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戰前風雲

羅佳河平原難得地迎來了短暫的和平,儘管只是兩個月,但也足以讓羅佳河平原上近一年來高速運轉服務於戰爭的人們稍稍喘一口氣,但希格和藍仙兒除外,梅沃和西馬克的三萬多人除外,阿爾泰、諾亞和幾百個矮人工匠們除外,他們爲了備戰兩個月後的公平對決,更加加倍地投入到自己的各項戰爭準備當中。

公告天下的公平決戰文書,已經讓包括羅佳河平原在內的人知道了兩個月後的戰場經典對決。這幾乎讓飽受戰爭摧殘艾拉西亞帝國幾乎沸騰起來,這是分別代表兩個王室勢力的代表進行的最高級別的公開對抗,勝負意義之深遠不言而喻。

各方社會勢力紛紛以各種方式參與進來:盜賊行會紛紛開出的盤口,遍及艾拉西亞各地,甚至遠在異國他鄉的盜賊行會也沒有落下去分一杯羹,既能賺錢又能滿足賭徒們的瘋狂;而各地貴族勢力則文明得多,他們對這一戰的過程本身更爲關注,紛紛要求前來觀戰,甚至不惜重金收買一兩張邀請函;原本並不關心政治戰爭走向的魔法行會,這一次也似乎令人意外地表示想要派代表觀戰……

還沒有開打,就已經沸沸揚揚,凱瑟琳的流亡朝廷之上充滿了各種爭議,有的紛紛譴責希格罔顧王命,自滿自大,甚至還攻擊希格擁兵自重,不把朝廷臉面放在眼裡;當然也有的人對希格的膽略過人,逆境求存大感佩服,由於希格第五軍團的赫赫戰績,他們更是對希格這個新任的第五軍團伯爵元帥再次創造奇蹟充滿了期待。凱瑟琳始終沒有表態,對於希格的所作所爲不置可否,只交給了丞相主持各部門進行討論。但討論幾天沒有結果之後,只能按照希格上報的各項要求辦理手續,被動默認了希格的這一先斬後奏的行爲。

阿拉德一方的陣營也是如此,對於第四軍團和柯爾德斯的擅自主張大爲惱火,也有的譏笑得意忘形的希格不自量力,用步兵對付奇兵。

總之,公文已經公佈天下,雙方朝廷就算有不同意見,也只能先各自支持再說。

復興城更是炸開了鍋,雖然所有的市民對於自己的這個伯爵城主崇拜不已,他們可沒有廟堂之上的那種擔憂,因爲所有復興城的市民,都完全相信自己的這位功勳伯爵城主,完全可以碾壓一切對手!

查理和德尼爾森卻收到了希格的來信,除了十封沒有署名的邀請函外,還附帶要求復興城動用所有的能夠動用的活動資金,購買各地勢力的盤口,但不能讓對方破產,看情況而定。查理和德尼爾森兩人心中暗笑,自己的伯爵城主和夫人什麼時候做過蠢事,這幫坐莊的賭徒,竟敢開出一賠四,一賠五的賠率,賭希格陣營輸陣,簡直就是太搞笑了。

經過幾年的高速發展,復興城這個艾拉西亞南方新城,如今嫣然已經成爲了艾拉西亞乃至中土世界一顆璀璨的明珠,德尼爾森和查理這兩個復興城的實際掌權人,也成爲了世界知名的政商兩界名流,的確有資格得到觀戰的邀請函。另外幾封邀請函,當然是留給他們兩個自由分配,這讓幾年前還是小小山賊的兩人大感倍兒有面子。

但令人悲哀的是,原本二人想將這些邀請函用於商業交際,以提高自己在各方勢力面前的身份地位,可沒想到的是,在復興城得知這兩人手頭有邀請函的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都找上門來了!

羅格森和斯諾林兩個軍界大佬,希格父子兩代親信,德尼爾森和查理敢不給面子?

丹尼爾和妮可,這兩人一個是水澤國聖女之子,魔幻法師德隆索的關門弟子;另一個是鍊金過實權派公主,復興戰艦艦長,復興城最大的合作方。就算拋開兩人的身份不提,就憑他們兩個與希格的關係,拿不到邀請函,秒殺德尼爾森和查理兩人他們還會猶豫?

