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傅縉言就在李嬸的帶領下趕來了醫院。( 800)[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聽說媽媽半夜生孩子,還生了個女孩,他其實挺不高興的,進病房的時候也沒有太多愉悅的表情。
唐末晚以爲是他們讓孩子覺得被冷落了。趕緊招手,把他叫到了身邊,問他吃過早飯沒有。
傅縉言見她氣色不好,身體又虛,點了點頭:";你別管我,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你好好休息啊。";
點點頭,唐末晚感動極了:";那你去看看妹妹好不好?";
傅縉言頓時表現的有些扭捏,老太太已經在那邊朝他招手:";來,縉言,快點過來瞧瞧,你看,是妹妹啊,長得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
小傢伙不情願的挪到了小牀邊上。看着躺在小牀裡面睡的正香的小寶貝,皺起了眉頭:";太奶奶,她長得好醜哦,我小時候可沒那麼醜啊。";
老太太一頓,病房內的人都被他的話逗笑了。
許婉寧解釋:";妹妹纔剛出生呢,待會兒等護士過來帶她去洗個澡,就會變漂亮了,縉言,你喜歡妹妹嗎?";
小傢伙抓抓頭。回頭看到唐末晚那飽含期望的眼神,以及旁邊傅紹騫兇狠的瞪視,提了提後面的褲子:";一般般吧。";
老太太自有一番理解:";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傅縉言也不想反駁大人們了,他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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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下奶難道還是因寶寶而異的?
唐末晚生傅縉言時完全沒有奶水,可是生完這個孩子後,第三天,她就漲奶了,硬邦邦的,像石頭一樣,漲的不得了,一碰就疼。
小傢伙又吸不出來。餓的哇哇直哭,吸得唐末晚又疼,弄得她也想吃。
站在旁邊的傅紹騫看的卻又愛莫能助。
許婉寧拿了熱毛巾來給她熱敷,效果不佳。
傅紹騫悶聲不吭的去找醫生,要求打退奶針,卻被醫生罵着趕了出來,多珍貴的奶水啊,別人想要都沒有,你們這倒好,還要求回奶,是產婦自己要求的嗎?
醫生下次查房的時候,問了唐末晚這個問題,唐末晚聽了。就震驚了:";完全沒有的事情,醫生你別聽他亂說,不會的,我會給孩子餵奶的。";
醫生的臉色這才和緩了一些,但傅紹騫的臉一直是臭的。
奶水是有,但擠不出也不是法子,弄得唐末晚還發起了高燒。
最後老太太花重金找了個據說是全行業最金牌的催奶師過來,給她按摩疏通,持續了一天一夜,奶水總算是下來了。
小傢伙終於美美的吃了一頓,不再嗷嗷直哭,心滿意足的睡去。
難受疲憊了好幾天的唐末晚,也終於長出一口氣,難得安穩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小傢伙在哭,只有一個男人笨手笨腳蹲在地上的身影。他在哄孩子,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場面有些滑稽,孩子哭的狠了,他就小聲威脅:";你再哭啊,哭這麼大聲把你媽媽吵醒了看我不打你。";
";......紹騫。";牀上的女人還是醒了。
傅紹騫果然有些兇狠的瞪了小女娃一眼,唐末晚慢慢的坐起身體,失笑:";你跟孩子吵什麼呢,她肯定是餓了,來,抱過來,我給她喂點奶吧。";
傅紹騫小心的托起孩子,手腳並不熟練,唐末晚不停的讓他小心,等孩子抱到身邊時,她已經拉開了衣服,因爲奶水充足的關係,她的胸生了至少兩個杯,白皙柔亮。
小女孩兒吸得嘖嘖有聲,唐末晚看的心滿意足,可是突然間,察覺到旁邊投來的熾熱目光,擡頭,才發現他正目不轉睛的盯着——孩子!
