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昇爺的動作已經很溫柔了,但是在他進入的那一瞬間,我還不可避免地疼了一會。
昇爺看我疼的一頭都是汗,就停了下來,伸手給我擦了擦頭上汗說:“可以繼續嗎?”
我嗯了一聲,輕輕地吐出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熟悉昇爺。就開口說道:“繼續吧。”
昇爺俯下身子過來吻了吻我的嘴角,他的目光是那麼的深情,以至於讓我有了一種錯覺,自己快要溺死在這雙眸子裡了。
我忍不住呢喃了一聲:“昇爺……”
昇爺他嗯了一聲,緊緊地抱住我,開始動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從沉睡中驚醒過來,旁邊昇爺已經生起了一堆火,我走過去看的時候,發現他不知道從哪裡抓了一隻兔子,正架在火上烤。
聽見動靜,昇爺轉過身來看向我,說道:“身上還有不舒服嗎?”
我搖搖頭,拍了拍身上的草葉子啊什麼的,然後坐到昇爺身邊去。
火堆旁邊暖烘烘的,感覺有些燥熱。
昇爺烤兔子的手法很熟練,看來也沒少幹這種事情了,我動了動鼻子,說:“好香啊。”
昇爺笑了笑,道:“還可以吧,今天抓的這隻兔子不夠肥,兔子還是肥一點烤着吃比較好吃,有足夠的肉脂,烤熟了之後不會柴。”
我似懂非懂地嗯了一聲,看見旁邊還有一個袋子,撿起來看才發現裡面裝着的都是鹽啊孜然辣椒啊之類的材料。
“你還隨身帶着這個?”
昇爺搖搖頭:“這是我以前存在這裡的。”
我哦了一聲,把頭靠在昇爺肩膀上,轉頭看向天空。
現在還不到晚上,天空稍顯黯淡,但並不黑暗,而是呈現出一種好看的寶藍色。
雖然天空還沒有完全暗下去,但是天上卻掛着一輪彎彎的月亮。我看着那月亮,不覺憂鬱起來,嘆了口氣。
昇爺把手裡的烤兔子放下,然後攬住我的要,親了我一下問道:“怎麼了?”
我看向昇爺,道:“我不想回去了,跟你在這裡生活也挺好的。”
昇爺微微一笑,說:“說什麼傻話呢,這裡要什麼沒什麼,還不安全,你留在這裡幹什麼。”
我抿了抿嘴脣,說:“留下來陪你啊。”
昇爺說:“我不用你陪,你好好地回去,安心養胎,把孩子生下來就行。”
我忍不住說道:“那你呢?”
昇爺猶豫了一下,才說:“我會盡量趕回去的。”
聽見昇爺這麼說,我心裡就明白了,昇爺他連一個確切的時間都不能給我,說明他沒有把握。
“可是我不想自己的孩子出生了,父親還不在身邊。”我這句話說的有點重了,但是這卻是我心裡確確實實的想法。
昇爺輕輕地嘆了口氣,把我抱進懷裡。
我有點後悔自己把話說的那麼重了,昇爺能不想回北京嗎,肯定是這邊的事情還沒有了結,他沒法回去。
我伸手反抱住昇爺,說:“我在家裡等你。”
“嗯。”
“對了,我在衣櫃裡找到了一個錄音機。”
昇爺不動聲色地嗯了一聲,我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就接着說了下去:“裡面的錄音我聽了,你就不問問我嗎?”
聽見我的話,昇爺才笑了笑,說:“問你什麼?問你錄音是不是真的?”