魔幻法師德隆索,這個打個噴嚏就能讓世界顫抖的老人家,去還是不去,查理和德尼爾森都必須給他老人家送一張甚至幾張邀請函,以示尊重,雖然這個傢伙跑到哪裡也沒人敢伸手讓他出示邀請函。

甚至那個降將西魯索,現在掌管復興城治安防務,警察局局長,竟然也敢向德尼爾森要邀請函,不然絕對沒完。

這些都是希格的死黨,德尼爾森和查理惹不起,除此之外,還有各國派駐復興城的政要、各方勢力代表、商家代表、駐城的魔法行會,尤其是凱瑟琳派駐復興城的大使,這些人都快把議會大廳內兩人的辦公室門檻給踢破了,爲的就是邀請函。

可憐的德尼爾森和查理的確是被希格給坑了,兩人不但要將自己的邀請函拿出來,而且還要想方設法從黑市黃牛黨那裡高價購買一些來滿足這羣傢伙的需要,這簡直就是種地的人自己買糧食吃。

“城主大人,你這是坑我們倆啊!”德尼爾森和查理欲哭無淚,仰天長嘆道,“你的那些死黨,怎麼不找你要票,跑到我們這裡來以勢壓人,欺負我們兩個老實人,算是怎麼回事啊!”

希格和藍仙兒的確沒有心情想那麼多,八卦陣法太過複雜,必須全身心地投入教授和實地演練,一步也不能差。

主要給學員講解陣法當然還是藍仙兒,希格大多數以導師的身份旁聽,偶爾也去上一兩節課,大多情況都是和大家一起交流的多。

但希格與其他軍官學員不同,他探求的不僅僅是陣法本身的奧妙,還在與藍仙兒的交流中,探索和領悟更深層次的內容,逐漸提煉分析八卦鏡中各種變化多端的道義,透過千變萬化的表象尋找這種表象之後的本質,尤其在交流完成之後的冥想,更讓希格似乎看到了更加寬廣的世界。

藍仙兒也是暗暗心驚希格在每次冥想完成之後的變化,表象變化沒有,只是對道義本身的理解讓整個人的內心本質都在發生這變化,也就是智慧、氣質和品德。

希格自己則完全感受不到這一點,因爲他已經快進入忘我境界快一個月了,直到所有軍官學員完成了學業,轉到練兵場進行實際操作演練,他還沉侵在自己的學業當中。

儘管提供的是最好的後勤保障,最好的伙食,最高級別的服務,但所有的軍官學員基本上都瘦了一圈,練兵場上風吹雨打,還要磨合新老兵的西馬克也不例外。

還好,學員的學習、新老兵的磨合,都出色的完成了預期目標,只剩下一個月時間的摸爬滾打不斷演練了。

這個練兵場一個月前就已經被嚴格戒嚴起來,三萬二千人除了練兵外,吃喝拉撒睡也都在這個巨大的練兵場裡。雖然許多人都稍有抱怨,但頂級的裝備,高標準的後勤服務,高額的軍餉賞金和戰後鄭重的承諾,更讓許多人士氣高昂。

阿爾泰的裝備也如期完成交付了,全新的制式裝備,全新的軍事服裝,八種顏色,讓在練兵場上的士兵們看起來就像一頭五彩斑斕的巨獸一般。

希格走到練兵場的閱兵臺上,面對下面幾萬人中軍近衛營的軍隊,希格調整了嗓門,暗自施加魔力,好讓自己說的話能讓在場的每一個將士都能聽到:“勇士們,從我講完這段話開始,這個練兵場上,不再有什麼元帥,只有梅沃統帥,西馬克副統帥,因爲那個時候,我也將成爲你們中最普通的一員,陪着你們在這裡度過最後一個月的訓練,你們所承受的辛苦我將與你們一起承擔,我所享受的待遇,你們一樣可以享受到!我知道大家心中有餘慮,但請相信我們自己,相信第五軍團戰無不勝的中軍近衛營用鮮血換來的榮譽。

“這裡大多數都是新兵,一個月後,將是你們的新兵畢業典禮,你們將用敵人的鮮血宣告世人,你們劍一出鞘,就註定從一開始就戰無不勝。這裡也有很多老兵,戰功赫赫,殺敵無數,但我要提醒你們的是,我們新組建的中軍近衛營,是一個整體,這支軍隊是我們第五軍團花費巨資打造的王牌軍隊,最高級的裝備、最優秀的軍官,最高標準的軍餉待遇,忠誠與勝利,將是你們的代名詞!我希望你們用自己的行動給新兵做出表率,用敵人的鮮血祭奠你們新的軍旗。此戰完成,你們老兵還會繼續留在中軍近衛營,成爲中軍近衛營的骨幹,成爲第五軍團的骨幹,我爲你們感到驕傲!

