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這哥們太特麼逗了,螺旋爆炸昇天丸......哈哈哈,我原本以爲大姐大的起名天賦就夠差的了,結果......哈哈哈。”南音已經笑趴下了,坐在地上不斷地捶着地板。
“誒,你聽我跟你說,我想起了我以前一一塊在軍團服役的哥們,他叫石頭,起名天賦那叫一個稀爛,簡直爛到螺旋爆炸昇天了,哈哈哈!”
“很好笑嗎?”鴉站在銳雯的身後,皺緊了眉頭,覺得自己完全無法理解鴉這傢伙的笑點。
銳雯卻適時“呵呵”笑了起來,笑完之後還很認真地點了點頭:“確實挺好笑的啊,怎麼,鴉你覺得不好笑嗎?”
然後鴉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難道......難道是我的笑點有問題而不是南音這傢伙?不!我纔是正常的好伐!不過若我是正常的,那銳雯大姐......
鴉苦着臉,很糾結,還不得不昧着良心應承道:“是啊,很搞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砰砰砰——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由於這個營地並不是臨時的,所以儘管說是營地,但很多地方的設施都相當完善,比如說之前張潮獨處的那所訓練場以及現在的這間辦公室。
“進。”銳雯正了正色,雖然在自己人面前,她顯得倒不算那麼正經,但實際上她到底還是個相當嚴肅的人。
“咳咳,銳雯軍士。”張潮做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甭管他樂不樂意,在諾克薩斯,職階低的就得向上級行軍禮,誰也改變不了。
不過也幸好只是這樣的禮節,若是雙膝跪地,張潮怕是立刻就要化身噴火龍跟丫的大戰一場了。
“什麼事?”銳雯站得筆直,身後兩個血色精銳如同門神一樣,面無表情地看了過來。
不過這樣的威壓對他而言實在是算不得什麼,他只是有些疲憊地打了個呵欠,剛想說話,就看見鴉大怒道:“百夫長,請注意你對上級的禮儀!”
張潮撇了撇嘴,不過還是正色起來:“銳雯軍士,我想問一下下一場考覈究竟什麼時候開始?”
鴉冷哼道:“安心等着通知就是了,這點小事還要挨個來問,那我們這些考官也就不用忙活了,天天跟在你們屁股後面就是了。”
張潮挑了挑眉,義正言辭道:“請這位軍士不要將私人恩怨捲入正常工作中,勝不驕敗不餒方爲正道,不就被我虐成了一匹野狗嗎,也用不着在這裡狂吠不已吧?”
南音見張潮欺負自己好基友,頓時不幹了,上前一步道:“你說把誰虐成狗?”
張潮聳了聳肩:“噢,如果我在指正這位軍士的同時,刺痛到了某位同樣被我虐成狗的軍士的話,那麼我表示抱歉。”
銳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們倆啊,也真是,既然輸了,那就好好訓練,爲難人家做什麼,畢竟以後大家還是要一起工作的。”
“哼!大姐,你也太看得起他了,你怎麼知道......”鴉有些不服,強自爭辯道。
南音在後面扯了扯他的衣角低聲道:“別說了,他要是不能通過,那被他虐成狗的我們還有什麼臉面做血色精銳。”
鴉恍然,更是氣憤,冷哼一聲便奪門而去。
銳雯笑了笑,示意南音跟進他,不要讓他犯了小孩兒脾氣,隨即對張潮說道:“請坐吧。”
張潮道了聲謝謝,很不客氣地坐在了旁邊放着的一把椅子上:“銳雯軍士,我的問題......”
銳雯點了點頭,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即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她這人明顯是很方正的性子,就算是坐也保持着標準的軍姿,同散漫的張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新的考覈很快就會下來,但是在沒下來之前,我們這些考官也不會清楚究竟什麼時候會開啓下一場考覈。”
張潮皺了皺眉,感覺腦袋現在一片囫圇,隨即有些煩躁地說道:“銳雯軍士,我現在特別想睡一覺,但是我擔心這一覺醒來,考覈就開始了,所以......”
銳雯有些詫異,不過還是笑道:“原來是這樣,那你大可不必擔心,考覈二的難度很高,所以一般都會留出三到五天的休息時間,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
張潮鬆了一口氣,笑道:“那就好,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了。”
瑞雯點了點頭,隨即目送張潮離開了,她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這傢伙倒還真是挺有意思,勞師動衆的,居然只是爲了睡覺......”
她哪裡知道曾經在高考前夕,由於失眠,結果一覺睡到八點,險些進不去考場的張潮對於遲到所具有的深深的恐懼。
而這場考覈要是掛掉,張潮的任務就徹底完蛋了,那後果比起高考落榜可是要嚴重得多得多的大事,容不得張潮不在意。
張潮離開銳雯的辦公室之後,徑直找了一間空置的休息室,衝進去趴在牀上就是舒展了四肢,然後掙扎着翻過身以一個標準的大字形躺在了上面。
好幸福!
沒什麼比在困成狗的時候,能夠躺在牀上伸展四肢還要爽的事情了。
他幾乎是閉着眼睛把自己的盔甲衣衫扯了下來的,然後直接扔到了地上,僅僅三兩分鐘不到,屋內便響起了勻稱的呼吸聲。
不打呼嚕......這對於張潮而言一直是一個隱性的有點,可惜經常和他睡在一起的彥並沒有發現這個優點,或者說她並不知道不打呼嚕也能算得上是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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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銳雯處理完了考覈的事宜,有些疲憊的向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看來我真不適合這種東西。”她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自己由於在之前的幾次戰役中表現出色,所以得到了杜·克卡奧將軍的賞識,一度想要把自己提升到將官的職階,因此纔有了這次主考官的任命。
只是自己似乎天賦真的不在於此,握習慣巨劍的手怎麼也用不慣筆,寫出的字雖然方正,但卻更像小學生所寫出的那種方正字體,顯得終究有幾分幼稚而上不得檯面。
四下無人,她小心翼翼的伸了個懶腰,便推開了門。
屋內一片漆黑,摸着黑她剛想點燃蠟燭,突然腳下一絆,險些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