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對話

作爲姜子鉞親自任的樞密院不管部長,政治地位與首席幕僚相當迪戈•加託,能夠取得今時今日的地位和權勢,既要歸功於自己的不懈努力,也不得不說氣運加持。

相比元老院裡大票的二代與世家,純粹草根出身的迪戈•加託絕對是個勵志故事的主角。當然,連他自己也覺得如果沒有遇上姜子鉞這種世所罕見的大英雄,自己也沒可能達到這樣的高度。

但人的慾望是無窮的,特別是像權欲這種可怕毒品,對於迪戈•加託來說更是充滿了無法抵禦的誘惑。

當自己按照既定的野心和計劃,結合變幻莫測的形勢,與政治上的盟友一起,把姜子鉞推上了獨裁官的位置後,他就感到自己已經深陷權力慾望的泥淖而不可自拔。也許後果是非常可怕的,但是他很享受這種過程。

勸說姜子鉞搶先對李仲坤等保守派下手的計策已經算是失敗。雖然姜子鉞口頭上說要考慮,這一方面既是源於他對權力鬥爭認識的膚淺,另一方面也是出於他對權力鬥爭的謹慎,但是自己沒有把握機會就等於給對手送去了機會。

所以在讓奧托•貝特曼派“黑寡婦”前去勸說姜子鉞之後,迪戈•加託一直在考慮新的策略。

不過,現實留給他的時間卻不多。

很快,他就發覺公寓外佈滿了裝備武裝動力裝甲的軍隊糾察隊員。

嗅覺敏銳的迪戈•加託,立即感覺到危險,但是逃跑已經來不及了,門已經被迅速撞開。

憲法保衛局官員出示了逮捕命令:“遵照最高檢察官劉銘沁第2920013號逮捕命令,公民迪戈•加託涉嫌刺殺執政官、危害國家安全、顛覆元老院與羅馬人民,茲令憲法保衛局予以逮捕收押,並且暫時停止其樞密院不管部長職務及所有公職,凍結其名下個人財產。”

“現在是施行獨裁體制,除了獨裁官姜子鉞閣下,誰也沒有權力簽署逮捕命令。”迪戈•加託大聲提出反對,不過連他自己也感到無力。

“不管部長先生,有什麼話留到法庭上再申辯吧。”

被押上空天飛機後,迪戈•加託卻見到了奧托•貝特曼。

“奧托!”

“獨裁官姜子鉞閣下已經失聯。”奧托•貝特曼冷冷地說,“‘黑寡婦’跟着一起。”

“什麼?”迪戈•加託大驚失色,“你不是讓‘黑寡婦’去勸說姜子鉞閣下了嗎?”

“姜子鉞閣下搭乘的‘菩提葉’號失聯,現在是生死未卜。按照法規,獨裁官統治終結,元老們恢復職權……”

“等一下。”迪戈•加託打斷他的話,“你這樣並不像也被捕了,憲法保衛局的特務不可能讓我們這麼快就見面的。”

“我並沒有被捕,迪戈。”

“你……”迪戈•加託故作鎮定,以輕鬆的口氣說道,“讓我猜猜,隱藏在背後的大老闆……”

奧托•貝特曼微微一笑,說:“不用猜了,我是受汪澤仁閣下委託組建情報網絡。可是在元老院與羅馬人民全境,搞情報是繞不過一個人的。你自當明白。”

經他這麼一提示,迪戈•加託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忽視了一個極其重要的因素,實際控制着元老院與羅馬人民對內對外情報和特務系統的元老易卜拉欣•本•阿卜杜勒-阿齊茲。

這個低調甚至被邊緣化的元老,是新羅馬帝國最大的特務頭子。

迪戈•加託大驚失色,也充滿了失敗的不甘,但也只得苦笑着說:“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

奧托•貝特曼想了想,說:“你我老友一場,我就跟你明說吧。我很早就是易卜拉欣元老的人了。按照元老自己的說法,他本來並不打算策反我,但是汪澤仁閣下把他的人拉下水,他也不得不以我做爲反制措施。不過,這樣相互滲透之下,大家也相安無事,畢竟二位元老之間沒有什麼尖銳的利益衝突。而且易卜拉欣元老與汪澤仁閣下在許多國政上還有共識。但問題是你上來後,野心太大,居然刺殺了汪澤仁閣下,然後推了姜子鉞閣下出來,企圖把他當傀儡。所以,易卜拉欣元老不得不及時出手。”

