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世宇那天當着秦素的面,說要廢了秦林一隻手,沒過兩天他便帶着人去了秦家。
秦林這老東西經過上次一事後,花了一大筆錢,請了不少保鏢護宅。
不管秦林請多少保鏢,龍世宇都不放在眼裡。
一羣人浩浩蕩蕩的闖進了秦家,秦家保鏢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秦林坐在沙發上,一臉驚恐地望着囂張的龍世宇。
龍世宇拽過一倒地哀嚎的保鏢,使勁地拍了拍他的臉,嘲諷道:“真特麼弱!你說說你有什麼資格做保鏢?”
“龍世宇,你想幹什麼?”秦林怒指他道。
龍世宇鬆開了手,“啪嗒”一聲響,保鏢重重摔在了地上。
龍世宇坐在了秦林對面,語氣冰冷道:“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想幹什麼?”
秦林知道龍世宇這是來找他算賬來了,不由額頭上冷汗直冒,面上強裝鎮定。
死鴨子嘴硬。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龍世宇掏了掏耳朵,眼神凌厲道:“你這是在跟誰裝傻充愣呢?”
秦林咬牙切齒道:“龍世宇,你不要太過分了?”
龍世宇聞言冷笑道:“我過分?究竟是誰過分?
我們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偏偏你無事硬要跟我過不去。”
“那也是你先挑的事,我兒秦銘難道不是你派人傷的?”秦林沉不住氣道。
“你承認了,那就好辦了。事先申明,你那寶貝兒子可不是我派人傷的,這一碼歸一碼。”
話音剛落,龍世宇朝一旁的樑律使了個眼色。
樑律會意,快速出手,一把將秦林摁倒在地。
龍世宇接過手下人遞過來的一把鋒利的斧子,晃了晃。
秦林望着那明晃晃的斧子,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嘴裡嚷嚷道:“你……你想幹什麼?殺人可是犯法的!”
龍世宇搖了搖頭道:“不不,我怎麼會殺人了,我只是討債而已。”
“龍世宇,你不得好死!”秦林朝着龍世宇啐了口唾沫,詛咒道。
龍世宇臉色陰沉,手起斧落,眼都不帶眨的砍斷了秦林的左手。
“啊~~~”
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棟別墅。
“哐當”一聲,斧子落地,龍世宇面無表情地擦了擦手上沾到的血漬。
“止血,可別讓這老傢伙死了。”
“是。”
說完,兩個穿着白大褂的人,迅速打開隨身攜帶的醫藥箱,熟練地替已昏死過去的秦林止血包紮。
龍世宇隨意瞟了一眼樓上,漫不經心地問道:“秦家其他人呢?尤其秦銘那小子呢?”
“你忘了,秦家母女早跑回孃家去了,至於秦銘那小子在醫院做復健。”
樑律一臉嫌棄地擦着衣服上沾到的血漬,迴應道。
“我說世宇,咱下回能不這麼血腥嗎?我這新買的衣服都糟蹋了。”
一聽這話,龍世宇不由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樑律轉頭一看他那眼神,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你可別這麼看我,我受不了。”
說完,他便自顧自地走了出去,猛吸了一根菸。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樑律就一糙老爺們,今兒卻注意起自己形象來,一定有事,而且是大事。
待隨行醫生處理好秦林的傷口後,龍世宇帶着衆人迅速撤離了秦家。
這龍世宇的車剛駛出秦家別墅大概十分鐘左右,秦銘的車便回來了。
秦銘一下車,便察覺到家裡氣氛不對,別墅外面竟一個保鏢都沒有。
當他推開門後,便看到了大廳裡東倒西歪的保鏢們,以及沙發上昏迷不醒的秦林。
秦銘快步走到秦林跟前,誰成想他的腳竟踩到了一個斷手,血淋淋的斷手。
秦銘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淺色褲子上沾了不少血漬。
他怒目圓睜,嘴裡大聲嚷道:“這究竟是特麼誰幹的?”
一個保鏢戰戰兢兢道:“少爺,是……是龍世宇。”
“龍世宇,此仇不報,我枉爲人!走,送老爺子去醫院。”
秦銘送秦林去了醫院,便立即給秦夫人打了個電話。
他讓秦夫人回來照顧秦林,可這秦夫人一聽他被人砍斷了手,死活不肯回來。
“兒子啊,你找人照顧你爸,好了。我們現在在國外,不方便。”
秦夫人撒謊道。
“呵,國外?你騙鬼呢?趕緊回來,別讓我派人去請。”
秦銘冷笑一聲道。
秦夫人掛了電話,立馬收拾東西,拉着秦雅就直奔機場。
這還得了,仇人都殺到家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秦雅有點不忍心,畢竟那是她爸,“媽,咱這麼一走了之,好嗎?”
