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大軍已經把錘石的城堡給包圍了起來,死界之中一切都靠着實力說話,弱者只能服從強者,在死界之中戰爭只有兩種可能,勝利或者失敗。在這個戰亂的世界之中,弱者是沒有翻盤的資格的,哪怕是強大如掘墓者約裡克,在被擊敗之後也是得到了一個牆倒衆人推的下場,何況是一般的小領主呢。
在死界裡面只要是戰爭決定出勝負,那麼戰敗一方的強者和將領,還有所有的士兵,一切的一切都會成爲勝利者的戰利品。因爲種族天賦的限制所在,弱者基本上沒有爬上巔峰的可能。也就是因爲這樣,這些將領們都會老老實實的帶兵打仗,而並不會弄出什麼反叛的事情來。
都是在人類之中很殘酷,因爲人類之中有很多人一出生就是大富大貴權勢無邊,那些小角色永遠都不可能筆直的站在這些上位者的面前,哪怕是在尚武的年代之中,也有着學得好武藝賣與帝王家的名言。小角色終究是小角色,基本上沒有逆襲的可能。
但是地球雖然等級森嚴,但是隻要是有着極強的實力,在加上幾代的努力,說不定真的能夠逆天而生。但是在死界這個地方,一切的一切卻根本沒有翻盤的可能。弱者永遠都是弱者,因爲種族,因爲基因,永遠沒有成爲強者的可能。就如同在地球上,除了人類之外的生物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成爲凌駕於人類之上的存在一樣。這是種族的差異,是基因的結果。
就因爲如此,在死界之中軍隊的忠誠度其實是很高的。所有的生物都明白,每一個主人都有着不一樣的脾氣秉性,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下一個主人會和上一個人主人一樣的性格,爲了不讓自己的處境更加悽慘,這些生物就只能不斷的拼殺,只能保護自己的主人。說到底,其實都是爲了自己罷了。
看着面前那如同棺材一般的巨大堡壘。斯維因的眼神之中並沒有出現什麼特別的情緒。冷靜,睿智,一切都被掌握在手中。這就是斯維因給所有人的感覺,彷彿不管在戰場上發生什麼樣的變故,這斯維因都能夠全盤把握住一般。微微的揮了揮手,斯維因竟然根本沒有選擇進攻。而是選擇了另一種作戰方式。圍城!
錘石的這城堡有着數百個入口,只要是有一點腦子的生物都能夠猜測的出,這些之中大部分都是假的!在假入口之中肯定是陷阱密佈,走進去九死一生!或許就連那唯一真正的入口都不存在,這些入口連接的道路相互干擾,走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在這種情況之下大軍進攻,完全就是浪費戰鬥力!錘石這麼大的一個城堡,甚至能夠把所有的大軍都吞噬進去。
蕭亂居高臨下的朝着斯維因的大軍掃視過去。能夠看得出,斯維因的大軍早就已經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軍隊以特殊的隊形散開。在各司其職之下,軍隊的形狀極爲容易被看出。距離錘石城堡最爲接近的軍隊只是在佈置防禦,而中間的軍隊則是在佈置着帳篷和營地,最外圍的軍隊則是離開戰鬥隊形朝着遠方奔走而去。
約裡克眉頭緊鎖的看着斯維因的軍隊,十分疑惑的對着蕭亂問道:“這種軍隊散開的方式根本就不合規矩,沒有隊形,沒有戰鬥編制,如果遭受到了攻擊,那基本形不成有效的防禦。這斯維因,想做什麼呢。”
蕭亂沒有回頭,只是掃視了一眼戰場的結構就笑着說道:“如果那些被派出去的軍隊是進攻隊伍,那戰鬥標準自然是不足夠的,但是如果那些被派出去的軍隊是負責採集食物呢?我剛纔看了一樣,被派出去的軍隊之中基本都有着將領,甚至有的小隊之中還有這強者,最主要的是,這些隊伍都是大型生物爲主,這樣的編制可以保證能夠帶回來大量的食物。”
“持久戰?”約裡克的眉頭皺起的弧度更加的大了:“如果這麼說,那還是說的通的。錘石雖然是有着城堡作爲有力的屏障,但是城堡之中的食物卻是沒有辦法補充的,在赫卡里姆和這麼多生物的排查下,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的地道,只能靠着城堡之內的儲存來生存。只是這個辦法,很笨。”
蕭亂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種方法是很笨的,錘石的城堡裡面或許沒有多少儲存食物,但是肯定是有着衆多的生物炮灰。在需要的時候,錘石只要是殺了所有的生物,甚至錘石可以把所有將領之下的生物全部殺掉,只留下強者和將領,那麼剩下的人可以存活很長的時間!畢竟在這城堡之中有着地利,佔據着城堡,這錘石完全可以利用陷阱和地利把進入城堡的生物,全部斬殺!”
