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都用短信跟陳墨聯繫,但是陳墨只說還在搶救,具體的現在也不清楚。
唐末晚顧不上生氣了。催促着司機趕緊開車,到了醫院後就匆忙沿着門診大樓朝急診室跑去。
她腿腳不方便,所以跑起來的姿勢特別怪異。還連續推撞了好幾個病人,匆忙說着對不起,繼續往前進。
跑到急診室門口,四處張望了一下,就看到了站在急救室外的陳墨。
陳墨正跟醫生交談。聽到腳步聲後,回頭,又跟醫生交代了兩句就朝她走來。
唐末晚迫不及待問:";傅紹騫呢。";
陳墨剛準備開口,卻又盯着她的腳不放。唐末晚低頭一看。才明白爲何他的眼神如此怪異。
原來匆忙出門的時候,她穿錯了鞋子,也就是農村人所說的,爹一隻,娘一隻,她一腳穿着一隻雪地靴,可是另一腳,卻穿着一隻運動鞋。
頭髮也因爲奔跑而亂的不成樣子,她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是從精神病院偷跑出來的吧。
好在陳墨很快恢復了平靜。並無任何異樣,並且指了指裡面的病房:";剛剛進的病房,護士正在裡面給他輸液。";
唐末晚順着他的手指看去,隔着虛掩的門,看的並不真切,但她卻有些望而卻步,腳步猶如千斤重,陳墨解釋:";沒什麼大礙,只是傅總早上剛獻過血,晚上又喝了很多烈酒,身體一下扛不住。所以暈過去了。";
";早上獻血?晚上喝了很多烈酒?";
";對,";陳墨補充道,";昨晚上遙小姐手腕割傷大出血,a型血告急,是傅總爲她輸的血。";
是因爲這樣,所以他纔沒回來嗎?唐末晚的身體微微打了個晃兒,陳墨急忙伸手扶住了她:";唐小姐,你沒事吧。";
正巧,裡面的護士推門出來,躺在病牀上掛水卻悠悠轉醒的傅紹騫看到的就是唐末晚靠在陳墨懷裡的情景。
";我沒事,";唐末晚見門開了,突然相當緊張。
陳墨卻害怕的趕緊鬆了手,傅紹騫什麼性子,他現在也算是領教了,他率先進了病房,對傅紹騫解釋:";傅總,唐小姐來的太匆忙,好像身體有些不適,差點暈過去,我就是隨手幫個忙,呵呵,那個,您感覺好些沒有?";
傅紹騫的眼神如刀子般刮過陳墨,陳墨趕緊道:";傅總,病房我已經爲您安排好了,現在就可以轉過去。";
又進來一個醫生和兩個護士,推着傅紹騫從急診室出來。
經過唐末晚身邊時,傅紹騫沒說話,唐末晚的腳步卻下意識跟着病牀走。
旁邊的醫生和護士都奇怪的看着這個深夜在急診室但是如此狼狽的女孩,眼神怪異,陳墨咳嗽了一聲幫襯了她一把:";唐小姐,傅總沒事,你不用這麼愁眉苦臉的,吃幾天豬肝補補就好了。";
醫生和護士突然明白,哦,原來是認識的。
傅紹騫住的是vip頭等病房。
房內設施一應俱全,跟酒店的套房格局類似,只是面積沒那麼誇張而已。
把傅紹騫安頓好後,陳墨聰明的選擇了退卻:";傅總,既然唐小姐來了,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再也看你。( 800)";
";走吧。";傅紹騫淡淡吩咐,陳墨已經腳步匆匆的離去。
唐末晚站在病房門口,看着病房裡最終只剩了他們兩個,卻沒有走近的勇氣。
他們之間,好似隔了很多幾重山水,彼此想靠近,可似乎又推的更遠。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短短的一條道,就像兩個無法逾越的世界。
唐末晚覺得很累,腿部的疼痛越加清晰,他打量着她,越發讓她覺得狼狽,無法見人,甚至是轉身就走。
";站住!";傅紹騫向來泰山崩不面前不動聲色,可是這會兒卻有點沉不住氣了,瞧唐末晚竟還有逃跑的意思,氣就不打一處來,冷厲的嗓音如疾風勁雨迎面砸來:";不想來又何必來。";
她的腳步忽然像灌了鉛,站在那裡無法挪動分毫,傅紹騫動了氣,沒多久臉色就變得緋紅,熾黑的眸中星光閃爍,萬千的情緒夾雜其中,讓他如一團燃燒的火焰,似乎要把她也吞噬爲灰燼。
唐末晚慢悠悠轉過身,腳上的那雙鞋,連自己站着都討厭,更何況是他。
";我......我沒想走......我只是想去外面找個鞋,整理下頭髮......";她聲音細如蚊蚋,好在傅紹騫還是聽清了。