她頓時哭笑不得:";喂,你能不能不拿這種眼神看你女兒啊。";
";不能。";他回答的斬釘截鐵,眼神裡透露的訊息已經夠明白了。
唐末晚乾脆不理他。傅紹騫被那一片白晃刺激的有些頭暈,心中一陣翻滾,朝外走去:";我去外面透透氣,你好了叫我。";
唐末晚盯着他的背影,自然知道他到底什麼意思。
同樣是生孩子,同樣是漲得厲害。
可這邊奶水充足,謝依人這邊,卻有些捉襟見肘。
催乳師找了,熱敷也敷了,中藥也喝了,豬蹄鯽魚各種偏方全都用上了,竟然還是沒多少奶水,孩子餓的嗷嗷直哭,又不肯吃奶粉,謝依人也是着急上火。
陸立風倒也不是怪謝依人,只是隨口說了句:";敢情你這是空把式花架子啊。";
謝依人有些嗔怪的瞪着他:";陸立風,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以爲我願意嗎?";
說着她都委屈的想哭。
她已經那麼多天沒洗澡了,頭髮都癢的難受了,孩子剛出生八斤,現在抱回來這麼多天,不但沒重,反而還受了二兩,謝依人可心疼了。
跟唐末晚聯繫中得知她那邊奶水多的喝不完,謝依人當機立斷,把孩子放入陸立風懷裡:";你去,抱着孩子去那邊借點口糧來。";
陸立風抱着孩子上門藉口糧的時候,傅紹騫是十分不屑的。
有求於人,沒辦法,陸立風只好舔着臉說好話:";紹騫,借點兒?";
瞪着陸立風懷裡的女孩兒,傅紹騫冷哼了兩聲,唐末晚還吸了不少放在冰箱裡,傅紹騫還算好心的拿了幾袋出來給他。
但是唐末晚得知了,直接讓月嫂把孩子抱了進來,一左一右兩個孩子一起喂。
老太太在旁邊感慨:";不知道的還以爲你生了兩個孩子呢。";
嚐到甜頭的陸氏夫妻倆,感動極了,不過也造成了他們兩不斷積極的上門來。
謝依人比唐末晚早出月子半個月,後來乾脆在唐末晚這裡住了下來。爲了孩子的口糧,她也是蠻拼的。
帶孩子雖然累,但是有月嫂,還有那麼多人圍着團團轉,其實孩子在唐末晚手上的時間也不長,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要喝奶了月嫂把孩子抱進來,等喂完了孩子又被抱出去,所以唐末晚大部分的時候都是躺在牀上休養生息,瞬間做做簡單的恢復運動。
到了後期,唐末晚也開始嫌棄自己了,因爲那股酸臭似乎連她自己都聞到了,可傅紹騫竟然能忍住什麼都不說,唐末晚也是挺欽佩他的。
終於,難熬的一個月要熬過去了,明天就是她出關的日子,也是孩子的滿月酒。
唐末晚卻是突然想起來問傅紹騫:";孩子叫什麼名,你想好了嗎?";
傅紹騫說:";好了。";
唐末晚震驚:";叫啥,你怎麼沒告訴我。";
";剛剛想到的。";
";......叫什麼?";
";靜靜。";傅紹騫說。
";靜靜?";唐末晚奇怪,爲什麼取這麼個名字。
傅紹騫的解釋簡直能把人可磕死,他說:";太吵了,煩人,叫靜靜安靜一會兒吧。";
好吧,這就是傅靜靜小盆友名字的由來,但還真是對不起她這個名字,傅靜靜小盆友後來是長得貌美如花,可是那性子,真是可憐了靜靜那兩個字。
百日宴的衣服是傅紹騫特意叫人定製的,唐末晚不覺得有什麼,可到了後面,想穿回孕前的衣服時,才發現是穿不上了。
她還是沒能恢復過來。謝依人倒是恢復的很快,不出兩月,又恢復了之前的小蠻腰。
唐末晚挺羨慕的,謝依人還是沒奶,後來乾脆就斷了奶,小傢伙喝奶粉,偶爾來唐末晚這裡蹭一頓。[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傅總家的孩子叫靜靜,陸立風家的孩子卻叫歡歡,傅靜靜,陸歡歡,這兩個孩子湊在一起,註定是不平靜的。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800小說網
