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慕正詫異呢,臉頰邊突然生出一股拳風,重重的一拳揮在他的臉上,他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人已經往旁邊踉蹌着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好在最後穩住了。
唐末晚看着緊繃着臉一身肅殺之氣的傅紹騫。心提到了嗓子眼,看看傅子慕,卻又覺得傅紹騫這一拳打得好,傅子慕就是活該。
用力搓揉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她往旁邊吐了吐口水。傅紹騫如天神般凜冽站在那裡,瞪了唐末晚一眼:";還站着那裡幹什麼,過來!";
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明顯的動怒,唐末晚雙腿比她的腦子更有自主意識。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站在傅紹騫的身後。
傅子慕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堪堪站穩,傅紹騫那一拳下了狠勁,傅子慕的嘴巴看起來都有些歪,他看了唐末晚一眼,唐末晚就嚇的瑟縮到傅紹騫的背後了。
這也許就是親疏有別吧。
她下意識的更親近傅紹騫一些。
傅紹騫冷冷撇着傅子慕,眼神叫人不寒而慄,語出警告:";子慕,別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也別試圖挑戰我的容忍度。";
";小叔。我一直很敬重你,不過現在,我已經對你越來越討厭了。";傅子慕玩世不恭的眼中,帶着前所未有的受傷,表情乖張,神色冷漠,語氣乖戾,他應該是看不到唐末晚的,卻像是在宣告什麼,";對於別人從我身邊奪走的東西,我也會不擇手段的奪回來。不過現在,我也不想白白吃虧!";
唐末晚沒想到,傅子慕竟然會出手反擊,毫不留情的一拳揮在傅紹騫的臉上,傅紹騫愣了愣,傅子慕又大舉進攻,結果兩人扭打在一起。
傅紹騫常年練拳擊,哪裡那麼容易被人近身,但傅子慕也不是蓋的,居然還能跟傅紹騫打個不分伯仲。
他們你來我往,拳腳相加,唐末晚在旁邊看的觸目驚心,連叫:";別打了別打了,";可根本沒有人理她,他們都全情投入了戰鬥中,好似不把對方打得你死我活就不罷手似的。
唐末晚還是第一次看到傅紹騫如此的暴怒,她想靠近,卻被兩個男人同時喝止。
傅子慕怒喝:";唐末晚,沒你什麼事,別滾過來。";
傅紹騫亦道:";老實站在那裡。";
唐末晚的腳步只好硬生生剎住。
傅子慕又像個小牛犢似的衝上來,傅紹騫老實是沉穩很多,很快就不再跟他一樣胡亂廝打,看得出已經掌握傅子慕的套路似的,有板有眼的一來一回,沒幾下,就把傅子慕給制服了。
不過過程也並沒有說的那麼簡單,他也在傅子慕身上吃了點虧,身上不說,臉上確實掛了彩。
傅子慕雙手被反押在身後,傅紹騫狠狠將他往前一推,他整個人就狼狽的摔在沙子上,傅紹騫又一次警告他:";子慕,事不過三,別逼我對你出手。";
傅子慕踉蹌着從地上爬起來,聽罷,笑聲卻是張狂:";小叔,我一直就不想你對我客氣,你有多少本事,就衝我來吧,我等着!唐末晚,我志在必得!";
都這個份上了,不說狠話會死嗎?她實在無法理解他們到底在,目送着傅子慕走遠,又看看傅紹騫如牆壁一樣篤厚的背影,心卻狠狠一顫,傅子慕不像是在開玩笑,從他對傅紹騫的態度中可以看出,他已經在悄然改變。盡狀巨號。
可這改變,是因爲自己嗎?她不覺得榮幸,只覺得不安。
她認爲自己就像是夾在他們中間的一個棋子,好壞完全由不得自己。
傅紹騫的背脊挺得筆直,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劍,叫人不敢輕易觸摸,唯恐鋒利的刀刃傷了自己。
唐末晚不安嚥了咽口水,他突然轉過身,漆黑的雙眸在黑暗中錚亮如危險的猛獸,她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可剛張開口,傅紹騫就危險的逼了過來。