蕭亂的嘴角微微翹起笑道:“如果是擊殺錘石,自然是不用搞這麼大,但是如果是,圍城打援呢?一些被割下去的肉看起來是吃了虧,但是從大局上來看,很可能是爲了佔到更大的便宜!在我們人類世界之中有着一句至理名言,那就是貪小便宜吃大虧!”
約裡克對於人類的名言顯然是不知道多少,而且約裡克和赫卡里姆屬於一樣的人,它們認爲自己手中的力量就能夠代表一切和得到一切,對於智謀是不屑一顧的。所以在聽到蕭亂模棱兩可的話之後約裡克並沒有發表看法,只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顯然覺得斯維因的佈局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地方,反而是極爲脆弱。
蕭亂不想和斯維因解釋,只是大概看了一下軍隊的佈局之後,蕭亂便是揮了揮手對着身邊的衆人說道:“咱們現在分成兩個隊伍,雷恩加爾你跟我一組,瑞文和約裡克。你們兩個各自一組,咱們三組進入到城堡之中,盡最大的可能。幫助斯維因拿下錘石!安妮你和阿木木去找一個人,把這裡的戰局告訴它,它自然會知道該怎麼做。”
蕭亂微微彎下腰,在安妮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個名字,隨後在安妮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笑着說道;“你別這麼疑惑,這個人肯定會見你的,你放心去就好了。我們四個都有自保的實力。進入到這城堡之中還有一線生機,而你和阿木木如果進去了,那就是有死無生了。”
約裡克在安妮的身邊把蕭亂說出的名字聽得一清二楚。眼神之中也是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目光說道:“你怎麼可能認識他,你究竟是誰!仔細想想,如果不是你出現,死界的情況根本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死界如今的亂局。完全可以說是你一手製造而成的!你究竟是誰!”
蕭亂微微一笑,眼神深邃的看着遠處的戰場說道:“我啊,我一直以爲我是這場劫難之中的棋子,一直都被某一隻手緊緊的抓着,一直都以爲自己沒有能力改變自己的命運。可是當我換了一個目光,換了一個目標之後我卻發現,其實我一直都是棋手,一直都是在和一個人博弈着。我佈下了無數的棋子,但是因爲我的無知。使得這些棋子被人給奪走了。而現在,就是我成爲棋手之後的第一次佈局!如果我計算的沒有錯,這一站之後,死界就不會存在,我要帶着你們,走出死界這個囚籠,走向真正的世界!現在,咱們走吧!”
話音未落,蕭亂便是把自己的衣服翻了過來,把自己的臉頰給蓋了起來,在死界這個地方,人類的身份終究是不方便的。想要混入到錘石的城堡之中,那就必須要僞裝一下。隨後蕭亂伸出手,雷恩加爾立刻極爲自覺地蹲下了身子,把蕭亂直接背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如同離鉉的箭的一般朝着斯維因的大軍方向衝了過去。
與此同時,約裡克也是揮動自己手中的鐵鍬,一隻亡魂從地面之中鑽出,不過一瞬間,約裡克腳下的地面就變成了沼澤,約裡克的身體開始緩緩沒入到沼澤之中,沒有人知道約裡克再一次出現的方位在什麼地方。而瑞文則是更加的直接,隨便挑選了一個方向,便是把自己手中的大刀抗在了肩膀上,腳步堅定的走了過去。
安妮靜靜的看着蕭亂四人離開,從頭到尾都沒有說出一句話,只有拳頭死死的握緊,表現了安妮心中的不平靜。安妮知道,從這一刻開始,自己以後的路就真的要靠自己了,從這裡到達蕭亂所說的地方,要走過無數的距離,而在路途之中要經過千難萬險,一切都要靠着自己的力量才能保住性命!沒有人能夠依靠,只能靠自己!
