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王方第一個反應便是震驚住了,他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居然發生在了老傢伙的身上,去那地方並沒有錯,但是不帶銀子那可是最大的罪過了,別人吃霸王餐,老傢伙倒是好,憑藉他那異常硬朗的身板,幹起了嫖霸王妓來了。
不過畢竟是自己的師父,自己說什麼也是不能夠見死不救是不是,問清欠了多少,王方便是支給了楞子,本來王方也是想要去觀看一翻的,畢竟難得有這種好機會。但最後還是在王瑩的目光之中老實的在家裡面等着。
半個時辰之後,只見衣衫不整的老傢伙大大咧咧的,在衙役那種異常怪異的目光之中走進了衙門,衙役強忍着那種想笑又不敢笑,深深的憋着氣,臉色漲的那是一個通紅,心中暗忖,巡撫大人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師傅呢,別人都說有其師傅,便是有其弟子,但是觀大人的品行也不是這個樣子啊,真難想象這樣一個老頭子居然還能夠教出那等學生。
這種情況他們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因爲以前也是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久而久之,衙役們也是習慣了,不過衙役們私下裡面都是有一種疑惑,他起碼也是六七十了吧,這種年齡在那方面真的還行嗎?
對於他們的怪異目光,老和尚看也是沒有多看幾眼,見到王方,頓時便是笑道:“哎呀,這不是我的寶貝徒兒嗎?來給爲師笑一個。”
王方聽畢,總感覺這話怎麼就怪怪的來的,對了,這是嫖.客經常說的話語,恩,還有那些所謂的公子哥們在大街上面調戲良家婦女的時候經常用的話語,難怪自己感覺這語氣那樣的怪異來的。
“師父,你老人家又去那種地方了。”王方把那個又字咬的非常重,因爲楞子說了又沒帶銀子,由此推測,他恐怕還真的不是第一次去那種地方了。
“什麼又去那種地方了,你爲師是那種人嗎?爲師和那姑娘呤詩作對,論古談今。”老和尚的面色有些不屑的看了看王方,其目光之中甚至還充滿了鄙夷之色。
“那裡的姑娘漂亮不。”
“漂亮,簡直就是面如花,身如玉。”說道那樓子裡面的姑娘,老傢伙頓時便是雙眼放光了起來,砸了砸嘴巴,好似在回味那其中的意味一般。
“哼,那裡面的姑娘那樣的醜陋不堪,也只有師傅你這種沒有眼光的老頭子纔會去那種地方,想我楞子要找也是找美人,那等凡夫俗子我豈會看的上。”楞子摸了摸自己非常有型的頭髮,不屑的說道。
老傢伙的笑容戛然而止,好像被鴨子給掐住了脖子一般,發出那咯咯的怪異聲響。
“楞子,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了,去好好的做你自己的事情吧。”
“哦!”楞子還是非常聽話的,隨即便是去開始他的大業去了,只不過那目光之中總是有一種異色在不停的閃動。
“徒兒,聽說你打了勝仗,是不是。”老和尚搓了搓手,儘量的讓自己笑容和藹一些,只不過無論他如何努力,他那笑容總是那麼的猥瑣,是勾引蘿莉的那種怪叔叔….。
“幹嘛?”王方頓時便是謹慎了起來,長時間的經驗,讓王方深深的懂得一個道理,那就是每當這老傢伙露出這種笑容的時候,那就是自己要倒黴的時候,在這種時刻,自己必須要保持警惕,不可有一絲的放鬆纔是可以,要不然自己鐵定是要吃虧的,故而王方現在也是異常的謹慎了起來。
“你看看,你怎麼用這種目光看着你師父,好歹我也是你師父是不是,當初可是我把你從大街上面撿回來的,你這目光好像爲師我是惡人一般。”
王方目光依舊不變。
“好了,好了,我問你幾個問題。”
“說吧,我聽着呢。”
“你是不是打贏了那些倭寇。”老傢伙非常鄭重問道。
“是的,這個大家都知道。”王方依舊是保持高度謹慎,不過心中疑惑,這老傢伙怎麼突然之間便是問這問題起來了。
“那些倭寇是不是非常富有。”
“哼,那些傢伙收刮民脂民膏,當然是積累了很多的財富。”
“現在所有的銀子是不是在你的手中。”說道後面老傢伙也是有些興奮了起來。
王方頓時便是捂住口袋“哼,別想打我那些銀子的主意,我以前不是給了你一千兩銀子嗎?現在你休想要從我的口袋之中獲得銀子,那些銀子我可是都有重用的。”
“你看看徒兒你何必要這樣緊張呢,你的銀子便是我的銀子是不是,我取一點也是沒事是不是,你不會那樣的吝嗇是不是,我知道你會同意是不是……。”
“打住,打住,見老傢伙繼續要說下去,王方便是止住了他的話語,怪異的說道:“別告訴我那一千兩銀子都被你花在那上面了。”
“哪有,只花了十分之九在上面而已,哪有你說的那樣嚴重。”
