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個死人雖然死了,但是實在太帥了,估計他生前應該迷過數以千計的女人吧,它看起來像是個古代人。身上的鎧甲是明顯的標誌。
我和林尋游過去,發現這個人的手裡纂着一隻鑰匙。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我把懷裡的羊皮紙拿出來,那是在棺淳下被我強行撕下來的羊皮紙,上面寫着古代的經文。我當時只是大略看了一下,發現那經文上有提到什麼鑰匙,若得此鑰匙,就必須近水而獲。
羊皮紙上還特意畫了一隻鑰匙的圖案,我對比了一下,正好跟那古代男人手裡拿的鑰匙一模一樣。
我一開始還以爲是與冥界無關的,以爲是傳說,但是現在看來……
而這鑰匙正是出冥界唯一的神器。
鑰匙遇水而獲?難道說就是這個死人身上的嗎?
我游到這個死人身邊,發現它手裡的這把鑰匙怎麼看都不一般,不僅造型獨特,而且身爲捉鬼師,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這把鑰匙透着靈性。
“姐姐,這個死人很帥腋,但是也好奇怪啊,那麼白,手裡還纂個鐵鑰匙,我們趕緊游上去吧?”林尋用動作說話,最後示意我們上岸。
我從那個人的手裡準備拿出鑰匙,但是林尋先遊了過去她好奇也是想看看那把鑰匙的,結果她因爲頭髮太長被纏住了。
林尋用動作示意她的頭髮被纏住了,而且是纏在了那個古代男人的衣服上。
我過去把她的頭髮想解開,但是水裡按道理說應該好解,但是那打了結的一團頭髮就是難解。
好不容易解開了,結果我的頭髮又被詭異的纏住了。
我試圖去解開纏繞在那古代男人胸前的頭髮,但是如鬼魅般解了很久也沒有解開。
古代男人的臉抵在我的臉頰上,感受到他的肌膚還有彈性,一點都不僵硬,也許是長年處於水裡的原因,忽然我想到了什麼。
這個古代男屍居然一直都沒有腐化,難道它隨時會屍變嗎?我邊思考邊解頭髮。
結果一團頭髮眼見快解下來時,那古屍手上的鑰匙忽然從他手裡掉落下來,正好掉在我拿的羊皮紙上,那鑰匙與羊皮紙上畫的鑰匙一對上,那古屍手裡的鑰匙發出一陣刺眼的光芒。
我連忙把鑰匙踹在懷裡,羊皮紙塞進懷裡,當我準備把頭髮從那古屍的鎧甲縫隙裡拿出來時,正好對上古屍體的眼睛。
它的眼睛在我始料未及的情況下啪的睜開了。
我和男屍眼睛四目交接,它的兩隻眼雖然略爲空洞卻深邃,我明顯顫抖了一下。心膽俱裂。
林尋捂着脣,要不是在水裡,她就叫出來了。
我和林尋想快速游出河底,逃生,結果那古屍開始追上我們。
他抓住我,然後慢慢的逼近我,對我揚脣笑開了。
它的笑十分迷人,我沒見過這麼俊朗的古代人,雖然他的臉色有點白,但是真的很吸引人,我很好奇這樣的古代男人應該是個將軍,他是怎麼死的呢?
我忽然想到我的處境,我居然在這替一個古屍悲哀什麼?我應該設身處地的爲自己着想一下。
我開始掙扎亂蹬起那具古屍,可是它卻看起來不像傷害我的樣子。我很狐疑,我對它又咬又掐又打,它的眼睛只是悲傷的看着我,那眼裡滿含了太多的感情。
我震攝住了,難道我看錯了?一隻鬼居然滿含情感?而且還是對着我?
我微怔了幾秒,然後踹開他就想遊走,林尋幾次游過來想打那具古屍被他一隻手推到了很遠,林尋顯然鬥不過它。
那古屍慢慢朝我靠近,它慘白的手從懷裡拿出一隻玉簪,那是古代女子的髮簪,上面還有一隻雕刻精緻的白蘭花。
它顫抖着把玉簪遞到我的手裡,我驚嚇的拿起玉簪,有短暫的恍惚,好象看見了一座宮殿,有個女人在彈琴,有個男人在吹笛,然後我又忽然冒出一個畫面:那個女人手拿一條白綾居然上了吊!
那女人上吊前回頭,赫然和我長的一模一樣?
我一驚,那玉簪從我手裡掉落,男屍眼裡有着受傷,我推開它嚇的就要朝前遊。
那古屍把我一把拽回它的懷裡,我彷彿在水裡還能聞到它身上生前的一縷清淡的幽香。
我慌亂的開始掙扎,要知道被一隻鬼莫名其妙的抱着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但是我卻沒有害怕,只是疑惑,這隻鬼對我的眼神不是一般的奇怪,而且它不會傷害我,只是想把我套在它身邊,這是爲什麼?
掙扎間,我忽然嗆到了水,林尋的遊技不是很好,我推開她,叫她先走,我把她一下子朝水面上推去,她被迫浮了上去,等她冒出水面後,大口喘氣,擔心我的安危,但是那時候我已經喝了幾大口水,暈厥了。
我的身體漂浮在水裡,男鬼游過來一把抱住我,它的脣覆上了我的脣,帶我做起人工呼吸。
水裡,男鬼抱住我的身體吻着我,我醒來嚇的一把推開了他,我奮力的朝水面上游去。
林尋又下到河裡來找我,但是我已經浮上了水面,我吐了幾口水,開始大聲呼喊林尋。
在河面下,林尋四處找我,找不到,最後她浮上了水面,看到遠出我的背影,她高興的大哭起來,叫了我一聲。
“姐姐!”
