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六年十二月一日,天氣狀況,晴!
俗話說得好,不知者無畏。
如果小警察知道林加德的身份,不說是從前刑警隊隊長,公安系統裡的二把手,就說是現在的派出所所長,他也是不敢這麼對待的。
開什麼玩笑,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擼虎鬚。
現在麼,林加德便裝現身,還一臉怒容,他的怒氣給誰看?至少,沒有人民公僕的警服穿在身,小警察不受這個氣。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麼,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爲,是犯罪麼。”林加德的涵養,不得不說,非常好。
被鋼槍指頭,他依然沒有所動,只是咬着牙,語氣低沉的對小警察說道。
“跟誰說話,我他麼當然是跟你,除了你,這裡還有第二個人麼。還特麼犯罪,我是警察,警察懂不,你聽過警察犯罪?”小警察面對林加德,一臉的不屑。
“快點,過去那蹲着,擦你/妹的,沒聽見是不。”說着,小警察拿着槍托,就要故技重施,敲林加德腦袋。
林加德能夠從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小人物,當上刑警隊隊長,除了陳愛民對他的照顧,和他自身努力也是分不開的。
這麼多年下來,林加德破獲的大案要案無數,被他抓獲或者是擊斃的嫌疑人,沒有一百,也差不多有八十,他的職位,都是真刀真/槍幹出來的,這也是陳愛民對他照顧的原因。
只有他林加德拿着槍指着別人腦袋的時候,什麼時候,他的腦袋,也要被指着!
林加德終於,忍不下去了。
“你是警察中的敗類,今天我碰上了,正好把你清除警察系統。”林加德說着,語氣越發的寒冷。
面對小警察打來的槍托,林加德一個反手,將小警察的胳膊抓住,槍托下落的趨勢自然而至,隨後,林加德擡起腳,對着小警察的肚子,咣噹就是一下。
砰!
林加德是有真本事在身的人,他的拳腳功夫,可比我這三腳貓強多了。
我一腳,只是讓小警察驚愕,而林加德這一腳,好麼,小警察直接變成了大蝦,不誇張的說,他的身體飛起來差不多有半米高,隨即,撞在牆壁上口吐鮮血,兩眼翻白,差點就暈過去。
劇烈的痛疼,讓小警察保持暫時的清醒,“你,你敢襲警,你他麼信不信,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小警察沒有分清楚形式,他還在叫囂。
不過,當林加德拿着槍,點在小警察頭顱上的時候,他的叫囂噶然而止。
“打電話,把你們所長叫來。”林加德沉聲說着。
如果他還是刑警隊隊長,他只需要一句話,就能夠罷免這個小警察,可惜,現在今非昔比,林加德在派出所裡,傷了這個小警察,怎麼說,也要和這裡的所長說一聲,以示尊重。
身份不是從前,做事,也不能按照從前的標準了。
“行,你特麼給我等着。”小警察不茬,他摸出電話,瞪了林加德一眼,撥通了一個號碼。
小警察當然不是給所長打電話,這麼點事,他還驚動不起所長,並且,他和隋警官做的事情,讓所長知道,也不太好。
至少,明面上不能太明顯,暗地裡,所長知道也就知道了,不能說啥。
隋警官的身份背景,小警察知曉,
不一般,很不一般。
電話接通,小警察哭嚎着說道,“隨哥,你在哪呢,快點回來啊!咱們剛纔抓的人,要被人搶走了。”
林加德沒有穿警服,小警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道是我的同夥,要來劫我出所裡呢。
此時,隋警官正在飯店的包房裡,和姐夫小舅子二人以及姓張的警官,談天說地。接到電話,他有些不耐煩,也有些意外,他酒喝得有點大,迷瞪的說道,“什麼他麼劫走了,誰被劫走了,說清楚點?”
