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之中燈火通明,燈光恍在蕭亂的眼睛之上使得蕭亂根本就什麼都看不清楚,對於洪亮的話蕭亂根本就是一句都沒有聽清,在蕭亂的腦海之中,只有剛纔死去的那三男一女。
蕭亂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處於在一個漩渦之中一般,好像天地都在旋轉,蕭亂的耳邊有着無數的轟鳴聲,使得蕭亂頭疼欲裂,這就是死人麼,人的性命爲什麼這麼脆弱?
蕭亂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恐懼,蕭亂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去,所以蕭亂很迷茫,蕭亂沒有見過死人,更是沒有直接面對過死亡,第一次面對死亡的蕭亂終究是害怕了。
蕭亂當初看到自己姑媽的棺材的時候曾經是憤怒過,蕭亂去找過虎哥,想要殺了虎哥泄憤,直到現在蕭亂纔是知道自己的想法究竟是有多麼的天真!如果當時站在虎哥面前的不是祁偉民而是蕭亂,蕭亂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下的去手!
直到現在蕭亂纔是知道祁偉民有多麼的厲害,自己一個人不怕死沒關係,但是若是敢於去殺人才是強者,人一出生就是遭受了無數次的洗腦,其中洗腦最嚴重的恐怕就是殺人犯法四個大字了。
蕭亂木然的回過頭看向了一邊的洪亮,蕭亂張開嘴,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蕭亂的嗓子竟然是已經變得極爲沙啞:“爲什麼?”
洪亮的眼睛之中也是出現了一絲迷茫,隨後洪亮纔是對着蕭亂說道:“我如果說我也不知道,你信麼?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
還沒等蕭亂從洪亮這裡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兩名身穿黑色衣服男子已經是走到了蕭亂的面前,蕭亂只不過是剛剛擡起頭,其中一名黑衣人已經是擡起手臂,一拳就狠狠的打在了蕭亂的臉上!蕭亂只不過是一個從來沒有經歷過任何訓練的學生,這一下子立刻便是使得蕭亂昏死了過去……。
滿身的鮮血,破碎的頭顱,慘死在自己面前的四個人……。不知道過了多久,蕭亂終於是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蕭亂一整開眼睛立刻便是感覺到了不對,因爲蕭亂髮現自己竟然是一絲不掛的裝在一個巨大的玻璃罐子之中!而在蕭亂的面前則是坐着一名身高不到一米六的中年人!
見到蕭亂醒了過來這中年人立刻便是對着蕭亂說道:“用這種方式將您請過來還真是唐突了,不過在下卻是是有一些是不明白,還希望閣下能夠給我解答一番,比如,那冷月到底爲什麼會叛國?”
蕭亂看了一眼自己面前這個人,然後便是慢慢的縮在了這玻璃罐子的角落之中,雙手也是極爲自然是就擋在了隱秘的部位之上。
蕭亂嚥了一口口水之後纔是艱難的說道:“這個,我不知道啊……嗚!”
蕭亂不過是剛剛說出不知道三個字,瞬間便是感覺到自己竟然是再也呼吸不到空氣了!不能呼吸的感覺一下子就是使得蕭亂一口氣差點沒搗騰上來!
足足將近一分鐘,空氣纔是再一次的回到了蕭亂的胸膛之中,坐在蕭亂面前的中年人看着急速喘息的蕭亂說道:“你們華夏有一句古話,叫做識時務者爲俊傑,若是你不想死,還是說出來的好。當時冷月和龍華真二人戰鬥的時候我們東瀛的巡航家就在一邊觀看,雖然冷月離開的時候擊毀了我們的巡航艦,但是很多信息我們都還是知道的。”
“這一次冷月的行動也實在是太唐突了,在華夏我們東瀛有很多的探子,而H市又是你們華夏的重要城市,所以冷月在登機的時候還是有人看到的,所以我想知道,冷月帶着的那個箱子裡面裝着的是什麼,究竟是什麼使得冷月會叛國?”
“你不要騙我,這冷月登機的時候一共就帶着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已經是被冷月帶走了。那個時候冷月剛剛是和龍華真戰鬥過,而且還是被我們東瀛的巡航艦發現,就算是這種時候冷月都是要帶走那個人,所以作爲和他們一起登機的你,肯定是知道點什麼!若是你不說,下一次可就不僅僅是不能呼吸的問題了!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我叫做田野小次郎,你可以叫我田野。”
聽到這田野的話蕭亂立刻便是陷入了思考之中,根據這田野的意思,這祁偉民應該是沒有死,可是既然這祁偉民沒有死卻沒有聯繫自己?而且,這冷月爲什麼不殺了祁偉民?這冷月既然都是敢於毀了東瀛的巡航艦,
自然是不是一個怕事兒的人啊!
蕭亂還是在思考祁偉民的事情,可是立刻便是感覺到後背傳來了一陣刺痛!蕭亂立刻便是慘叫了一聲直接倒在了地面之上,這時候田野的聲音纔是傳了過來:“在別人說話的時候要仔細的聽,你們華夏的人都是這麼不尊重人的麼?”
蕭亂慢慢的擡起頭,忽然是對着田野說道:“我們華夏當然是有着尊敬人的傳統,畢竟有着五千年曆史的國度不是你們東瀛可以比擬的,不過我們尊重的是人,可不是狗!”
田野聽到蕭亂的話也不生氣,而是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如果嘴硬有用,那當年也不會打那麼多年的戰爭了,你到底說是不說?”
蕭亂慢慢的站起了身子,這一次蕭亂甚至都是沒有用手擋住自己的重要部位,蕭亂對着田野微微一笑道:“據我所知,冷月帶走的乃是一份戰略情報,據說是華夏最近對於某個島嶼意見的重要情報,你,想不想知道?”
田野的身子立刻便是站了起來,眼中的貪婪和求知慾一覽無餘!看着田野的樣子蕭亂忽然是微微一笑道:“要我說也可以,但是我從海上剛剛逃回來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我要吃飯!我餓了!而且,我要穿上衣服,難道你們東瀛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麼?你可是想清楚,當時飛機上的人可都是已經死了,這秘密,只有我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