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玉雪煙
這兒就是城主府?好大啊!”文濤搖頭晃腦四處亂望,他眼睛上面的熊貓眼已經被他消掉,李琦好奇問他怎麼消掉的時候,他的回答是回春術的卷軸。
李琦在心中忍了一萬遍啊一萬遍,終於忍了下來,土豪和土鱉的世界就是不一樣啊……李琦暗自感慨,自己要是有回春術的卷軸,只怕都捨不得用,哪像人家,就僅僅爲了消掉個熊貓眼就用掉了。
這會兒土豪在李琦的眼中展現了不一樣的土鱉,看着文濤四處亂望的模樣,李琦差點就想把他扔出這支隊伍了。
有什麼好驚訝的?嗯?不就是地方大了一點,穿着法師袍的漂亮妹子們多了一點,建築華麗了一點麼?
那是你沒去過成都的環球中心,北京的西單,迪拜的哈法利塔!
雖然李琦也沒去過,但這並不妨礙他在心裡深深鄙視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土鱉。
“李琦,你看那邊那個,那個妹子,穿着淡藍色水系法袍的那個妹子,好清純啊,哇,她在對我笑哎!”文濤突然一把拉過鼻子快要揚起到頭頂的李琦,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口中語無倫次地說道。“哪個?哪個?”李琦一下子來了精神:“是不是那個胸大腿細腰肢軟,臀翹面紅眼含波的那個?”
“對對對,就是那個就是那個!”文濤激動得臉都紅了。
“看你那點出息!”李琦照例鄙視了一下:“她分明是在看老大我!”
“放屁,明明是在看我!”文濤掐着李琦的脖子,頓時不樂意了。
“兩天沒打,都開始敢和老大貼身肉搏了?膽子不小啊!”李琦眼睛一瞪,雙手卡在文濤手肘關節處,一翻一壓,局勢頓時反轉。
李琦勒住文濤的脖子:“說,她看的是誰!”
“我!明明是我!”在這個方面上,文濤誓死不屈。
“年輕人,真有活力啊!”赫連搖着手上不知道哪裡來的摺扇,瞥了一眼在身後折騰的兩人,一臉的神清氣爽。
常德明黑着臉,站在一邊一言不發,攥着法杖的手卻已經青白交加。
小白好奇地在一邊探過頭:“聽說昨天赫連老大又揍了常老大一頓?”
布魯在他身側悄悄扯了扯他的法袍。赫連仰頭看天:“唉……我也不想這樣啊,但是切磋麼,怎麼可以留手,那是對對手的不尊重啊,沒想到啊沒想到……傷好了之後揍的第一個人居然不是李師弟!”
常德明的手攥得更緊了,惡狠狠地瞪向小白,小白猶自不知,和布魯打趣道:“常師兄輸了多少次了?”
老實人布魯假裝沒聽見這句話,四下張望着。
赫連依舊雲淡風輕,神清氣爽:“好像是一百三十七次吧!屢敗屢戰,這種精神值得你們學習啊!”
常德明終究忍不住了,看着小白,語氣透着一股殺意:“小白啊,今天這場比鬥你上吧,回頭打完了跟我再打一場,師兄好長時間沒有考較你了吧!”
小白遲鈍的腦袋這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訕訕說道:“這個……不太好吧,師兄你還有傷在身呢……”
常德明只是冷冷笑着。
幾人嬉笑大罵玩得正不亦樂乎,卻見作爲隊伍裡的反面教材的常德明師兄臉色猛地一變,由之前的黑臉陰笑火法師突地變成了一個陽光大男孩。
他朗聲微笑着迎到前面去,也不管在自己身邊不停表示欠揍的小白同志:“雪玉,你來了怎麼也不事先跟我說一聲!”卻聽前面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一道脆生生的聲音帶着笑:“你這人好有意思,就算事先和你說了,又有什麼用呢,你又不是城主府的人。”
“啊,雪煙也來了啊!”常德明臉上不見絲毫尷尬:“就算我不是城主府的人,也可以先去迎接你們麼,最起碼能給你們找一個合適的住處啊。”
赫連面色古怪,看向小白:“我讓他找的住所找在哪裡了?”
小白捂住臉,聲音從指縫中透出來:“常師兄說太麻煩了,找什麼住所,隨便搭個棚子歇歇算了……”
正和文濤掐架的李琦聽見這個聲音的一剎那,頭先是下意識地一縮,緊接着楞在了那裡,這聲音……這聲音……這聲音好似在哪裡聽過……雖然只聽過一遍……但自己絕對不會記錯!
是了!就是她!那個獨角獸女孩!
一想到那個女孩,李琦的屁股瓣彷彿又開始隱隱作痛,但心中更多的,卻充斥着一股雀躍。
如果換做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的李琦,遇見這種可人兒,只怕就連夢中都會念念不忘,然而現在的生活實在是太充實了,不論到哪裡,都是事兒,先是被常德明師兄的特訓好好折騰了一番,回到地球又是趙小天沒完沒了的事情,導致李琦在心裡都快要忘掉了這個女孩。然而現在又一次聽見她的聲音,李琦才發現,原來不是自己忘掉了她,而是自己將她小心翼翼地藏在了心裡,爲了避免單相思不願意去觸及,這次被無意間觸開封蓋,李琦這才發覺,自己對她的思念就像是一顆種子被釀成了醇酒,隨着時間的流淌,被窖藏得更香。
莫名地,他的心跳得飛快。
“嘭嘭嘭!”