前方萬險千難,每走一步都有着莫大的危機,而且蕭亂口中說的那個人的身份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安妮根本就不相信蕭亂能夠跟這種人扯上關係!不過安妮想想也就釋然了,約裡克那種強者在蕭亂的面前也要極爲低調,甚至還有着一股以蕭亂馬首是瞻的意思,這讓蕭亂在安妮的眼中充滿了神秘,根本就看不清蕭亂的底氣。
咬了咬牙,安妮便是朝着蕭亂指着的那個方向走了過去,不管前方如何危險,安妮相信,自己絕對能夠到達彼岸!而阿木木根本沒有猶豫,立刻便跟在了安妮的身後,看起來彷彿是安妮的一個影子,寸步不離!在血月之下,安妮那嬌小的身軀拉得極爲悠長,影子和阿木木相互重疊,和阿木木的影子合二爲一!兩個年級極爲嬌小的孩子,朝着遠方走去,帶來的可能是新的黎明!
戰場之上,無數只猛禽正在天空來回的盤旋,根據調整的動作把四周的一切都收入眼中。而斯維因則是一眼不眨的看着天空之上的情報,彷彿生怕錯過任何一個消息一般。忽然間,斯維因的手猛然揮下,一根手指筆直的朝着前方指去,就彷彿是一枝利箭!
“破!破!破!”
隨着斯維因手指彈起的瞬間,大軍之中一道道的音浪朝着四面八方擴散而去!而足足數百隻隊伍則是朝着錘石的城堡衝鋒而去!這數百隻隊伍人數都大概十人左右,總共纔不過前人的數量。這幾千人。對於那龐大的城堡來說不過是滄海一粟,就如同是飛雪遇見了冰山一般,根本就微不足道!
當着數千人衝鋒而出的瞬間。在錘石的城堡之中猛然射出了無數的長矛!這些長矛速度極快,瞬間就鑽進了斯維因的先鋒部隊之中,頓時血肉橫飛!戰馬嘶鳴倒地,戰士的身軀被利矛所貫穿,血流成河!但是這些先鋒部隊根本沒有任何的潰敗,而是瘋狂的朝着前方衝鋒而去,在它們的前方是如同遠古巨獸一般的城堡。在它們的身後沒有任何的支援,它們知道是去送死,但是沒有一人懼怕。沒有一人退縮,這是戰爭!
“先鋒部隊三千人,進入城堡者,不足百人!”一名身穿鎧甲的將領筆直的站在赫卡里姆的面前。向赫卡里姆報告着斯維因的佈局:“這百人之中沒有強者。沒有將領,全都是炮灰!”
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將領,赫卡里姆的眼睛卻彷彿是穿過了無數大軍到達了斯維因的面前,彷彿正在和斯維因對視一般說道“這斯維因是在做什麼呢,憑我對他的瞭解,他從來不會做任何沒有價值的事情纔對。這裡面,絕對隱藏着影響戰鬥平衡的佈局……。”
輕輕的扣動椅子的扶手,赫卡里姆猛然站起身來對着面前的將領說道:“不管斯維因究竟想要做什麼。依照計劃進行!派出聯絡官通知咱們的盟友,捕獵開始了!現在派出部隊。把斯維因那些出去打獵的士兵全給我吞掉!讓它們知道,它們並不是獵人,而僅僅是我赫卡里姆手中的獵物……。”
於此同時,就在死界最爲神秘的城堡之中,一個漆黑的祭壇正在緩緩的發出亮光,而在這祭壇的中央,一把足足有將近三米長的巨劍正在微微的顫抖着。在這巨劍之上勾勒着幾條龍,有西方的蜥蜴龍,有華夏的五爪神龍,有神話傳說之中的燭照九陰陰龍燭九陰,有着那吞天咽日的吞山狂龍。有着魚躍龍門一瞬間的金龍,還有那擾亂天地的邪魔蛟龍……。九種不一樣的狂龍在巨劍之上彷彿要騰飛而起,狂亂的能量在這巨劍之上不斷的凝聚!
