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夜的時間,四大家之間便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上官家易主,孟家投靠了朝廷,而於家則沒有什麼變化,但沒有變化便是最大的一種變化。
“報,大人不好了,屬下發現有人在追殺上官燕姑娘。”
正在和孟慶元談話的王方聽畢,心中一驚,爲了觀察四大家的反應,自己在四家暗中佈置密探,監視着一切。
“那上官燕目前如何了。”
“回大人,上官姑娘受了非常嚴重的傷,她祈求立刻見大人,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告給大人。”
孟慶元聽畢心中對於這個衙役頗爲不滿,但是還是不禁心生好奇,瞧那衙役的焦急模樣,想必真的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發生了,聽到上官姑娘受了重傷,心中一驚,她可可是上官家的掌門人之一啊,上官飛鴻手中可是有着許多的生意是交給她來打理的,在經商方面,上官燕天賦異常,這樣的人物居然受了重傷,着其中必有蹊蹺,難道是上官家發生了什麼意外不成。
暗想,着大人想必也是給那上官家寫了一封信吧,至於後來的結果如何,那就不是自己所知道的了:“大人,你有事先忙。”孟慶元站了起來,避嫌的便是要朝外面走去。
王方擺手止住,笑道:“既然孟家主能夠和本官合作,那麼便是本官的朋友。”說着對着衙役道:“現在上官燕的人呢。”
“就在左廂房裡面,失血過多,已經快要昏過去了。”
“走,孟家和本官一同去看看,看到底發生何事,居然會出現這等狀況。”王方心中暗忖,難道上官家發生了什麼意外,在平時這蘇州裡面誰敢去追殺四大家族之一上官家的媳婦,那不是去找死嗎?
走過青石鋪成的小道,三人便是朝着左廂房而去,路上寂靜無聲,孟慶元想着自己家族今後該如何發展,而王方則是迫切的需要從上官燕的口中得到關於上官家的消息,畢竟這上官家的勢力在這蘇州也是不弱,如果能夠兵不血刃的解決掉,那也是自己願意的,但如果他涉及的太深的話,恐怕就算是自己想要兵不血刃的解決那也是不可能了,只希望他能夠做出一個正確的決定,因爲王方已經從剛纔和孟慶元的談話過程之中,得到了非常重要的消息。
秦逸邀請孟家,餘家,上官家居然是想要邀請他們三家進入白蓮教,而那秦逸居然一直便是白蓮教的人,這讓王方又驚又怒,早知道白蓮教在這一方面的工作做得非常好,非常的擅長用商賈來斂財,但沒有想到赫赫有名的四大家之一秦家居然是白蓮教的人,現在王方心中疑惑已經清楚,清楚的知道那一批軍火是給誰用的。
秦家在蘇州發展了這麼多年,隱隱約約的成爲了蘇州第一商賈之家,其實力不容小覷,在加上他的白蓮教背影,讓王方深深的陷入到沉默之中,估計這秦逸是白蓮教經濟的重要一個來源,既然如此,那我便是要接着這個機會把你的這個經濟來源給掐斷了,說道這裡,王方嘴角頓時便是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孟慶元見王方猛然之間便是路出詭異的笑容,心中頓時一驚。現在他可是明白,此人絕對不能小覷,小覷他的人都會吃大虧的,此人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大人,上官姑娘便在裡面。”
王方走進,便是看見一中年大夫在忙碌着:“這位姑娘的傷勢如何。”王方問道。
大夫搖了搖頭:“大人,這位姑娘的傷勢非常的嚴重,肋骨斷了兩根,另外身上有比較嚴重的刀傷,有些傷口非常的深,觸及到了骨骼。”說道這裡大夫遺憾的搖了搖頭,這樣一個美麗的姑娘,居然遭受這樣的罪孽,更讓他驚訝的是,這位姑娘的意志驚人,到現在居然還沒有昏迷過去,這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一件事情。
孟慶元,王方,劉光三人聽畢此話,頓時相視一眼,目光之中充滿了驚怒之色。
或許是王方几人的聲音影響到了上官燕,只見上官燕虛弱的乾咳了幾聲,隨即睜開雙眸:
“大人,大人…….快……快……..救…家住….。”
“慢說,慢慢說,不要焦急,慢慢的說。”王方急忙便是安撫道。
聽完她的話語,王方的面色徹底的變了,變的非常的難看起來了,,孟慶元的面色也是非常的不好,他想到上官家今天落得一個如此下場,難道這是一個前奏嗎?孟慶元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或許下一個便是自己孟家。希望這個大人能夠爲自己解除困難,當聽到上官飛鴻危在旦夕,心中也是焦急不已,雖然自己和那老匹夫有着頗多的矛盾,但是那些都是家族之間矛盾的持續,和私人無關,雙方所站在的立場不同而已。其私交還是不錯的。
安撫好上官燕之後,天色已經泛白,王方不敢耽擱,急忙便是帶領人馬前去上官家之中。
而孟慶元也是跟上,雖然他也是擔憂自己的家族,但是不得到上官家的確切消息,自己心中便是非常的不放心。
來到上官府邸的時候,裡面有喧譁之聲從裡面傳了出來。
“開門!”
