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休息了兩天,我又有精神可以肆無忌憚的損老白臉了,我們經歷了一場生死離別,能夠雨過天晴的心境是無法形容的。
這次血案和趨鬼使我們的名聲大爲提升,在老人墳和大荔村我倆成爲了赫赫有名的捉鬼大師。
來叫我們看風水的人很多,但是我們此刻只想着要去旅遊旅遊,我剛恢復元氣,只想去山水間逍遙一下散散心。
明天就是我和老白臉旅遊的出發日,我們準備去雲南大理,那兒有山有水好景緻,還有美食,那裡的香格里拉森林是我們最嚮往的旅遊勝地。
我去了城裡買些必須品,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小麗和申園從路上回來,這兩女孩是從外地來打工的,都有二十來歲了,但是都沒男朋友,如膠似漆的粘在一起,每天形影不離,比親姐妹還好,我有時候倒羨慕她們,若自己有個姐妹該多好。她們對我笑笑,然後經過我身邊回家了。
老白臉今天一身休閒套裝,又帥氣又陽光,一點都不相是捉鬼師,別人會以爲他身上瀰漫着的貴族氣質,倒像是個富家少爺。
“別羨慕了,你還有我。”老白臉攬過我的肩膀卻被我拍了一下。
“有你?這愛人跟姐妹是有區別的,你以爲你是阿拉丁神燈啊?什麼都能給足我。”我貪心而不滿的這麼一說,他只揚脣一笑。
“找了個這麼帥的帥哥,居然還在這唧唧歪歪,小心我馬上就把你就地正法。”老白臉說着就要過來抱我。
“去你的。”我靈活的躲開,笑着碎了一句進了屋。
這一天我們都過的相當平安,村裡很安寧,像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祥和,我和老白臉做了一桌子的菜,正享受着溫馨的晚餐。
剛吃到一半,就聽到門外傳來刺耳的敲門聲,聲音很大。
咚咚咚!!!!
我到口的一快雞肉因爲驚嚇被噎到了,
“嘔……”我用手把那塊該死的雞肉給摳了出來,然後捂着脖子乾嘔了幾聲,氣急敗壞的朝院子的門大罵了一句,“媽蛋!誰這麼晚了還不知死活的來打擾,還敲的那麼急,我去看看是不是鬼!”
我說話不要緊,但是說完最後一句的時候,老白臉剛要嚥下的伯特紅酒被我說的那句話給嗆到了。
我又趕緊急的給他拍背,老白臉瞪了我一眼,“太平日子才過兩天,我們又不缺錢,別沒事就引鬼上門好吧?”
我還沒駁他的話,這敲門聲不斷的敲,敲的人心煩意亂的。
“我去!”老白臉去開了門。
剛開門,我纔出屋子,就見一個女人因爲貼着門敲的,不知道老白臉開了門,一個趔趄就跌入老白臉的懷抱。
我靠!老白臉現在是酒精上腦,這是不是滿玉溫香抱滿懷?我冷臉走過去,把那女人提起來,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拎到院子裡。
那女人一擡頭,我一看哇靠是小麗?見她臉色很蒼白,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出了什麼事了?”這對姐妹花平時和我們不怎麼說話的,只是禮貌的微笑點頭,沒什麼交情,能晚上跑到我家來,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殷姐姐,殷姐姐,求求你,救救申園吧,她……她……”
“有話慢慢說,她怎麼了?”我帶她抹了抹胸口,她大口大口喘氣,看來一路跑來的,她們租的房子離我們家有點遠。
小麗捋了捋額前的流海,握住我的手,“嚇死我了,殷姐姐救救申園吧,她好象着了魔,中了邪!”
“中邪?可是今天下午我看她還好的啊?”下午這倆姐妹才和我打過招呼還對我笑笑,我看那申園狀態很正常啊。
“殷姐姐,申園自從回來就不太對勁,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裡,我怎麼都打不開門,之前她一直在笑,也不說話,一看就是中了邪。”
我心一緊,和老白臉對望一眼,“她之前去了什麼地方?”