這巨劍本來的顏色和材質已經看不出來,因爲在這巨劍已經被暗紅色所籠罩,這些暗紅色,全部都是已經滲入到劍身之中的血液形成,甚至掩蓋住了這巨劍的本來材質!這些血液纏繞在一起,彷彿化作了一張張的面孔,把這巨劍勾勒的邪魅異常!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這無數的面孔,竟然每一個都是曾經震驚天下的狂魔!
獨行者霍特曼,千里不留行王破軍,滅神者的摩爾多,血屠新德里,黃天已死黃道天……。這每一個面孔拿出來,都是雄霸一個時代的無上強者,這些人每一個都是一個時代的狂魔!死在這些強者手中的生靈不計其數,在他們縱橫的時代之中,手上沾滿了無數生靈的血液!他們每一個身上都有着傳說,他們每一個的傳承都驚天動地!但是如今,他們的身軀已經泯滅,而他們的靈魂卻成爲傀儡化爲能量被溶解在這把巨劍之上,他們的血液成爲了淬鍊這把巨劍的爐火!
裁決!這把劍的名字如同烈日一般橫在歷史的長河之中,傳說,這把巨劍爲神明執掌,每一次出手,都必然有驚天強者被斬殺劍下!傳說,這把劍爲裁決之刃,魔之罪孽,必然被裁決!穿梭了無數的時空,這把劍存在的理由便是斬殺那些十惡不赦之徒,這把劍的價值,就是斬斷傳說!
這把劍,有着無數的傳說,但是它卻沒有主人。傳說之中,每當天下出現大魔之時,必然會有強者橫空出世,在短短百年之間衝破屏障,直接成爲雄霸一方的霸者!然後執掌此劍,斬殺大魔於九天之上!每一次斬魔者都不一樣,但是相同的卻是,每一次的大魔都必然會死在這把劍的手中!
所有聽說過這把劍的人都不願意把這把劍握在手中,因爲所有人都知道,這把劍有靈!神劍通靈,可以賜予戰魔之力,但是卻要付出相同的代價!這把劍斬殺的大魔不計其數,但是沒當大魔被斬殺,持劍人必然會被反噬!神劍賜予的力量在一瞬間會被吞噬一空。只留下無盡的榮譽!裁決,裁決罪孽,橫空出世。沒有主人!
在這無盡的歲月之中,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把這把劍據爲己有,但是無一例外,如果沒有大魔出現,這把劍根本不會出手,僅僅是插在岩石上,任何人都拔不出來!而每當有人想要把這把劍從石頭之中拔出來的時候。都會化爲齏粉!而每當大魔出現,這把劍就會開始不斷的晃動,開始等待有人把它拔出來!所有人都知道。這並不是人在使用劍,而是劍在使用人!但是無上的榮譽,還有那不可拒絕的力量,仍然使得無數人不斷的走上前去!
就在這巨劍不斷晃動的時候。一個投影忽然出現在了虛空之中。那是一個俊朗的白衣少年。雖然行走在血月之下,仍然有着一種彷彿出塵的氣質。而在這少年的手中,一把薄薄的苗刀正在輕輕的盪漾着!
或許是宿命一般,裁決也有着屬於它的天地,審判!裁決爲巨劍,而審判爲苗刀!每一個天魔出世,天魔手中執掌的,必然是那把叫做審判的苗刀!斬殺強者於刀下。有着不弱於裁決的傳說!兩把武器的命運相互糾纏,但是它們都在等待着它們的主人!而如今。審判已經出現,裁決,已經開始了晃動!
一個身影緩緩的從黑暗之中走出來,慢慢的走到裁決的面前。張開手,紅色的粉末便是從這人的手中被倒出,然後揮灑到裁決的劍身上。隨着粉末灑下的越來越多,劍身的晃動幅度則是越來越大!
