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王鴻飛將虎頭銀鎖接了過來,兩隻手一直在抖。他拿着虎頭銀鎖輕輕地敲了一下,便放在了耳邊。
猛然間,王鴻飛淚流滿面:“原來小南便是那天命之人。左林右楓,天命坐中。武兄啊,你真是好命!”王鴻飛流着淚說道。
“王老,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張小南一頭霧水,武小冷更是聽得兩眼不着調,基本只能確定一件事,自己好像是幫老爹找回來一個天命之人。
王鴻飛擦了擦眼淚,趕忙將虎頭銀鎖給張小南帶上:“孩子,你以後切記,你的虎頭銀鎖萬萬不能給官家看,你明白了麼。”
“爲什麼,王老,這虎頭銀鎖究竟是怎麼來的?”張小南知道這虎頭銀鎖背後定然有隱情,這隱情很有可能關乎到自己的身世,便急忙問道。
“你不用管別的,你就記住,你的虎頭銀鎖,萬萬不能給官家看。還有,你的無影拳和無影腿,也不能在官家面前顯露,你可千萬要記住!” 王鴻飛死死地抓着張小南的手,要張小南答應他。
張小南心中想道,虎頭銀鎖和官家必然和我身世有莫大的關聯,天命之人,自己更是不知所謂。王老知道內情,卻不願意說明,現在答應他也好。以後有大把的時間慢慢的來尋找真相。
想到這裡,張小南點點頭說道:“王老,我答應你。”
王鴻飛這才鬆了一口氣,表情大爲緩減,嘴裡面連聲說道:“好,好,答應就好。”言下對張小南很是滿意。
王鴻飛說着,胸口開始劇烈的起伏,武小冷見狀,趕忙用手幫王鴻飛順氣。誰知道他示意武小冷別碰,然後說道:“木頭書架,第二個書架後面,打開,快。”
張小南眼看王鴻飛語氣很急,便起身走到了第二個書架前,輕輕地一摸書架,後面竟然有一個小小的開關,一擰,就露出了後面的東西,書架後面的石壁上,有一個木頭盒子嵌在了裡面,上面是一個鎖孔,需要鑰匙才能打開。
“銀線,左側的縫隙上面放着一根細小的銀線,銀線放進鎖孔,左兩次,右三次,就開了。”王鴻飛又說道。
一聽細小,張小南趕忙輕輕地摸了上去,果然感覺到了東西,是一個細小的銀線。
左二右三,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
沒有多想,張小南捏好了銀線,輕輕地將銀線放入了鎖孔之中,左邊兩下,右邊三下。心裡默唸着,手上動着,“吧嗒”一聲,裡面的木匣子便開了。
如此簡單!
全靠着天生的靈感!
輕輕伸手進去,從裡面摸到了一個硬東西,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拿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個動物頭形狀的銀鎖,像是鳥的腦袋一樣。
哎?張小南十分驚訝,怎麼這裡面也是一個銀鎖?
剛忙拿過來遞給了王鴻飛,王鴻飛顫抖的將銀鎖拿了過來,說道:“小冷,你過來。”
武小冷湊近一些,王鴻飛便將那銀鎖戴在了武小冷脖子上:“這就是我守護的東西,鷹頭銀鎖,你們,你們......”王鴻飛說着,哇的一口子,竟是吐出了一口黑血,沾滿了衣裳。
“王老!”
“我時間不多了!”王鴻飛說着,抓住了張小南和武小冷的手,將兩隻手輕輕地疊在了一起,張小南能感受到武小冷皮膚上傳來的溫度,心跳不已,似乎知道王鴻飛要做什麼。
“傻丫頭,你小時候我就去過你們家,知道你性格,你是那種一往無前的性格。你倆...你倆...你倆一定...”王鴻飛說着,上下眼皮開始打架,整個人像是一瞬間被抽乾了生命力,眼見着,竟然就不行了,他的手,也鬆了下來。
“王老,王老。”張小南着急地喊道。武小冷見狀輕輕地拉住了張小南的手:“迴光返照快到了,聽他說完最後的話。當年我太奶奶死的時候,就是這樣子。”
張小南只覺得鼻子酸的厲害,鬆開了手,說道:“王老,你說。”
王鴻飛動了動嘴,只聽到:“將那鷹頭銀鎖帶上少林寺,算是,算是我的遺願。還有,你倆一定...一定...”王鴻飛說着一定,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將兩隻手疊在一起,睜着眼睛,只留下了最後的兩行淚。
“王老,王老!”張小南喊着,輕輕地一摸脈門,卻發現王鴻飛已經沒了生機。
輕輕地抹手,將王鴻飛的眼皮合上,兩個人一時間坐在牀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許久,武小冷才說道:“王老已經走了,節哀順變,咱倆將這鷹頭帶上少林寺纔是。”張小南似乎又失了神,麻木的表情點點頭。
“喂,還有一件事。”武小冷點了點張小南的腦袋。
張小南似乎是回過神來,一時間不知所措:“什麼事?”
武小冷也不說話,眼睛向下瞟了瞟。張小南這才發現兩隻手還疊在一起,上面是王鴻飛的手。現在知道武小冷是個女人,一時間臉紅,便想着將王鴻飛的手挪開,然後將手抽出來。
誰知道武小冷一把攔住了他:“你知道王老這是啥意思不?”眼神火熱的盯着張小南。
“咳咳咳,死者爲大,先將手拿開纔是。況且男女授受不親。”張小南說着,又去掰王鴻飛的手。武小冷橫眉一立,一隻手便托住了張小南的下巴,兩個人幾乎是一衆嘴對嘴的狀況,她盯着張小南輕輕地說道:“張小南,王老也知道,我武小冷走出去的路,是從不回頭的。在客棧的時候,你就和我住一起了,你可要負責,要不然我昭告天下。”
說完武小冷輕輕地將手放開:“先給你一段時間適應。”
張小南將王鴻飛徹底放置好,又將虎頭銀鎖帶了回去。
“也不知道葉葉楓他們究竟如何了。”張小南說道。
“先不用管他們,咱們先將王老的東西送到少林,也算是了結了王老的遺願。他們都有自保的能力,咱們只要能自保,就行。”武小冷仔細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