他一把鬆開文濤,輕咳一聲,不動聲色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她看的肯定是你,你快去吧!勇敢地追求自己的愛情吧!”
“咦?”文濤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被二十一世紀文化薰陶過的李琦瞬間反應過來心中那股雀躍意味着什麼,他臉色微紅,卻仍舊勇敢地,期待地看着前方。
前面佈滿綠蘿的迴廊處轉過一羣鶯鶯燕燕的妙齡女子,爲首那個穿着碧藍色的修身法師袍,眉頭微蹙,雙眼流波,腰扶輕柳,玉色垂楊,整個人帶着一絲揮之不去的,從骨子裡的透出來的慵懶,往那一站,便襯得後面的那些女子宛如石塊瓦礫,竟讓人連看都不屑看上一眼。
法師袍鑲着一溜兒的紫金邊,襯得那水蛇般柔若無骨更顯曼妙的腰肢華貴無比,她手上提着一根如流水一般緩緩流淌的法杖,法杖保持着長條狀,不斷變化着形態。
從她出現伊始,整個世界的光芒彷彿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她便是那天地間唯一的光,便是那衆人心中最完美的妙,就連一向淡然的赫連都出現了短暫的失神。
無數道目光夾雜着驚歎,貪婪,迷醉,像是一隻只箭一樣,筆直地射向那女子,有些不堪的人連鼻息都開始粗重起來。
“哼!”常德明不善地看向人羣,一道冷哼如晴空中的霹靂,猛地轟鳴在衆人心中,失神的人羣頓時盡皆回過神來,有那自視甚高的人,紅着臉故意扭開頭,卻偷眼覷着她,也有那貪婪如虎蛇之輩,被那一聲冷哼驚醒之後反而打量得更加肆無忌憚,眼中的貪婪不加絲毫掩飾。
赫連笑道:“不愧是讓常師弟傾心的妙人啊,天下麗色,雪玉獨得三分!”
小白在背地裡衝着李琦做了個口型,意思是,師兄又開始裝了……
李琦哪裡還有工夫理會小白在那邊搞怪,他的心神都被那女子身邊牽着的那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給吸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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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歲的小姑娘,長得本就比男孩子更早一些,如今年歲雖小,但也能看出一個未來美人的雛形來,烏溜溜的眼睛滴溜溜轉着,似乎對這麼多人都在看自己的姐姐很是生氣,腮幫氣得鼓鼓的,羊脂白玉般的小巧鼻子微微翹着,紅潤粉致的小嘴嘟得老高。
爲首的那名女子輕笑道:“哪裡敢勞煩常大哥啊,小女子能再見到大哥一面,便也心滿意足了,可不敢太過叨擾。”
常德明被那一聲常大哥叫得渾身骨頭都酥了一半,只顧傻傻笑道:“哪裡哪裡,你儘管來叨擾吧!”
跟在常德明身後的布魯臉色一紅,假裝不認識他一般,悄悄地後退了兩步,人家那話明顯就是客氣話,誰知道常德明還順杆子往上爬了。
爲首那絕美女子似乎也沒想到常德明會這麼說,愣了一下,捂着嘴輕笑起來,這一笑,常德明的另一半骨頭,頓時也酥了開來。
便在這時,衆人右側的天井處傳來一道雷霆般冷漠利落的話語:“常德明,雪玉姑娘只是客氣,你還當真了!”
常德明就像是表演變臉一般,前一秒還一臉的豬哥樣,後一秒又變回了往常那副極其欠揍的驕傲暴躁的模樣:“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納蘭大公子來了啊,這次又準備怎麼嚇唬我啊?”
“嚇唬你?”天井那邊走過來一銀色短髮的大漢,短髮根根直立,其上似有電芒纏繞:“你配麼?”
“納蘭無雙,是不是上次還沒和你打夠?來來,大比之前咱倆先比劃比劃!”常德明斜着眼,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樣。
“他就是納蘭無雙?”文濤驚聲叫道。
“怎麼,你認識?”李琦回過神來,碰了碰自己紅得發燙的臉,閃爍着眼睛連忙順着杆子往上爬。
文濤也顧不上自己那個胸大腿細腰肢軟,臀翹面紅眼含波的妹子,和李琦解釋道:“這個納蘭無雙可是個狠人,傳言說,他是這一代納蘭家家主在外的私生子,從小被拋棄在外,沒有得到任何納蘭家的幫助,但是他的天賦非同凡響,從小時候便顯露出雷屬性的超人一等的天賦,被納蘭家尋回之後,境界更是突飛猛進,不過五年的時間,就成爲了初級魔法師,更兼他在貧民區長大,爲人心狠手辣,冷漠無情,不到半年時間,不論是納蘭家還是外界,都將他視爲納蘭家的繼承人,就連原本被內定爲繼承人的納蘭覺都甘拜下風,諾,就是他旁邊那個眉清目秀的那小子,據說他視自己的哥哥爲偶像,一心想要追隨納蘭無雙的腳步。”
“這麼厲害!”李琦咂舌,這不應該是小說裡的主角麼。
“更厲害的在後面呢!”文濤眉飛色舞:“據說那納蘭無雙對家主之位不屑一顧,曾在家族長老面前當着其父的面說道‘納蘭家主之位,與我而言,不過糞土而已’,當代納蘭家主怒抽其一雷鞭,鞭落血綻,電芒四射,他不閃不避,不憤不怒,只冷漠地看着他父親,聽說他父親被他看毛了都,而後再也不提這件事,看見他額頭上那道傷疤了麼,就是那道鞭子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