看到被唐末晚擺在牆角還沒有拆封的那一箱子緊緻油,謝依人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打量着唐末晚:";咳咳,你們還沒那啥吧。";
唐末晚一瞅她那別有深意的眼神便知道她在想什麼,搖頭。
謝依人建議道:";惡露乾淨了吧,那東西趕緊用起來,要不然......";
那真是一次不愉快的體驗。
從陸立風的表情中,她深刻的感受到,男人怎麼可能一點都不介意。
晚上,傅總已經苦熬了好幾個月,終於等到這一天,抱着她的時候,唐末晚明顯感覺到他氣息不穩。
手放在她的身上,掌心異常滾燙。
那麼長時間了,其實也不需要說什麼了,大家都很有默契。
唐末晚被輕輕一捏,很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手與孩子的嘴有很大區別,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熄了燈,房間裡一片昏暗。
情到濃時,傅紹騫正賣力,突然啪的一聲,房間門被打開了,電燈被打開,房間驟亮,老太太抱着靜靜小朋友站在門口,嘴裡說着:";末晚,靜靜要喝奶了——";
牀上,兩人交疊在一起,傅紹騫迅速扯過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老太太啊了一聲,面臊紅的不行,乾咳兩聲:";那什麼......我去給孩子泡點奶粉先,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看到,你們繼續......";
唐末晚哭笑不得,傅紹騫一張臉黑的不行,她伸出手指捅了捅他:";喂,你是不是不行了?";
傅紹騫低頭,盯着她笑的不懷好意的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說誰不行?";
傅總用實力說話,可到最後,他還是有些挫敗。
唐末晚也有些挫敗:";原來生個孩子區別真這麼大啊。";
傅紹騫安慰道:";是還沒恢復,過段時間說不定好點,嗯,我不介意的。";
唐末晚白了他一眼:";你不介意我介意,毫無感覺可言。";
";......";這話真是甩了傅總一臉啊,他明明那麼賣力了,結果換來一句毫無感覺可言......
於是不出兩天,各種健身器材就搬進了家門,發誓要一雪前恥,重振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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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去兩個月。天氣也暖和起來了。
唐末晚的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老太太又開始心癢難耐,沉不住氣了,趁着許婉寧來看唐末晚的時候,拉着她的手道:";親家,咱們是不是該商量下婚禮事宜了?";
這個時候,他們也都找不到推脫的藉口了。
許婉寧滿口應承:";是,是,這次一定是要辦的。";
商家曾經想公開唐末晚的身份,但被唐末晚拒絕了,她覺得沒什麼必要,現在這樣挺好的,所以在結婚這件事情上,商正茂他們也很堅持,必須辦得隆重。
傅商兩家的聯姻,關係多少人啊,唐末晚知道推脫不了,只好隨他們去了。
當然,唐末晚也沒閒着,女人穿婚紗是一生中最美的時刻,在保證奶水充足的情況下,她很努力的控制飲食,調理身體,身材恢復的也很不錯。
同時還在醫生的建議下做骨盆操,希望把張開的骨盆收回去一些,雖然做不到緊緻如初吧,但也不能一直這樣。
謝依人說贊助唐末晚婚紗,但傅紹騫拒絕了。
