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等在我辦公室的人,是韓域。
我跟韓域沒什麼交流,我對他也沒什麼印象。大概是因爲龍哥的原因,我對韓域也一直保持着敬而遠之的態度。
韓域這個人給我一種看不透的感覺,加上任虎的話,其實我是不太想跟他有過多的交流的。
不過既然他來找我,我總不可能把他給趕出去。我走過去,問:“韓哥,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韓域看了我一眼,對我說:“你先坐下,咱們坐着說。”
我點點頭,走到桌子旁邊坐下。
韓域說道:“昨天嚇着你了吧,怎麼不多休息休息?”
我有些摸不清韓域來幹嘛的,一邊看着韓域,一邊說道:“我哪有那麼脆弱,沒被嚇着,休息一晚上也差不多了。”
韓域嗯了一聲,說:“沒被嚇着就好,聽說鳳姐爲了你的事正在發火呢。”
我笑了笑,沒再說話。
韓域也不說話了,在我辦公室裡轉悠,這邊看看,那邊看看,就是不走。
我有點疑惑了,忍不住說道:“韓哥,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這句話原本是想說要是韓域沒事,就該走了。
然而韓域卻像是沒有聽出來我的意思一樣,開口說:“我還有一件事想說,我就是怕我說出來,你會生氣。”
我笑了笑說:“韓哥你先說唄,我生不生氣的,也得你說出來啊。”
聽見我的話,韓域看着我說:“那好,我就說了。說實話吧,我是昇爺的人。我跟任虎也算是老朋友了,他這個人,只聽昇爺的話。”
我的手一下握緊了,原來任虎跟韓域真的認識。韓域這話,應該是從任虎在我身邊,推斷出來昇爺跟我的關係了。
我裝作沒有聽懂,疑惑地反問他道:“任虎是誰?我不認識啊?”
韓域輕輕一笑,說:“姐,我是昇爺的人,真的。你可能不知道,前段時間,昇爺跟人爭一個單子,受了點傷,到現在還在醫院裡躺着呢。”
聽見韓域的話,我徹底坐不住了,緊張地看着他。昇爺受傷了?他不是說他只是生病了嗎?
韓域看見我的表情,笑了笑說:“看來姐你還是很在意昇爺的嘛,你別擔心,昇爺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來呢,想說的是另外一件事。”
任虎說不讓我跟韓域多接觸,那我到底要不要跟韓域繼續這個話題?
我心裡有點亂,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聽韓域的話。我還是更相信任虎,因爲他也是昇爺相信的人。
我擡頭,對韓域說道:“現在已經不早了,我等會還要去找鳳姐,韓哥說的事情,跟誰說都行,我沒時間聽。”
說完,我冷冷地看向韓域。
韓域扯了扯嘴角,說:“那真不巧,我聽說鳳姐爲了給你出頭,剛剛出去了。姐,我知道你不信我,你就聽聽我的話,也不浪費多少時間的。”
我看向韓域,他臉上的表情有點高深莫測,可是仔細看的話,又可以看見他想要藏卻沒藏住的急迫。
因爲看見了他臉上的那一絲急迫,我決定不再跟他說下去。
我站起身,說:“韓哥隨意,我先出去了。”說完,我毫不遲疑地往外走去。
這個時候韓域終於沉不住氣了,說:“如果我說我要跟你商量的,是關於怎麼殺了白紀成呢?你願意聽下去嗎?”
聽見他的話,我站定腳步,轉臉看向他。
韓域輕輕勾起嘴角,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他說:“姐,我是真心來找你商量這個事情的,希望你相信我。”
雖然我還是不太相信韓域,但是對他的話,我卻有點想要聽下去。
我只是好奇,爲什麼韓域不找別人,甚至不找任虎,卻來找我呢。事實上,就算我接近了白紀成,也還是沒辦法動他一根手指頭的啊。
我想了想,回到桌前坐下,對韓域說:“你說吧,我聽着。”
韓域說:“其實我早就想把白紀成那個老狗給殺了,畢竟我是昇爺的人,要是能殺了他,這個功勞肯定很大。”
我嗯了一聲,說:“這個功勞很大,那你找我幹什麼?”
韓域說:“因爲白紀成的戒心很強,我手裡有個東西,可以把白紀成給引出來,可是如果是隨便一個人給他,那白紀成肯定不會相信,我想來想去,好像姐你,纔是那個最佳人選。”
韓域這話的意思是,讓我去當誘餌?我把這話給問了出來。
韓域笑了笑,說:“有任虎在你身邊保護你,你怕什麼,白紀成的人其實很少,他很怕死,身邊的人比較多而已。”
聽見他的話,我沒有猶豫地搖了搖頭,說:“算了,我不想當誘餌。”
韓域眼裡閃過一絲愕然,他還有點不明白,忍不住對我說道:“爲什麼?姐你難道不想讓白紀成死嗎?你知不知道,白紀成曾經做過多少傷害昇爺的事情……”
“你不用再說了。”無論白紀成做過什麼,無論我想不想讓他死,我都必須要保證一個,那就是我自己活着。
韓域抿了抿嘴脣,說:“姐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吧,如果你考慮好了,隨時可以給我電話。”
我敷衍地嗯了兩聲,韓域也看出來了,有點不甘心地站起身走了。
韓域走後,我本來是想給任虎發個短信問問他韓域的事情的,但是想了想還是沒發。任虎他都說了不讓我跟韓域多接觸,就算我去問了,他也肯定不會告訴我的。
晚上的時候,我發現公主們都陸陸續續地回來了,找到小白問了一下才知道,鳳姐回來之後,就讓公主們都回來了,說是君悅正常開業。
既然是鳳姐的決定,那我也就放心了。
不過生意真的冷淡了很多,因爲現在天氣都熱起來了,本來應該是生意最好的時候的,可是現在的生意也就一般般,過得去而已。
生意不好我也沒的忙,就在我閒着聽公主唱歌的時候,電話來了,是阮語。
阮語先問了問我的傷,我說我的傷已經好了。她接着說:“那就好,正好軟姐這裡有一個場子,因爲最近不景氣,你也知道的,我這邊的姑娘有一大半都被我給辭了。現在生意稍微好一點呢,就開始缺人手了。明天你有時間嗎?”
我想了想,說道:“有時間的。”
阮語說:“那明天晚上,九點之前你得帶着公主們到場,我這裡缺的公主多,你能帶幾個?”
我說:“六個。”
阮語好像有點不滿意:“有點少,能不能多帶幾個來?”
我直接說:“阮姐你要多少個?”
她說:“至少十個。”
我想了想,說:“可以,就是價格上……”
阮語有些不滿地說道:“,客人們給的小費都是公主們自己收着,我又不要,這還不行嗎?”
我捏了捏鼻樑,要是她要的人少,我也願意自己出一下了,但是一次十個人,至少一人要五百,一晚上就是五千,要是公主受了委屈,我還要補償一下,這個錢我就是想出也出不起啊。
“阮姐,實在不是我想要錢,是公主們也要錢啊。現在生意不好,但是公主們要吃飯買衣服,還要買化妝品,辛苦一天只有小費的話,我也不好意思說帶她們出去的話。”
聽見我這麼說,阮姐勉強地說道:“一人三百。”
我沒同意:“這個價格太低了。”
阮姐又給擡了一百,我也沒有再要下去,跟阮姐要了時間地點,給媛媛和緋紅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