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月似乎有些睡糊塗了,看着自己的隊員,眼神有些疑惑,她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但又想不起來哪裡不對。
南宮飄雪招呼道:“隊長,快過來吧,薛天給我們打了一些野味,快好啦。”
聞言,寒夜月點點頭,然後起身做到火堆旁邊,而她的位置,正是薛天旁邊。
見到這一幕,方毅等人有些錯愕,這是巧合?還是故意的?
有些事情發生了,沒人會覺得有什麼,但有些事情發生了,即使沒什麼的,但也會有人覺得不尋常。
比如現在。
寒夜月直接坐在薛天身邊,這在山鬼等人看來,真的很不尋常。
不過寒夜月可沒有想這麼多,她只是隨便找了一個位置,況且在她的印象中,薛天是穿着半袖短褲的,所以迷茫的她,根本沒發現身邊的人是薛天。
薛天將兔子的大腿掰了下來,遞到寒夜月面前:“給。”
聞言,寒夜月下意識伸手去接食物,但手剛剛伸出,她突然發現不對勁,這聲音好耳熟啊。
而後她似乎想到什麼,猛然轉頭看去,只見薛天正臉上帶着微笑看着她,而在後者手中,還抓着一個兔子大腿。
“薛天,怎麼是你?”寒夜月震驚道。
薛天有些懵了,忍不住看了看山鬼等人,疑問道:“怎麼了?怎麼不能是我?”
他真的沒明白寒夜月話中的意思。
“你...”
寒夜月一臉驚愕,上下打量着薛天,而當看到後者身上穿的衣服時,她的臉色頓時變了,驚呼道:“你...你怎麼穿着我的衣服?”
聞言,薛天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擡頭無奈一笑:“怎麼啦?難道你讓我在雨林中穿着半袖短褲啊,這裡蚊蟲很多的啊!”
“那你也不能穿着我的衣服啊。”寒夜月俏臉通紅,有些急了,她根本沒想到薛天在將自己的衣服給她之後,轉身會穿上她的衣服。
先不說她的衣服已經尺寸小和破損的不成樣子,單單是她一個女孩子的衣服,怎麼可以讓一個大男人穿啊?
雖然他們的衣服都是一樣的,但那也不行啊!
尤其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真是太丟人了。
薛天聳了聳肩,無所謂道:“好啦,等下次請求支援的時候,給你帶一套衣服來,到時候我們再換回來就是了。”
“是啊隊長,在這裡如果沒有衣服護身是很危險的,你就先讓薛天穿着吧。”方毅開口打了個圓場。
寒夜月有些猶豫,些許時間,她狠狠剮了薛天一眼:“等到補給來,我們就將衣服換回去。”
“恩!”
薛天漫不經心的點點頭,算是答應。
其實他並不是特別想將衣服換回去,不知爲何,在穿上寒夜月的衣服之後,他心裡沒由來的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
這感覺就像是他與寒夜月徹底融合在一起般,讓他感到十分愜意舒服。
見到薛天竟如此漫不經心,寒夜月銀牙緊咬,再次狠狠剮了薛天一眼,隨即坐在那裡,不再說話。
見到自己的隊長如此輕易的妥協,方毅對着薛天勝利般的笑了笑,眼中有些莫名意味。
察覺到這樣的目光,薛天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低頭笑了笑,敢情方毅把自己的行爲理解成泡妞了啊。
“你們笑什麼?”寒夜月一臉狐疑,看着兩人,質問道。
聞言,方毅臉上的笑容,頓時定格在這一刻,他趕忙低下頭,不再說話。
“沒事,給。”薛天笑道,同時也是將兔子大腿遞到寒夜月面前。
寒夜月看了看方毅,又看了薛天一會,才接過兔子大腿,安靜吃了起來,只不過她的眼神有些神遊,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她也根本沒有注意到,除了方毅之外,所有人看向她和薛天的目光,都有些莫名意味。
吃飽之後,影隊衆人再次休息了,而薛天也是回到自己的崗位,去給衆人守夜。
一夜無話。
待到清晨時分,太陽初升,照亮世界,寒夜月等人,也從睡夢中甦醒過來。
整整一天一夜的休息,讓他們每個人都感覺神清氣爽,畢竟自從進入熱帶雨林之後,他們就沒有這麼舒服的休息過。
吃過飯之後,寒夜月道:“大家整理裝備,準備出發。”
“隊長,我們去報仇嗎?”凌戰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敗在外星人手裡,是他一輩子的恥辱,他是一定要將這份債討回來的。
寒夜月搖搖頭:“不,我們繼續前進,別忘了,我們還有任務在身,等到我們完成任務之後,自然可以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可是...”凌戰有些不甘心,但一想到他們此次任務的重要性,他還是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能屈能伸,乃大丈夫也。
“隊長,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這時,南宮飄雪突然開口道。
寒夜月疑問道:“怎麼了?”
南宮飄雪看了寒夜月,又看了看齊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想說什麼就說吧。”齊山開口道。
“齊山,我知道我們是兄弟,所以我說的話,你也不要介意。”南宮飄雪咬了咬牙,道。
“說吧,我不介意。”齊山道。
“好。”
南宮飄雪點點頭,隨即目光掃過衆人,最終定格在寒夜月身上,沉聲道:“隊長,我覺得齊山的地圖有古怪。”
聞言,寒夜月的眉頭微微皺起,沉聲道:“什麼意思?”
其餘人也都有些疑惑。
南宮飄雪將目光轉向齊山,繼續道:“雖然我不能保證,按照上級給我們的地圖走不會發生一點意外,但自從我們按齊山的地圖走後,意外就接二連三的發生,難道你們覺得這是巧合嗎?”
聽得這話,寒夜月等人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泛起沉思。
些許時間,他們頓時神情一震,是啊,外星毒蟲,偶遇日本小隊,被俘虜這些事情,全都是按照齊山繳獲的地圖所走之後發生的事情。
而在此之前,雖然他們也曾遭受過意外,但都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後果,就更別說有人出現傷亡了。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將地圖遺留,然後故意被齊山繳獲,引導我們上當?”寒夜月沉聲道。
南宮飄雪臉色凝重,點點頭,他的確是這麼認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