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爲誰而戰!”
“爲大清而戰!爲天下而戰!”徵西大軍齊聲怒吼。
“若是戰死!”
“雖死不悔!”
“若是戰死!”
“雖死不悔!”
驚天動地的吼聲讓徵西軍的戰意達到了一個巔峰,所有人的熱血都被激發了出來,他們猛烈的敲打着手中的兵器,體內澎湃的戰意催動着,只想立馬便拿着兵器與敵人血戰一場。不死不休。
“大人,我們便要殺了。”雖然徵西軍也戰意十足,但是在金狼眼中看來,統統都是廢紙一張。大和卓家的王牌大軍,未來是要面對大清王朝的禁衛軍的,徵西軍算什麼東西,也想和王牌軍做比較,不過是蚍蜉撼樹罷了。
張格爾雖然同樣蔑視徵西軍,可他並不傻。王牌軍是大和卓家數百年的基業,保存一個,便是保存一分力量,眼睛眯了眯,然後道:“石弩機,先上。”
“石弩機,準備!”金狼揮手,石弩機被架了上來,遠程攻擊的東西,殺傷力還是極大的,比起徵西軍的投石車,不知道要強了多少倍。
“大人,我們的投石機......”眼看對方上了石弩機,葉葉楓連忙請命。
“無妨,以下攻上,暫時無礙。”聚義山算是武阿隆非常熟悉的地方了,這裡的一切攻擊方式,一切地形,都在那場那絞殺中刻在了腦子裡,不曾忘掉。
果然,漫天的石頭飛了上來,但是由於從下至上的斜坡地形,徵西軍只有排頭兵收到了一些損失,其餘人則站在了後排,並未遭到半點傷害。
張格爾和金狼倒是不慌,眼神裡還流着淡淡的從容,似乎絲毫不在乎眼前的場面是多麼無用。
張小南昨晚並未休息好,腦子還有些發暈,趕忙揉了揉眉心,打起了一些精神。現在是決一死戰的時刻,不能有半點的疏忽。揉了揉眉心之後,整個人終於是清醒了一些,這纔打起了精神,看着眼前的戰場。
猛烈的石弩機將石頭投送了過來,徵西軍後退之後,便再也沒有半點損傷。看着場面很激烈,但是似乎像是在做無用功一般,沒有掀起半點波瀾。
難不成這張格爾只是想先來炫耀一下自己的武力嗎?
不可能。老謀深算的張格爾,差點將徵西軍包了餃子,若不是探子給力,怕是徵西軍早已經被抹去了。武阿隆和葉葉楓都皺着眉頭,不敢有半點懈怠。
許久,張格爾終於揮揮手:“狼牙師,出擊!”只見寒光閃閃,滿身銀甲的狼牙師朝着聚義山便衝了上來。此時,有石弩機的保護,還有前方落石的阻擋,徵西軍一時間近不了身,眼看着在石弩機的掩護下,狼牙師殺到了獨橋面前。
一旦如狼似虎的狼牙師過了獨橋,便是貼身的肉搏,徵西軍這軍用裝備,顯然不是這羣肉食動物的對手。
武阿隆這才下令:“投石機,準備!”
此時徵西大軍已然有不少的石頭,投石機居高臨下,也是十分好打,一時間石頭像是下雨一般,朝着獨橋便砸了過去,狼牙師的子弟兵們拿起了盾牌,想要擋住那石頭,奈何那些石頭是居高臨下而來的,哪裡會給他們擋的機會,帶着整個人的慘叫聲便摔下了峽谷,再也沒有半分聲息。
防守還是取得了一些效果,狼牙師一時間寸步不前,雖然有石弩機的保護,過去了一些,但是損失依然是慘不忍睹。
金狼有些焦躁,連忙看向了眼前的張格爾。張格爾卻泰山自若,只對金狼道:“你都已經到了化境,就不要這麼焦躁了。這場戰爭,我們是必勝的。”
看着風輕雲淡的張格爾,金狼沉了沉心,看來大人早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張鳳雪身着鎧甲站在了部隊右端,看着山上那個幼稚的青年,她招了招手,想跟他打個招呼。誰知道她竟然揉眉心,好吧,看起來,他似乎還沒睡好,是不是昨天晚上和自己一樣,都在想對方了。自己在心裡編了這麼一個故事,張鳳雪頓時美滋滋的。
當然,她也知道,前面的狼牙師,只不過是披了狼牙師戰甲的普通番兵,這是在昨夜就定下來的。金狼和父親,只不過是在原地演戲,那些番兵本來就是要上去送死,只要能填平那條溝壑,再多的番兵死傷,父親也是不放在眼裡的。
她面前這些穿着番兵衣服的人,纔是真正的王牌部隊左師,狼牙師!
張小南這個傻蛋,你可要早些識破呀!張鳳雪看着張小南,又有些擔憂起來。不過隨後心中又道:“若是他們敗了,我定然叫父親免他一條死罪,到時候安安靜靜過一輩子,也是極好的。張小南,你知道,我爲了你,都披上了鎧甲麼。”
張小南自然聽不到,更看不到,只是神情緊張的看着戰場中的一切。
狼牙師雖然損失慘重,但是過了獨橋的,依舊不少,若是被他們全部都過來,那徵西軍面傷,是打不過的。看到這裡,張小南略微有些着急,不過,雙方現在都有高空掩護,投石機和石弩機,還有頂尖高手坐鎮,沒有誰,是能夠單槍匹馬獲得勝利的。
張格爾看到了張小南,平時一貫高冷的他,冷冷的笑了笑。
張小南也同樣冷冷的笑了笑,心中回覆道:“張大人,彼此彼此,若不是你,我還到不了如此高的境界,這,還要感謝你。”
只是心裡說了說,但是剎然間想起了那個在父親面前,爲自己求情的女孩子。想起了那個在雪地中爲自己送藥,孤獨離去的女孩子。
怎麼會有點痛。張小南捂了捂心口,感覺似乎那個女孩子在自己心裡留下了什麼東西一般。
不會的,怎麼可能,她是大魔頭之女,我是大清的將領,怎麼會有糾葛呢。罷了罷了,不過是一場救命之恩罷了。到時候徵西大軍勝利之時,自己拼了命,幫她討一條生路便是。
從此,便再無相欠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