“果然是老奸巨滑。”儘管口氣充滿了嘲諷,不過迪戈•加託的表情卻是無可奈何。

“我來見你主要是希望主動招出,刺殺汪澤仁閣下的兇手背後的組織。”奧托•貝特曼態度顯得十分誠懇。

迪戈•加託看了看他,“你都說是我主使的,那殺手當然是我培養的嘍。”

就他的回答,奧托•貝特曼報以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你沒有這個能力。那個殺手還有整個行動,我們都做了全面而詳盡的調查。我們斷定,沒有一個高度嚴密的組織配合,單單以你的掌握的資源,不可能完成對汪澤仁閣下進行‘古典刺殺’。”

“易卜拉欣手下四大金剛,難道就查不出一個小小的殺手背景?”迪戈•加託故作淡定。

“迪戈,你也知道情報系統不是無所不知的。易卜拉欣元老的意思是你如果原意配合,待我們把這個組織都弄清楚後,汪澤仁閣下的案件可以按下不表,不對你進行追究。不過你也只能埋名隱姓。”

“既然敢許下這種承諾,那爲什麼讓你來找我,而不是易卜拉欣元老自己來跟我說?”迪戈•加託對奧托•貝特曼並不信任。

“我來找你還有轉寰餘地,他跟你說要是談不成可就沒有空間了。而且我是自打內心不希望你完蛋。雖然我跟着汪澤仁閣下那麼多年,背叛他是我不忠不義,可是他一心想當獨裁官,甚至不惜升級戰事來爲自己尋求理由,權欲迷心,讓我感到十分害怕。這也是當初我願意跟你合作的原因。”

“難道你不是受易卜拉欣的指示才與我合作的嗎?”

“不是。當你向我提出意向後,我就向他作了報告,他回覆說他個人是不贊成我與你合作,但也不反對,憑我自己決定。他和我都沒有料到你能量這麼大,能夠動用這麼神秘的殺手來刺殺汪澤仁閣下。”

“其實易卜拉欣和你早就可以對我動手,甚至藉着姜子鉞閣下的手就行,可爲什麼等到今天姜子鉞閣下失聯了纔來抓我?難道你們跟羅基還有李仲坤是一夥的?”迪戈•加託不解地問。

“不。今天算是一網打盡。”奧托•貝特曼得意地說,“你的逮捕命是第2920013號,第2920011號是李仲坤;第2920012號是格琳傑德•羅基;還有第2920014號,是維克托•瓊斯;第2920015號是李敬先,第2920016號是赫爾薇爾•伊琳娜。所以這場爭鬥,算是被易卜拉欣元老正式終結了。”

“卡里奧斯和祖巴蘭呢?”

“他們和我一樣,早就是易卜拉欣元老的人了。所以,迪戈,承認失敗吧,趕緊止損。”奧托•貝特曼語重心長,情真意切。

迪戈•加託猶豫了良久,“這個組織與‘埃癸斯’行星戰役,破壞中央艦隊三大旗艦的內鬼是有關聯的,與姜子鉞閣下之前報告的和‘太極’行星及其所謂的主宰‘太一’都是有關聯的。”

“什麼?牽涉這麼大?不是說當時三艘旗艦上的內鬼是‘唯一真神教兄弟會’和‘屠龍會’派出的嗎?”奧托•貝特曼驚訝地說。

“我所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複雜得多。不過,這些不能對你說。易卜拉欣元老如果想知道,請他當面問我。我是不會告訴你,或者任何他的手下的。”

“好吧,我會如實向易卜拉欣元老彙報的。”奧托•貝特曼無奈地說道,他了解迪戈•加託,知道再問也不會得到有意意義的回答。

“我能否知道,獨裁官姜子鉞閣下這一次的失聯是否爲易卜拉欣元老的傑作?”

奧托•貝特曼立即搖了搖頭,“再怎麼說,姜子鉞都是元老院與羅馬人民的獨裁官,易卜拉欣元老和我們這些手下都不可能幹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那就是有人真的大逆不道,然後你們將計就計了?”

