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風塵,宋影和寄靈趕到了西域,可是眼前的景象讓她難以相信。因爲先前在吟詩會中紫苑使者口中得知,幕血傀儡早已趕到了西域。現實的狀況已經得到了證實,此時的荒漠素殺羣族已經由三姐妹所掌控。
寄靈匆匆找到了過去自己的部下,將整件事情瞭解之後簡直失去了理智,便要找那三姐妹報仇,幸好宋影阻攔,眼下還是找到厭女塵更爲重要,寄靈心想幸好自己的師傅沒有事情,等與師傅匯合之後再去收拾那三姐妹也不遲。
西域的風景的確是有異於中原的風光,這裡的一切讓宋影有一種熟悉但又陌生的感覺。一草一木,種種建築彷佛早就存在於心中,倒是有點回家的感覺。
宋影看到寄靈着急的樣子心裡也是不好受,“寄靈姑娘,我們如何找到你師傅?”
“父親,現在你會在什麼地方,靈兒好想見到你啊!”寄靈喃喃道。
宋影這才知道寄靈的師傅,亦是她的父親。
“我想你師傅必定藏在那三個女子不知道的地方吧!”宋影說道。
“不知道的地方?哪裡呢,對了!快跟我來。”寄靈好像記起了什麼,拉着宋影的手,向不遠處的方向趕去。
大致過了半晌的時間,此時他們已經離開了荒漠中的繁華區域,揮舞的黃沙蔘半着兩個人的憂心忡忡,心情忐忑,這條路彷彿望不到邊。
天上的太陽大了起來,正是正午時分,寄靈突然停了下來,面朝着子午方向,把自己的長劍放到其上,向前邁了八步,然後又停了下來,又拿起自己的長劍,狠狠的敲擊自己的腳下,只聽轟隆一聲,周圍的環境竟然改變了,無盡的黃沙竟然被綠洲的陰涼所替代。
“就是這了,父親說的果然沒錯!”
“這是怎麼回事,剛纔我們明明在黃沙之中,怎麼突然到了綠洲之中?”宋影不解道。
“本次任務之前,父親曾秘密的告訴了我這個地點,現在想想,難道父親早就知道我們西域一族有此劫難?”
宋影跟隨着寄靈的腳步,這是一片很大的綠洲,與其這樣說,不如說這裡是一片遠古的森林,穿過了茂密的森林,一個宏偉的洞窟出現在她們的面前!一位老人正安詳的坐在棋盤的石臺上炯炯有神。
“靈兒,你終於來了!”老人看到寄靈,眼神泛起了光。
“父親!你還好吧,女兒來晚了!”寄靈一下子跪到了這老人的面前。
老人微微的彎下身子,很是慈祥的扶起了寄靈,然後歪了歪頭,仔細的打量了宋影,卻是讓宋影好不自在,不過說來也巧,宋影對這老人竟也感到似曾相識,“靈兒,爲師交代給你的任務看來你是完成了,咳咳。”老人不由得咳了幾聲。
“父親,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看到你和他回來了,就算受多麼重的傷我也值得了!”
宋影這才唯唯諾諾的說:“想必這是寄靈小姐的師傅了,在下有禮了。”
“年輕人,不用客氣,來,這邊坐。”老人不顧自己的身體,把宋影扶了過來,繼續細細的打量着。
“父親,她們?”
“靈兒,不要提她們了,該來的總是要來,何況這麼些年來,我對她們一直有愧。”
寄靈看到父親既然不想提起這件事情,也不方便再細問,“父親,我聽說是個年輕的異鄉人救了您,靈兒可要好好的謝謝他的大恩!”
“是嗎,你可是要以身相許嗎?美人!”還沒等老人說話,一個戲謔的話語於洞窟中傳了出來,打眼望去,慢慢的走出了一個面色清秀的少年。
“你這色狼是誰,竟敢佔本小姐的便宜!”說罷,寄靈便要拿起手中的兵器招呼過去。
“靈兒,不可無禮,這便是救師傅的少俠——葉顏兄弟。”厭女塵笑着說道。
靈兒驚了一下,停住了自己的腳步。“父親,您說這小流氓是救您的那位恩人?”
“怎麼了,不像嗎?還是你反悔了,不想報恩啦。”葉顏故意壓低了聲音,裝作深沉的問寄靈。
寄靈看到這個少年真是一副滿是欠扁的模樣,冷笑道“我寄靈說話算話,說你要我怎麼報答你呢?!”
“既然你一口一個流氓,這樣,恩,就嫁給我,當我的小老婆如何?哈哈。”葉顏乘勝追擊。
“宋大哥,你看看,這小子他欺負我!”寄靈轉過頭去面向宋影。
宋影心想寄靈平時這麼機靈,怎麼此時卻是這般木訥了呢。自己早已看出這少年雖然出言不遜,但是絕對是個好人,“這,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也沒有辦法!”宋影無奈的說道。
“不理你們了!你們一個也沒有好人!”寄靈扔下這句話朝樹林走去。“美人,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人了哦!”葉顏彷彿沒有放過寄靈的樣子。
“葉顏兄弟,你還真是小孩子脾氣,該向你的子渝兄弟學學,變的沉穩些,那樣纔有女孩子喜歡呢!”厭女塵笑着說道,這幾天的接觸,厭女塵已經把大家的性格瞭解了。
“子渝!”一個天打的霹靂在宋影的腦中閃過!
“子渝?!子渝在這?老人家,子渝,你說的子渝可是水經山上的子渝?”宋影着急的問道。
“額,這個,你得問這位葉顏兄弟了。”厭女塵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面向葉顏。
葉顏也沒有想到面前的年輕人竟然有這麼大的反應,“是啊,他就是水經山的子渝,怎麼,你們認識?”
“他在哪?在哪!”宋影的情緒已經波動的很大了。
綠洲中滋長出來的遠古森林,像是敘述若千年前這裡一片綠色的歷史,偌大的灌木遮蔽了大多數的陽光,兩位年輕的少年面對着,太複雜的感情充斥着他們,但是在一個人的臉上稍縱即逝,這個人就是,子渝。
“子渝,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告訴我!”宋影心緒複雜,有太多的話要說,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子渝沒有說話,只是表情麻木的看着眼前這位曾經是最好的兄弟。
“子渝,你忘了我們在水經山上快樂的日子了嗎?那樣的日子我真的好懷念,可是自從那一天過後,我放佛每天都活在噩夢之中!”
宋影聲音哽咽,每當懷念這美好的過去,繼而是現在狀況的落差,感覺就像是再也回不到那個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