那劇烈起伏的胸膛,微微放鬆,擡起左手指了指旁邊的櫃子:";裡面有一次性拖鞋。";
唐末晚哦了一聲,邁着艱難的步子到櫃子前,打開,果然裡面安放了幾雙一次性拖鞋,不由苦笑:";這病房還真的跟酒店一樣。";
傅紹騫不語,盯着她姿勢怪異的腿看。
唐末晚換了鞋子,又理了理自己的頭髮,終於感覺舒服很多,至少沒有那麼難看。
櫃子裡還有一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雖然跟普通病房的衣服一樣,可這套分明還是全新的,看着跟睡衣也沒差多少。
瞧傅紹騫還穿着襯衫西裝褲,只是襯衫在剛纔被急救的過程中開了好幾個釦子,而且經過幾次的輾轉,已經皺的不成樣子,微微敞開的襯衫領口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他穿着肯定不舒服,唐末晚便把睡衣拿在手上詢問他:";要不要換個衣服。";
他略微挑眉:";你幫我換?";
她臉一紅,考慮到他是個受傷的病人,於是點了點頭。
傅紹騫臉色稍霽,病房內開了空調,溫度逐漸升高,他看她穿着那厚重的羽絨服:";你不熱?";
他不說還好,一說,唐末晚果真覺得渾身發熱,臉蛋也燙的有些受不了。
";熱的話還不把外面的衣服脫了。";
她哦了一聲,一把拉下羽絨服拉簾,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裡面竟然只穿了一件緊身的棉毛衫,下面是一條黑色的加絨打底褲,因爲羽絨服長,穿在外面不覺得有什麼,可如今衣服一脫,問題就出來了。
緊身的衣服緊緊的貼在她玲瓏的身體曲線上,勾勒出她鼓鼓的胸部,平坦的小腹以及纖細的腰肢。
她回身想把羽絨服穿上,可察覺到他探視的目光,手又硬生生縮了回來。盡池大扛。
她還沒想好要說什麼,躺在牀上的男人已經開口:";把你的褲子也脫了。";
";什麼?";唐末晚震驚的擡頭看着他,見他眉頭緊蹙的盯着自己兩條腿看,下意識將腿併攏了一些。
傅紹騫瞧她那防備的樣子,怒氣更盛,傅子慕說的那些話更是如當頭棒喝,一遍遍給他敲着警鐘,疼的他太陽穴突突跳:";你跟陸雲深在一起的時候,也知道要把腿夾得這麼緊嗎?";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聽得唐末晚莫名其妙,可就在此時,門外卻突然傳來沉篤的敲門聲,唐末晚低頭瞅了自己一眼,下意識躲到了旁邊的洗手間,傅紹騫則低沉問了一句:";誰。";
是陳墨去而復返,買了些吃的上來,放在傅紹騫的牀頭:";傅總,你晚上什麼也沒吃,醫生說你喝了太多就,吃點東西纔沒那麼難受。";
傅紹騫點了點頭。
陳墨沒看到唐末晚,但看到了放在櫃子邊上換下的鞋子,又瞄了眼緊閉的洗手間大門,腳步輕快的離去。
";出來,走了。";唐末晚在洗手間內聽到傅紹騫的聲音,悄悄拉開一條門縫,確認人真的走了,才一瘸一拐的走出來。
傅紹騫丟了自己的睡褲過去給她:";換這個。";
原來他要她脫褲子是這個意思,加絨的打底褲貼在膝蓋上,此時房間內溫度越來越高,確實異常難受,她也十分想換個褲子,所以沒多話,接了褲子又往洗手間去,但是傅紹騫卻輕嗤一聲:";我什麼沒見過,這裡換就行了,來回的走,你不累嗎?";
唐末晚被說的擡不起頭來,但確實走的很累,於是背過身去,脫下打底褲。
傅紹騫就盯着她的背影瞧,那穿着小褲的挺翹的渾圓與修長的雙腿自然沒逃過他的眼,那一瞬間,他就知道自己身體發生的異樣。
褲子很大,可能是爲了傅紹騫特意準備的,所以穿在她的身上簡直可以提到胸部以下,幸好褲子是抽帶的,她勒緊了,也不至於往下掉。
她折過身,看到牀頭上放着的吃食,又看看傅紹騫打了點滴的右手,走過去打開蓋子,發現是兩碗粥,還有一些清淡的點心。
想起陳墨說的那句他晚上什麼都沒吃,光顧着喝酒了,心裡又氣又惱,但此刻也不好發作,只得問他:";要不要吃點?";
";我這樣怎麼吃。";
自然是,她來餵了。
她坐在牀沿上,拿着勺子,吹涼了一勺放到他的嘴邊,但他一直緊閉着嘴,她有些焦急:";怎麼了,張嘴啊。";
盯着她紅豔豔的嘴吹拂過那勺子,他喉頭髮緊,身上的襯衫似乎都繃着他的肌肉了,他偏頭:";我暫時不想吃,先幫我換個衣服吧。";