王方腦袋頓時便是一暈,自己的這個師傅果然是異常的強大啊,出手定然是異常的大方,要知道那可是一千兩銀子啊,那可是鉅款啊,他居然在短短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面便是把所有的銀子都給花完了。
“小兔崽子你知道什麼,爲師這是在爲你做善事,見你殺了那麼多人,我爲你積累功德呢,你因該感謝我纔對。”
老傢伙果然是非常的有一套,居然能夠擺出這樣的藉口來,不得不說一句,這樣的藉口是比較的強大,按照他的理論,恐怕誰也是願意幹這種事情。
“沒有,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說着王方便是望了望四周:“啊,天上好多雲,這天氣果然是晴朗啊,我到屋子裡面弄張椅子出來曬曬太陽。”說着便是在老傢伙驚異的目光之中朝着屋裡面走去,等老傢伙反應過來的時候,哪還有王方的影子。
老傢伙看了看天色,只見天空之中灰溜溜的,哪有什麼狗屁雲彩,這典型的大陰天。
“好,你厲害,不過你不要忘記了,現在很多人都知道我是你師父,到時候我記賬,叫他們找你要銀子。”老傢伙的聲音在空氣之中飄蕩,飄蕩到了王方的耳中,正朝屋子裡面走的王方,差一點被門檻撩住腳。
“老傢伙,你狠,你果然是夠狠。”王方狠狠的咬了咬牙。老傢伙這一招夠毒啊。
一下午王方都在屋子裡面和王瑩交談着,當然那交談的內容小兒不宜。
只知道,晚餐的時候,食物是下人送到屋子裡面來。
第二天,一早便是有人前來拜見。
這並沒有出乎王方的預料,但是王方沒有想到的是,第一波前來拜訪的人居然是四大家的家主,他們居然一大早的便是前來拜會,這讓王方確實是感到異常的驚訝。
要知道現在幾乎全蘇州的人都知道,這巡撫大人和四大家只見有矛盾。
“他們在這個時候前來拜會到底是何意。”王方晃了晃腦袋也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最後還是不去想這種事情了。
上官飛鴻心中其實也是不想過來,不止是上官飛鴻,其他的三位家主也是並不想過來,對於王方他們心中只有忌憚,但是現在王方立下如此大功,蘇州百姓歡慶,自己四大家身爲蘇州的重要勢力當然是要來恭賀一下才是可以。
“上官家主,秦家主,孟家主,於家主,什麼風把衆位家主連訣吹來了。”王方嘴角掛着非常和藹的笑容,其笑容好像看見自己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聽聞巡撫大人爲蘇州百姓解決了倭寇問題,特前來恭賀!”
“哪有,哪有,這都是將士們的功勞而已。”
“巡撫大人你客氣了,客氣了。”秦逸笑道。
“巡撫大人你建立了卓絕的功績,爲我們蘇州百姓解決了大麻煩啊,那些倭寇手段殘忍,乃是我們蘇州的大患。”於漢笑道。
“是啊,大人你有功於蘇州啊。”孟慶元也是嘴角掛滿了笑容。
王方和他們交談着,說說天氣,談論一些奇談怪論,可謂是賓主盡歡,不時的便是傳出一陣陣的笑聲,不知情的還以爲他們真是好友來的,而其實呢,其實呢,他們可是死敵來的。
一大早王方便是在和他們談論之中度過,當送走他們四人之後,王方不禁便是長長的噓了一口氣,和這些傢伙交談可真是一件費腦的事情啊,尤其還要表露出一副非常開心的模樣,這對於王方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幸好,幸好,你們走了,如果繼續那樣交談下去,或許自己便是要崩潰了。
四位家主走出門,上官飛鴻低聲說道:“你覺得他話語之中有多少可信。”
“呵呵,不足一層,你難道以爲他說的那些話是真的不成。”原來四位家主也是問了一些關於倭寇剿滅戰的過程,對於這些,王方當然是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一概都沒有說出來,那些隱蔽的事情豈能讓他們知曉。
“我觀他臉色,估計工純一郎還並沒有把我們給招出來。”秦逸淡淡道。
“親家主此話有理,如果那巡撫知道的話,他的面色不會那樣的平靜。”
四人坐上轎子便是離開,隨即便是開始商量下一步該如何走,要知道現在工純一郎可是一個炸彈,隨時都是可以把四個家族給炸的粉身碎骨,根據自己的探子回報,目前工純一郎被關押在軍營裡面,通過秘密渠道他甚至得知,今天中午衙門會過去提人。
這是一次機會,一次非常好的機會,絕對不容放過。
中午的時候,商會的長老們便是過來拜會,和王方商談了一些商會上面的事情,王方把自己的一些想法給說了出來,當說道叫他們準備一些人手去接收漁港的產業,以及在蘇州的一些產業之後,他們非常興奮,這代表着商會的勢力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