他帶着唐末晚去拍婚紗照,這麼累人的事情並不像是傅紹騫會做的,唐末晚很震驚,可他確實是做了。
看到商謹如捧着那唯美的主婚紗出來時,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婚紗店裡,店員圍着唐末晚轉。
商謹如在旁邊幫忙打理,後來又跟着唐末晚進試衣間幫她換婚紗,簡單的露肩款式,束腰,魚尾的裙襬,唐末晚站在鏡子前,簡直就像一條誤落人間的美人魚。
商謹如感嘆:";果然是穿婚紗的女人最美啊。";
唐末晚臉紅,也覺得很漂亮,可聽商謹如這麼說,莞爾:";羨慕什麼,你只要抓緊點,這一天很快就會來啊。";
商謹如呵了一聲,幫她整了整頭紗:";出去吧,紹騫在外面等着呢。";
唐末晚點點頭,推開化妝間的大門,提着裙襬,往外走去。
外面的休息室,傅紹騫已經換好三件套西裝,倚在窗邊,單手抄在褲兜裡,黑色的西裝,襯得他英挺逼人,寬肩窄腰,性感迷人。
聽到動靜,回頭,那一瞬間,唐末晚看到了他眼底閃過的驚豔。
婚紗很合身,彷彿是爲她量身定做的,傅紹騫毫不避諱的承認了,是特意爲她做的。
唐末晚很震驚:";你什麼時候做的啊。";
";三年前。";他說,如果沒有韓夏朵的事情,三年前,她就應該成爲他的妻子。
唐末晚頓時有些熱淚盈眶。
只不過拍照並不是很順利,因爲傅紹騫不苟言笑。
攝影師提了好多次,但傅紹騫總是板着臉,讓攝影師苦不堪言,而唐末晚則笑的嘴巴都要僵硬了,有些鬱悶的伸手扯了扯他的臉皮子:";嘿,笑一個啊。";
傅紹騫哪裡是想笑就能笑的人啊,唐末晚覺得有些累,無奈,感覺胸前已經隱隱作痛,於是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親暱耳語一番。
果然,傅總笑了,攝影師高興極了,抓住這溫柔情動的瞬間,啪啪啪不停的按着快門。
結束了第一套衣服的拍攝後,唐末晚進休息室去換衣服,商謹如接了個電話,有事就先走了,傅紹騫陪唐末晚進了休息室。
她已經漲奶很厲害了,老太太正帶着孩子在來的路上,沒有吸奶器,只能讓面前虎視眈眈的男人先一飽口福了。
休息室裡頓時激烈纏綿的有些過分。
拍了五套衣服,回去的時候,唐末晚已經累的沒有力氣,臉完全笑僵了,傅紹騫不樂意笑,她是使出渾身解數才能圓滿完成此次的拍攝任務。
接着便是等待婚禮。
有一天晚上,唐末晚突然從牀上坐起,拉着傅紹騫的手說:";我想去接外婆過來。";
第二天傅紹騫就派了人過去,不過那人沒有把外婆帶回來,只帶回來一段外婆的視頻錄像,外婆年紀大了,醫生說不太適合長途奔波,所以不適合過來參加她的婚禮了,不過在視頻裡,外婆還是滿滿的祝福了她,並且交代傅紹騫要好好待她和孩子。
唐末晚也是後來才知道,彭昌和吳秀梅賣了城裡的房子後,就拿着那筆錢回老家去了,彭青青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很重的刑罰,彭昌和吳秀梅倒是老實了,不敢再造次,守着那些錢,守着老家的房子,等着彭青青出獄。
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他們真是一點不值得同情。
婚禮是定在七月的,很熱,可也是老太太去廟裡求來的好日子,沒得更改。
終於迎來這一天。
唐末晚是在商家出嫁的。婚禮辦的特別隆重,席開上千桌。
商家和老太太合計好了,都是往着大方向辦,真是別開生面。
迎親隊伍的陣勢就別提了。
唐末晚坐在自己小時候的房間裡出嫁,雖然已經粉飾一新,但是偶爾,她竟然真的還能想起一點點曾經生活在這裡的記憶。
韓之敬和許一寧也來了,再次見面,不是沒有感慨。
唐末晚擁抱了他們,希望他們也能儘快找到自己的孩子。
阮玉苗也結婚了,所以唐末晚的伴娘就剩了魏曉晨,魏曉晨很是感慨:";這到我結婚的時候,我該去哪裡找伴娘啊。";
