一樣,他走的道路前所未有,是一條道路的開闢者。
唯一和荒天帝不同的是,唐玄明的道路沒有辦法複製,他是揹負九天十地異域無數年來戰死的英靈成長起來的。
其他人物想像唐玄明這樣成長也根本沒有機會。
噗!
一道無形的空間裂痕突然出現在那位火雲宮青年的腳下,讓這位青年臉色慘變。
那是一條死路。
“救我!”
這位火雲宮弟子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但絕望之中卻有一點竊喜。
能夠從唐玄明手中逃脫,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即便這一次來元天秘境什麼也沒有得到,但能夠保住性命,沒有像火雲宮之前的那位神明級別的強者一樣被當場斬殺,對於他來說就是成功。
數十位散修面色冷漠,之前被唐玄明救下來的那位散修眼底更是一片冰冷。
無論之前他是反抗,還是選擇去探索禁制,都難逃死亡。
在場都是尊者級別的人物,輕而易舉的就能夠看出那一道裂痕是神火境界的強者都沒有辦法抵禦的,走到那裡,只有死路一條。
火雲宮一羣弟子的臉上都露出悲傷的神色,有不少人甚至悲呼。
“師兄!”
“師弟!”
他們伸手向前,似乎想代他們那一位師弟(師兄)去死,好一片兄弟情深。
但衆多散修卻覺得心底冰涼,對於火雲宮越發的不滿。
他們之前被當做螻蟻,被當做探路用的工具。
完全沒有人在乎他們的生死,與現在的情況做對比,越發的讓一羣散修覺得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