他們身爲沿海的商賈非常清楚,下海的利益是何等巨大,蠻夷之地的珠寶等物,在天朝那可是異常的高價,而天朝的絲綢,瓷器,茶葉在他們那裡可是價格異常的昂貴,其絲綢價格甚至高過同等重量黃金的十幾二十倍。
巨大的利潤,以前由那些倭寇勢力把持着,現在他們沒有了,自己商會便是可以參與進來,並且從大長老王方的口中得知,明年開春便是要開海禁,到時候,…….他們甚至可以想象滾滾的銀子正朝着自己的口袋而來。“
“現在我們商會有多少大船。”
“大長老,我們商會裡面並沒有海船,雖然有一些大船,但是那些船隻能夠在內地河流裡面航行,如果想要出海的話,恐怕還不行。”
“恩,那從商會裡面撥出一筆銀子,專門造海船,這船必須要大,必須要能夠承受住海風海浪。”
“大人你放心,這個沒有問題,我們蘇州有很多的老匠人,他們先輩便是造船的,其中甚至有些參與了三寶公公的那些大船的建造,不過我擔心,這技藝傳到如今,不知道他們還會多少。”
“先把那些人給召集起來,組成一個造船作坊。”
“是,大長老。”
接着衆人在商量了一下商會以後如何發展之後,他們便是退了下去。
整整的一天,王方都是沒有休息過,因爲這一天來的都是一些比較具有重量級的鄉紳,自己不得不接待,甚至杭州也有商賈前來祝賀,畢竟自己現在是蘇州和杭州的巡撫,雖說王方沒有去杭州。
之所以沒去,那是因爲王方想要從蘇州打破,如果在蘇州進行的非常順利的話,便是把擴展到杭州去,這樣便是可以儘量的規避風險。
第二天,第二天來的一些鄉紳王方擇其中重要的接見,其他的便是交代給張謙遠。
入夜。
“老爺。”
“張伯有事情嗎?王方放下手中的書籍,對張謙遠問道。
“老爺你是否還記得當初要我招一些人手訓練,吸收他們爲我們錦衣衛的外圍人員。”
“恩,這個我都記得。”王方當初確實有這種想法,並且還撥給了他五十萬兩銀子來進行辦這事情。
“託老爺的福,現在已經招了一百人,他們目前正在訓練之中,想必用不了多久便是可以成爲老爺的得力助手。”張謙遠笑道。
“哦。”王方心中頓時便是一喜,沒想到他居然這樣快的時間便是發展了這麼多了,隨即又問道:“我要的人可都是有本事的人,並且要保證他們的忠誠。”
張謙遠豈會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笑道:‘老爺你放心,那些人的忠誠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我按照老爺的吩咐找的人基本上是十七八歲的有些本事的男子,隨即便是每天按照老爺所說,對他們進行那個所謂的教育。“
王方頓時扁絲一愣,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自己的那些法子,當時王方想着,想要手下衷心,那就必須要對他們進行一下洗腦纔是可以。
“恩,那行,那你繼續訓練他們吧,等來年開春的時候把他們放入到商會裡面鍛鍊。”
“是,老爺。”
“恩!”
許久,王方擡起頭,見張謙遠還站在那裡,不禁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老爺,那經費已經不足了。”
“什麼?”王方一驚,那可是五十萬兩啊,這才一百人,怎麼會花掉那麼多的銀子。
張謙遠道:“老爺,雖然那是五十萬兩銀子,但是老爺你要找的都是一些有本事的人,另外既然要發展,那必須還要建立其他的一些情報系統,同時,同時那些人要吃喝,等等,那五十萬兩銀子已經所剩不多了。”
王方頓時便是感到頭疼。
“老爺,這開始可能是艱難一點,但等這時間段一過去便是好了,我們人員發展起來,便是可以建立一些產業,那樣便是可以有一些經濟來源。”
“好了,在給你十萬兩,只有這麼多了,記住好好的使用,不用在繼續找人了,先把這一百人弄好在說。”
“是老爺,我就把這銀子用來建一些產業,讓他們去守護那些產業吧。”
“如此甚好。”
張謙遠的事情結束之後,王方便是感覺頭有些暈。
夜已深!
走出書房,王方目光望去,見瑩兒廂房的燈正亮着,心中頓時便是微微一喜,目光朝荃心儀的廂房望去,只見那房子裡面的燭光赫然也是亮着的。
“死東西,死傢伙,我掐死你,我捏死你,我………。”只見一屋子裡面,荃心儀正用手狠狠的扯着一件衣服。
“不要讓我看見你,如果我看見你定然要狠狠的教訓你,要不然你還不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你這個小偷,登徒子,哼,本姑娘絕對不會那樣輕易的便是放過你,你給我等着,給我等着。”
荃心儀罵着,目光之中充滿了幽怨之色,那可惡的傢伙,居然一直沒來找自己,可惡,讓人感到異常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