周雨蒙和阮玉苗哈哈大笑:";誰讓你不抓緊啊。";
唐末晚着盛裝,坐在牀上,等着新郎上門來接。
明明都已經是兩個孩子媽了,竟然現在纔有機會穿上婚紗,是有些讓人唏噓,可幸福還是來了,幸福來的時候,永遠不晚。
七月十五日。早上五點。傅紹騫。
天還矇矇亮的時候,傅紹騫就醒了。也可以說,他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入睡過。今天是人生中最普通的一個日子,對他來說,卻是意義重大。
因爲今天,他將娶唐末晚爲妻。人生總有太多的遺憾,但他很慶幸,他們還能彼此牽手。
已經已經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他卻私心認爲,只有過了今天,他們虛位以待的人生才能真正的圓滿。
謝明堂陸立風季紹庭全部趕了過來,每個人都拿出了壓箱包,一衆的豪車,從街頭擺到街尾。
整個城市幾乎都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態。
長長的車隊出發,去商家接新娘子。
傅縉言坐在傅紹騫的旁邊,安慰道:";爸爸你別緊張,你放心,待會兒我會幫你的。";
傅紹騫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不需要。";
小傢伙搖搖頭:";你別把話說的這麼滿,你要是現在得罪了我,到時候你求我的時候我可是不會心軟的。";
傅紹騫怔忪,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兒子。
傅縉言點頭:";到時候記得意思意思就行了。";
傅紹騫參加過許多場婚禮,但是總熬不到最後就先行離開了,因爲總覺得很滑稽,可是今天換了他自己來當這個主角,心中的激動與不安是不言而喻的。
周雨蒙阮玉苗她們都不是省油的燈,自然不會讓他那麼容易就如了願。
到底是誰想破了腦袋弄出這麼多古怪的玩意來的嗎?傅紹騫氣惱的對陸立風說:";你老婆是怎麼回事啊,快點去把她搞定!";
陸立風一臉的無奈:";這事兒真的跟我沒關係。";
傅紹騫氣悶,以前陸立風結婚的時候可沒這麼麻煩。
季紹庭也是混過的,使出了殺手鐗,丟了不少紅包進去,結果,是石沉大海啊,毫無音訊。
弄得他最後都撫額:";哦,這羣殺千刀的吸血鬼。";
裡面傳來暴怒:";說什麼呢,還想不想接新娘子了。";
季紹庭被拉走,傅紹騫側轉目光,看到了抱胸站在一邊一臉心高氣傲的兒子,小傢伙斜着雙眼,冷笑看着傅紹騫,傅紹騫乾脆一股腦兒把袋子裡的紅包都拿了出來,丟給他。
小傢伙頓時眉開眼笑,嘿嘿得意笑起來,衝着傅紹騫擠眉弄眼:";爸爸,我說的吧,你不信,現在知道厲害了,還得讓我來吧。";
傅紹騫不悅的瞪着這個蹬鼻子上臉的兒子:";少廢話,不行就把紅包還給我!";
小傢伙趕緊把紅包塞入身後的書包裡,扯了扯大人們的褲腿,示意現場安靜,然後,傅紹騫就看到他抱着門,哭天喊孃的嚎了起來:";媽媽,媽媽,我摔了一跤,我都流血了,媽媽,你怎麼還不出來啊,媽媽,我好疼啊,媽媽——";
傅紹騫撫額,有些無力的看着自己兒子這賣力的表演,旁邊的陸立風和謝明堂也都目瞪口呆,沒多久,卻又悶悶的笑出了聲,陸立風朝傅紹騫豎起了大拇指:";恭喜,生了個影帝兒子。";
原本喧鬧的房內瞬間安靜了。
唐末晚聽着傅縉言的哭喊,頓時坐不住了,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周雨蒙拉住她:";哎,能幹什麼去,他們這是使得苦肉計,騙我們開門的吧。";
";媽媽,嗚——你不要我了是不是,我都要疼的死掉了,流了好多血啊——";