她連退幾步,雖不心虛,但也覺得有些難以面對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呢,故意跑來這裡跟傅子慕幽會?";他從洗手間出來後就一路尾隨了過來,花了不少時間才找到她,結果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誰跟他幽會啊,你別胡說!";唐末晚一聽這個就急了,";我只是不小心走到路過意外撞見了他而已,我甚至不知道他在這裡,早知道的話,打死我也不會過來!";唐末晚心裡還鬱悶的不得了,";世界這麼大,難道他們都沒地方去了嗎?扎堆的往這裡趕,還都在一個酒店裡?";
她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問他,他如果早知道這樣,哪裡還會來這裡,白白給自己添堵。
她的嘴巴剛剛被傅子慕親過,他肯定親的很用力,有些紅了,還有微微的破皮,傅紹騫心頭怒火更盛,語氣不善:";走了,回去了。";
她一路小跑着跟上他的腳步,突然就想解釋一番,但他一回到房間就迫不及待催促她去刷牙,她也覺得這纔是正事,沒有耽誤,直奔廁所,用了一小管牙膏,來回刷了五次,才覺得終於舒服一點,只是她這嘴巴啊,看起來有些慘不忍睹。
傅紹騫又站在陽臺上,也不知道在幹嘛,看着像是沉思,或者直白點就是發呆。
唐末晚也沒想好到底該說點什麼,而且肌膚上現在涼下來了,也有點火辣辣的疼,他轉過身來,看着她,良久吩咐一句:";過來,到牀上,脫衣服。";
呀!唐末晚雙手護在胸前,後來又覺得自己的動作實在有夠弱,就慢慢放了下來。
他似乎也看穿了她那點齷齪的想法,從抽屜裡拿出一管白色的藥膏來:";躺下!";
原來他只是要給她塗藥,唐末晚心底一鬆,呵呵就笑了,氣似乎也消了一大半兒,乖乖去牀上脫了衣服躺好。
當然還剩了一件胸衣,她把臉埋在被子裡,感受到傅紹騫帶着清涼藥膏的手指在她的背上來回撫摸,舒服的讓人想嘆息。
藥膏的沁涼很快撫平了曬傷的灼痛,他抹的很仔細,指腹的溫暖滑過她每一寸細緻的肌膚,她的怒氣似乎已經消融的丁點不剩。
突然,他抽回手:";好了,剩下的你自己擦吧。";
她轉過身,伸出自己的腿:";腿上胳膊上還有呢,不給擦點嗎?";
";自己擦。";他受傷的臉看起來挺嚇人的。
她扁嘴:";你反正都給我擦了,再擦一點吧。";
";不擦。";
她扁扁嘴:";那你給我擦,我待會兒也給你擦?";
";不用,我自己會擦。";他就這麼不解風情的死板的拒絕了她。
唐末晚惱怒,見他真的放下藥膏要走了,怒氣又升起,憋悶的套上衣服,哦了一聲:";既然你不要我擦,那我去給傅子慕擦吧,他傷的比你重,應該更需要我纔對!";
她也只是賭氣說說,但也想到踩了地雷,傅紹騫突然發怒的將她摁倒在牆壁上,那張盛氣凌人的臉簡直要把她吞下肚:";你再說一遍!";
";我......我說你既然不需要我,那我去看看傅子慕......";
";唐末晚!";傅紹騫終於像一隻獅子,暴怒了,唐末晚瞪大眼,感覺嘴巴被人死死蹂躪,他就是帶着懲罰的狠狠的啃咬,哪裡是親吻,毫不溫柔,簡直是粗暴而蠻橫。
";嗯,嗯嗯——";她頭貼着牆壁,拼命扭動着自己的身體。
但他死死將她抵在牆壁和自己的胸膛間,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傅紹騫強行撬開她的牙關,明明她已經刷了多次牙,但彷彿只有這樣,纔可以徹底清除傅子慕留在她身上的印記。
他必須承認,自己真的是嫉妒了。
嫉妒傅子慕的張狂,嫉妒傅子慕的無畏,還有,恣肆灑脫。
他又一次在她身上超脫了理智。
也不知何時,她的掙扎慢慢停止了,僵硬的身體緩緩放鬆,原本牴觸的雙手也緩緩放了下來,甚至有點青澀的迴應他。
這個吻慢慢點燃了他們心頭燃燒的火苗,有些一發不可收拾,他的手滑入了她寬鬆的衣內,手勁粗重,抓着她有些疼,但體內熱血沸騰,是從未有過的急切。
他們都像是飢渴了很久的疲憊的旅人,在彼此身上尋找着綠洲般的水源,衣服一件件脫落,房間內無聲的瀰漫出一股曖昧的氣氛。
唐末晚閉着眼,感覺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間,一點點往下,她嘴巴頓時乾渴難耐,目光水盈盈的,迷離了起來。
可是就在這時,門外卻響起了惱人的門鈴。
傅紹騫埋首在她的脖頸間,極具的喘息交織在一起,誰都想忽略這門鈴,但它就是這麼鍥而不捨的,好似吃準了房間內有人,一直不停的響。
