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左護法露出一絲玩味的表情,心想這呂奉先現在全身鬥氣盡失,即便想找鄭仙麻煩又能做什麼?最終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還有……他剛纔竟然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已經修煉成功?以爲我會相信嗎?不過你既然想自取其辱,我就成全你!
當然,除了想要看程峰出醜之外,左護法實際上也想看鄭仙難堪的樣子,因爲“呂奉先叛逃”一事整個宗門都鬧得人盡皆知了,他這個左護法更是因爲這件事情在這個院子裡等了一個上午。
結果現在人家回來了,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好似兒戲一般,將來若是傳揚出去豈不是招外人恥笑?他這個凌霄劍宗左護法也會丟了顏面啊。
這還只是其一,因爲這件事他更是錯過了與封劍則一同前往天邪宗一事,否則他現在可能已經親眼見到那個“妖族皇族”了。
相比於程峰,那妖族皇族顯然更讓左護法重視。
這些事,讓他對鄭仙心有怨念,倒也希望程峰真的能有什麼手段給鄭仙一點教訓。
此時,程峰見到左護法點頭,於是隨意的拱了拱手:“多謝左護法成全!”
話音落下,程峰便擡腳一步步朝着鄭仙走了過去。
“呂奉先,你想要做什麼?”鄭仙冷笑着說道。
程峰沉聲說道:“兩天前,宗主大人將那本功法交到我手中的時候,只是說讓我修煉,然後在兩天之後歸還……倒是沒有提過修煉不成功會遭受什麼懲罰!”
“宗主大人仁慈博愛,想必也只是要我多學些東西罷了!可是因爲你鄭仙,宗主大人卻遭受讒言矇蔽,否則即便我沒有修煉成功也最多受一頓責罵,又怎麼會像現在這般局面?”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程峰臉色帶着憤怒,語氣甚至還微微有些顫抖,一字一句好似完全發自內心一般。
可是這些話落在鄭仙等人的耳中,卻惹來一陣冷笑和白眼。
宗主大人仁慈博愛?
只是想讓你多學些東西?並沒想過你沒有修煉成功之後會遭受什麼懲罰?
你說這些話,是當我們都是腦殘嗎?
就算是一個傻子也能看出宗主的心思,我們會看不出來?
真TM睜着眼睛說瞎話。
人家宗主大人明明就是心中對你有所懷疑,所以用一本功法試探你,你竟然還在這裡裝傻?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呂奉先,多說無益……!”鄭仙冷喝一聲。
不過還沒等他說完,程峰便已經一聲怒喝將他打斷:“左護法大人答應一盞茶的時間之後進行驗證,也就是說在驗證結果出來之前,我依舊是凌霄劍宗的內門第十長老,不知這句話可對?”
話是這麼說,可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你難道還打算用內門第十長老這個身份來壓誰不成?
鄭仙冷笑一聲,卻沒有說話。
程峰見狀,轉頭將目光看向左護法和其他幾位內門長老:“諸位大人,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左護法淡淡的說道:“那是自然!”
程峰點了點頭,此時他已經走到了鄭仙的面前,距離鄭仙只有一步之遙,明明全身鬥氣盡失和普通人無異,可是在鄭仙刻意顯露的氣勢面前卻絲毫沒有懼色,甚至沒有在壓迫下後退半步。
程峰與封劍則交過手,更是斬殺了天邪宗主,滅掉了天邪宗衆多強者,殺戮無數,曾經面對的氣勢比鄭仙強大的實在太多了,即便程峰現在進入虛弱狀態卻也根本不會將鄭仙的氣勢放在眼裡。
程峰冰冷的目光盯着鄭仙看了幾眼,突然開口喝道:“出手打傷內門長老的婢女,直呼內門長老名諱,捏造內門長老叛逃……目無尊上!而且你還陷害同門!鄭仙,你可知罪?”
鄭仙聽到這話,似笑非笑的看着程峰,卻沒有說話。
不過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他的想法。
我就打你婢女了,我就叫你名字了!
至於陷害同門?你說的是雪飛情吧?
這些我都做了,可你現在一身鬥氣盡失,又能把我怎樣?
若是你真敢用內門第十長老的身份對我動手,我可不介意運轉鬥氣將你震傷,到時候只要手段做的隱蔽一些,想來左護法他們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鄭仙心中打定主意,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燦爛了。
“不說話?那我就當你默認了!”程峰冷聲說道。
話音落下之後,程峰將目光轉向不遠處的內門三長老,突然開口道:“三長老大人,不知您可將刑堂戒尺帶在身上?”
“嗯?”內門三長老眉頭微皺,說道:“我掌管宗門刑堂,刑堂戒尺自然時刻帶在身上。”
“那就好!”程峰微微一笑:“按照宗門規矩,我身爲內門第十長老,若是有弟子以下犯上觸怒於我,我可以請刑堂弟子將其押送到刑堂處罰,也可自己持刑堂戒尺懲戒於他,不知對不對?”
站在程峰對面的鄭仙臉色一變,雙眼也眯了起來,心想莫非這呂奉先還真敢對我動手不成?
刑堂戒尺?若是你真敢對我動手,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內門三長老猶豫一下之後,倒是沒有敷衍,點頭道:“宗門規矩確實如此!”
程峰微微一笑:“那請三長老將戒尺借我一用,如何?”
其他弟子看着程峰的舉動,一個個都非常驚訝。
他要做什麼?
都到了這個時候,他不想着如何應付功法修煉一事,竟然還打算找鄭仙師兄的麻煩?逞一時之快又有何用?
而且你現在一身鬥氣盡失,若是對鄭仙師兄動手,只要鄭仙師兄稍微施展一些手段恐怕就會將你震傷吧?到那個時候豈不是更加丟臉?
三長老此時已經將戒尺取了出來,這戒尺看起來平淡無奇只是一塊竹板雕刻而成的,不過上面卻有着一個個神秘圖案,還鑲嵌了幾塊陣原礦,顯然是被佈置了陣法,否則隨便掄幾下出去就得端掉。
“給你!”內門三長老隨手一甩,戒尺便輕飄飄的朝着程峰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