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沈嶽一早快步從山間出發向京城趕去。這時只見右侍郎從一旁樹叢中走了出來,攔住了沈嶽的去路,看上去右侍郎早已經再次等候多時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沈嶽疑惑地問道。
右侍郎冷笑道:“哼哼!鄭大人神機妙算,他說你必朝此小近路回京城。”
沈嶽皺着眉問道:“鄭大人?”
“沒錯,他就在前面刑宮等你。”右侍郎冷聲接着說道:“請吧!”
沈嶽猶豫了片刻說道:“好吧,請帶路....”
沈嶽隨着右侍郎走進刑宮大院,只見鄭重身披黑色斗篷正站在院內已經等候多時,身旁是八名身穿黑衣手持長槍的一等侍衛。
沈嶽急步上前雙手抱拳說道:“卑職!見過鄭大人。”
鄭重笑着說道:“老夫已經知道沈中軍將蕭賊擒到,特在此相迎。”
沈嶽點頭說道:“在下雖把蕭如風擒獲,卻已將他放走了。”
鄭重臉色一變沉聲問道:“哦,爲什麼?”
沈嶽笑着說道:“因爲我知道真兇另有其人。”
“誰?”鄭重急忙問道。
沈嶽冷笑道:“哼!你心中有數。”
鄭重走上前笑着說道:“呵呵,好!沈中軍明察秋毫,我們先不談這些。”
鄭重話音剛落,只見身後的黑衣人手中舞動着長槍,齊步衝上前。
沈嶽皺着眉問道:“這些是什麼人?”
“是老夫的心腹侍衛,素聞中軍武藝高強,他們想見識見識。”鄭重沉聲說道。
“呼呼!”幾名侍衛揮舞着長槍緊逼上前。
鄭重回過身輕聲說道:“他們生性好動,不會留手,沈中軍可以使出渾身解數,中軍不必客氣!”
幾人揮舞着長槍直奔沈嶽走上前,沈嶽讓開一步,連忙躲避長槍直擊。六人動作迅速,配合默契,每一招都直刺沈嶽要害。沈嶽翻身一躍跳至一人身前,擡腿一記飛踢,將此人踢翻在地。
其餘五人急忙撲上前,手裡長槍直奔沈嶽下盤。沈嶽避無可避,連忙向後翻身數次,翻身躍到兵器架前。沈嶽順手抽出一把長槍,一步上前穿掌式,將其中一人手中長槍挑開,隨即斜身單鞭一揮,槍頭直刺進黑衣人腹部。
沈嶽身形閃變,猶如龍蛇。腳下箭步如飛,同時一招青龍擺尾橫擊倒兩人。其餘幾人紛紛向後退步,不敢輕易上前。
“呼呼!”沈嶽手中長槍順着周身遊走,猛一翻身,身體如箭穿梭出去。
“噗噗噗!”手中的長槍飛身而出,一槍刺穿其中三人胸膛。剩餘二人從側旁攻入,沈嶽躍起身落地同時手中長槍順勢一掃,直逼其中一人下身。另一人從沈嶽身後直刺入一槍,沈嶽翻身躲閃,手中長槍脫手而出。
“噗!”的一下刺入黑衣侍衛胸膛,長槍穿膛而過。
“沈中軍果然武藝非凡,你是楊家追魂槍出神入化,佩服佩服!”鄭重走上前冷笑道。
沈嶽雙手抱拳沉聲說道:“他們招招奪命,在下迫不得已,大人萬勿見怪!”
鄭重冷笑道:“武盡天德,優勝劣敗,何錯之有!”
這時,只見右侍郎從一旁兵器架旁竄出,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沈嶽!我想跟你較量一下。”右侍郎皺着眉怒聲說道。
鄭重笑着說道:“哈哈!又一個不服氣的來了。”
右侍郎走上前雙手呈上下式分開掌,沈嶽穩住身形,右腳撇步上前,成扣步坐定,雙手化豹頭,向前雙抄而上。右侍郎一個上步直逼衝拳,沈嶽順勢左腿蹬出,右手化掌,直壓而出。右侍郎大驚連忙躲閃,躍身而起,同時飛踢雙腳。
“啪啪!”兩聲,沈嶽急忙上步封門,順勢雙手扣於腰間,同時反身直擊而出。
“嘭!”倆人拳腳相交,以勁力相搏。
“呀!”右侍郎見急招之內沒有打到沈嶽,不免自亂陣腳揮舞着拳頭硬撲上前。
沈嶽不退反進,連續上步,右腳快如閃電,直奔右侍郎下盤。右侍郎腳下步法凌亂,只見沈嶽躍身一翻,同時回身一掌“嘭!”的一下將右侍郎打退數步。
右侍郎再次衝上前,揮拳直奔沈嶽面門。沈嶽側身一閃,右腳隨即一翻。“啪啪啪!”幾記重踢,徹底將右侍郎踢翻在地。
右侍郎緩緩站起身,鄭重走上前,突然擊出一爪,直擊右侍郎額骨。
只聽“喀!”的一聲脆響,右侍郎口中涌出鮮血,一臉痛苦的表情,搖搖晃晃的傾斜身子,撞倒了一旁的兵器架上。
鄭重笑着說道:“好了,這除了我們倆個人沒有第三個人,中軍有什麼事情,儘管說!”
沈嶽冷笑道:“皇上賜大人的玉佩,可否借小的一看。”
鄭重笑着說道:“哦,我留在家中,沒有帶出。”
沈嶽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問道:“大人!看看是不是這個。”
鄭重冷笑道:“既然中軍你已經知道了,那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只要你依扶我,我保證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沈嶽皺着眉怒聲說道:“鄭重!被主迎敵,殺害忠良的果然是你,想不到堂堂兵部尚書竟然如此卑鄙!”
鄭重笑着說道:“呵呵,明朝大事去矣,你沈嶽一人能扛得了嗎?!”
沈嶽怒聲說道;“我身外明朝臣,死爲明朝鬼,你休想讓我與你同流合污!”
“沈嶽!既然是這樣,我可沒辦法放過你!”鄭重走上前接着說道:“你該知道我學的是哪家!”
“哼!你號稱當今鷹爪王。”沈嶽皺着眉說道。
鄭重搖着頭沉聲道:“不...除了鷹爪王,我還是當今京中鐵布衫之王!”
鄭重伸手解開身上披風沉聲說道:“來吧!我刀槍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