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別人呢,你娶我們,就給這麼個戒指啊?彩禮呢?”王亞男頓時伸出手來,向我要彩禮。
“那你說,你要啥吧。”我索性大方道。要說錢,咱現在也有點,在香港不還有兩個公司嘛。要說權勢,咱在德瑪西亞和弗雷爾卓德都是將軍頭銜,在華夏也是掛職軍銜的,也不差事兒。
“這些都不要,我就要你,等你空閒了,怎麼也得跟我回去見見我父母吧?你幾次回去,我知道你忙,都沒要求你,現在咱們都決定結婚了,我爸媽要是再不去見見,估計得恨死我。”王亞男有些難過道。
“好,咱們改天就去。”我自然是內疚不已,必須答爽快應。
“有家人牽掛的感覺真好。”一邊的琴女神表情有些黯然的感嘆道。
“別多想,從此以後,我們都是你的家人。”我趕緊擁過琴女神安慰道。我是知道琴女神從小是個孤兒,後來才被瑞茲院長收養的。這個命苦的孩子幾乎從來沒真正感受過家人的關心和照顧,瑞茲院長雖然收養了琴女神,但是瑞茲院長心繫符文之地的和平,無數歲月的奔走,對照顧兒女是絲毫沒那麼細緻的。
“我沒別的意思,院長對我有養育之恩,沒有院長,就沒有今天的我,我很感激,我雖然一直以師傅的態度對待他,但是內心裡一直是當他像一個爺爺,又像是一個嚴厲少話的父親一般對待,瑞茲院長其實對我也很好的,只是他太偉大,想得更多的整個符文之地的和平,如今,有了你們,我更加的知足,只是,我還有些不太習慣這樣的生活,希望你們都能給我些時間,我會盡快習慣的。”琴女神在我懷裡,猶自的輕聲道。
“生死相依,生同裘,死同槨,福禍相依,這就是家人,從此以後,就不用再這麼客氣,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麼話,都可以跟我們說。”我是知道琴女神的內心其實是比較固守的,儘管她很聰明,很漂亮,樂觀的時候很開朗,睿智的時候,堪比諸葛,但是真正的內心,其實她有些孤僻。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往往也是更多的選擇默默注視和傾聽,很少發表自己的看法。
“我怕我做不好,做不好一個妻子,做不好一個兒媳。”琴女神面色擔憂道。
“你不用想這麼多,你很善良,做你自己就好。我們都沒要求也不希望你改變什麼。”王亞男替我說出心聲道。我摟過王亞男,擁抱二女。
寬慰一番,琴女神也終於展顏輕笑。音樂繼續在歡唱,婚慶公司還安排了熱場帶氣氛的舞蹈隊,此刻正隨着音樂開始帶節奏滿場跑動跳起隨意的街舞。我帶着二女,找到膩歪在一起的嘉文皇子和高青藍,這一折騰,我還真是有些餓了,隨即拿起桌子上的烤肉先吃起來。
“怎麼着,親熱夠了?”高青藍斜靠在嘉文皇子身上,衝我們樂道。
“高姐姐,我們替你要彩禮來了。”王亞男隨即笑道,然後衝嘉文皇子丟眼神。
“皇子殿下,咱們決定中秋,也就是八月十五的時候,在皮爾特沃夫一起辦集體婚禮,你這既然婚期也定下來了,是不是該把彩禮準備準備給我了,我可是以高姐姐的弟弟的身份找你要的,你也不地道,非得我追着問啊!”我吃了幾竄烤肉,然後端起一杯啤酒和眉開眼笑的高青藍默契地碰了一下杯。
“哦?彩禮啊,你要啥,你說。”嘉文皇子以退爲進道,然後也端起杯子,自顧自的喝了一個。高青藍則是不說話,笑着拿眼神看着嘉文皇子等待他的態度。
“別的不多要,把德瑪西亞分一半給我唄,封個什麼親王公爵之類的湊合噹噹就是了。”我索性獅子大開口道。
“你確定?”嘉文皇子絲毫不慌亂,淡定的反問道。
“怎麼?不樂意給?”我趁勢搗亂道。
“別說是一半德瑪西亞的國土,說實在的,你真要是有心,我把王位讓給你都可以,我這麼辛苦拼命,無非就是希望德瑪西亞壯大罷了,別的我不敢說,你真要是能接受這個位置,德瑪西亞的繁榮富強必定是指日可待,雖然看上去我嘉文皇族的繼承不在了,但是我後代有點眼光,對比這些虛名來說,德瑪西亞的壯大完全值得,而且,這樣的話,我也可以真正的放下這些紅塵俗事,和青藍真正的去過後半生的逍遙自在的生活,說起來你們可能都不會相信,我苦心經營,甚至各種盤算用盡手段,讓如今的德瑪西亞也算是國泰民安了不少,但是這樣的日子,你以爲我真就樂在其中?我從降生以來,就被賦予了皇權的使命,從不敢有絲毫的鬆懈,這麼多年了,我從沒有真正放鬆過片刻。”嘉文皇子表情嚴肅認真道。
這一番話,我是真聽不出到底有多少真誠的成分來,掌握皇權的這些人,肚子裡的腸子都不知道彎了多少個來回。不過,他最起碼嘴上能說出這番話來,顯然也是足夠證明對高青藍是動了真情的。
“得,打住啊,誰稀罕你的王位了。我要是真要當個國王什麼的,直接在皮爾特沃夫和祖安自立爲王就是了,還沒德瑪西亞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兒,我說,你這不厚道啊,我明顯就是開玩笑漫天要價,你還真就順杆子往上爬,明知我不會真要,你就乾脆大方給,白做人情呢?”我頓時警覺道。
“我感覺我最大的悲哀就是如此,我說不送,你會覺得我利慾薰心眼裡只有權勢,我爽快答應,你依然會覺得我是惺惺作態賣空人情,這麼說吧,拋開我是皇子的身份之外,我也是個人,我也希望每天不用早早就起來去應付勾心鬥角的貴族大臣,不用每天忙得昏天暗地睡覺都不踏實,我也希望能有個知心的女人陪着,過着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也許在很多人看來,我擁有很多的財富,有很大的權勢,生殺大權在握,可是,擁有很多,也會失去很多,我快四十歲的人了,我至今爲止連穿衣服都是人伺候的,吃飯都是人準備妥當端上來,我自己連生火煮飯都不會,也許你覺得我這麼說太矯情,但是我是真正的希望有一天我也能試試去劈柴,生火,煮飯,洗衣服,德瑪西亞的皇位,我能讓給誰?那些勾心鬥角的貴族,只會眼裡盯着自己的利益,無數人只想着怎麼獲得更多的權勢,從來不爲德瑪西亞的未來着想,我的身不由己,是命中註定的。我很愛青藍,我很希望用任何方式來證明我愛她,然而事實就是,我連說愛她,都好像是帶着什麼目的性,我唯一相信的是,青藍能感覺到,我是真心的愛她的,如果非要說,這是我能給她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彩禮。”嘉文皇子說着,含情脈脈地摟過高青藍的腦袋在額頭上親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