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進!”井淵身披鎧甲,目光之中露出猙獰之色,昨天自己小旗探索倭寇蹤跡,可是到了夜晚自己那十個弟兄們也是沒有絲毫的消息帶回來,井淵知道肯定是出現了什麼事情,要不然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因爲自己管束手下雖然不是非常的嚴格,但是也是按照制度的,他們沒有那個膽在這個時候還不會來。
隨後井淵立馬便是派出總旗前去搜尋,結果在小魚莊發現了他們,只不過他們皆已經成爲了冰冷的屍體,聽到十個弟兄死在對方的手中,井淵立馬便是親自去探查情況,雖然對方極力掩飾痕跡,但是井淵還是從一些細微的地方看出,這是一羣人乾的。
倭寇!
絕對是倭寇,只有他們纔敢做出如此舉動,百姓就算是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是不敢殺掉朝廷的官兵。
從蛛絲馬跡上面可以看出,這一對人估計有一千人左右。
隨即井淵便是立馬擴大搜索範圍,付出一些代價,最後還是探查出那些倭寇的大概動靜,但是那也只不過是知道一個大概而已。
“大人,所有的將士已經待命,明天早上便是可以出發!”
“有那些倭寇的動靜沒!”
“還沒,不過我們已經確定了大概方向,只要沿着他們蹤跡追殺去定然是能夠追上他們,隨後一舉滅殺他們。”說道這裡官兵目光之中兇光一閃而過,對於那些倭寇,他們有着說不出的痛恨,他們這些人大多數都是本地人,對於倭寇的威脅他們非常清楚,其中甚至有一些士卒的親人便是死在倭寇的手中,他們恨不得殺盡那些倭寇,但是倭寇極其狡猾,官兵前來剿滅,他們便是往大海里面一鑽,官兵只能夠乾瞪眼,以前甚至出現過,官兵站在海岸上,眼睜睜的看着對方離開,而無能爲力。等官兵一退開,他們便是會上岸,隨即便是進行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這種戰術讓他們有一種有力氣無處使的感覺。
“下去吧!”
“諾!”
井淵微微鄒眉,這一次自己準備帶四千人馬前去看看,另外兩千作爲後援,以避免出現什麼意外的狀況,這一次從自己探來的消息,對方只有一千多人馬,自己速度必須要快,絕對不能夠讓他們逃到還上面去,如果那樣,自己又會白白的浪費自己的努力了。
“怎麼了,打算出發了。”井夫人笑着看着井淵。
“恩,準備出發了,明早!”
“我也去!”井夫人想了一會兒,最後說道。
“不行!”井淵頓時便是怒道:“你怎麼可以去那種地方,要知道戰場上面刀槍無眼,萬一你有個什麼損傷那如何是好,況且你…….。”說道這裡井淵看了看她,最後搖了搖頭。
“怎麼你看不起我是不是,要不要我們打一場看看。”井夫人頓時便是不願意了,捲起袖子,便是對着井淵勾了勾手:“死鬼,你最近倒是漲志氣了啊,居然連老孃我的話也是不停了啊,看看我是如何收拾你。”
井淵面色頓時便是一白,隨即苦笑道:“我雖然不是娘子你對手,但是戰場上面講究的是衝鋒,是協調,個人武力並不能夠決定戰爭的勝負,決定戰爭的勝負還是在於士卒之間的協調。”在說了,井淵可是非常清楚,自家娘子,練習的都是比較帶巧勁的功夫,有那麼一點四兩撥千斤之意,戰場上面衝鋒,那是正面硬碰硬,在這個時候一個蠻力強的人,絕對勝過一個巧勁的人。
況且戰場上面刀劍無眼,井淵怎麼捨得讓自己的額娘子去那種地方,萬一受傷了,自己還不是後悔死了,故而聽到她要去,說什麼也是不答應。
“真的不讓我去!”井夫人皺眉道。
“不行,”井淵態度堅硬。
“不行也得行,我說這樣辦便是這樣辦,你說了不管數。”說道最後面說道:“你放心,我還是有着足夠的自保之力的,好多年沒有出來活動活動了,這手腳都是生鏽了。”說着嘴角掛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井淵不禁想到自己在家裡面,可謂是五天一大打,三天一小打,她居然說手腳生鏽了,這是哪門子的想法來的。
在最後井淵也是不得不妥協了,不過不讓他在前鋒裡面,而是放到了後援上面,在他們看來,這一場戰爭或許不需要動用自己的那些後援力量。
“給你義弟知呼了沒!”
“知呼了!”
正說着,只見一個聲音從府外傳來:“大人,巡撫大人來了。”
“老哥,我來了……..。”王方笑着看着井淵。
井淵大笑一聲,便是給王方一個熊抱,然後用力的拍了拍王方的肩膀,隨即便是笑道:“小子,你非常不錯啊,讓師兄我非常的羨慕啊,有豔福啊。”
王方頓時便是呲牙咧嘴,這個傢伙剛纔絕對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那樣用力拍自己的,可惡,聽到他後面的話,王方便是苦笑道:“什麼豔福啊,兄弟我兩都是苦命人啊。”說着王方便是露出一臉的沮喪。
“不會吧,二弟你昨天不是二位弟媳來了嗎?這是大好喜事啊。反倒是我,說着目光看了看自己的娘子。只見自己娘子眉毛一橫,井淵不禁縮了縮腦袋。
“見過嫂子!”
