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戰術,再多的兵力……倘若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往往都是不堪一擊的。
就好比二戰時期,德國閃電戰突襲,滿天的飛機,滿地的坦克,呼啦啦的開向戰場。就像狂風一樣席捲着歐洲大陸。這種全機械化的軍隊,頓時在極短的時間內,摧枯拉朽的滅亡了一個個往日強大得不可一世的國家。
我不敢想象,這樣的場景要是如法炮製的照搬到異界來,會有多麼的精彩。
這就好比一隻老虎要吞掉一隻兔子,然而兔子卻扛着一把加特林,對老虎進行一場不可思議的屠殺。
“刀大哥,前面有動靜。”這時,銳雯拉着我的衣角喊道。把我從幻想中驚醒了過來。我正了正臉色,擡頭望去。
隱隱的聽到了一陣馬蹄聲,我眉頭一皺,該不會又是復仇之矛安排好的人馬,我正考慮着要不要躲上一躲。旁邊的裝逼狗卻搖起了尾巴,汪汪的叫了起來。
我眼睛一眯,尼瑪?這麼興奮,看見母狗了?
等到馬蹄聲變近,灌木叢中衝出了一隊騎兵,領頭的那位……咦!我當即瞪大了眼睛,眼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這……這不是在做夢吧?
來人居然是蕭婷!邊城三秀中武藝高強,風姿綽約的傳奇女將。
這一次不是從畫中走來,而是從夢中走來!我擦了擦口水,順便整了整衣襟。我還沒準備好,蕭女神就已經御馬身前。
籲。她長吟一聲,將高大的駿馬停下。居高臨下的望着我,驚道:“是你!”
“蕭隊長,好久不見。”我微笑的打着招呼。
蕭婷看了我一下,便點了點頭,朝着我的身後掃了一眼,道:“豔兒呢?她不是跟你們在一起嗎?”
我神色一頓,笑容當場凝固,道:“我和大小姐失散了,現在也不知道她人在哪兒。”
“是什麼人襲擊了你們,地獄十三堂嗎?”蕭婷問道。我搖了搖頭,好奇的問道:“什麼是地獄十三堂?”
“地獄十三堂你都不知道,你確定你是住在邊城?”蕭婷身後的一個騎兵忍不住對我投來了鄙夷的神色。
“哈哈,阿凡,別跟一個下人一般見識,地獄十三堂可是天斕元帥麾下最強十三位兵將。只有像我們這樣征戰無數的老將才見過。哪裡是他這樣人能見過的。”另一個騎兵很得意的說道。
我點着頭,看上去這地獄十三堂好屌的樣子。我的確沒見過。
蕭婷目光一厲,冷冷的道:“好了,不是你們該插嘴的時候。”
兩人互望一眼,便低下了頭。看向刀哥時,眼裡還露着那高人一等的神氣。
“地獄十三堂,我確實沒見過,但是有一個人我還是知道她名字的。”我開口說道。
蕭婷望向我,道:“誰?”
“連地獄十三堂都不是,肯定是什麼小嘍羅了之類的了。我們這麼多人一起看來有些興師動衆了。”這時,有人在後面輕聲的嘀咕着。
我呃了一聲,緩緩的道:“那傢伙確實不咋地
,名字好像叫……叫什麼厄運之矛來着,你們聽過嗎?”
“厄運之矛?”蕭婷皺起了眉頭。她後面的騎兵聞言之後,微微一怔:“你們聽過厄運之矛嗎?”
“沒有,應該是個小角色吧。”有人滿懷不屑的迴應道。
蕭婷扭頭,望着自己這羣有些高傲的手下,淡淡的道“這個厄運之矛還有一個名號,叫復仇之矛。”
“復仇之矛?啥!復仇之矛!!!”
所有人紛紛瞪大了眼睛,還懷疑自己聽錯了呢。不過當他們看到說出這話的人是蕭婷時,頓時沒了聲音。
我的個乖乖,厄運之矛居然是天斕元帥,戰爭夢魘——復仇之矛?
“小子,你說偷襲你們的人是復仇之矛?”
一個大個子騎馬上前,站在刀哥面前,帶着質問的口吻說道。我擡頭望着他,眼裡一閃,不確定的道:“應該是吧,她是這麼自稱的。”
“哼!假的,一定是假的,也只有你這種白癡纔會信,天斕元帥怎麼可能親自出手來對付你們。我看應該是有人頂替她的名號來此做惡。”大個子拿出了他堪比福爾摩斯般的推理說道。說完之後還自鳴得意的朝着騎兵隊看來。
有些不信的人紛紛咐和,的確,在他們看來像復仇之矛這種身份的人怎麼可能自降身段來對付幾個默默無聞的小角色。
“那個自稱復仇之矛的人就在後頭,她追了我好遠,到現在我還沒有擺脫她。”我指着身後的方向,怯生生的說道。
“看來那個傢伙絕對不會是復仇之矛,要是真的是她,別說追你,她就算揮一揮手,就能在千里之外殺死了你。”大個子說道,隨後拔出了自己腰間的大劍,對着蕭婷說道:“蕭隊,讓我帶隊人馬將那羣冒名頂替的傢伙殺個片甲不留。”
蕭婷冷漠的望了大個子一眼,搖頭道:“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中了別人的套都不知道。”說着,蕭婷就朝我看來,開口道:“我們又不是仇人,不要耍這樣的心思吧。”
我笑了笑,這個蕭婷果真不簡單。
“我說的全是實話了,哪裡在耍你們了。”
蕭婷望着我的眼神突然一縮,隨後對着後面的人說道:“空出兩匹馬留下,後隊變前隊,撤!”