唐末晚小小的推了傅紹騫一下,傅紹騫的臉黑的難看到極點,握着唐末晚腰肢的手力道加重,好似要折斷她一般。
她吃痛,低呼一聲,門鈴又開始響了,她的眸子中一片氤氳水霧,但還是悄悄鬆了手:";那個,先去開門吧,好像真有急事一樣。";
他的頭抵着她的,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態,胸膛起伏幅度的大小可以看透他到底投入了多少,她覺得,他其實還是有點在乎的,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無動於衷,只是他太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偶爾的指點與小小的刺激倒是可以測出他的心。
他眼神依舊是炙熱而瘋狂的,但還是拉下了她的衣服,並說:";待會兒再算賬!";
自己也稍微整理了一下,纔去開門。
對這個壞人好事的來者,無論是誰,已經被定義爲不速之客,傅紹騫自然是沒有好臉色的。
房外是酒店客服,傅紹騫問什麼事,他恭敬的彎腰致歉:";不好意思,先生,打擾了,不過我是受了客人之託,爲您送來這個,您拿好。";
客服送來的是一罐墨綠色的藥膏,小小的圓瓶,上面沒有任何的標籤,透明的綠色膏體裝在裡面,像是透綠的翡翠,一看就叫人喜歡。
";誰送的。";傅紹騫蹙起了眉。
客服道:";客人姓鬱,讓我帶句話給唐小姐,塗了明天就好了。";
唐末晚在裡面聽得分明,終於明白,這是鬱錦辰派人給她送來的塗抹曬傷的藥膏,他剛纔就說,她的曬傷很嚴重。
只是沒想到他這麼貼心,還送到房間來,但她已經塗了藥了,於是出門對客服道:";麻煩你拿回去給鬱先生吧,我已經不需要了。";
客服有些爲難:";鬱先生再三交代,務必親自送到唐小姐手上。";
唐末晚也爲難,傅紹騫卻把藥膏拿了過來,揮退了客服,唐末晚很驚訝,趕緊解釋:";你聽我說啊,他沒有別的意思......";
";嗯,過來。";誰知傅紹騫打斷了她匆忙的話語,讓她重新在牀上躺下,她有些害怕:";做什麼?";
";上藥。";他表現的很淡然,";回春堂的手工特製藥膏,對防曬和燙傷都有奇效,而且這個配方從不對外供應,看不出來鬱錦辰來頭還不小,對你還蠻不錯,雖然不值錢,但市面上買不到的也挺稀罕,過來,再給你塗一遍,比剛纔塗的有效多了。";
他的思維向來異於常人,爲了這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唐末晚也沒有拒絕。
果然,這藥膏一塗上去就有一股薄荷般的清涼在肌膚上如水墨般慢慢暈染開,瞬間就沒有那股火辣辣的灼痛感了,反而相當的舒服,她嘴裡忍不住發出輕輕的哼唧聲。
傅紹騫幫她塗抹的很仔細很認真,可她大約是真的舒服極了,那輕柔的呼吸都像是沾染了曖昧的氣息。
他盯着她光滑背脊的目光,幽深的有些駭人。
當她驚異他的手在幫她塗抹什麼地方時,她差點沒從牀上跳起來。
他的手竟然撫過她的大腿根部,她驚呼了一聲,手指抓緊了牀單,一股酥麻的電流通過全身。
她下意識併攏雙腿,就夾住了他的手。兩個人的心,同時一顫。
傅紹騫的手沒再動,卻壓低了嗓子吩咐她轉過身來。
她羞澀的將臉埋在枕頭中當作沒聽到,他也沒勉強,只動了動手指往更深的地方探去,但說話的尺度已經跨的有些大了:";你以爲你這樣就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嗎?我們的賬還沒有算完,唐末晚,我是不是覺得我不辦你就真的拿你沒辦法?";
那股清涼頓時被渾身燥熱所取代,她咬牙,乾脆真的轉過身:";那你倒是拿出你的方法來辦了我啊,別竟說沒用的,我現在還就覺得傅子慕比你爽快多了,至少人家一夜三四次沒問題,你呢——";
男人最恨的是什麼,自然就是被女人拿來比較。
原來她一直把他的心疼當作無能,唐末晚第一次看他笑的那麼恐怖,覺得自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唐末晚,你會爲你剛剛說的這句話後悔的。";
當優雅的獵人褪去斯文的僞裝,真正凶殘的捕食獵物的時候,獵物哪還有逃脫的可能。
這一夜,唐末晚才真正見識了傅總的實力。
呵呵,一夜三四次什麼的,全都是小意思了。
哈哈哈和諧社會,自行腦補,別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