唐末晚見他難受肯定是真的,只好放下碗:";那你自己把釦子解開。";
他給她示範了一下,釦子釦眼開的小,一個左手是根本沒辦法解開的,她垂了垂眸,只好橫過半個身子幫他去解。
當真是要兩手並用,纔可以解得開。
一路往下,隨着最後一個的解開,他那性感的人魚線也一起暴露在她的眼神,她耳根子又開始發紅發燙,眼神都不知該往哪裡擺,但還是鬆了一口氣:";好了。";
然而就在她起身之際,傅紹騫卻拽過她的手擱在西褲的皮帶上:";還有。";
唐末晚滿目震驚:";這個你自己解一下就好了。";
";一個手解不了,快點,我很難受。";他的催促聽到唐末晚的耳裡,帶着一語雙關的曖昧。
她無法,強作鎮定,雙手按住皮帶的金屬扣,開始費勁地解,好不容易啪嗒一聲解開了,他又下了命令,";幫我把褲子脫了。";
她的臉火燒火燎的紅起來:";也不急於這一時了,等你掛完水再脫不行嗎,而且這裡也沒有褲子可以給你穿了。";
";那就不穿,不穿更舒服。";
唐末晚無語凝噎,手撫上西褲的拉鍊已是顫抖,更別說那無意間掃過的某物,她已經隱約察覺到那股力量洶涌的澎湃與覺醒,手就顫抖的更厲害。
";快點幫我脫了。";傅紹騫面無表情的盯着她遲疑的小手。
健碩的腹肌,黑色的短褲,在病房明亮的光線下極具視覺效果,唐末晚的心臟都差點停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同時,又清晰的看到在包裹在短褲下的巨大的輪廓,像一隻甦醒的蓄勢待發的野獸。
她站起來就想逃,但是下一刻傅紹騫已經緊緊追逐而來,不顧右手上插着針管,就托住了她的後腰,溼熱的薄脣包裹住她的雙脣,帶着灼人的熱燙。
唐末晚身體虛軟無力,趴在他的身上瞪大了雙眼,卻手撫到他身上的皮管,又不敢亂動。
清冽的男性氣息充斥着她的口腔,帶着濃厚的朗姆酒味,他應該是真的喝了很多酒氣息纔會這樣重。
她的臉緋紅一片,舌頭往後縮想要逃避他的追逐,最後卻被他牢牢含住。
頭上的皮筋被他順手扯掉,映襯着她紅梅白雪般的面容在白熾燈下格外動人。
激烈的纏綿悱惻讓人忘了地點,忘了時間,忘了場合,陳墨走時房門只是輕輕虛掩,如今被人一推,立刻就開了。
唐末晚如受驚的小貓,急忙推開傅紹騫,扭頭看着站在門口一臉慘白的傅梓遙。
傅梓遙扶着門框,血色全無,看傅紹騫的褲頭解開了,襯衣的扣子也全開了,唐末晚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便覺得兩眼發黑,隨時會暈過去。
手腕上是鑽心的疼,像電鋸似的,從手腕鑽疼了她的心。
唐末晚動手推開他站起來,傅紹騫只是平靜而淡定的拉過被子蓋住自己裸露的胸肌與不雅的下半身:";梓遙,你怎麼來了?";
面對傅紹騫的詢問,傅梓遙的身形微微打了個晃兒,倔強抿着下脣,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傅紹騫如此孟浪與出格的模樣,即使昨天在會所內,陸立風喊了幾個女人進來玩,他也是一副面不改色不爲所動的樣子,可是現在......
她細長的指甲在門框上滑過,發出尖銳刺耳的噪音,好不容易纔幽幽開口:";聽陳醫生說你住院了,我擔心,所以過來看看,沒事吧。";
";哦,沒事,陳俊也真是多嘴,你快回去休息吧,這裡唐末晚照顧就行了。";
唐末晚也衝她笑了笑,看傅梓遙這虛弱的樣子,還有手腕上包着的厚厚的紗布,頓時就心疼起傅紹騫來,看樣子昨晚應該是輸了很多血,她朝傅梓遙點了點頭:";是啊,梓遙,這裡我在就行,你去休息吧。";
";你腿不是也傷了嗎?怎麼不去休息呢。";傅梓遙的嗆聲讓唐末晚渾身一僵,不知道她怎麼知道自己受傷的。
可是傅梓遙瞧着唐末晚穿着他的病號褲,又寬又大的危險掛在腰間,還有傅紹騫那衣衫不整的樣子,頓時失了進房的勇氣,搖頭:";算了,小叔,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果然有私藏哼哼。
掛個友情推:《指孕爲婚》
新婚之夜,撞見他與別人廝混,她泰然自若:“向總,需要掐表計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