有人想要問爲什麼,卻被蕭婷一個凌厲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我不會騎馬。”我舉手說道。這個是大實話。哪個現代人知道騎馬的?即便知道騎,也不是這種馬。
“上我這兒來吧。”蕭婷低身朝我伸出了手,我一愣,嘴上咧出了笑。
這一幕好像似曾相識,第一次見蕭婷時候,好像也是同一個人,同一匹馬。
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我被蕭婷扯上了白馬。刀哥我再次躺入那個讓人魂縈夢繞的懷抱。堅硬的鎧甲上,能夠感覺得到內部那一份的柔軟。
銳雯雖然說是個山村少女,但其父是個騎士,對於騎兵射箭還是深諳其道的。她既然選擇拿起斷劍,那她終究會是個衝鋒陷陣的戰士。所以,她與帶着那
個不會說話的女人騎上一匹馬,跟在了騎兵後頭。
至於裝逼狗這貨,它愛咋跑就咋跑吧,反正丟不了。
“蕭隊,不要聽這個小子的危言聳聽,那怎麼可能會是復仇之矛呢。”那個大個子還真他媽的鍥而不捨,騎馬趕上後,還依然堅持着自己的推斷。
當然,刀哥我這個當事人從他的眼裡看到了一種叫做羨慕嫉妒恨的東西。原來你丫就是看不慣老子臥躺美人懷啊。
“閉嘴!”蕭婷冷喝道。隨後揮鞭抖刺,白馬驚叫一聲,速度嗖的一下就飛出去。
“額。”大個人怔住了,噎了個不輕。旁邊趕上來的幾個騎兵,頓時滿臉惋惜,唏噓不已。
“戴哥,一朵鮮花插牛糞上了,你還沒看出來嗎?響們蕭隊對那個小子有意思。”
“臉蛋長得一般,還瘦不拉嘰,蕭隊怎麼可能看上他呢?”有人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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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怎麼不可能,那你見過蕭隊帶別的男人上馬嗎?”
“呃……也對啊!”
聽着聽着,戴相風的臉色已經陰沉起來,怒吼着道:“夠了,都給我閉嘴。”
“戴哥別生氣。那小子不是說有復仇之矛嗎?等下戴哥一展神威,將那個假冒的傢伙打個落花流水。到時候蕭隊一定會對你另眼相看的。”
聞言,戴相風眼睛微微一眯,隨後將馬停下,大聲叫道:“都給我停下!我們邊城騎兵隊就沒有落荒而逃的時候,別說一個假的復仇之矛,就算是一個真的復仇之矛,我也要讓她有來無回!”
騎兵們紛紛將馬停了下來,似乎被戴相風的這番話給刺激到了。
“戴哥,你說怎麼辦吧。蕭隊一定是想得太多不敢上,我們現在都聽你的。”
“對!不就是個復仇之矛嗎,哼,一個冒牌貨而已,有何懼之有?”
戴相風哈哈大笑,道:“快哉!哈哈,兄弟們咱們殺過去,把那個自稱復仇之矛的傢伙插在長槍之上,讓那個小子見見,這就是他口中所說的復仇之矛!”
“不許去,剛剛那位姐姐說了讓你們撤的!”銳雯駕馬上前,據理力爭的說道。
戴相風冷笑不迭,一臉兇相的望着銳雯:“呵呵,小丫頭?你拿起過刀嗎,殺過人嗎?估計你連兔子都沒宰過,哪裡知道軍人的榮耀,寧折不屈!”
銳雯騎着的戰馬被戴相風這麼一吼,嚇得連連後退。
騎兵們哈哈大笑,有人取笑道:“戴哥,別嚇壞這小丫頭,她連鋤頭都舉不起,您還指望她殺兔子,哈哈。”
“哈哈哈。”頓時,衆人望着銳雯一片鬨笑。銳雯漲紅着小臉,氣呼呼的哼了一聲。
“殺!”
騎兵隊並沒有理會她,大喊着口號,浩浩蕩蕩的朝着寒冰深淵的方向狂奔而去。
蕭婷聽見動靜,立即轉身望去,臉色驟冷:“一羣混蛋!”
見此,我搖頭冷笑,這羣騎兵小哥們還真是腦殘青年啊。恐怕只有血的教訓才能讓他們明白,什麼叫不作死纔不會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