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宸御和藤蔓就這樣僵持着,他死死的拼盡全力抓住我的腳,而我拿着刀繼續猛***藤曼的枝幹,綠色的汁血飛濺,噴在我的臉上。
“唔……”董岸書悶哼一記,看他的額頭的汗順着臉頰流了下來,看來是藤蔓纏他纏的太緊了,他的臉色很蒼白。
“岸書,我來救你!”我不顧一切的把憤怒都發泄在藤蔓身上,藤蔓被刀插的一個個洞,我閉着眼瘋了一般的繼續猛刺。
王宸御這會好象也快支撐不住了,腳步無奈的被迫朝藤蔓的方向移去。再這樣下去,我們三個都得被藤蔓襲捲而空。
而我拿着刀插在藤蔓的力道越來越小,臉色越來越白。
“啊!”王宸御再也支撐不住了,咬着牙摔倒在地上,被藤蔓匍匐着朝前拖去。
情況已經十分緊急,落落和明繪想衝過來,但是卻被陳瞎子阻止了。
“明繪,還記得我路上跟你說過的滑空流行捶嗎?”
明繪利馬示意,陳瞎子對他重重的點了下頭。
明繪兩手緊緊快速的相握,陳瞎子已經高高的跳起,只要明繪抓起陳瞎子的雙腿,原地快速穩穩的轉了兩圈後,把陳瞎子猛的甩了出去,朝王宸御、董岸書我們那飛了出去。
這一陣勢,把我們所有人都驚懵了。這一招實在太擺太帥了!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居然能有這樣身手敏捷的架勢,實在是太震撼了!
更帥的是:陳瞎子敏捷的飛向我們後,用身上的刀用力的朝纏住董岸書和我的藤蔓枝幹猛砍,刷刷兩下,手起刀落,那兩隻粗枝幹就這樣被砍成了兩段,綠色的汁血噴了陳瞎子一臉。
藤蔓吃痛,在地上蜷縮,本以爲那藤蔓會知難而退,卻不想更加惹怒了它,這個暴躁的藤蔓在我們剛舒緩一口氣的時候,直接惡狠狠而神速朝我們又一次襲擊而來。
“我暈,那傢伙又朝我們襲來了!大家快跑啊!”我朝所有人大喊一聲,拔腿就跑。
大家見這東西又追過來了,趕緊顧不上喘氣的朝柱子方向跑。
激起大家體內求生本能的意志。都猛的朝前飛奔。
我中途差點又摔了一跤,還好董岸書跑在我後面,幾次差點被那藤蔓給戳到後背,他最後牽着我飛塊的跑。
陳瞎子大喊,“大家快繞着柱子跑!”
聲音剛落,我們就按照陳瞎子說的繞着柱子跑起來。而那藤蔓果然就如陳瞎子所說也跟着繞着柱子追過來,並且還執着的按照我們的行動軌跡追着。
不久,那怪物藤蔓是越纏越多,越纏越厚,柱子被通體的紅色包圍,期間還夾雜着綠色。
等藤蔓纏繞的差不多的時候,所有人終於放慢了腳步。終於可以舒緩一口氣了,而且再跑也實在受不住了。
這時,陳瞎子瞄準機會,拿出包裡的汽油潑向纏到柱子上的藤蔓間,剛潑完就對着王宸御大喊,“王警官,點火啊,快!”
“大家離遠點個!”我也喊道。
那藤蔓被潑了汽油一被點燃,呼哧一下燃了起來。
那食人藤蔓像是發了瘋一樣,使勁的像掙脫。但是它纏的實在是太多太厚了,任憑它怎麼掙扎,那火只會越燒越旺,藤蔓發出怪叫聲。
最後,當那藤蔓脫離柱子的時候,已經被火燒的差不多了,葉子什麼的都不剩了,黑焦一片。
這時候,我意識到一件事,那個所謂叫阿紫的女孩呢?至始至終,自我們大家開始奔跑時起,我好象就沒有再發現她了。
而與此同時,紅桃也發現了,那個叫阿紫的女孩不見了。
“阿紫姑娘?”紅桃大喊了一聲,大家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也不可能跑丟了啊?而且藤蔓也沒有襲擊過她啊?人怎麼就這樣沒有了呢?
“難道她是鬼?”明繪咋呼的叫了一聲。我白了他一眼。
“她不是鬼,我開天眼看過了。”
“原來靜靜姐也是捉鬼大師啊?真是了不起。”
我沒精力看他崇拜的那樣子,說實話,我對明繪的印象不太好,一開始還行,後來就覺得他一會像人一會像鬼,精神狀態不正常的人,我向來是避而遠之的。
我發現另一條石門處有個身影,看起來極爲鬼祟,我舉起刀高度警惕的就要飆出去,剛擡手,就見那個叫阿紫的女人朝我們燦爛一笑。
“這兒有個石室,應該是通往外界唯一的出路了,大家快來吧!”那女人笑着朝我們大喊了一聲。
我們環顧四周,遠處一望無際,黑暗一片,而橋樑這兒已經是盡頭了,因爲橋樑後突兀的建起一堵厚厚的牆,橋下是大河。
前面的那扇石門是我們現在唯一可以進去休息與摸索的選擇了。
我們朝她走過去,進入後發現這裡是個石室。
“你剛纔去哪了?”