“林尋!”我和她互相朝彼此游過來,抱在了一起。
“姐姐,我以爲你死了,嗚……”林尋很愛哭,但是現在的着抹哭泣在我眼裡看起來十分暖心十分迷人。
“好了,別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嗎?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這根木頭還在,我們還得再利用它達到對岸,那鬼不知道什麼時候追上來,我們得趕緊。”
我和林尋說完扶着木頭,腳撲騰撲騰起來,想盡快遊離這裡。
那鬼果不其然的追了過來,但是離我們很遠,只有我發現了它,我怕林尋驚慌所以沒有告訴她,只是叫她快點遊,那鬼看起來沒有要傷害我們的意思,但是它畢竟是鬼,而我現在身上沒有了符,只有羊皮紙和從它手裡拿到的那把鑰匙,有這兩樣東西,足以殺死那倆只鬼了。
經過了好久,我們的腳都耗費了不少力氣,我們的體力在一點點消耗,那鬼還在水裡飄飄蕩蕩,它不敢離我們太近,也許是怕我們受到驚嚇。
我真搞不懂,它到底要幹什麼?我因爲是捉鬼師,對鬼從來都不會手軟,但是這隻鬼叫我覺得很奇怪,它確實是鬼,不是普通到屍變,它是一隻典型的鬼,在河面上居然沒影子,那會雨停,星星出來後,它在河面上沒有影子,屍變但是有影子的,所以它是鬼,它的行動很靈活,如鬼魅般,它有明顯的自我意識。
但是它爲什麼不殺我們而跟着我們?
就在遊思間,我忽然因爲腳蹬力不穩,而腳抽了筋。
“哎呀!”
“姐姐你怎麼了?”林尋看到我痛苦的樣子擔心的問道。
“我的腳抽筋了,你先遊,別管我,我一會就追上來。”
“不行啊,姐姐,我不能丟下你不管。”
我對她笑了笑,腳上的疼痛感越來越強烈,我眥牙咧嘴,邊痛還得邊擔心那鬼會不會忽然又改變注意追上來把我們殺了。
我剛想着,那鬼果然不再像之前離得我們那麼遠了,而是快速的游過來,它從水下面游過來,我能清楚的看到它。
我開始頭皮發麻,一手緊緊的握住木頭,騰出另外一隻腳隨時做好防備。如果它過來,我就一腳踹飛它。
它遊的速度相當快,比移魂幻影**還要塊,我眨了隻眼,它已經遊在我腳下了。
我心一緊,心臟劇烈跳動,而它只是游到我腳下,然後慢慢的伸出手,我的身子像是被定住了,也許是太恐懼了而忘記了掙扎,只是眼睜睜瞅着它手觸上我那隻抽筋的腳,然後帶我輕輕揉捏,就如同今天的按摩一樣,動作還極盡溫柔。
我頭皮真的要炸開了,這是個什麼情況?一隻難鬼帶我揉腳?而且那感覺很舒服?我要石化了,我要窒息了。
只見那男鬼擡臉對我笑了笑,那笑容雖然是鬼,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是它笑的實在迷人,這鬼生前得迷死多少芙蓉女啊?
“姐姐,你好點了嗎?我帶你揉揉吧?”林尋見我表情怪怪的,下水就要帶我揉。我趕緊阻止。
我怕她發現水下那隻鬼帶我揉腳,指不定林尋會嚇個半死。
“我好多了。”我說完就把自己的腳從男鬼的手上拿開了。
那鬼對我在水面下笑了笑,那笑十分溫柔,一點惡意都沒有,我真的以爲我見到的是個人呢,這是錯覺,他身上穿的鎧甲,他蒼白的臉,他那古韻都在提醒我,它確實是只百年前的鬼。
我在想,是不是因爲我把它手裡的那把鑰匙正好落在了羊皮紙上畫的鑰匙上,使它復活了,它纔沒有對我們下殺手呢?是爲了報答我要它復活的恩情嗎?
但是這樣推理是沒有道理不成立的,試問有哪隻鬼會去報恩的?鬼帶陰性,是沒有多少人性的,就是有也許只有那麼一絲吧。但是這鬼不同,它比人更像人。
之後那鬼又一直跟着我們,但是它沒有再隱於河面之下了,而是忽然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裡。
“啊!姐姐!那隻鬼!”林尋嚇的大叫起來。
我抓住她安穩她的心神,“別怕!它應該不會傷害我們!”
那鬼對我溫柔一笑,隨即它的手指輕輕一擡,水面忽然冒起水泡。
我們下意識緊緊的抓住那隻救命木頭,驚恐的看着水面,怕隨時會出現個怪物或者猛鬼什麼的要了我們的命。
一條十米多長的大魚忽然冒出水面,這魚看起來很像鯊魚,全身銀灰色,呈錘形,背部很寬大,尾巴是又細又長。它遊的速度很快,看起來很猙獰。
那男鬼手指只是輕輕一劃,那像鯊魚的怪魚利馬溫馴的游到它面前了,我和林尋緊緊靠在一起,我下意識的護在林尋身前保護她,只是驚魂未盯的死死瞅着這怪魚和男鬼,不知道它要這條魚過來做什麼!
難道要它吃了我們?我心裡直覺不會。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那羊皮紙上好象提到過一種魚,說是遇水而生。這遇水而生是什麼意思?是指我們還是指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