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翔大捷後,來報名參加新軍人員的人員可以用浩浩蕩蕩來形容了,兵員是有了,但還沒有馬匹。這讓札蘭丁大傷腦筋。完顏庸說西夏可以買到汗血馬的後代。札蘭丁說汗血馬雖好,但耐力畢竟還是不如蒙古馬。汗血馬高大威猛,四蹄如槌,暴發力強,跑起來像風一樣。但要把它們從西夏趕回來是件不容易的事。路途上必定遭到蒙古軍隊的襲擊。以蒙古馬的耐力只要三天就會讓那些汗血馬的後代們累的口吐白沫,倒地而亡。
完顏庸說:“現在我們只能在西夏買到馬,去北邊的路到處是蒙古人,商隊早已經不通了。只有西夏還有商隊往來。”
札蘭丁想了一會兒說:“我們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不過西夏是蒙古人的友邦,未必肯賣馬給我們。”
完顏庸笑道:“這你就不明白了,西夏現在雖和蒙古人穿一條褲子,但他們一直沒把蒙古人真正放在眼裡,咱們送上門的銀子他們能不要嗎?”
札蘭丁道:“這次就算我們買六千匹馬,以現在的價格每匹馬是5兩銀子,要用三萬兩白銀,加上來回的費用,打點各方官吏最少也要兩萬兩銀子。這就的五萬兩。我現在手裡只有一萬兩銀子了。”
完顏庸把眼一瞪說:“前幾日我不是剛給你調撥了四萬兩銀子嗎?這麼快就沒了,札蘭丁啊,你現在是新軍的將領了,也是當家人。這銀子要省着花,你現在讓我去那兒給你弄銀子去?”
“不瞞大將軍,這銀子每個士兵發軍餉五兩,五千人就是兩萬五千兩。買兵器五千兩可不就剩下一萬兩了嗎?”札蘭丁一腦門子的愁。
哎呀!完顏庸急的直拍大腿。“你怎麼剛拿着銀子就發軍餉了!還沒打仗呢發什麼軍餉,等打仗的時候沒軍餉了有誰還上戰場買命啊。”
您不是說每人每年軍餉一百兩,才發了這麼點就沒銀子了。札蘭丁道。
那是徵兵廣告,這你都不懂嗎?
廣告是什麼?
廣告就是廣而告之,早在唐朝的時候大概就有了,你這個老外這都不懂。
先不管這個什麼廣告了,大將軍您就說我們如何弄銀子吧?
我那裡還有什麼銀子,你不是和應無人那老東西很熟嗎?他的銀子很多。
應無人有銀子,你怎麼不早說,我去找他借去,札蘭丁說完快步走出完顏庸的大廳。完顏庸又追了幾步道:“注意要用點策略,你這個老外。”
自從上次秦欣假裝腳被葳了一下認識札蘭丁以後倆人的感情就快速升溫。幾乎到了一天不見面就想的不行的地步,在鳳翔城最危急的那幾天,札蘭丁雖然已搬到完顏庸的帥府居住,但依然對秦欣放心不下。每次他來的時候都要拜訪應無人,應無人很是高興。札蘭丁這小子雖是異域之人,但也懂的報答自己的知遇之恩。他吩咐下人凡是札蘭丁再來拜訪就不要通報了讓他直接進來就可以了。札蘭丁經常打着見應無人的藉口其實一進門他就拐着彎來到了秦欣這裡。
據史料記載,典型的東方美女是這樣的,個子不太高在1.60米—1.65米之間,體態微胖,鵝蛋臉,臉有紅暈,柳葉眉,丹鳳眼,鼻微扁,櫻桃小嘴,說話細聲細語,燕舞鶯聲。不知大家看了腦子裡可有了印象。現在這樣的美女越來越難覓了,在今天人潮洶涌的北京城我還真少發現。現在社會美女審美觀是這樣的,個子高挑,三圍標準,臉較長而有較深的輪闊,很是性感。美女也越來越西化了。
秦欣就是一位典型的東方美女,也許有些讀者不能同意,你不是說她是一個有着滿臉憂鬱,面色略有泛黃的女子嗎?這樣的女子想也能想出不是很漂亮的。是的,那是以前,自從秦欣和札蘭丁認識以後,她憂鬱的時候就少了,臉上的慘淡愁容竟變的有紅暈了許多。
秦欣喜歡靜靜的聽札蘭丁唱歌,有時他用突厥語唱,有時他會用蒙語和通古斯語來唱。在歌聲中她能聽出這個異國小夥柔軟似綢緞般的心。她常常被札蘭丁因爲對漢語的誤解和常識的錯誤逗的開懷大笑,笑過以後就幫他糾正錯誤。在這以前她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每當她與札蘭丁眼神相對的時候,總有一種異樣的感受讓她的心緊的一縮,然後又慢慢的舒展開來,頓時一切都變的燦爛起來。連說話都精神了許多,札蘭丁那似火的眼神常在她身上亂竄。她似盛開的雪蘭花溫柔似水,札蘭丁以一個成熟冷酷儀態外的另一種柔情似水佔領了她落寞已久的內心。
外面的月光很亮,軟軟的月光從小屋的窗口涌進屋裡,所有的一切都清晰可見。札蘭丁述說着一路走來的傳奇,秦欣被他的描述嚇得一驚一乍,把頭埋在他的懷裡不敢出來。他們擠在小牀上,蓋着秦欣淡綠色的被子,被子上散發着女人淡淡的體香。秦欣眼睛閉着,臉紅紅的。月光映上她那略施脂粉的臉龐,札蘭丁嗅着這香如幽蘭的女子氣息,低下頭,他雙脣碰在她的櫻桃小嘴上……
在一陣令人暈眩的暴雨衝激後,他們安靜的沉醉在這男歡女愛後的歡娛與疲憊,札蘭丁撫摩着她的秀髮道:“秦欣,過幾天我就要去西夏了,真主會保佑你一切平安的。”
什麼?這麼快你就要離去了嗎?你要到那裡?我願意天涯海角跟着你。秦欣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吃驚的問。
我要去西夏買馬,你在這裡好好的等我回來。
那我要和你一塊去。
不行,你不知道這一路上有多危險。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三個月吧,等着我回來。札蘭丁說完下牀準備穿衣服走人。
這麼晚了你要幹什麼去?
