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洛克薩斯的軍隊來過了,這裡暫時是安全的。 應該不會再有軍隊來了。一番忙活,把死去的人燒了。然後找了個遠一點的大屋子,大家弄了些木頭生火。找了口大禍,把身帶的,找來的一些吃的,都丟進去煮了。一羣人圍着火堆。今天晚準備在這裡過一夜。天亮再走。
爲了安全,我和酒桶先輪流守夜。然後是幾個小夥子先休息再來接班輪換休息。
這一夜,儘管我很困。卻難以入睡。生活在太平盛世,難以體會到戰亂的痛苦。而此時,我真實的感受到了。面對戰爭,多少無辜的人家破人亡。家破人亡,多麼簡單的四個字,此刻卻讓我感覺到,無的痛苦,無助,痛恨。
天色剛剛亮起,我們正準備收拾了繼續出發。結果不遠處傳來了有馬蹄聲。看樣子是不少人。頓時我們都緊張起來。這要是遇到洛克薩斯的軍隊,一旦找到我們,這羣人算是完蛋了。
趕緊找地方躲起來。千萬不要發出任何聲音。——我趕緊吩咐大家行動起來。
然後我和酒桶躲在了大門兩側後面。說實話,這地方要藏住人,也是自欺欺人。所以,我和酒桶是想,一旦有人進來,往外跑,爭取把敵人引開。大家都死,總好過死我們兩個。
生死關頭。我突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悲壯。沒想到,這一趟,我居然要和酒桶死在一起了。
報告。這個村子被洗劫過。暫時沒發現有活口。——門外傳來一個士兵的聲音。
繼續搜。有活口帶來過來。——另一個粗啞的聲音。看樣子應該是個軍官了。
於是,不少士兵開始到處搜尋。
不巧的是,有2個士兵,正好是朝着我們的這個屋子走了過來。
我拿眼神向酒桶示意了一下。暗示,等着兩個人走近,咱們動手,撂倒之後往外面分頭跑。我們得把人引開。這是我們最後的使命。
酒桶臉色凝重,表示收到。
兩個士兵動作不快,慢慢的朝着我們這邊摸了過來。
我開始後悔,我怎麼不是個武林高手。之前說是要練習體能的,搞了兩天,後來一忙,也沒堅持住。好在是翠神老爺子的藥湯我沒少喝,水果沒少吃,不然,以我以前的身板,這些天的荒原奔波壓根是扛不過來的。
是現在。我和酒桶各自一點頭。分頭一人一個,朝剛剛踏足進來的兩個士兵衝了去。酒桶貌似是有不少打架經驗的,我吃虧了。沒怎麼打過架。反正這個時候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衝去看一頓亂揍。我也沒空閒功夫去看酒桶是怎麼打的,反正我這邊還在糾纏,酒桶已經搞定了,然後過來幫忙,一拳頭砸在士兵的脖子後面,頓時這傢伙昏死過去。
你走左邊,我右邊。如果能跑得了,咱們往冰雪城堡去。——酒桶乾脆利落。說完往右邊跑了。
我也不猶豫。這個時候,想其他的都是多餘的。拿出了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我死命往左邊跑。如果有見過我跑步的人,此刻能看到我,一定驚訝無。這小子,能跑這麼快?
可惜,跑得再快也沒用。我身後已經出現了士兵開始追我。一邊吆喝喊我停下,不然要射箭之類的廢話。我纔不管呢。停下還不是個死,一直跑還說不定萬一能跑出去。所以更加不要命的跑。也管不了是那條路了,是條路我跑,遇到岔路我往左。我可記着呢,酒桶說的讓我往左邊跑。
真的是萬萬想不到,我踏馬這一跑。跑到了一大堆士兵面前去了。等我反應過來,想轉頭,遲了。身後追着我跑的一票士兵也跟了。
完蛋。我的小命。算是完蛋了。
既然跑不了。我也不跑了。索性是躺地,喘氣不已。可不是嘛,我估摸着,這一真不要命的飛奔,我跑出了我這輩子最高記錄。而且跑出老遠。要是我讀書的時候以這個速度跑,我保證我絕對進個省隊之類的。
小子。。。還真是。。。能跑啊,你踏馬。。。屬。。。狗的?——終於追我的士兵,喘氣不已。這是給氣得罵我呢。
對不起。我不屬你的。——反正也是死。我索性耍起了嘴皮子。
你踏馬再嘰歪,信不信勞資殺了你?——那士兵被我的回答氣得不行。惡狠狠的走了過來,要提刀砍我了。
搞得我不懟你你不殺我一樣。得了吧。別搞那些嘰嘰歪歪的。給我個痛快。——我躺地。總算是緩過來了。莫名的覺得死亡好像也不是那麼可怕。索性膽子也大了。我踏馬都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
住手!我們需要活口。長官還得詢問洛克薩斯軍隊的下落。你殺了他,怎麼跟長官交代?——後面趕到的士兵,制止了要拿刀砍我的士兵。
等等,這士兵說的是要打探洛克薩斯軍隊的消息?意思是?他們不是洛克薩斯的軍隊?
報告長官,我知道。我知道洛克薩斯的軍隊去哪裡了。——我一聽這話,頓時是高興得跳了起來。天無絕人之路啊。我踏馬這是遇到友軍了。
蹲下。不殺你,可沒說不打你。讓你小子跑那麼快。——後來的士兵一看我跳起來,立馬一腿把我掃倒,還順勢又踢了我一腳。我這高興過頭,壓根控住不住自己。疼得我啊,再想跳也跳不起來了。
個慫包。我還以爲是條漢子呢。——之前要砍掉我的士兵看我在地疼得翻滾。一臉鄙視。
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打你你也疼是不?——我在地疼得翻滾,嘴巴可不閒着。反正也不殺我,最起碼暫時不殺我,打也打了,憑什麼不還嘴?但是,沒過一分鐘,我又後悔了。
喲?脾氣挺臭啊。行啊,勞資再給你幾腿。——之前要砍掉我的士兵見我嘴巴皮,來又是一頓亂踢。
我頓時腸子都悔青了。你說我這是造什麼孽?好好躺着不舒服?非得還嘴找打。
這又是白白捱了一頓打。我發誓,我再不皮了。
非得打一頓才學乖。這人真是賤。來人,綁了帶走。——一個士兵頭領樣的走了過來。然後吩咐士兵們綁了我。
我這麼被綁得嚴實。推着往一個軍營走去。那士兵一頓亂踢,馬蛋,把我嘴皮子踢破了,嘴皮子磕着牙齒,頓時流了不少血。一身也是灰頭土臉的。還踏馬疼。我是真學乖了。忍着,再不還嘴。
沒走多久。我被帶到了軍營面前。讓我那麼站在門口。士兵進去通報去了。
也不知道這支軍隊是誰的隊伍。這弗雷爾卓德我是大概清楚的,部落很多,雖然艾希女王和蠻大爺搞了同盟,但是也怕是一些不長眼的部落搞事情啊。酒桶也不知道跑掉了沒。哎。
我這自顧的瞎想呢。軍營裡面傳來個聲音。喊帶進去。應該是說帶我進去了。果然,很快出來了士兵,把我推着往軍營裡面走。
我走進軍營。只看見一個大漢,身材一身黑色軍裝大襖,帶個氈帽。腰間一把大刀。方臉,有鬍鬚。
我頓時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踏馬不是蠻大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