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白紀成的話,樑冰冷着臉說道:“要不是我,你怎麼找到她爸媽的?人是我找的,給他們的錢也是我出的,我們之前可是說好了的,你幫我解決她,不然我不會給你做這些事情的好嗎!”
白紀成嗤笑了一聲,戲謔地看向樑冰:“說好?說好了什麼?大家說說,我跟樑大小姐說好了什麼?!”
白紀成的那些手下配合地大笑起來,有一個男人一邊笑一邊說:“樑大小姐,從頭到尾,不都是你一個人在說嗎?!”
樑冰的臉色很難看,她瞪着白紀成,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看着這一切,心理一片冰冷,爲了錢,我媽什麼都願意做嗎?她就一點都不顧我嗎?!
最讓我不能原諒的是,她還害了昇爺!
白紀成又說:“你放心,樑大小姐,等會你的心上人就來了,我保證你想怎麼對他的屍體都沒關係,你就算抱回去拜堂我都沒有意見。”
白紀成說完,他那些手下又開始笑。
樑冰的臉色卻瞬間白了:“你這是什麼意思?!跟昇爺有什麼關係?!白紀成,你給我說清楚。”
白紀成聳了聳肩,不理她了。
我冷冷地對她說:“你最好祈禱昇爺他好好的,不然你絕對好不了。”
樑冰看向我,雙目通紅:“你還敢說!都怪你!都是你的錯,跟我沒有關係!”
我沒理會她,跟着白紀成上了二樓。
這個修船廠一共有四層,中間是中空的,天井大開,灑下幾分陽光。
“你看那個鉤子,原本是用來勾船的,現在被我改造了一下,可以用來勾人。你看過那個電影,什麼幽靈船沒有?就跟那裡面差不多,從太陽穴,或者從脖子裡面一勾,勾不死也能給他疼死,你說這個創意是不是很不錯?”
我看的心裡發寒,沒有出聲。
白紀成又帶我到一個房間裡,給我看那裡面一個吊人的裝備,用細細的繩子吊着手腕,又讓人腳不沾地,最後活活疼死。
我漸漸明白過來,白紀成這是在嚇唬我呢。
我站住腳步,不再往前走了。
白紀成回頭看了我一眼,仍舊是笑眯眯的,說:“怎麼了?不想看了?”
我說:“白爺,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吧。”
白紀成瞥了我一眼,說:“,你這麼聰明,不知道我想說什麼嗎?”
我有點摸不着頭腦,問他:“白爺,有什麼事情你大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說,腦子笨,聽不懂別的。”
聽見我的話,白紀成勾了勾嘴角,說:“,我就喜歡你這個態度,那上次的那個東西,你該還給我了吧?”
“什麼東西?”我還是不明白,然而話剛出口,我就知道白紀成說的是什麼東西了,是那個懷錶。
聽見我的話,白紀成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說:“,你這是不給我面子嗎?”
我陪着笑說道:“白爺,我想起來了,是不是那塊懷錶?”
他點點頭說:“它放在你手裡也沒什麼用,可不可以物歸原主?”
雖然是問我,但是很我知道這句話沒有一點徵求的意思,他就是讓我還給他,如果我不願意還的話,那他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讓我死的很難看。
怪不得他先帶我去看他設計的那些刑具,想讓我害怕呢,可問題是,那塊懷錶壓根不在我身上啊。
當初我跟韓域有一個交易,交易完成後,我就把懷錶還給他了,就像是白紀成說的那樣,那塊表在我手裡一點用都沒有,還不如把它交出去,會換到更多東西。
想到這裡,我立刻說:“白爺,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那塊懷錶現在已經不在我身上了,被韓域拿走了。”
白紀成面無表情地盯着我看,我注意到他一下一下翹着欄杆的手,感覺有些緊張,接着說道:“你要不信,可以去問一下韓域啊。”
白紀成淡淡地說:“我就是問過他纔來問你的。”
聽見白紀成的話,我立刻明白,韓域肯定是把我給賣了,他跟白紀成說懷錶還在我身上,讓白紀成來找我。
我立刻說道:“白爺,對我來說,那塊懷錶一沒有意義二沒有用處,我拿它也沒用,不是嗎?”
白紀成盯着我看,沒有說話。
我想他現在可能還是不相信我,心裡有點鬱悶,我也沒有可以證明自己的證據。
於是聳了聳肩,不再理會白紀成,往下看去。
樑冰還在一樓,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在心裡談了口氣,這麼關鍵的時候,她就算打個電話也好啊。
白紀成收回視線,跟我一起往下看去。
“萬一小昇帶人來怎麼辦?”白紀成說,“我可不會手軟的,說了一個人一塊肉就是一個人一塊肉。”
我努力裝作鎮定,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一塊肉就一塊。”
白紀成笑了,接着說:“那要是臉上的肉呢?”
我伸手捂住臉,不敢再說話了。
白紀成盯着我看,有些不解地說道:“你不害怕嗎?你真的相信,小昇會來救你嗎?”
我雖然不明白白紀成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現在好歹還沒有傷害我的意思。
我也寧願跟他聊天,想了想說道:“雖然不希望昇爺來,但是我還是相信他會來,他肯定會來救我的。”
聽見我的話,白紀成說:“你們這些女孩,都是這種想法嗎?”
我沒有接話,白紀成口中的這些女孩,明顯指的不是我。
我們兩個一起在欄杆旁邊發了一會呆。樑冰看見了,罵我說:“你是不是跟他一夥的?!你就是昇爺身邊的叛徒,是不是?!”
聽見她的話,白紀成有點不耐煩了,說:“把她的嘴堵上。”
那些手下聽話地把樑冰抓住,堵住她的嘴。
白紀成笑眯眯地說:“好了,現在安靜了。,你給韓域打個電話,幫我要一下東西吧。”
我身子一僵,說:“我沒有手機。”
白紀成從口袋裡拿出我的手機:“打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接過電話,打通了韓域的手機。
響了好長時間,韓域纔給接起來,他說話很謹慎:“喂,是誰?”
我說:“我是。”
韓域不說話了。
白紀成看着我,那意思很明顯,他不說我說,總之一定要把那塊懷錶給他要回來。
我開口道:“那塊懷錶,你還記得嗎?”
韓域仍舊不說話。
如果他不想說,幹嘛不直接掛斷?這樣是什麼意思?
我在白紀成的目光下,不得不硬着頭皮接着說:“韓域,你在嗎韓域?”
半響,韓域纔回了我一個在。
我問他:“那塊懷錶還在你那裡是不是,你可不可以把它給我?”
我沒有提白紀成的名字,但是我想,以韓域的聰明,他不會不知道是白紀成逼着我打這個電話的。
我不禁在心裡罵了韓域一聲,爲什麼白紀成回來的事情他不告訴我一聲,我要是知道了,也不會變的那麼被動。
韓域嗯了一聲,說:“不行,我不能還給你。”
“爲什麼?”
“因爲我已經讓它永遠陪在我姐姐身邊了,你告訴白紀成,想要懷錶?可以啊,那就去問我姐姐要吧。”韓域的聲音非常冷靜,相對比起來,白紀成的表情就有點難看了。
頓了頓,韓域又說:“對了,我跟任虎商量了一下,一個星期後我們會去你那裡。”
說完,韓域掛斷了電話。
白紀成面無表情地看着我手裡的手機,但是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怒氣。
半響,白紀成才說:“走吧,你的昇爺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