只見一個頭裹着白巾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神色很是悲切,看到外面站着一羣帶甲的官兵頓時便是一愣,嚇的面色也是發白了起來:“你…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來了…..。”
“本官是巡撫大人,本官聽聞昨天夜晚這裡發生亂子,故而前來調查一下,不知道上官家主可在,本官有事要問他。”王方看了看那白巾,心中有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
“老爺……..老爺………..老爺他..他..仙逝了…”中年男子神色悲痛,目含淚光,用衣袖擦了擦眼,隨即又道:“老爺昨天夜晚突然在書房裡面因舊疾突然爆發,老爺……老爺…他去了……。”說完便是嚎啕大哭了起來。
王方心中頓時便是一驚,山關飛鴻居然病死了,這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和那傢伙打過那麼多次數的交道,此人正處於壯年,身體可是非常好的,估計那樣的爺們,就算是打到幾個壯漢也是沒有任何問題,如此男子怎麼會在一夜之間便是突然暴斃,並且還是在這種關鍵時刻暴斃,這其中定然有蹊蹺。
孟慶元也是一震,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多年的老友居然會以這種方式死去,暴斃,笑話,他可是非常清楚,上官飛鴻非常喜歡狩獵,習武等,他的身體一直都是非常好的,怎麼會突然因病暴斃。
“讓開。”王方見此人居然要阻攔自己進去心中頓時便是一怒,不親眼見到上官飛鴻的屍體,自己是絕對不會相信這樣的事情發生,孟慶元等也是急忙的跟了上去。
可是當王方看到那大堂上面擺着的上官飛鴻屍體時候,面色變了,變的非常的難看了起來了,雖然自己不相信,但是事實擺在面前,上官飛鴻確實是死了,但是王方不會相信他是暴斃的,聯想到上官燕的重傷,王方很容易的便是聯想到了白蓮教的身上,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所推斷出來的一切都是指向白蓮教的秦逸。
王方對着身後的程二點了點頭。
程二便是走了上去。
“你們這是幹什麼,王巡撫我敬佩你是巡撫,但是你也是不可以褻瀆爲父的身軀。”上官遠含淚怒目而視,站在程二面前,阻止程二接近上官飛鴻。
雖然上官遠知道自己爹的死因,但是那些並不是自己乾的,並不是自己所想要,他心中非常的矛盾,一方面他高興,他高興自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成爲了高高在上的家主,手中握着上千人的生死大權,這讓他感到興奮不已,這也是他一直便是想要獲得的,現在自己有了大權,便是可以幹自己所想要乾的一切,不用在有所顧忌,另外一方面他也是非常的沮喪,因爲上官飛鴻死了,自己的爹死了,並且還是那樣死去的,他痛恨白蓮教,痛恨他害死了自己的爹,但是又不敢反抗白蓮教,那教派所展示出來的力量讓他感到害怕,讓他心中畏懼,他不想成爲下一個上官飛鴻,因爲自己剛剛得到家主之位,自己還沒有好好的享受。
種種的矛盾,但是最後他還是決定隱瞞了,因爲現在爹已經死去,死人是不可能復活的,自己要留着有用之身,待到將來用,當然這不過是他自我心中的安慰而已,其實質便是,白蓮教力量強大,以自己力量想要報仇是不可能的了,與其白白的送死,還不如這樣活着,畢竟自己還是一個家主。
故而見王方的人想要靠近上官飛鴻便是過來阻止,因爲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出意外,雖然那管家說不會出現任何的意外,但是他也是不願意冒那個險。
“上官公子你多慮了,本官並沒有任何的意思,只不過是哀悼一番罷了。”
“那也只能你接近。”上官遠知道如果自己過度的掩蓋,或許會引起他的懷疑,故而便是說道。
王方點了點頭,隨即便是給上官飛鴻上了一炷香,隨即快步便是走到其面前,探查了一下,上官遠見狀頓時便是一驚,怒道:“巡撫大人你這是何意,家父雖然已經去世,但是遺體也是不容褻瀆,雖然家父以前和你有着許多的衝突,但你也是不可以做出如此舉動來。”上官家的下人也是目光憤怒的瞪着王方。
王方微微皺眉,真的死了,從其表面上來看,還真的像暴斃而亡,但是王方絕對不會相信是暴斃而亡的,王方知道,褻瀆屍體乃是人所不能容忍的事情,哪怕曾經是對手,對方死去,也是不會做出褻瀆死者的事情。聽其話頓時便是道:
“本官並沒有褻瀆之意,你誤會本官了。”
“哼!”上官遠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孟慶元也是上了一炷香,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上官遠低聲道:“恭喜賢侄你現在終於達到你的目標了,真是可喜可賀,希望你能夠走的更遠,不過,可惜,你註定要成爲過去。跟着他們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上官遠身子猛然便是一顫,隨即故作鎮定道:“孟家主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上官家的事情,我上官遠心中自然有決斷。”
