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查守衛既然依舊發揮作用,那被偵查守衛所注視到的畫面自然而然的便會傳遞到程鋒的腦海中。
“雪飛情做的還不錯......!”程鋒口中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此時,雖然天剛剛放亮,可是瓊樓峰之上卻聚集着不少人,這些人或是站在程鋒的院落之中,或是等待着院落之外,幾乎大部分人的臉上都露出戲虐的神色。
程鋒的臥房門外,雪飛情靜靜的站立在那裡,在她的身邊則是程鋒的侍女小嫣,再往旁邊,便是姚希洛。
“雪師姐,你又何必苦苦強撐呢?”
“整個凌霄劍宗都找不到呂奉先,他不是逃走又能去哪?”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說話的是內門精英排行第二的鄭仙,此時他正站在一位老者的身後,說話之時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至於他身邊這位老者,正是凌霄劍宗的左護法,在凌霄劍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強者。
“鄭仙,左護法大人還在這裡,你就敢出言之間目無尊長?呂長老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
“呂長老現在正在閉關修煉宗主大人給的那本功法,你找不到他那是你和你的那羣狗崽子沒本事!”雪飛情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左護法靜靜的坐在石椅上,面無表情,也沒有插話。
鄭仙雙眼一眯,心中怒氣恆生,咬牙道:“好!那就再等上幾個時辰,到時候呂奉......呂長老如果還未出現,哼哼!我一定會請求宗主大人,讓他准許我來代勞將你斬殺。”
雪飛情聽到這話,同樣冷笑一聲:“鄭仙,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等到呂長老回來之後,我必然會在演武臺上將你滅殺。”
“上演武臺?恐怕你沒有那個機會了!”鄭仙淡淡的回了一句。
早在昨天白天的時候,鄭仙就已經帶着人找遍了凌霄劍宗所有的地方,包括山門之內也包括凌霄劍宗周圍的荒山,如他所意料的那樣並沒有發現程鋒的身影。
鄭仙心中早已打定主意,若是找不到程鋒,便將程鋒逃離凌霄劍宗的事情稟告給封劍則宗主......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封劍則爲什麼給程鋒一本功法,讓他在兩天之內修煉完畢,並將功法秘籍還回來?說白了,也是因爲封劍則不相信程鋒,他不相信程鋒在和雷長老在演武臺上廝殺時使出來的凌霄劍宗功法是剛剛修煉不久的。
心裡有這個主觀意識,所以在鄭仙將程鋒逃走的事情稟告給封劍則的時候,封劍則幾乎毫不猶豫的就相信了鄭仙的話。
於是當天入夜後,封劍則就親自帶人來了一趟瓊樓峰,如果真如鄭仙所說的一樣,他不但會派出宗門強者追殺程鋒,還會對雪飛情處以重罰。
逃走?爲什麼要逃走?肯定是因爲那程鋒是其他宗門的奸細,來凌霄劍宗圖謀不軌,擾亂山門安寧的。
不過,當他來到瓊樓峰之後,雪飛情卻死死的咬定程鋒就在荒山之中閉關,而且肯定會在約定的時間之前出現,並將功法秘籍雙手還回來。
封劍則幾番逼問,雪飛情都好不改口,甚至立下毒誓,若是“呂長老”沒在約定的時間內回來,若是真如鄭仙所說的逃走了,那她願意自絕經脈謝罪。
當時那一幕發生的時候,程鋒已經對天邪宗動手了,但還是通過偵查守衛將瓊樓峰的事情看在了眼裡。
若是那時雪飛情真的遇險,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放棄對天邪宗動手,用最快速度返回凌霄劍宗......不過好在最後有驚無險,被雪飛情硬生生的給撐過去了。
她死死的咬住“呂長老”正在閉關這句話,任由着其他人如何逼問,也沒有改口。
再加上立下毒誓,倒也讓封劍則相信了三分,於是便答應再等上一天,如果約定時間到了之後,“呂長老”還不回來,也不用雪飛情自斷經脈了,他就會親自動手將雪飛情轟殺。
此時,左護法身在程鋒的院落,除了軟禁雪飛情之外,也是在等着程鋒出現。
雪飛情冰冷的目光盯着鄭仙看了片刻,心中對這張卑鄙的面孔越發的憎恨,突然衝着左護法拱手道:“左護法大人,鄭仙曾經對弟子多次挑釁,更是搬弄是非,調撥離間,陷害呂長老......若是呂長老在約定的時間內出現,弟子請求左護法允許弟子與鄭仙上演武臺!”
聽到這話,鄭仙那陰邪的面孔突然一僵,雖說他和雪飛情同樣是五階鬥皇的境界,可說到底他只是剛剛踏足五階鬥皇不久,實力與雪飛情還有着不小的差距,如果真的上了演武臺生死對決的話,他輸的機率絕對要大好幾倍。
鄭仙咬牙道:“雪飛情,我在宗門的地位比你低.....你不能用挑戰規則約我上演武臺,我也有權利直接拒絕!”
雪飛情冷聲道:“我沒用挑戰規則!只是單純的私人恩怨,而且是無法調解的恩怨......按照宗門規矩,若是門下弟子出現無法調解的恩怨,宗門長輩可以視情況來決定這兩個弟子是否可以上演武臺通過比鬥解決恩怨!難道你忘記這個規矩了不成?”
“你......!”鄭仙雙眼一瞪。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左護法卻突然開口了,他那蒼老的面容上露出一絲難以抗拒的威嚴:“鄭仙也是爲了宗門着想,如果呂長老確實是在閉關,也只能說明是鄭仙誤會了呂長老,並不存在陷害一說!如果真是誤會,那你們二人自然也談不上什麼恩怨,何必上演武臺呢?”
聽到左護法的話,鄭仙長長的鬆了口氣,左護法既然這麼說了,雪飛情自然沒資格再強迫他上演武臺。
雪飛情咬了咬牙,卻沒有再說什麼,不過看向鄭仙時表情上的殺意卻毫不掩飾。
不過就在這時,左護法卻再次開口了:“雪飛情,呂長老剛剛拜入咱們凌霄劍宗不久,你與他在山門中也只見過幾次面而已,不知你爲何會對他百般維護?這不像是你的性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