都是當媽的人,聽孩子這麼哭,周雨蒙都有些不淡定了:";怎麼哭那麼悽慘,外面那些人都在幹什麼。";
謝依人也難受:";要不看條縫兒看看?";
於是衆人一合計,悄悄打開了一條縫,外面的男人啊,可都是頂尖的高手,這門縫一開,女人哪還是他們的對手啊,砰的一聲,大門洞開。
唐末晚站在房間中央,傅紹騫等人衝進來,搶了新娘就跑。
小傢伙斷後,抱住了一衆想要追的女人的大腿,繼續嚎着:";你們想幹什麼啊,阻礙別人結婚這事不道德的,不許追了,不許追了,哎喲,我肚子疼,肚子疼——";
謝依人見人跑遠了,也不追了,沒好氣的蹲下身,揪住了小傢伙的耳朵:";來,起來,傅縉言,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小傢伙,啊,你裝啊,你再裝啊。";
計謀被人拆穿,傅縉言乾脆從地上爬了起來,嘿嘿笑着:";我爸爸可是花了重金聘請的我,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當然得辦的漂亮了,好了,我去幫忙收紅包了啊,我走了。";
一羣女人看着他噔噔噔跑遠的身體,都不約而同的笑了:";這孩子還真是會發橫財。";
";資本家本性,果然是跟他爹一個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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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是在本市最大最豪華的宴會廳舉行的。
傅縉言做的花童。
還有媒體做現場報道,所有人都知道了唐末晚的身份,還有商家還有這麼一個小女兒,紛紛說這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婚禮誓詞簡單而浪漫:等待許久的愛情,躍入眼簾、透過溝通心靈纔開始的愛,希望成爲永遠不被遺忘的一朵花。
現場的儀式也是簡單而隆重的。
唐末晚挽着商正茂的手,緩緩踏上紅毯,這是她夢想中的婚禮,畢生難忘。
她從來也沒想過自己竟然會有這麼一天,能被父親牽着,把她的手交到另一個男人手上,許下一生白頭偕老的承諾。
今天來的人真的很多,上千桌真的是毫不誇張,據媒體報告,今天本市大部分的重要人物,全都聚集到了這裡。
就連傅梓遙,都特意從國外趕了回來,商書函也是,真的人員全部到齊,見證了屬於傅紹騫和唐末晚的幸福。
儀式完畢後,傅紹騫帶唐末晚去換衣服。
唐末晚說:";你去招呼客人啊,我自己去就行了。";
傅紹騫卻沒說話,牽着她的手進了電梯,唐末晚不明所以望着他,因爲他的電梯按了頂層,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到了天台後,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轟鳴想着,巨大的風颳起唐末晚身上的婚紗,望着眼前已經啓動的巨大直升機,唐末晚目瞪口呆:";這是幹什麼。";
傅紹騫還是沒說話,一架梯子從上面放下來,傅紹騫牽着她的手,登機,隨後通過手機視頻連接婚宴現場。
全場賓客這才知道,新郎新娘,跑了,度蜜月去了——
在一片喧鬧歡騰聲中,直升機升空。
唐末晚卻驚呼:";靜靜怎麼辦呢。";
傅紹騫知道唐末晚的個性,要是提前告訴她,肯定放心不下嗷嗷待哺的孩子,說什麼都不願走的,所以先斬後奏,打的她一個措手不及,人已經在飛機上了,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不是有那麼多儲備奶嗎?餓不死的,放心吧。";
";......";這真的是一個當爸的男人該說的話嗎?
