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之前追隨人皇和妖族死戰,力戰不退,氣血耗盡而死。
他的實力是人族王侯之中最強的一批,但他卻是所有人族王侯之中最先戰死的。
傳言他至死不退,血氣燃燒,如同沸騰的大日,臨死之前一刀快過一刀,共斬出一百零八刀,生生的將一位妖神砍成碎片。
當然,他自身也因爲氣血耗盡而死在亂戰之中。
是當年人族先賢之中戰死的最慘烈的一位。
唐玄明對於這位人族先賢所掌握的頂尖神通倒不是很在意,他更在意的是這位屠神級別的強者的修行之法。
畢竟唐玄明先天就能夠去往無數的世界,任何一個世界對於唐玄明來說都擁有無窮無盡的神功絕技,只要他能夠消化理解,神通對於他來說都是信手拈來的。
他主要需要借鑑的是這方世界的根本修行大道,以這方世界的強大修行之法爲根基,改造出屬於他的修行之法,以此來發揮諸天萬界種種強大的神通的功能。
魔鬼平原古戰場的另一側,一位滿頭金髮的青年一臉的高傲,眼睛裡都是毫不掩飾的狂放。
在他的面前同樣呈現出一張地圖,地圖和唐玄明標記的地圖相差無多,同樣分爲三個區域。
相比於唐玄明從十餘個人手中拼湊出來的地圖,金髮青年手中的地圖明顯更加粗糙,起碼白色區域內僅僅標註了數十個人名,但第二重紅色區域內,他的地圖卻比唐玄明手中的還要詳細。
他的紅色區域裡足足有二十餘個名字,每一個都帶着一種特殊的魔性。
每一個字都好像用鮮血染紅,帶着一種別樣的氣質。
更讓人覺得特殊的是,唐玄明得到的地圖第三方區域,也就是地圖最中心的地帶是一片黑色,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標記。
而在金髮青年的地圖中心卻標誌出了一個巨大的點,上面畫着一個陰森詭異的骷髏頭。
金髮青年撇了一眼地圖的最中心,眼中依然帶着狂傲和霸氣,但他的瞳孔卻微不可見的縮了一下,很快就將目光移開,盯上了紅色區域內的人名。
“人皇……真是一方禁忌。”
金髮青年整個人化爲一道金色的閃電,沿着地圖上記載的路徑狂奔。
……
“天色怎麼越來越暗?”
唐玄明擡頭看了一眼虛空,頓時瞳孔收縮。
掛在頭頂上的大日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輪顯得詭異而妖豔的血紅色的月亮。
“怎麼會這樣?”
原本翠綠連綿成一片的萬山之巔不復之前的模樣,崇山峻嶺彷彿消失,唐玄明看到的是一座又一座倒塌的山峰。
高聳入雲的山峰被攔腰截成兩半,上面還難燒着永不磨滅的烈焰。
都在他去往的目的地,萬年之前的人族王侯傲戰之所在,更是一片血紅,整個天地都變成了血色。
呼吸之間都有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往鼻孔裡鑽,四肢百骸,全身上下億萬個毛孔之間彷彿都在滲透着血腥味。
“這……”
唐玄明終於知道爲什麼那一羣人族之中算得上天驕的青年不願意深入紅色區域了。
魔鬼平原的深處和外界比起來完全是兩個模樣。
外界因爲被人皇的無上法則隔斷了時空,一切都被定格在過去。
除了相應的神念留下來之外,外圍區域就像是萬年之前綠水青山的衆山之巔。
無論從哪一方面看都像是人間聖地。
而在魔鬼平原,曾經的妖族聖地萬山之巔的內部,曾經最爲頂尖的強者在這裡死戰,在這裡能夠大戰的強者最差都是先天神體一般的人物,他們天生就能夠掌控天地規則,可怕的大戰都是從規則層面開始的。
即便人皇已無上的偉力把時空強行撬到過去,留在法則上面的傷痕依然會在世界之中真實的顯現出來。
“要是真的像我猜測的那樣的話……”唐玄明低頭看向手中的地圖,地圖最中心的區域,也就是一片黑暗的區域,真相很有可能會超乎想象。
“黑色區域豈不是會重現當年大戰的場景?會展露出真實的魔鬼平原的景象?”
喀嚓!
面前的虛空毫無徵兆的破裂,一道空間裂縫就出現在唐玄明的眼前,要是唐玄明多走一步,會將他當場截成兩段。
“嗚嗚!”
幽暗的叢林之中傳出嗚咽的哭聲,又好像是猛烈的罡風吹拂山林所造成的。
血色的月亮所照應的樹林之中,隱隱卓卓的陰影,好像在跳動,其中好像隱藏着一個可怕的魔鬼。
嗚!
唐玄明的背後好像突然有人在吹氣,好像有一頭惡鬼趴在它的背後。
唐玄明心神一緊,面色又冷了三分,那股冷氣離他越來越近,好像那頭惡鬼突然間扭頭在他耳垂旁邊吹氣。
噗!
唐玄明豁然回頭,背後除了不斷跳動的樹木之間的陰影,什麼也沒有。
“呼!”
吹氣聲又一次響起,又毫無徵兆的出現在唐玄明的背後,與此同時還有清晰的腳步聲傳入唐玄明耳中,好像有一頭體型龐大的猛獸在森林之中行走。
鏘!
唐玄明頭也不回的拔劍朝身後斬去,不出意料的,長劍劃破虛空,什麼也沒有觸碰到。
“裝神弄鬼。”
瞳孔深處有一抹金色在綻放,唐玄明目光冷漠的看着周圍,這次終於有所發現。
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就在他身後定定地看着他,白日女子面色蒼白,讓人覺得特殊的是,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五官,就是一張平面。
看上去詭異陰森,讓人心底發寒。
好像有一股涼風,從頭吹到腳。
“去你*的!”
唐玄明的拳頭好像有金色的烈焰在燃燒,一拳轟得砸了過去。
砰!
山林劇烈的顫了一顫,好像發生了一場小型地震。
唐玄明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喜色,冷冷的回頭。
那位白衣女子好像沒有重量一般漂浮在他的身前,那女子好像是一道虛幻的身影一般,剛剛數百萬斤重的拳頭直接從她的身體中穿過,沒有給她帶來絲毫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