井夫人點了點頭,隨即指着王方身邊的一個人女子說道:“這位想必便是弟媳了吧。”
井夫人的目光有些怪異,其目光在那個女子和王方身上不斷的逡巡着,不一會兒,眼神之中露出訝然之色。
剛纔井淵和王方擁抱,並沒有注意其他的人,現在聽到自己娘子那樣一說,頓時便是看去,頓時便是一驚。
女子!
最後井淵確定了,對方確實是女子,只不過這體型好像比自己還要彪悍啊,看看那她那一身彪悍的身姿,隨即便是看了看自己弟弟略顯薄弱的身板,最後張了張嘴,好像要說一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艱難的嚥了咽口沫,隨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拍了拍王方的肩膀:
“二弟啊,以後你可是要悠着點啊!你看看你這身板….”雖然這話語沒有說完,但是其話語之中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的表露出來,更讓王方可惡的是,這個傢伙說完之後,居然露出一臉的敬佩,驚疑等等之色。
“我………”
“兄弟你不用多說,兄弟我都是明白的,現在我知道你剛纔說爲什麼我們都是苦命人啊,我們兄弟兩果然是同命相連啊。”說完之後,井淵搖了搖頭,隨即便是對着那個女子說道:“弟媳,你看爲兄我也是沒有什麼禮物給你,這匕首便是送給你了,這可是我的珍藏。”
何漣面色頓時便是羞紅,目光看了看王方,在看了看匕首。
最後還是接過那匕首小心收好:
“大哥你放心,我定然會好好利用這匕首的。”聲音粗獷豪邁,頓時便是讓井淵和井夫人一愣,好久之後纔是反應過來。
井夫人笑着對着何漣說道:“妹妹,過來,我們兩聊聊。”說着便是牽着何漣的手朝着一處走去。
她們走了之後,王方和井淵二人同時長長的噓了一口氣,二人相視一眼,隨即便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老弟啊,你的眼光果然是獨到啊,只不過有一點我很爲你擔憂啊。”井淵頗爲擔憂的說道。
“什麼!”王方頓時便是笑道。王方豈能不明白他的話語,但是這些順其自然吧。
“我想問一下兄弟,弟媳家世如何。”
“這個….那個…..何漣她乃是微山湖的首領….恩…也就是大當家…..我乘船來蘇州的時候遇見的………。”王方說完之後,只見井淵目光有些呆滯的看着自己。
“你剛纔說什麼….她….不對…是弟媳…弟媳他是微山湖大當家…..就是那水寇的首領…。”說道這裡井淵的語氣頓時便是有點怪異起來,望着王方的目光充滿了詭異之色,他震驚啊,他做夢也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啊,自古以來,官匪只見便是對立的,這種情況可是不常見啊。
“那兄弟你打的過弟媳嗎?”井淵問了自己一個非常關心的問題。
“打不過,她能夠揮舞一百來斤的大錘子,我連她一錘子也是躲不過。”王方說完這話,腦海之中不禁便是浮現一種場面,藍藍的天,白白的雲,空氣裡面瀰漫着殺氣,在一片草地上面有一個魁梧的身軀毅力在大地上面,只見她手中拿着巨大的鐵錘,走路猶如山崩一般,隨即對着前方一吼:
“負心人,王方,拿命來!”