努力平復心情後,唐末晚問:";那我們去哪裡度蜜月?";
";不知道,還沒想好,飛哪裡算哪裡吧。";
多任性的土豪啊。
這對不負責任的新郎新娘跑了,可是剩下的人,該幹嘛還是要幹嘛,日子總是要繼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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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慕從去年到今年,一直很忙。
公司面臨太多的問題,陳墨在旁邊幫忙,雖然他過去玩世不恭慣了,但該認真的時候,還是能分清主次的,所以一心撲在公司上面,倒是少了時間出去花天酒地。
還是會有不少的應酬,還是會遇到不少的女人,還是會有生意場上的老闆送他女人,但他似乎一夜之間蒼老了,竟然覺得提不起勁來。
尤其是看着傅紹騫與唐末晚結婚生子,竟隱隱生出些羨慕來,仔細一算,他也要三十了。
老太太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旁敲側擊的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一來是公司真的忙,二來是傅子慕無心,這件事情就一直被壓着,壓着,拖到了現在。
如今,公司總算步上正軌,業績開始穩步上升,董事會那羣老古董看到每天日進斗金,終於開始眉開眼笑,不再處處針對傅子慕。
傅梓遙負責的海外業務,也正式打開了局面,並且比預想的要好。
他們的業績蒸蒸日上,前途不可限量。
再遇商書函,也在傅子慕的預料之中,可看着商書函挽着一個男人的胳膊經過自己身邊時,傅子慕靜默了一瞬。
商書函的腳步,也頓了,微微露出一絲笑意,打招呼:";子慕,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傅子慕微笑迴應,打量着商書函身邊的男人,高大,英俊,儒雅,跟嬌俏美麗的商書函站在一起,十分的登對。
商書函沒有爲他們介紹,打過招呼後便此次錯身而過了。
傅子慕的心,瞬間的落寞和難受。
看他們出了大廳,他也覺得有些憋悶,不想呆下去了,所以,起身離開。
酒店門口,他看到商書函挽着男人的手走向一輛英菲尼迪,車門打開,他正準備轉身,卻看到商書函和那個男人擁抱在一起,行了貼面禮,然後男人摸了摸她的頭,上車,走了。
而商書函,站在原地,衝他遠去的車子揮了揮手,隨後提着裙襬,轉過身來。
面對面四目相觸的那一瞬間,兩人都有些怔忪。
最後,是傅子慕先朝商書函走過去的。
商書函依舊定在那裡,目光淡淡驚訝,淡淡疏離,卻又有一種莫名複雜的情緒在心間滑過,見他走來,也沒有退卻,但臉上情緒掩飾的很好,一點兒也看不透她內心的想法。
待傅子慕走近,她揚起了禮節性的微笑:";還有事嗎?子慕。";
她依舊如此稱呼他,明明是一樣的兩個字,偏偏又不是當初的那般味道了。
傅子慕喉嚨裡像是堵着一塊大石,莫名的難受:";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商書函聞言定定一點頭:";還不錯,謝謝關心。";
";剛纔那位是?";傅子慕到底還是問了出來。
商書函穿着淡黃色晚禮服,削肩精緻迷人:";我表哥。";
傅子慕聽罷,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原來如此。";
";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這次回來,還走嗎?";在她與他錯身而過時,他開口問道。
商書函愣了愣,望着在夜幕下猶如星子般迷人的漂亮男人,傅子慕真的有讓女人可以爲之瘋狂的一切,可那是罌粟,迷人而危險,她嘗過,所以不會再給自己第二次沉淪的機會。
淡淡把手抽回來,她點頭:";過兩天就走了。";
她的身影,猶如夜晚一道幽香,重新融入酒店的燈壁輝煌中。
傅梓遙趕飛機,很累了,所以趁人不注意,提早離場了,出來時,與匆忙進來的商書函撞了一下,出門,還看到站在路燈下身影被拉的老長又略顯蕭瑟的傅子慕,簡單扯了扯嘴角,走近:";傅少爺,這是在玩深情嗎?人都走遠了。";