“新的中軍近衛營,我給了你們全軍最豐厚的軍餉待遇,最精銳的裝備,最優越的權力待遇!我只想問問你們,你們是不是最好的士兵?在你們面前,任何瘋狂的敵人是不是待宰的羔羊?任何敢於阻擋你們前進的一切,你們是不是敢將他們撕得粉碎?”

“是——是——是——”

練兵場上幾萬人的高呼聲響起,讓人感覺山崩地裂一般。

“很好,我也相信,沒有人可以阻擋你們,魔鬼在你們面前也將顫抖!一個月後的決戰,我們必將取得勝利,而你們每一個人的名字,將會被載入第五軍團功勳花名冊當中,你們每一個人都終將名垂青史,千秋萬代,受人景仰!我爲你們驕傲,同時也爲我自己自豪,因爲我也曾經是你們中的一員,我也曾經像你們一樣,發誓生爲人傑,死爲鬼雄!”

“生爲人傑,死爲鬼雄!”

“生爲人傑,死爲鬼雄!”

……

元帥親臨,簡單的動員會就這樣結束了,而希格真的沒有離開,而是和藍仙兒留在了軍營裡,親自指導這種大規模陣法的演練,時間太過倉促,不管風吹日曬雨淋,沒有一丁點可以浪費的時間!所有人都必將讓這一口氣憋到決戰之後的那一天,再苦再累,也都必須完成!

一個月的排兵佈陣訓練,士兵們累,將官們更累,希格和藍仙兒也不例外,所有人並不只是盲目訓練殺敵技能,更是訓練陣法組織,各司其職,相互接應。這種訓練不但勞力,更要勞心!

白天訓練,晚上還要講解總結,天氣炎熱,每一個人累得都像狗一樣。但軍隊要想發生質的變化,就必須一點一點地從量的變化入手。

這種攻防結合的陣法,容納一共三萬兩千人,分成八個團,八名團長,每團四千人,每個團都有統一顏色的服裝;每個團下再分八個營,各八名營長,每個營五百人,服裝顏色一樣,但衣服上卻是由一到八標着不同的數字編號,區分各營單位。營以下再分百夫長、十夫長、伍長,沒有人被要求獨立作戰,但每個單位中的每個人又各司其職,分工很細。

陣法中的武器卻不復雜,重型盾牌兵爲主要防禦,主要是新兵擔任,長槍長戟爲主要殺敵利器,鉤鐮槍爲輔助殺敵利器,對敵殺傷主要以老兵爲主。

半個多月後才初見規模的陣法訓練終於讓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氣,後期的訓練就變成了陣法演變的熟練和攻防相結合的演練了。

希格和藍仙兒把自己關進被戒嚴的練兵場簡直就是英明之舉,因爲決戰雙方約定的邀請函數量才各一千張,希格除了扣留少量的自己的用度之外,其他全都交給了第五軍團軍部去運營處理,怎麼運作是軍部自己的事情,希格根本看不上靠出售邀請函發的那點小財,因爲他在知道,復興城那裡購買的賭注,將會讓自己賺得瓶滿鉢滿。其實他哪裡想得到,外面現在的邀請函一票難求,希格的元帥府全是各地上門求票的各地貴族、名流、富商,要是希格沒躲進軍營,還不被這幫人給煩死了?

當希格從練兵場完成訓練任務出來聽說,邀請函由原先的一千金幣售價後來漸漸炒作到幾千金幣,甚至上萬金幣的時候,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軍部的確發了一筆橫財啊!老子辛苦賣苦力,你們卻在這裡利用自己發財,要是不拿出一半來做軍餉,嘿嘿,小心老子翻臉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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