我要找應無人借銀子,我還要他把你交換給我。
不能,你不能這樣去做。
爲什麼不能,現在我們已經相愛了,我要帶你走。
至少現在不能,等我在想想其他的辦法。
好吧,我現在只找他去談銀子的事。
札蘭丁去找應無人說明來意,應無人滿臉的不高興,一個勁的搖頭。他說札蘭丁你簡直就是去送死,還想拿着銀子去送死。你知不知道此次西行要經過涼州、甘州、肅州、一直到哈密才能買上像樣的馬匹。涼州那地方是戈壁沙漠,風沙彌漫。而且據說活躍着一支沙漠軍團,有多少商隊進去就沒被聽說出來過。甘州、肅州是党項人的地盤,党項人歷來與我大金不和,你們去了能有好果子吃嗎?到了哈密那就是察哈臺的王國,蒙古人的天下。你們要在那裡避開蒙古人和當地商人私下做交易這成功的概率是很低的,再說買那麼多馬怎麼趕回來啊?即使趕回來也最多能有一半活下來。搞不好連人帶馬都回不來了。你說這樣的生意我能借銀子出來嗎?
應無人正數落着札蘭丁,下人通報說完顏庸來了,應無人正要起身去迎接,完顏庸已經到了。完顏庸看到札蘭丁故作驚訝道:“原來札蘭丁將軍也在這裡?” 札蘭丁說我是來和應無人借銀子來了。完顏庸哈哈大笑說:“巧的很,我也是爲這事來找應真人的。”應無人一聽完顏庸也是爲銀子的事來的,頓時頭苦的像一頭曬乾的蒜白中帶黃,別提有多難看了。應無人明白完顏庸這個人表面上豪爽大方,一幅英雄氣概,實際上粗中有細,計謀多端,深藏不露。這麼多年的官場生涯他不論在任何職位上都能如魚得水,長纓在手。
既然札蘭丁將軍已經說過了,本將也就不重複了。一句話,現在是過難臨頭,軍中過的也艱難,士兵們好幾個月都沒領到軍餉了。札蘭丁將軍新組建了一支新軍,人員是有了,但苦於沒有馬匹。所以就想和應真人籌點銀子,他日必定奉還,以後只要真人有用的着本將的地方本將定當效犬馬之勞。應無人忙說:“那裡那裡,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我應無人能做點貢獻是將軍看的起我。本人願意拿出五千兩銀子送札蘭丁將軍買馬。”
我現在還缺四萬兩銀子,你這五千兩太少了。札蘭丁說。
不可無禮,這多少也是應真人的心意,別人能拿出來嗎?完顏庸說。
多謝將軍能理解貧道的苦心。應無人說。
不過據我瞭解,應真人每年給皇上煉丹藥就能賺十萬兩白銀,這還不說你偷偷拿出去買給南宋那些達官貴人的錢,這算下來一年少說也就幾十萬兩的進項吧?現在是朝廷有難,真希望應真人能鼎立相助啊?完顏庸說道。以後您這裡再有什麼派系鬥爭的話,札蘭丁將軍的五千新軍願意爲您掃除一切困難。在鳳翔您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
聽了完顏庸的一席話應無人嗓子都快啞了,牙疼的厲害。他一手捂着腮幫子一手敲着後背說:“既然將軍求到貧道身上了,貧道就是傾家蕩產也要辦好。您這四萬兩銀子都包在貧道身上了。只是以後還要有不少地方麻煩將軍啊?”
“那裡那裡,真人儘管吩咐就是。” 完顏庸微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