我抿了抿嘴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但昇爺卻做出一副沒把這件事放在心裡的樣子:“那段時間我們不能見面,見不到人,我聽聽你的聲音也好。正好白紀成把那錄音送過來,我挺謝謝他的。”
說着,昇爺看向我說:“你有沒有把那個錄音機給帶過來,我還想好好聽聽你的聲音呢。”
我心裡很不是滋味,說道:“你爲什麼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需要解釋嗎?”昇爺伸手摸上我的臉,一下一下地摩挲着,“我相信你,你不用解釋。”
我喉嚨一哽,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覺得有什麼在胸口堵着。
一時間沒人再說話,天慢慢地黑了下來,火光越發的明亮。
等到兔子烤好了,我們兩個吃飽之後,才手牽着手慢悠悠地往回走去。臨走之前,我沒忘記帶上昇爺送給我的那幾朵花。
接下來的兩天,昇爺帶着我到處玩了一下,這種地方,說好玩也好玩不到哪去,但是隻要是在昇爺身邊,那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但是我跟昇爺商量好了,兩天後就要離開,我不能在這裡呆太久了,一來是不方便,二來是他們也有事情,要是忙起來,肯定是顧不上我的。
滿打滿算,我在昇爺身邊都沒有呆滿四天,雖然心裡不捨得,但是在第五天的時候,我還是被昇爺給送走了。
走的時候是昇爺牽着我的手送我走的,我們兩個誰都沒有說話,任虎跟在我們後頭,也安安靜靜的。
我心裡悶悶的,難受的要命,又不想在昇爺面前哭出來,只能強忍着。
昇爺一直把我給送到車上,才緊緊地攥着我的手,在我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回去之後,其他的什麼都別管了,好好養胎就好。”
我嗯了一聲,忽然想起來珏爺的事情,關鍵是我這幾天雖然每天都跟昇爺在一起,但是卻忘了珏爺的事情,也是剛剛纔想起來。
“昇爺,珏爺他已經回來了,你不用再擔心他了。”
昇爺輕聲說道:“我知道,你離他遠點。”
昇爺知道嗎?
我一邊在心裡想着,一邊點了點頭。
昇爺鬆開我的手,又拍了一下任虎的肩膀,然後緩緩轉身站到旁邊,司機這一車總共就帶了八九個人,比起來的時候人數少多了。
所以車開的也快,我看着昇爺越來越遠的身影,終於還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來的時候到處都是關卡哨兵,但是走的時候卻沒有一個過來查車的。所以我們很順利地就離開了這裡。
有任虎在,什麼事情都不用我操心,平安順利地回到了北京,我的心情已經變了樣。
雖然昇爺沒有回來,他甚至也都沒有說一個會回來的時間,但是好歹我見了他一面,心裡有了個底了。
任虎一直把我送到了家裡,等到王姨開門,他才離開。
王姨打開門,看見是我,有些驚訝地說道:“你這幾天去哪裡了?我在家等你等的心急,怕你出事。”
她一邊說着,一邊把我拉進屋裡,左右看了看走廊,然後才關上門。
我看王姨這麼謹慎,問她:“怎麼了?有小偷?”
王姨搖搖頭說:“不是小偷,是這幾天總是有個小年輕來咱們家旁邊轉悠,我看見他好幾次了。一個大男人還帶耳釘,肯定不是什麼好人。現在這年頭,不安分的人多了去了,還是小心一點好。”
戴耳釘?
王姨這麼一說,我就想到珏爺,可是珏爺現在應該非常忙吧,哪有時間過來這邊轉悠?
我沒在這件事上多想,而是有點歉疚地說道:“王姨對不起啊,我走的時候忘了跟你說一聲了,前幾天我有點事去了一趟外地。”
王姨搖搖頭說:“王姨這邊沒啥事,關鍵是你這肚子,亂跑出去是不好的。”
聽見她的話,我點了點頭,脫了衣服放到旁邊,說:“王姨,我餓了,你給我做點好吃的吧。”
王姨這個時候纔看見我臉上的僞裝跟那一大塊胎記,有些驚慌地說道:“你這臉上,是怎麼回事啊?”
我笑着說道:“是化妝化出來的,很容易洗掉的。”說着我揉了一下臉,給她看我手上的化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