我略爲冷漠的問她。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朝她看去。
“我剛纔發現這裡有個石室,就先跑到這裡了。”這女人一副無辜樣,“我又忙不什麼忙,怕越忙越糟,所以我發現這個石室的時候很興奮,我想應該是通往出口的。大家說呢?”
其他人開始環顧四周,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個女人肯定不簡單。
我走到她面前冷冷的看着她,“如果你敢在我們面前耍什麼花招,我保證你死無葬身之地!”我小聲的警告她。
這個女人先是一楞,隨即一笑,“姐說笑了,我一個女孩家能搞出什麼花招,我一定會好好‘幫助’你們的。”
我對她揚脣一笑朝大家走了過去。
突然,就在這時,石門不知道怎麼地,砰的一聲關了起來。
下一秒,在我們始料未及時,傳來了恩恩啦啦的聲音,越來越近,聲音非常響又非常悶,那聲音很像是草原上的百馬齊騰。
“快看!那是什麼?我的個天啊!”只聽落落一聲喊叫,表情十分誇張地愕然喊道。
我們都處在高度戒備的狀態,聲音越來越近,我們定睛一看,就在不遠處出現了一大片帶着紫色的長的很像屍骨蟲的蟲子,說它們是屍骨蟲又不像,因爲背部還帶有透明的殼子。
這些蟲子看起來不大,但是頭部卻生頭鉗狀的嘴,在昏暗的石室中發出攝人心魄的寒光。
王宸御見狀,大喊道,“大家還看什麼,趕緊用腳踩用東西打它們啊。”
說完,那些蟲子離大家更近了,這些蟲子的背部有着厚厚的殼子,由於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擁擠着朝我們爬了過來,猶如百萬大軍,浩浩蕩蕩。
我們都拼命的用腳踩,用東西打,但是沒多少用,蟲子太多太大了,四個男人把我們三個女的包圍在內,他們的身上臉上不同程度的受了輕傷。
我看到董岸書的臉上被那種蟲子咬出了傷口。
“這是紫冰蟲,我聽我師傅說過,錯不了的,這樣的蟲子極度危險,要是被它們纏上吃了,會骨頭都不剩的。但是這蟲子雖然利器尖銳,但是用腳不斷的踩,我們也能消滅一些。我們幾個快踩。”
陳瞎子說完,我們幾個女的看着幾個男的把身上的蟲子揮掉,然後用腳快速的踩死。
不一會,地上出現了大片的紫冰蟲的屍體。
“陳大師,這些蟲子怕什麼?”
“怕火吧。”
“但是汽油已經用完了。”明繪邊踩邊說。
“我有打火機。”王宸御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一隻被壓扁的煙盒,又掏出打火機點燃了煙盒,朝那些蟲子扔了過去。
那蟲子果然都像逃也似的離開了他們身上臉上,都退到角落裡去了。
“紫冰蟲?這些蟲子果然怕火,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怪異的蟲子。”明繪帶着怪腔說了一聲。
我們幾個女的看着幾個男人的臉上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咬傷。
“我剛纔看到了那些蟲子的嘴巴好厲害,咬的一定很疼。”落落單純的說道,心疼的看着明繪。
“這些蟲子看起來小,殺傷力卻不能小覷。”我簡單而直接的說道,拿出身上的一塊乾淨的紙巾似兩成塊,一塊拿給王宸御止血,一塊遞給董岸書,董岸書被咬的有點重,他的脖子上被咬下一小塊肉,綠色的血流了很多。我扯下衣服下面的一小塊布料,捂在他脖子上的傷口上給他止血,而我又發現陳瞎子的舌頭被蟲子咬了一口,他不耐的朝外吐了幾口唾液。
“看來要制止這些蟲子,只有火才能剋制住它們了。王警官,我包裡有兩件衣服,我拿出來,你點然,好阻止那大批蟲子再靠近我們,這樣的蟲子,我聽我師傅說,只要離開了它們的地界,它們就不再追過來了。”
“那快點燃吧,我真想早點離開這裡啊,又不太想快點離開這裡。”落落說的我們似懂非懂,我費解的看向她。
“危急的時候,你把話說清楚些。”我心想落落果然和明繪是一類人。
“我捨不得你們嘛。”
她這話一出,陳瞎子神色焦急的說道,“現在我們得趕緊先離開這再談其他的,不然都死了,就真的只能在地府不捨了。”
煙盒很快就燒完了,那些蟲子又開始朝我們迅速的爬過來。
王宸御趕緊接過陳瞎子的衣服,然後用打火機點燃,可是那打火機從他手裡滑落,一下摔在那些蟲子的面前。
有幾隻蟲子上前幾下就把打火機成了幾塊,我們所有人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靠!”王宸御忍不住氣憤的碎了一句,我們都覺得絕望了,唯一的打火機沒有了。
那些蟲子一看我們沒有了可以點燃的東西,都狡猾的朝我們迅速的爬了過來。
我們頻頻後退。
忽然董岸書想到了什麼,“陳警官,你看前面有兩塊石頭,快揀起來,進行摩擦生火啊。”
哈哈,董岸書的這句警官這次叫的毫不含糊,利落乾脆,而且他想到的法子使我們立刻又燃起了求生的**。
大家佛度很興奮,這確實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王宸御趕緊拾起前面的石頭,順便踩死了那幾只咬碎他打火機的紫冰蟲。
他剛要摩擦生火點燃衣服,就聽到了一陣怪笑。
我們同時回頭,見那個叫阿紫的女孩身體出現了變化,慢慢的,變成了一隻巨大的屍骨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