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傳說是真的。
傳說醫邪美若天仙,今日一見,果不如此。
只不過,他沒想到,竟是美到如此程度。
哎,如果他不是打定了要洗心革面,怕是拼上命,也要去惹一惹這醫邪。
據傳這醫邪從不讓男人近她三尺以內,可此時此刻,王風與醫邪這般姿態,直讓權撥光震驚在地。
好吧,他的師尊非同凡人。
或許,這醫邪也會特殊對待。
可這二人,到底想要幹啥,莫名其妙啊。
雖是不解,但他依然只能蜷縮在這棵大樹之下。
哎,人一落魄,就是這般悲催啊。
與此同時,雨中漫步的二人,也是思緒各異。
是的,自醫邪出道以來,從來沒有男人近她三尺之內。
即使是爲男性病患治療,她也是隔空治療。
而她最擅長的,便是飛針。
她的飛針,是救人之術,也是殺人之道。
因爲,覬覷她美貌的人實在太多。
不少人,故意以看病爲由,要來親近於她。
她又如何不惱怒施暴。
久而漸之,她便有了醫邪的稱號。因爲她,同樣殺人不眨眼。
可今日,她卻破例讓王風靠近了。
一者,是王風此前禮遇有加,與其它男子不盡相同。
因爲王風的能爲,卻是連她也不得不震動。
有如此能爲之人,還能如此下作,便可證其心。
二者,她對王風也極爲好奇。
如此,纔有這遭。
她今日心情忽覺煩躁,卻是無法靜心。
所以,她弄了一桶藥澡來泡泡,以使自己身心寧靜。
殊不料,煩躁情緒,卻依然如故。
然而,王風的到來,反而轉移了她之心情,使得她之心情稍有好轉。
如此,也纔有這莫名的雨中散步一遭。
果然,踏步風雨之中,聽着風雨之聲,心情似乎也寧靜了下來。
而王風,此時也是思緒萬千。
一者,是因爲這醫邪與李雪長得實在太像。
二者,他現在爲醫邪撐傘,這像什麼啊。
因爲他知道,對方不是李雪,只是在這武俠界,無意中衍生出來的女子。
從無數面譜素材庫之中,隨機生成的容貌。
可即使如此,卻也不得不使王風悸動。
不知何時,二人卻是來到了江邊。
醫邪也才頓步而停,佇立江邊,靜看風雨。
煙波浩渺,確實別有一番景緻。
此時,連王風也不由得靜默在地,思緒萬千。
二人這一站,就是近半個時辰。
卻是誰也沒有說話。
終於。
“公子,夜已深沉,咱們回去吧!”
輕然一聲,醫邪已然轉身。
此刻,王風沉寂的心情也不由得收了回來。
“請!”
一聲輕言,王風也高舉了一些手中雨傘。
長期保持一個姿勢,他竟然沒有手痠,自己也覺不可思議。
二人再次一前一後,慢行而去。
因是不遠,沒過一會二人也回到了木屋之前。
卻不料,屋檐之下,竟是蜷縮一人。
如何不是權撥光。
此時的權撥光沒有衣物相換,卻是冷得發抖。
見着王風二人歸來,權撥光想說點什麼,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因爲對方,誰也沒說話。甚至,連看他一眼也沒看。
如此,他能說什麼。
他甚至,還稍稍遠離了一些。
只能傻看着王風二人進入屋內。
他孃的,權撥光不由內心暗罵一句。
他甚至都有想尾隨進屋的打算,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王風爲了他都這樣了,他還能咋的。
依然,王風徑直而入,醫邪也沒有任何表示。
屋內本有燭光,還未燃完,卻也還有光線。
屋內自然無需再打傘,王風自也連忙將傘收了,順帶將傘上雨水向屋外甩了甩。
然而,再回眼之時,卻又是震驚在地。
那醫邪竟是直接褪下長衫,換起衣服來。
片刻之間,竟然就只剩下內衣了。
燭火光線雖不強,卻敢將她之白皙肌膚襯得美倫美奐。
這!
一怔過後,王風瞬即轉身。
他在不斷提醒自己,這個人不是李雪,不可亂性亂情。
他孃的,這醫邪當真是怪事。
竟然當着他的面換衣。
難不成。
嗯,應該是對他的試探。
想試探他,哼哼。
只不過,王風雖然轉身,但卻沒有走。
聽着聲音,他也能夠大致明白醫邪換到什麼流程了。
足足過了好半響,身後沒有了衣物摩擦的聲音。
王風也覺得對方應該是換好了,稍稍一側眼,卻見醫邪正自鏡頭梳妝。
這!
王風很無語。
事實上,他雖然沒有以風盾相護,但雨傘相撐之下,醫邪的髮型根本就沒亂什麼。
可現在,竟然又全部重新弄上一遍。
哎,女人就是麻煩。
沒辦法,王風不便打擾,只得等。
沒有叫他出去,已是天大的榮幸了。
既然不是換衣,王風也就沒再避諱,不由得看了看。
不可否認,醫邪很美。
絕世的美。
雖然與李雪極其相像,但醫邪更有一股邪媚之美。
這一刻,王風甚至在想象,若是醫邪換上男裝,是否會與李雪一樣別緻。
就這樣,王風竟是漸漸看得入了神,心神再次恍惚。
又過了大半晌,醫邪連口紅也抹好了,才挪開圓鏡,正身開來。
“請他進入吧!”
一聲正言,纔將王風的心神拉了回來。
心知自己失了神,王風連忙出外叫權撥光進入。
然而,醫邪對王風的失神之舉,卻並未有何表示。連神情,也未動一分。
只不過,現在的她明白了。
王風所說的阿雪,極有可能是真。
因爲自那倒鏡之中,她看到了王風的眼神。
那眼神深處,有種很深的憂傷,它騙不了人。
得以進入,權撥光如何不是欣喜。
似乎身子也不再如此前那般冷了。
而跟着王風進入,再次近距離親見醫邪容貌,更是將他震絕在地。
心知權撥光的是個大淫人,王風不由得乾咳了一聲,以示提醒。
若是旁人也就算了,這可是醫邪。
更爲重要的是,是與李雪幾乎長得一樣一樣之人。
如果可以,他也不允許任何人褻瀆。
王風一咳,權撥光自也收拾了心神,連忙拜禮。
然而,醫邪卻是並未怎麼相看權撥光。
卻是肅聲道:“我雖有醫道,但並不行醫。而我也有我自己的準則,那便是無爲者不治,無能者不治。就算我答應替他醫治,也要向我證明,他並非無爲無能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