“隱匿在劍身之中的靈魂啊,醒來吧,你等待了無數歲月的人,已經出現在了時代之中,醒來吧,裁決……。”彷彿是輕聲的呢喃一般,這人一邊撒着粉末,一便不斷的說着莫名其妙的話。聽這口氣,彷彿是想要說服一個戰士爲自己戰鬥一般:“你是否聞到了它的味道,無數歲月的等待,無數歲月的交流,如今,他已經出現了,想要知道他是誰,想要知道他在哪,幫助我,只有幫助我,我纔會告訴你……。”
劍身的顫抖驟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極爲迷茫的女人聲音:“你,是誰。我,在哪……。”
聽到這聲音,這人影的身子猛然便是顫抖了起來,彷彿是**的顫動一般,這身影不斷的抖動着,半晌之後這身影纔是冷靜下來緩緩說道:“我叫做卡爾薩斯,是一個追求死亡無數歲月的巫妖,我聽說過你的傳說,我費勁力氣尋找到了你,我在你棲息的廢墟之上建立了祭壇,我一直在等待,等待着你的醒來!”
或許是無數年的沉睡讓她的頭腦不太靈光,足足半晌之後,裁決纔是緩緩的說道:”你爲什麼要找我,爲什麼要等我,你憑什麼。”
卡爾薩斯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瘋狂,在這一瞬間,它再也不是在死界之中執掌着無數強者的死亡頌唱着,而僅僅是一個等待了無數年,終於見到了曙光的可憐人:“我要力量,我要成爲聖人的力量!我要破了這局,我要掌握我自己的人生,我要掌握我自己的命運!”
“裁決和審判,傳說之中的魔神雙武,所有人都以爲你們是宿敵,但是我知道,你們是最爲堅定的盟友!你們相互甦醒,當你沉睡的時候審判就會甦醒,然後培養一個強者,在天地間征戰,闖下無數的威名!而每當審判需要休息的時候,裁決又會醒來,然後你會接替審判,成爲新一輪的尋找者!而我,已經找到了你們要找的人!”
轟!沒有人可以想象到,在死界這個地方怎麼可能會出現雷霆!這一瞬間,死亡頌唱着卡爾薩斯的城堡,成爲了死界最爲引人矚目的地方!無數的目光朝着這裡窺視,但是在那煌煌天威之下,全部都退縮不敢向前!哪怕是傳說中高高在上的尊者,也不敢上前一步!這是天地之威,這是戾氣之所!
無數的雷霆從天空之上降落,一瞬間就把卡爾薩斯的城堡給拍打成爲碎片!而在廢墟之上,卡爾薩斯披頭撒發的看着面前的裁決,眼神之中充滿了瘋狂:“你剛纔也聞到了他的血液味道,你也感覺到了他的氣息。你能夠感覺到,我知道她的位置!把力量交給我,把你那凌駕於聖人之上的力量交給我!我不管你們部署了無數年的大局。我要你們的力量!”
轟!天雷滾滾之間,死界的天空竟然被雷霆給撕開了一道口子!在那口子之外,竟然有着一道光從天而落,直接轟擊在了裁決之上!這光芒聖潔無比,彷彿能夠淨化世間的一切罪惡!風起雲涌之間,裁決緩緩的從地面升空而起,一個聲音在雷霆之中若有若無的傳出。最後裁決落在了卡爾薩斯的手中,和卡爾薩斯連接成爲一個整體!
就在這一瞬間,卡爾薩斯身上的力量猛然暴漲。這股力量如此的恐怖,彷彿是毀天滅地一般,彷彿能夠淨化整個世界一般!揮劍,破空!卡爾薩斯手中拿着裁決。朝着虛空猛然一斬。那天地間的屏障竟然直接被破開了一條口子!卡爾薩斯站在斷口之處,然後頭也不回的朝着斷口之中走了進去!