寒顫,王方頓時便是一個寒顫,那是多麼一種壯麗的場景啊,如果發生,王方可以肯定,自己會成爲肉餅,並且還是那種骨頭和肉不分彼此的肉餅。
井淵一愣,看來王方許久,隨即便是豎起大拇指誇獎道:“我們兩果然不愧爲兄弟,二弟你可是非常的像年輕時候的我啊,我就打不過你家的嫂子,說出來也不怕老弟你笑話,我每次打鬥輸給她,並且還被她狠狠的修理……”說道這裡,井淵似乎有那麼一點不好意思,不過最後還是又說道:
“兄弟前車可鑑啊,我本想勸說一下你,可是現在看來已經晚了,兄弟兩都是苦命人啊。”
王方看着井淵望向自己的目光,這目光好像是在說,同是天涯淪落人啊,又好比在說,原來你是和我一樣的啊。王方不禁想到自己當初看見的一幕,隨即笑道:“大哥你可是享豔福來的,小弟我纔是苦命人。”
井淵聽畢,想了想,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畢竟自己娘子美貌動人,雖然平時有點那個,但是自己喜歡,但是這弟媳,想到那雄壯身軀,他很想在繼續提醒王方一下,以後要悠着點,別把腰子給閃了。
不過幸好他沒有說出來,如果說出來王方鐵定的抓狂,或許便是會和他來一場決鬥來,雖然他是自己大哥………。
“你準備出發了。”
聽到王方說正事,井淵不禁便是收起了笑容:“是的,這一次對方異常的猖獗,我們必須要狠狠的打擊一下他們的士氣纔是可以,要不然他們便是不把我們這些官兵給放在眼中了,另外我們只需要打贏戰爭,便是緩解蘇州百姓的慌亂,最近蘇州在有心人的煽動之下,可是有些猖獗了。”說道這裡,井淵雙眸陰厲之色一閃而過,在這個蘇州一畝三分地,只要自己去大廳,打聽不到的事情還是非常少。
“大哥你放心蘇州我已經有了安排,現在就等着那些人把狐狸尾巴給翹起來了,只要他們一動手,我們立馬便是調集軍隊對他們進行打擊。”說道這裡王方嘴角露出陰狠的笑容。現在錦衣衛已經嚴密的見識着白蓮教的舉動,連那四家也是在自己的監視之中,另外自己來到蘇州的時候,便是令人暗中搜尋四大家平時所犯下的罪孽。
一個大家族,想要發展,想要擴張。在平時是肯定做了很多的惡事,而自己需要做的便是把那些事情給調查清楚,並且取證,這些到了必要的時刻,便是可以成爲自己力量,一個攻擊對方的力量。
“你有安排便是好!這一次我帶六千人去,留下四千在這蘇州城外,有這四千人馬在,想必也是不會出現什麼亂子,到時候你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去兵營,憑藉這個調集兵力。”說着井淵便是給王方一塊令牌。
王方看了看那令牌,隨即小心收好。
“這一次我想和師兄你一起去。”王方笑着說道。
“什麼!”
井淵頓時便是一驚,隨即便是搖了搖頭:“二弟,你乃是文官,有哪個文官上戰場上面廝殺來的,況且現在這蘇州局面混亂,必須要你在這裡坐鎮大局纔是可以,你這一走,萬一蘇州出現什麼亂子可如何是好。”
“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不走,這那些人便是一直不出來。”王方這一次去其根本目的便是把這些陰險家揭露出來,雖然王方心中知道是何人乾的,但是百姓不知道,故而自己需要在一個很好的時機揭露他們。
“可這也是太冒險了。”
王方搖了搖頭,隨即笑道:“大哥,我可是沒有你看起來那樣的弱,別忘記了,我可是上過戰場的,或許對你在戰場上面我還是可以爲你提供一些幫助的,要知道以前我可是在袁大人的手下擔任過幕僚。”
井淵頓時便是一愣,隨即便是笑道:“你看我這記性,連那些也是忘記了,說起來二弟你可還是一個總旗來的呢。”
王方頓時苦笑,什麼總旗,那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後勤總旗而已,並沒有什麼實權的總旗,平時也就是乾點雜事,還比不上一個正規的小旗呢。
‘好,兄弟你既然要去,那我豈能不答應,這一次定然不能夠放過那些傢伙,要讓那羣狗.娘養的傢伙知道我們的厲害。“
“對,絕對不能放過他們,血債血償!”
說道這裡,王方緊緊的握住了拳頭,兇光一閃而過。
“你們二人說什麼呢,這樣的興奮。”只見一處走出來二人,那二人何人是何漣和井夫人,只見井夫人嘴角掛着微微的笑容,一副風平浪靜,看起來頗有大家風範,但是王方可是不會這樣認爲,這可是一個把自己大哥都是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女子,你想,把一個蠻漢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女子,那手段是有多麼的厲害。
“這個…這個我們在談論一些事情呢。”
說着井淵便是拍了拍王方肩膀,王方急忙說道:“嫂子,大哥說的沒錯,正在談論一些趣事呢!”
“什麼趣事說出來聽聽。”何漣笑着說道。
王方頓時便是一愣。
井淵頓時便是一呆,剛纔自己那話能夠說出來嗎?不能,井淵知道這些自己是絕對不能夠說出來的,如果說出來自己的後果非常的嚴重的。
井夫人頓時便是冷哼了一聲,我們剛纔在屏風後面可是聽你們談的很開心啊,一副同命相連的樣子啊。
王方井淵頓時便是一驚。
“啊,那個娘子,你剛纔在屏風後面。”
井淵抹了抹額頭上面的虛汗,如果這樣的話,那麼自己剛纔說的那些,她豈不是全部都是知道,這絕對是一個罪孽,絕對是不可饒恕的罪孽。
“怎麼有問題嗎?”
“這個…這個…大哥…我還有事情我先回去了…….”說着王方便是對着何漣使個眼色,隨即便是急急的退了出去。
自己可是不想帶在那裡了,會殃及魚池啊,另外王方也是需要去準備一下,畢竟明天一早便是要出發了。
何漣看了看王方一眼,最後和井夫人告辭,她雖然很想留下來看,但是見王方走,也是不好留在這裡………
“那個………..”井淵艱難吞嚥着。
井夫人冷笑一聲:“看招!”
啊,小心點!
別,別打頭啊!
別打腳,明天還要出兵啊!
別………
剛剛走到門外的何漣便是聽到了那一聲聲的求饒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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