“你傻吶,留下來等死啊!走,趕緊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秦夫人太瞭解秦銘了,他的心是黑的,六親不認那種,他說得出就做得出。
秦雅忍不住問道:“媽,咱家究竟是得罪誰啦?”
“雅雅,別問。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
對於秦家,秦夫人早就看透了。
話說,秦銘在醫院等了一天也沒見秦夫人過來。
一怒之下,他派人找到了秦夫人孃家,一問才知人早跑了。
秦銘也不可能一直在醫院守着,於是留了幾人守着秦林,他便回了別墅。
秦銘一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煙。
他的手還沒有完全康復,時不時的一陣刺疼,還會發抖。
這一切都怪秦素那個老女人,還有龍世宇那傢伙。
前幾天有人在世宇娛樂看到了秦素,立馬私下告知了秦銘。
秦銘二話不說便派人暗自跟蹤秦素,她的一舉一動都在秦銘的監視之下。
“秦素,最近有什麼異常之處?”秦銘問起了客廳黑暗中的那人。
那人低聲道:“秦素去了醫院,驗了一人的DNA。”
秦銘眉毛一挑問道:“誰?”
“宋影。不過,DNA報告被龍世宇的人拿走了。”
宋影?秦素爲什麼會查她?莫非是?
秦銘似乎明白了什麼,竟控制不住狂笑了起來。
“哈哈……果真是她!真是應了那句,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那還需要繼續監視秦素嗎?”
“繼續。切記不要打草驚蛇,還有躲着點龍世宇的人。”
秦銘輕輕地動了動有些刺疼的手腕,一臉陰狠道。
這次他得好好謀劃一番,他不僅要奪回他所失去的東西,他還要他們生不如死。
第二天,秦銘照常去了醫院做復健。
龍世宇聽到手下人彙報了秦銘的行蹤,不由眉頭緊皺。
“秦銘這小子既沒有報警,也沒有找人來世宇娛樂鬧一鬧。”
這太不符合秦銘的性格了,他絕不可能因爲上次一事而變老實的。
除非他憋着什麼壞屁,在等待時機。
“世宇,你會不會多慮了?他定是怕了,所以收斂了不少。”
“但願如此。律哥,找人死死地盯住他,一有風吹草動,立馬滅了他。”
龍世宇怎麼也沒想到,樑律所派的那人竟被秦銘花大價錢收買了。
那天,樑律的人一不留神反被盯,晚上稍微打了個盹就被人逮到了秦銘跟前。
“你是龍世宇的人?按理說我應該直接要了你的命,不過我這人心善,可以給你個選擇的機會。”
選擇機會?選擇活:轉投秦銘,替秦家賣命。選擇死:忠心不二,即使死也不出賣龍世宇。
他會作何選擇呢?他不是樑律,他最終選擇了活。
收下秦銘的錢,出賣龍世宇。
秦銘接下來的小動作,完全脫離了龍世宇的掌控。
秦銘變賣了秦林手上的股份,私下託人聯繫了軍火商,購買了一批威力極大的武器。
他將武器藏在了秦家別墅地下室裡,每日他照常去醫院做復健,順便看看秦林。
秦林被送到醫院後,由於驚嚇過度,導致整個人癱瘓了。
他說話也不利索了,見秦銘來了,再次淚流滿面道:“兒……兒子,你……你什麼……什麼時候幹掉龍……龍世宇?
兒子,你一定要……要替爲父報……報仇。”
“爸,龍世宇的事,你就別操心了,我自有安排。”
秦銘有些不耐煩道。
每次來醫院看他,他嘴裡反反覆覆就這幾句話。
“兒……兒子,你媽怎麼不……不來看我?”秦林磕磕巴巴道。
秦銘沒好氣道:“你提那個沒良心的女人幹什麼?她一聽你出事了,跑得比兔子還快。”
秦林氣哼哼道:“她……她膽子不小啊!”
“別提她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秦銘轉身臉色陰沉,大步流星朝病房外走去。
秦銘回到別墅後,便一人下了地下室,一呆就是幾個小時。
只聽見一陣陣槍聲從地下室裡傳出,毫無疑問,秦銘正在練習射擊。
他有心急了,手腕沒有好利索,這槍怎麼打都打不準。
龍世宇還是低估了秦銘,他應該派樑律親自監視的。
“一切如常。”監視秦銘的人給出的結果。
怎麼還是一切如常?龍世宇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他準備親自去一探究竟,誰成想這時竟收到吳思辰出事的消息。
吳思辰解決完家裡的事,在來公司的半路上出了車禍。
龍世宇囑咐了樑律幾句,便心急火燎地趕往吳思辰所在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