在這一刻,死界所有的強者都愕然擡頭,所有的尊者都仰頭怒吼!卡爾薩斯,竟然在這一瞬間破除了死界這個空間的屏障,竟然直接離開了死界,去了一個未知的空間!死亡頌唱着卡爾薩斯,這在死界之中雄霸一方的無上強者。竟然在這一瞬間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在死界某一處正在緩緩行走的一名少年猛然停下身子。他仰頭看向天空,黑色的瞳孔之中一片焦急!在他的面前,就是卡爾薩斯的城堡!少年死死的握住手中的苗刀,牙齒死死的咬在嘴脣上,因爲用力過猛,鮮血順着他的下巴緩緩的低落到地面之上,在死界的地面上留下一朵朵血紅色的梅花!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少年怨恨的看着遠處那正在緩緩閉合的空間裂縫,他知道,自己終究是錯過了!哪怕是不斷的在後面追擊,但是終究是慢了一步!少年對着天空那時空裂縫怒目而視,但是最後也只能是化爲一道無可奈何的嘆息。足足半晌之後,少年輕輕抽出了手中的苗刀,隨後輕輕一斬,一道時空裂紋便是在這死界之中再一次的出現!少年回頭無奈苦笑,但是最後也只能是輕輕走進到裂縫之中。
這一刻,死界所有的強者都目瞪口呆,死界所有的尊者都差點噴出一口血來!就這麼短短几分鐘之內,這死界的屏障竟然是連續被人斬斷了兩次!斬斷這空間的兩人究竟是誰,爲什麼他們會擁有着離開死界的力量,爲什麼他們不留下離開的辦法!所有的尊者,全部都是怨毒的看着這個方向,但是最後也只能是化作一聲聲嘆息,然後各自繼續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漆黑一片之中,蕭亂忽然是輕輕的拍了拍雷恩加爾的肩膀說道:“你感覺到了麼,剛纔在這死界之中有兩個人離開了,那種力量,還真的是夠恐怖的。”蕭亂朝着遠處看去,眉頭深深的皺起繼續說道:“這兩股力量,我爲什麼都有極爲熟悉的感覺呢,這兩個離開的人,究竟是誰呢?”
雷恩加爾沒有停止前進的腳步,但是仍然悄悄對着蕭亂說道:“主人,我不知道離開的那兩個人是誰,但是我能夠感覺到,那兩人身上都有和你極爲相似的氣息。而我能夠感覺到,現在已經有強者開始在死界之中搜索了起來,你身上的氣息,是隱藏不住的,咱們危險了。”
聽到雷恩加爾的話蕭亂不但是沒有恐慌,反而是微微一笑說道:“危險我可沒有感覺到,反而是覺得這是幫忙。如今死界還有幾名尊者?赫卡里姆有斯維因牽制,錘石近在眼前,約裡克對我不敢動手,而最後一個神秘的尊者我也能夠大概猜出身份,危險我沒有覺得,反而是覺得把握更大了。”
雷恩加爾揹着蕭亂繼續在黑暗之中穿梭,在躲避開了一個極爲陰險的陷阱之後纔是說道:“主人,既然如此,我爲什麼能夠感覺到你心臟的跳動亂了頻率……。”
眼淚順着蕭亂的臉頰緩緩的流下,但是蕭亂的嘴角卻是翹起了一個邪意的弧度:“因爲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剛纔那第一股力量的主人是誰了,只是我沒有想到,這一輩子,竟然還有機會能夠再一次的遇見她。而且我更加的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在和她相聚之後擦肩而過!我很好奇呢,她明明能夠感受到我的氣息,爲什麼沒有來找我,究竟是爲什麼……。”
雷恩加爾的身子猛然停下,對着蕭亂小聲的說道:“因爲氣息的泄露,無數生物正在朝着咱們這裡包圍過來!是突圍出去和瑞文還有約裡克匯合,還是戰?”
蕭亂慢慢的從雷恩加爾的背上爬了下來,嗜血的笑容出現在了蕭亂的臉龐之上!只聽蕭亂聲音極爲陰沉的說道:“老子現在心情很不爽,咱們就在這等着約裡克和瑞文照過來,至於在這之前遇見的生物,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