“算是吧。現在能確定的是,‘黑寡婦’法圖梅•阿扎伊有三重身份,她是‘唯一真神教兄弟會’和‘屠龍會’的殺手,也是李仲坤派出的殺手,同時還是憲法保衛局的臥底。她在謁見姜子鉞閣下之前報告說她的身體接受了‘屠龍會’的改造,成了人體炸彈。”

“人體炸彈?這麼說姜子鉞閣下現在凶多吉少了?”迪戈•加託驚訝地問,他也明白現在這個所謂的“人體炸彈”跟以前那種人身上綁着爆炸物的人體炸彈可是有着本質上和威力上的巨大差別。

“現在還沒有找到‘菩提葉’號或者它的碎片,所以還不能斷定姜子鉞閣下的生死。可是就我們的瞭解,‘屠龍會’和‘唯一真神教兄弟會’應該沒能掌握那麼高精尖的技術。所以我們推斷背後還有個更加強大的組織。至於會不會與你找殺手的那個組織有沒有聯繫,也是我們想弄清楚的問題之一。”

第七節理想目標意圖第九節 新的計劃 新的生活第二十五節 夢魘第十三節 陽光的陰影第二十七節 將軍進行曲第二十節 新招舊術 各打算盤第十節 閒雲野鶴第二節 愷撒的情人第十六節 終幕與散場第十五節 埃癸斯之夜第六節愛情友情敵情第二節災變事變心變第十八節 隕落第五節 父輩的征途第七節 晚餐時間 歸家路途第十八節 十面埋伏第十四節 太陽的殺伐第五節 大西庇阿與漢尼拔第十節 閒雲野鶴第三十一節 決定第十五節 決戰與增援第七節 執政官的野心第十節 奧林匹斯山之光第十四節 坦白第十六節攻打金沙海盜第十六節 裝甲行星第二十六節 君子小人 盜亦有道第七節 抗命與遵令第二十節 秘會第二節 齊格飛號巡洋艦第二十三節 威廉•退爾序曲第九節 美人的江山第十七節民船敵艦友軍第十六節詐敗詐降詐戰第十五節同情惻隱仁義第六節 光子玫瑰 星際邂逅第二十二節速戰決戰死戰第十節 長矛與寡婦第六節 光子玫瑰 星際邂逅第十九節 分紅與搶劫第二十四節失敗慘敗潰敗第十八節夜探神秘洞穴第十七節 愛情與政治兩個國家一個傳說第一節 優勢與劣勢第二十二節進入交戰海域第二十五節 易星異形第十節對策遺囑提名第十節 長矛與寡婦第九節 家鄉與前線第十二節 反攻與追擊第二十一節家鄉異鄉他鄉第二十四節 受命與告別第五節 虛空禪寺第十九節粒子河蟹殘骸第二十八節 決死的心第三十二節 田園交響曲第二節 微笑之後,愛的陰謀第十三節 白頭海盜 快樂生活第十二節忠誠信任懷疑第二十九節 新星第三十二節 公主與海怪第十五節 轉變第十五節異世弧日東昇第十四節 母親的教誨第二十七節 失敗者的彷徨第四節 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第二十八節 老將與女帥第三節 浪漫情調,違紀真相第十五節 悲愴奏鳴曲第十八節 十面埋伏第五節 對將第二節災變事變心變第九節 踏上尋寶之旅第十五節 和平的圖謀第十六節 終幕與散場第八節 登上古董戰船第八節 雙鷹墜落第三節 海外孤星第十五節 三面合擊 長矛蘿塔第十四節 接觸核心部件第二十八節 決死的心第二十一節筆記本的線索第二十三節 恃強凌弱第十八節 謎之行星第八節 權力的較量第十六節攻打金沙海盜第十二節 共同的陰謀第十五節 轉變第十節 勝利的陰影第三節 浪漫情調,違紀真相第二十六節 勝利在召喚第三十節 會談第六節 黃泉裡的天鵝第五節 對將第八節 釜底抽薪第三節 勇闖神秘隧洞第四節 太極行星第十一節 阿爾戈號 新的征途第十一節事變兵變政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