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郎響香用手機360度無死角的把這座藥劑工廠狂拍了一遍,然後在裝盒步驟之前的傳送帶上眼疾手快的順了一個針劑。
“我沒想到這麼容易唉!”
心臟在砰砰的跳,耳郎響香興奮的壓低聲音。
“那要不要再轉轉?”
上鳴電氣完全不怕翻車,反正被發現了就乾脆把整個死穢八齋會炸上天好了,現在在場的也都是特別行動組的人,怕什麼。
“好啊!”
地下工廠與地面只有一個連接的出口,對應地面的位置正好是在主屋,有些房間儲備了一些武器,但也能看得出這個本部的主要防禦力量並不是來自那些熱武器。
“這個槍很奇怪……”
耳郎響香戴上了手套,她輕輕的在槍身上拂過。
“從槍膛看起來更像是麻醉槍,或者用於發射特製的子彈。”
槍架上正正好好的擺着一排用來發射藥劑的特製槍,拿走一個會顯得很顯眼,兩人只好拍了照就把槍放了回去。
“這個藥水是做什麼用的呢……?”
耳郎響香可不相信窮兇極惡的黑幫會用麻醉槍對付敵人,這肯定和他們製造的藥劑有關。
“我們回去再說。”
他們現在手裡掌握的東西已經不虛此行了。
“嗯!”
耳郎響香點了點頭。
出去的過程因爲有上鳴電氣這麼個開掛的傢伙依舊一路順利,擺脫了地下工廠慘白的燈光,再次回到陽光下的耳郎響香甚至覺得有點恍惚。
“別擔心!”
上鳴電氣電光一閃去掉兩人身上下水道的氣味,又從旁邊的攤位買了兩杯檸檬汁遞給耳郎響香一杯。
“嗯,我們很快就能行動了對吧?”
耳郎響香接過了檸檬水,卻一點像喝一口的想法都沒有。
換了誰剛從那種環境出來也不會想要吃東西的……
冰鎮過的果汁在塑料的杯子外面悄悄凝結出一層水珠。
“嗯,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在校外實習結束之前這件事應該就是能搞定了。”
上鳴電氣和耳郎響香不再跟着巡警小隊巡邏而是直接回了警視廳,爲了這個案子警視廳專門成立了專案組,還空了一件大會議室讓他們隨時使用。
“你們回來了?”
總調度冢內直正當然鎮守在會議室。
“拿到了很多照片和一個樣品。”
上鳴電氣把今天的收穫交上去,他要留下來繼續加班,耳郎響香卻到了可以正常下班的時候了。
“抱歉我不能送你回宿舍……”
上鳴電氣抱歉的看着耳郎響香。
“我又不是五歲,你們忙着吧我自己能回去的!”
耳郎響香嫌棄的拍了他一下,向冢內直正告別之後就離開了。
“歐爾麥特那邊也傳回來好消息了,夜眼的事務所在調查敵聯盟的事情時發現了敵聯盟和死穢八齋會近期有來往。”
冢內直正把資料夾推到上鳴電氣手邊。
“真是哪都有這羣敵聯盟的傢伙啊……”
看吧,果然併線了呢。
“不過事務所的領導者夜眼最近受傷了還在修養,其他麾下的職業英雄應該會過來和我們聯合行動。”
冢內直正其實不想有那麼多職業英雄摻和進來,但對方畢竟是掌握了關鍵信息的隊友,雖然頭痛但他還是批准了對方的要求。
“……”
看來冢內先生還不知道夜眼是怎麼受傷的。
化驗科開始着手研究兩人帶回來的藥劑,冢內直正在安排行動當天的協助部門,上鳴電氣來回翻看着地圖和平面圖標註防守和堵截的關鍵點。
“電氣!”
突然一個不應該出現的聲音在上鳴電氣背後響起,上鳴電氣猛地回過頭。
“響香??”
這難道就是特別行動組的加班詛咒,都走在下班回去的路上的耳郎響香還是在半個小時之後又回到了會議室。
懷裡還抱着個孩子。
WTF?這孩子?是他知道的那個嗎??
“發生什麼了?這孩子是誰?你沒受傷吧?”
上鳴電氣立刻衝上去接過被耳郎響香抱在懷裡的女孩,然後隨手交給了趕過來查看的冢內直正,他盯着耳郎響香上下看了好幾遍才終於確定了她沒受傷。
“我沒事……”
抱着一個並不輕的孩子一路跑回來,耳郎響香也累的氣喘吁吁。
“這個孩子是誰?”
冢內直正抱着那個女孩把她放在了會議室桌子上坐着。
“這個……是死穢八齋會首領治崎廻的女兒!”
耳郎響香也完全想不到自己只是普通平常的走在回學校的路上,竟然真的讓她碰見了敵方水晶越塔跑到己方陣營的事情!
雖然考慮着不要打草驚蛇,但面對撞進她懷中一臉求救的女孩,耳郎響香表示這還猶豫個毛線!當然是擼起來就跑啊!
“但我不確定治崎廻有沒有發現我……”
耳郎響香心懸着,她不知道自己的舉動是不是會破壞原本的計劃。
“沒關係,我已經把你回來路上的監控都刪了。”
上鳴電氣瞬間就把監控看了一遍,治崎廻沒有看到耳郎響香。
“這個孩子……”
冢內直正立刻發現了她手臂繃帶下的傷痕累累。
“這個孩子真的是治崎廻的女兒?”
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孩子是人體試驗的受害者啊?就算是家暴也不可能搞出這種傷勢吧?
“我聽到了治崎廻詢問路人有沒有看到他的女兒。”
耳郎響香對聲音的捕捉距離很遠,她很確定那個聲音來自於他們這幾天監視的對象。
“太殘忍了……”
冢內直正不忍心再看女孩手臂上的傷口,他立刻呼叫了醫務室。
“姐姐……”
女孩不安的看向耳郎響香,她對於這位把她帶離地獄的拯救者十分信賴。
“……”
上鳴電氣看着耳郎響香氣喘勻了之後就湊過去逗孩子,心想自家可愛的小女朋友真是天生對幼崽好感度點滿呢。
而且還偷的一手好家。
現在治崎廻恐怕都要氣死了。
“你叫什麼名字啊?”
耳郎響香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小臉蛋,女孩的臉色蒼白,一看生活就十分過不去,臉上的嬰兒肥也完全是薛定諤的肥肉,戳起來軟的過分,一點沒有正常孩子皮膚的彈性。
“我叫壞理,姐姐!我不是他的女兒!”
警視廳再次因爲迎來關鍵線索而燈火通明人仰馬翻的加着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