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位彼岸級或者說仙帝級別的大能,唐玄明很容易就做好了僞裝,將《真靈九變》的相應實力調節在了仙王級別,事實上在他們修行《真靈九變》之後不久,就將這門功法推演到了準仙帝領域,甚至於已經在涉及仙帝領域,讓他原本就堅固的肉身又有了一絲強化。
當然新的陌生世界之中,唐玄明還是習慣性的決定先吻穩上一手,不露出太多,畢竟這個世界看起來似乎很強。
玄龜似乎是在大海上漫無目的的遨遊,但當唐玄明隨着玄龜在這片天地間遨遊一年,以爲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持續很久的時刻,變化產生了。
這一日正當唐玄明平靜的修行,進一步品悟這片天地的天地規則,正準備將觸覺伸向時間長河的時候,兩位神秘的人物來到了這一小島上,或者說來到了玄龜的背上。
但是兩位容貌俊美的青年,都是男性,穿着類似於中國古代長袍的服裝,當然這只是唐玄明這麼類比而已,實際上兩人的服飾風格與中國古代完全不同,只是唐玄明覺得這兩種最爲相似。
這是唐玄明來到這方世界之後,第一次見到人型生物,玄龜背上的殘骸同樣是人型生物,但已經涼涼了,就不算在列了。
唐玄明本以爲那兩位人型生物只是路過,正準備順便上路問個話,卻發現那兩位熟門熟路開啓了玄龜背上的陣法,來到了玄龜的背上。
玄龜的陣法可不簡單,唐玄明看來甚至有可能出自準仙帝級別人物的手筆。
對於他來說當然不是什麼大問題,但對於其他的仙王級別兇獸和仙王來說,這個法陣就是無法跨越的屏障,唐玄明在這裡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到過任何一頭仙王級別兇獸,發現玄龜這巨大的目標。
而兩位青年在唐玄明感應之中,大概相當於仙王級別的實力,這樣的實力當然很驚人,但想要輕鬆的瓦解陣法還很難。
兩位青年是憑藉一塊玄妙的令牌,加上繁複的開啓法陣的手續才進入其中。
那頭沉入海底不知道多久,若非四肢一直都在划動,甚至讓人以爲是死龜的玄龜擡起了它巨大的頭顱,那頭顱猙獰,,上面甚至還長着一根獨角,類似於真龍角。
隱約有真龍的氣息瀰漫,這是一頭擁有真龍血脈的強大凶獸,甚至可以稱之爲霸下,唐玄明一直以簡單的玄龜稱呼它,算是委屈它了。
“你們來了?我都等了很久了。”
玄龜的聲音沉悶有力,如同雷鳴,就聲音來分辨,這是一頭雄性的玄龜。
“一收到你的消息我們就過來了,但這片海域的風險你也不是不知道,以我們的實力還不能夠隨意的穿行,中途多耽誤了一些時間……”
兩位青年中一位頭髮更長,雙眸呈淡淡金色的青年迴應。
另一位則沒有這麼溫和了,他有些焦躁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你說師兄體內發生了異變,到底是什麼樣的異變?會不會影響到師祖的佈置?”
“我不清楚,畢竟我只是一頭兇獸,元神之力沒有辦法透出體外,不能夠清楚內部到底發生了什麼?”
玄龜悶悶的迴應,情緒並不高昂。
“真是,不就是一頭兇獸嗎?要不是這片海域只有兇獸才能夠凝聚到那種極道之力……”
那位雙目狹長,上脣有些薄的青年,有些不滿的嘀咕,想要指責,卻被那位雙眸有些金色的青年壓住,沒有繼續說下去。
那位有着金色瞳孔的青年笑着道:“這片天地也只有道友能夠凝聚那無處不在的極道之力,這裡還未謝過道友對師兄復活的幫助,我師弟他修行的年歲不足,道心不算穩重,剛纔多有唐突,還請道友抱歉。”
“無妨。”
玄龜的話語溫和了一些,但態度明顯冷淡了下去,他不帶多少感情的道:“數年前,我感應到師兄體內五行陰陽之力有一點點暴動,似乎是那一隻箭羽的力量傳承在那方世界傳播,最初我也不甚在意,但那存在在極短的時間內成長到了極其可怕的地步,並且好像吞納了多種極其強大而又可怕的血脈……”
那位雙目狹長,上脣有些薄的青年眉頭一下子立了起來,不解的道:“不可能啊,師兄的體內沒有任何頂尖血脈的存在,那些所謂的至強種族都只是師祖當年隨意留下來的一縷念頭,憑藉那些所謂的至強血脈,根本沒有辦法修行《真靈九變》……”
“我和你同樣的疑惑,所以我直接將情況上報,同時進一步觀測,然後發現了一個驚人的情況,那位在師兄體內復甦的存在吞納的血脈不是師兄體內的任何一種兇獸,但同樣絕頂強大,甚至比我的血脈還要可怕,那似乎不是血脈被他吞納,而是血脈在他的體內復甦……”
“復甦?”
這一下兩位青年眉頭同時立了起來,察覺到了問題的不妙。
“你確定?”
“我當然很確定,雖然我的精神念頭並不能夠干預師兄體內世界的演化,但藉助這片海域的集到之力加強感應,到師兄體內一些微小的變化還是可以做到的,這也是師祖當年讓我在這裡守護師兄的意義。”
有着金色瞳孔的青年和那位雙目狹長,顯得有些陰鷙的青年互相對視一眼:“還請道友相助,我等再查探一番。”
兩人手中拿出一塊令牌,同時驅動強大的元神之力,沒入那句具殘骸的體內,無邊的意識籠罩屍骸世界之中的每一個角落。
一直隱藏在玄龜背上,但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的唐玄明心中一動。
談話最開始的時候他就隱隱有所感悟,這羣人物談論的主要目標是他。
屍骸內部的世界一直都沒有多少變化,真正讓那方世界有所變化的是他,而且沒有吞納那方世界最爲頂尖的血脈,同時又修行《真靈九變》有成的同樣是他。
事情一下子變得有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