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冒泡賽的FS歡天喜地和另外兩支代表LpL出戰世界賽的戰隊寰宇和天行一起去開慶功宴了。輸了的EM灰溜溜搭了最晚一班飛機直接回了基地,他們離開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甚至連個送行的粉絲都沒有。
兩個字,淒涼。
樂堯一個人孤家寡人的,也沒什麼行李。第二天隨便收拾了一下就飛到了上海。
EM的戰隊經理白澤是個不到三十的青年,一臉溫良恭儉,說話也特別和氣。他把樂堯從機場接到基地,給樂堯安排了基地裡的臥室,然後就忙別的去了。
樂堯坐在牀上,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當年他還在EM的時候,還都是住在網吧隔壁的出租屋裡頭,一個臥室四張牀。打野住在他上鋪,他對面住的是凌霄,跟大學宿舍似得。那時候他們所謂的訓練基地,其實也就是在網吧二樓做了一個封閉的包間。當時也沒覺得有哪裡不好,樂堯現在看着這個空蕩蕩的房間,反倒覺得有點不自在。
樂堯下樓的時候,正好趕上戰隊開內部總結會。贏了叫賽後慶功,輸了叫賽後總結,每一次開這種會氣氛都格外沉重,而這一次更誇張,一言不合直接炸開了鍋。
樂堯在會議室門外面就聽到了激烈的爭吵聲,他猶豫了一下推開門。
只有教練賈政奇怪地看了一眼這個帶着鴨舌帽的男人,其他人直接對他熟視無睹,繼續吵得不可開交。
隊長李傲然平時在賽場上都和和氣氣的,私下裡脾氣其實暴躁得很。
“張默,你帶腦子打比賽了嗎?多少次開團你直接被秒??隨便找個替補ADC的走位都比你好!”
李傲然是隊長,又是指揮,是隊伍裡的Carry點,平時他就沒少罵ADC張默,這次更是絲毫不留情面。張默性格有點自閉,從來都是默默聽着也不會反駁,這一次更是不例外。
空氣靜默了一秒之後,打野陸江山突然爆發了,“你特麼別光說別人,最後一盤你最後爲什麼不開團?那一波發條走上來,你位置那麼好,閃現過去開團控住他我們就贏了!”
陸江山一直是個暴脾氣,而且直來直去不知道拐彎。他忍了一晚上,從昨晚第三場比賽開始積累的怒氣到現在這一刻終於爆發了。
李傲然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鍋還能甩自己頭上。在他自己看來,他李傲然KDA永遠遙遙領先,憑什麼被這幾個菜雞嗶嗶。
“前面那波我開團開到發條,他有金身,直接拉大把張默給秒了!陸江山,我沒說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哪兒錯了是吧?!第三盤你丟一條火龍我就不說了,大龍也丟了!你懲戒呢?F鍵被摳了?要不是你,我們早贏了!”
陸江山冷笑,“呵,對,我是沒懲到。老子就是運氣不好。那我當時有沒有說這條龍拿不了?是誰要硬開的?不是你指揮的嘛?這時候甩鍋甩地挺乾脆?”
李傲然陰陽怪氣哼了一聲,“運氣不好?我看你是手殘。“
陸江山迅速回懟,“那你是腦殘。”
“你他媽……”李傲然已經擼袖子想上來揍陸江山了,被教練賈政攔了一下。
“陸江山你夠了!”賈政發火了,“別人給的意見好好聽着!見人就咬你是狗?!打野玩不了你就滾蛋!”
陸江山怕是已經氣瘋了,居然直接剛上了教練,“我就是狗,怎麼樣?我打野玩不了?那你覺得你這個教練做的怎麼樣?前兩盤的BP還都是洛陽給的方案,最後三盤BP都什麼鬼?洛陽拿卡薩丁的時候,他沒說我們這種陣容不好上高地嗎?你當時怎麼說的?張默爲什麼老是被開?你讓他特麼選一個滑板鞋,手這麼短,往前走一步就被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