王方等人沒有在此停留多久,便是離開了,因爲王方知道自己來的已經晚了,對方已經徹底的控制了上官家,王方感到意外的是,那上官遠居然被對手給控制了起來了,這真是令人感到驚訝的事情,他好歹也是上官飛鴻的兒子,自己的爹被仇人害死了,而自己居然還甘願成爲仇人的奴才。
“大人,剛纔怎麼不叫屬下查探一番,屬下觀看那孟慶元的面色,其中有許多蹊蹺之態,絕對不像是正常人的死亡,更不像是因病暴斃而亡之態。”走出門的程二頓時便是問道。
“這個我知道,那個時候我們並不好動手,我們需要暗面上調查,你可是明白該如何去做。”
程二眉頭一挑,重重的點了點頭:‘大人放心,屬下定然把這事情給調查清楚。
孟慶元和王方心不在焉的說了幾句官面話,便是焦急的朝着自己的府邸而去,這上官家發生如此大事,他心中如何不能夠擔憂,這肯定是那教派乾的,他既然敢把上官家弄成這樣,那就極有可能對自己家動手,他心中如何能夠不焦急。
幸好,回到家族裡面發現家族並沒有任何的變化,自己的親人都是安然無恙,見到這些不禁便是長長的噓了一口氣,可隨即自己兒子說,昨天夜晚抓獲了幾個非常可疑的人物,心又提起來了,急忙便是朝着那些人而去,草草的審問了一番,便是叫人把這些人送到官府裡面去。
於漢一夜都是沒有睡好,一直便是在想着自己該做出如何的抉擇,他陷入左右爲難的境界。他不敢輕易的便是下決定,朝廷力量雖然大,但是論手段遠遠的比不上暗面上的白蓮教,要不然怎麼多年,朝廷怎麼就沒有剿滅掉白蓮教,投靠白蓮教,他害怕朝廷的剿殺,投靠朝廷他害怕白蓮教的暗殺。
他想要中立起來。
但是一早他接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噩耗一般的消息,那就是上官飛鴻一夜之間便是因病暴斃了。
於漢眉頭緊鎖,他知道自己已經處於關鍵時刻了,上官飛鴻的暴斃給自己敲響了一個警鐘,如果自己選擇不對,自己下一刻或許也是會因病暴斃,而家族也是會被對方給吞併掉,這不是他所願意看見的。
別人都說是暴斃而亡,但是他非常清楚,昨天四人談論事情的時候,上官飛鴻還是好好的,並沒有任何的不正常狀態,身體好的不能夠在好了,在打聽到那上官燕昨天夜晚突然失蹤不見,他隱約便是明白了一些,這絕對是白蓮教乾的,其目的便是警告自己,警告自己和他們作對便是那個下場。
“父親,你怎麼了。”
“沒事,你去準備一下,爲父要去上官家奠祭一下上官飛鴻。”說道這裡於漢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沒想到昨天夜晚還是活生生的一個人,而今天早上起來,已經成爲一具僵硬的死屍。
想到這裡不禁便是留下了幾滴狐淚,兔死狐悲……..。
“我這就去準備。”話必,大公子便是去準備了。
秦逸見手下傳來的消息,並沒有路出任何的喜態,雖然自己已經成功的握住了上官家,但是那上官燕跑了,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非常不好的消息,另外,今天早上知道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自己的手下看到那孟慶元居然和那巡撫大人在一起,從這些他便是知道那孟慶元佔到那王方那一邊去了。
這讓他感到驚恐,因爲那樣的話,自己已經徹底的暴露在官府的面前了,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官兵給包圍,他感覺到一股不安全感,他想要離開這裡,他不想在繼續呆在這個地方,他想要躲起來,他知道如果繼續呆在這裡,王方定然會對自己舉起大刀,估計用不了多久他便是會這樣做。
可是現在自己不敢走。
自己必須要留在這裡。
“報,家主,經過屬下的探查,昨天夜晚巡撫衙門請過一個大夫,從那大夫口中得知,是爲了重病的女人看病的,屬下已經打探出,那人便是上官燕。”
“我知道了,下去吧。”秦逸並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這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那上官燕除了那個地方可以去,又哪有地方可去。也只有那裡才能夠保證她的安全。
》諾!
“家主,聖女大人今天夜晚將要接見遠來的客人,希望家主你做好準備。”那人一口一個家主,但是其面部上面並沒有路出絲毫的敬畏之色,反而倒是有着一股傲色。
“我知道。所有事情我自會準備妥當,下去!”秦逸話語很是嚴厲,同時也是無奈,這就是那教派對自己所作出的節制,派出許多的人馬把持着自己的產業,暗地裡面架空自己….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