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那獄卒便湊上來道:“將軍,牢中的丫鬟乃是昨日伺候貴妃的時候,失手打翻了琉璃杯,被判處死罪,這才拉進來的。你要知道,那琉璃杯多少錢,貴妃娘娘可是萬分心疼呀,這丫鬟就被判了死罪。來了這裡,兄弟們幾個先開了苞,這纔給了那牢中的犯人,看一場春宮戲,也是能助助興的。”一邊說着,他眼中流露出了猥瑣的目光。
張小南只覺得心中一陣刺痛,當真是如此痛苦,底層人民的性命,那都從來不是性命,而是貴人的玩物。他們一個不開心,便要搭上一條性命。縱然是死,又有何妨,爲何卻要將整個人折磨致死!
只覺得胸口一股悶氣涌來,張小南奮力的平復了一下,隨後道:“這人也快死了吧,看這種有什麼好,不如放走好了,已經生不如死了。”言語之中,自然是希望這丫頭能活得一條好命。
已經這樣了,死了,便不好了吧。
“張將軍您是不知道啊,這牢房中的人,不知道多少年沒品過女人,他厲害得很呢。”說着說着,還一臉的奸笑。
看來他是聽不明白,張小南拿出一錠銀子,然後道:“不如放她好活,死在這裡,又是臭氣熏天。”
那兩人一看銀子,眼中更是冒出了精光,將銀子拿在手中,隨後道:“張將軍大善人,這宮女也快死了,拖出去,若是她能好活,便好活着吧。死了,就是天命了。”這兩人平時在天牢中便是吃拿卡要,此時要丟走一個人,自然也是易如反掌,揣起銀子,二話沒說,便將那奄奄一息的宮女從牢房中拖了出來,裹了一層草蓆,便朝着野外丟去。
正好這裡面沒人了,張小南自然是靜下心來將牢房中走了一遍,心裡面默默地記住了這天牢的地形。無論是天牢,水牢,位置和出路都牢牢記在了心裡。到時候若是搞人,自己想辦法要從這裡面弄出去。
從裡面出來,神龍教那兩個反賊早已經吃了一個飽,看着張小南,開口道:“張將軍,你都看好了嗎。”
張小南只是擺擺手,道:“好了。”隨後便不再說話。
那人似乎特別理解張小南,輕聲道:“張將軍,你放心,只要你能將我妹妹救出去。我肯定不會讓你賠本。”
既然有了承諾,就要好辦許多了。
守了一天,張小南便回去了。第二天一來,又是如此。直到第三天的時候,他所說的妹妹還沒有來,張小南便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說的妹妹,定然會被他們抓到麼?”
“我妹妹向來重情義,只要我們在這裡,她定然會留在京城,想辦法救我們。這次順天府大都督已經出手,我妹妹那單純地性格,鐵定是自投羅網。張將軍,我不會食言,希望您也不要食言,多等幾天。若是我死了,咱們的合約就算結束了,好嗎?”
幾日來每日遭受毒打,傷口開了又合,合了又開,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不振,似乎是奄奄一息。
張小南點點頭。說心裡話,他心中,特別佩服這兩個漢子,每日都要遭受毒打,但是從來都沒有咬牙鬆口過。男人的骨頭硬,也不過如此吧。
又是一天,兩天過去了,又等到第三天的時候,刑部大牢外面終於是想起了喊叫聲,還有叫好聲。伴隨着這些聲音的,還有一個女孩子的尖叫聲。
那人拼命地抓着牢房欄杆,然後喊道:“張將軍,是我妹妹,是我妹妹啊。你救救她,救救她好嗎?”雙眼似乎都要迸出來,死死地盯着張小南。
張小南站起來,順着過道便走了出來。
一羣刑部的人給一個女孩子上了刑具,隨後奸笑着:“怎麼,小丫頭,是不是抓不到你。先給你幾道開胃菜,後面有你好受的,你可別喊求饒喊得太晚了。”
那女孩子眉清目秀,眉宇間帶着一股煞氣,不正是那西疆碰到的那女孩子麼!只見她凌厲的眼神看着一衆人,絲毫沒有卻意,反而帶着仇恨和堅定地目光喊道:“你們這羣廢物,人渣。遲早你們會死在神龍教手下,大清,也早晚滅亡。”
滿是硬氣的話語似乎更加激怒了這羣上刑的人,怒而吼道:“那就讓你嚐嚐厲害!”隨後只聽得一聲慘叫,那女孩的嘴角滿都是鮮血,只能嘟囔着嘴說話,卻在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張小南心知現在不能出手,一會等上了刑,再回來的時候,纔是最好的時候。這道程序不過,很難讓人不起疑心。
咬咬牙,從外面走了回來。剛進來,那人便喊道:“張將軍,你幫幫我妹妹啊,您不是已經答應了嗎。只要您能幫我妹妹,我定然不會辜負您的。”
太心急了,張小南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道:“這程序是必須過的,忍着點痛,過了這程序,我絕不會再讓令妹受到半點傷害。昨天我答應你的,我已經想好了。”張小南腦海中,完成了一個絕美計劃。
此時,那人看着張小南,猛然間抓着自己的頭,痛苦的靠在了牢房的欄杆之上。
縱然有想要誅天滅地的能力,卻也只能暫時忍受着這份痛苦。
外面的慘叫聲不斷,刑部的刑具是花樣多變的,況且是刺殺聖上的反賊。足足慘叫了兩個時辰之後,兩個刑部的人這才攙扶着那女孩子進來。那女孩子赫然從剛進來的英姿颯爽,變成了渾身是血。
這濃重的血跡,讓人心驚膽戰。
能想象的出來,這女孩子究竟經歷了怎樣的痛苦折磨。
架着人走了進來,那兩個人看着牢房中的兩人道:“現在,你妹妹也被抓進來了。咱們慢慢來,不着急,有的是時間跟你玩。這兩天,我們就能看到美麗的春宮大戲了。”
“畜生!”牢房中的哥哥似乎是歇斯底里的喊了出來,他眼中還冒着紅光,拼命的想伸出手來抓那刑部的人,卻始終抓不到。
“哎呦!哎呦!急眼了!你看,大人說得對,你急眼了。”那兩個人調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