";要你管。";傅子慕淡淡撇嘴,將冷傲的目光落在她滿是疲憊的臉上,";你幹嘛把自己搞的這麼累。";
";還好。";
";要回去嗎?";
她點頭,他剛想說送她回去,餘光又瞥見了從酒店大門口走來的挺拔身影,便轉開了頭:";那我先走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傅梓遙有些莫名看着他走遠,後面卻傳來陸雲深清潤的嗓音:";我送你回去吧。";
傅梓遙聞言,渾身一怔,一別多月,再次見面,恍如隔世。
她沒有車,想拒絕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但也許是他的眼神太溫柔,也許是今晚的夜色太美,她默默點了點頭。
上了陸雲深的車,她也沒有說話,車內只有舒緩的音樂環繞着,她把頭靠在車窗上,靠着靠着便有些昏昏欲睡。
本來只是想打個盹兒的,沒想到還真的睡了過去。
陸雲深把車停在她家樓下,側目,發現她已經睡着了,是很安靜很蜷縮的那種睡姿,似乎在睡夢中,她也習慣性的想隱藏自己。
對陸雲深來說,這種感覺很奇怪,他的感情向來很淡,對唐末晚也如此,可看着唐末晚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憐惜的感覺,是的,憐惜,這種對唐末晚都沒有的感情,出現在這個與他同病相憐的女孩身上。
傅梓遙很敏感,察覺到有人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她很快就醒了,幾乎是驚醒過來的,可是近在咫尺的,是一張足以讓月華失色的俊逸面孔。他叉撲巴。
他距離她太近了,近的呼吸悉數噴在她的臉上,好似車內的氧氣都被抽完,讓人口乾舌燥,心跳加快,透過他身後的車窗,望着外面熟悉的景緻,她有些狼狽:";我到了,謝謝你。";
她轉身,但是身體更快一步的,被人侵略性的壓在座椅上,她從沒見過這樣的陸雲深,褪去了溫和優雅的外表,漆黑的眼神凌厲,像一頭危險的豹子,他的手摩挲在她白皙和柔嫩的脖頸上,商場上的人都說,傅梓遙是一個不要命的拼命三郎,外表有多漂亮,手段就有多狠辣,可是現在這個商場上令對手敬畏的女強人,卻被商場上最不具有威脅性的男人鉗制着,呼吸,急促。
她對上他的眼,很快就敗下陣來:";陸雲深,你到底想幹什麼。";
";把眼睛閉上。";
";什麼?";
她似乎沒聽清他說的話,陸雲深直接伸手,覆住了她的眼睛:";我想吻你。";
傅梓遙渾身僵硬,狹窄的車廂內,他的身體橫過來,幾乎沒有任何轉身的空間了,她是動彈不得的,突如其來的吻,已經叫她失了反應能力。
她在這方面,其實很被動,這是她的初吻,她從沒被男人吻過。
當然,這對陸雲深也是,也是一樣的。
只是有些東西對男人來說,那就是天生的本能,譬如接吻,譬如z愛。
但總歸是第一次吧,表現的差強人意,他的牙齒不小心磕到了她的牙牀,帶着微微的窘意,傅梓遙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平靜的望着他,就是臉上的紅暈與過快的心跳,出賣了她這平靜的表象,她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陸雲深亦然,真的不知道這時候除了大眼瞪小眼外,還能說些什麼。
";......這是我第一次吻人......";
陸雲深還是老實交代了。
傅梓遙愣了愣,點了點頭:";哦。";
";就這樣?";見她還是準備走,陸雲深顯得有些氣短。
她不解的望着他,隨後,補充道:";我知道了。";
陸雲深莫名有些煩躁了,雖然他也不知道到底在等待她說什麼,但是這樣的反應,絕對不是他想要的。
樹影重重,熾白的燈光將她的人影拉的老長,下車後,她走了兩步,回過頭,見他還坐在車內,狠狠瞪着自己,胸膛上下起伏,幅度有些厲害,幾經猶豫,緩緩開口:";那個......這是我第一次被人吻,所以你不要覺得自己吃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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