“隨哥,就是剛剛你讓我帶回警察局的人,被劫走了。”小警察哭嚎道。
“你他麼能不能行,這點事都辦不好,人在所裡都能被劫走,咋地,遇見江洋大盜,劫富濟貧啊?”隋警官語氣走調的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小警察明白了,肯定是這位隋哥,又喝高了,他喝高了,說啥都沒用,只有一件物品,能夠喚起點他的精神意識。
“哥,人還沒被劫走,不過快了,你趕快回來吧,如果不回來,人沒了,保釋的錢也就沒了。”錢,對於隋警官絕對好使。他這身警服,就是花錢買來的,上位之後,一直大肆的坑害老百姓,想要快點把錢撈回去。
果不其然。
聽到錢,隋警官稍稍清醒一些,“你特麼說啥?不交錢就想走,你等着,我馬上回去。”
隋警官說完,掛斷了電話。
小警察在那裡,看着電話,欲哭無淚。
我擦,等,怎麼等。
你在後方花天酒地,把我推前線上來了,這他麼算什麼事。
不過,小警察不能抱怨,他將電話揣進兜裡,惡狠狠的對着林加德說道,“你特麼在這等着,我們所長馬上來,來了有你好果子吃。”
林加德當然不能這樣乾等,他還在記掛欣陽的安危,上前看了看我,發現我模樣比較悽慘,林加德更爲着急。
“同來的還有一個女孩,在哪?說。”林加德用槍指着小警察說道。
“在,在我屋裡。”林加德聞言,轉身出去,不一會,將欣陽帶了進來。
欣陽看見我悽慘的模樣,再度傷心落淚,“劉和,你沒事吧。”她蹲在地上抱着我,哭的梨花帶雨。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我假裝堅強。
“還說沒事,你看你,流了這麼多血,身上的衣服都結嘎了,不行,我們得馬上去醫院。”欣陽說道。
“沒關係,我沒事,我現在不去醫院,等會去,我要看看,林隊長怎麼處理,這個警察中的敗類。”我的傷,都是拜小警察所賜,我要親眼看着,這樣的害羣之馬,受到應有的懲罰。
“哈哈,還特麼懲罰我,你們等着吧,等着……”小警察窩在牆角,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他依然在那裡叫囂。
隨着他的叫囂,忽然間,外面的走廊裡,傳來了很多腳步聲。
原來,這裡的情況,終於是驚動了所裡的其他警察,他們聽到動靜,都趕了過來。
當看到提審室的門,敞開着,裡面一片狼藉,小警察蜷縮在牆角,一副受到重傷的模樣,這些趕來的警察,有些傻眼。
“怎麼回事,這裡怎麼弄的這麼亂,小李,你躺在地上幹啥呢,體驗犯人的生活?”一個大肚便便的中年警察,人沒到,肚子先進屋,他皺着眉頭說
道。
“王所,你來的正好,這個人,惡意闖提審室,還踹壞了門,將我打傷,快,快讓兄弟們將他控制住。”小警察見來了救星,忍不住嚷嚷道。
這個胖子,姓王,是這個派出所裡的一個副所長。
派出所副所長,這職位怎麼說呢,有點雞肋,一個屁大的派出所,有時候能整出來十個八個副所長,說白了,就是一養老職務,沒啥用。
真正有權利的副所,只有一個,可惜,這個王所不是。
他的排名,很靠後,今年五十多歲,就等着回家養老,他能夠得到這個位置,是幾十年在系統裡,慢慢熬上來的,純屬靠資歷。
這樣的老警察,老油條,無論是說話還是辦事,都還比較有分寸。
況且,這個小警察和隋警官,在派出所裡,名聲實在不怎麼好,王所,也不待見他們。
聽了小警察的話,王副所長沒有立刻傻了吧唧的指揮趕過來的同志,將林加德控制,而是,皺着眉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加德,在看了看林加德手裡的槍,王所心裡一顫。
林加德拿槍的姿勢,王所感覺到了一種熟悉,那是長期玩把槍械的人,才能夠形成的本能,這個人,不好惹啊。
王副所先給林加德下了一個定義,他緩緩地說道,“這位嗯,壯士。”王副所長用了一個極具戲劇化的詞語。“不知道你來我們派出所有什麼事,爲什麼要打傷我們的警察,還搶走我們的槍械,要知道,你這是犯罪的。”王副所長一本正經的說道,語氣沒有盛氣凌人,也沒有偏袒誰。
“你就是這個派出所所長?你這所長怎麼當得,你手下的人,就這麼辦案的,隨便拿槍指着當事人,隨便毆打當事人……我看,你這所長是當到頭了。”林加德見小警察管這個胖子叫所長,以爲他就是這裡的一把手,開起口來訓斥,絲毫沒有違和感,他習慣了。
然而。
他這幾口習慣的訓斥,竟然是沒有遭到王副所長反駁,反而是,在聽到訓斥那一刻,王副所長有些心驚。
他瞪着眼睛看了林加德幾眼,隨後,媽呀,內心裡驚呼一聲。
“我滴個神,這不是,系統裡面的冷麪殺神,林隊長,林加德麼,他怎麼,怎麼來這裡了。”王副所長心裡暗暗吃驚。
林加德因爲器官倒賣案件,被一擼到底成了一位所長,這麼大的事情,在公安系統裡是傳開的,王副所長當然知道。
當看見林加德人的那一刻,王副所長就覺得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可,聽到林加德的聲音,王副所長瞬間頓悟。
他這個級別,實際上平時是沒有機會,面見林加德的,而之所以能夠聽出來林加德聲音,還是今年初在一次全市公安幹警大會的時候,他在遠處,聆聽過林加德教誨。
這個聲音,讓他記憶猶新。
現在,聲音和人物重合起來,王所長當即認定,這個人,就是林加德。
林加德,他惹不起,別看到現在被擼了,可依然不是他這樣一個退休養老的副所長,能夠招惹的。
肯定了林加德的身份,王副所長覺得,這件事,驚動了這個殺神,不簡單,看樣子,小警察是無意間招惹了林加德,在想想小警察的派系,隸屬於隋警官,王副所長暗笑。
有好戲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