“洗澡堂。”
“夢婷池?”
“對,就是夢婷池!她洗澡前,我已經開始做晚飯了,我叫她洗好澡好回來跟我一起吃飯,每晚的飯都是我做,申園身體不是很好,都是我在照顧她的飲食,後來她去洗澡了,我發現她的梳子沒有帶,但是我打了電話,手機卻在家裡,等她洗過來後回來的時候,我就要她吃晚飯,她每次洗澡,我都幫她準備好洗澡用具,今天我疏忽了,忘記給她藍子裡放上梳子了,我起先以爲她是在怪我忘記給她帶梳子了,後來我道歉了,她也沒理我,我就心裡不舒服,就說了她兩句,後來我以爲她更生氣了,直接關了門飯也不吃,我叫了好多聲,但她都沒理我,後來我看她開門對我笑了笑又關了門,而且還唱着怪歌。”
“她現在還在房間裡?”我趕緊急問。
“恩,還在。應該還在。”小麗抹了把眼淚,趕緊激動的抓住我的肩膀,“殷姐姐,陳哥哥,我求求你們,我不能沒有申園,我們一直相依爲命,感情很深,就像親姐妹,拜託你們去看看吧,我求求你們了!”小麗說完眼淚簌簌的掉。
我點點頭,看來這晚飯都吃不完了。
倆女孩在村裡很招人喜歡,而且很乖,縱使沒什麼交情,但是出於馬家後裔的我也有責任趨魔除鬼,我和老白臉二話沒說,直接朝她們租的屋子奔去。
一進屋就看到一桌的飯菜沒有動,而菜已經涼了,沒有了熱氣,小麗指了指靠右的一間小房間,我理了理心緒準備敲門。
還沒敲門,我就聽見了房間裡傳來的聲音。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招來寒雨晚來風……】
像是一首詩,期間還夾雜着小麗的格格笑聲,接着又傳來她的聲音。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咯咯咯……】
聲音幽幽遠遠的飄進來,這首詩好悽慘啊!!!聲音一出我恁的打了個激靈。
申園肯定是中邪了!這詩很淒涼。
我也不用敲門了,牙一咬,砰的一腳踹開了門,但是奇怪的是,門確實踹開了,因爲門和門框之間有縫隙了,還蠻大的,但是門怎麼都打不開,像是被什麼堵了。
老白臉也感覺出了古怪,利馬用凳子甩到門上,但是門依然沒開。
事情越來越詭異,這是道木門,像白臉臉這樣連番的砸,早就應該破了大口了,但是卻絲毫連個砸的印痕都沒有。
奇怪!太古怪了!
“老白臉,用火符把門燒開,小麗,去準備兩盆水,門燒開個洞,再用水撲滅,我非要看看裡面到底怎麼回事!”我厲聲囑咐道。
老白臉點點,小麗趕緊二話不說去廚房裡拿個大幾個大盆去接水。
“臨、兵、鬥、者、皆、列、陣在前……”老白臉的火符套路與我不同,先念咒,然後咬手指滴血在符上,紙符直接燃燒。
符被老白臉丟在門上,門嘩的一下燒起大火,砰!一陣爆破後,門開了一大洞。譁!幾大盆水澆下去,火滅了之後我正想破門而入,沒想到門吱牙一聲慢慢打開了。
屋裡很暗,看不清,小麗皺眉,“屋子裡原本明明燈是開的着呀,怎麼黑了?”
我瞥了眼小麗,“是不是申園把燈按滅了?”
“不可能的,申園平時最怕黑了!”
忽然一陣風吹來,好冷!!!我們都不禁打起了寒顫,這三月末的天氣,屋子裡又哪來的風?肯定是陰風!
咯咯咯……
笑聲有響起,分明是申園的聲音,恐怖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但是她人在哪呢?
我大着膽子,屏住呼吸進了屋,之前見過的鬼多了,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害怕。
“申園?在哪?出來!”我聲音很輕但是很恩正,四處找申園的影子,這個房間並不大,我環顧一週,視線落在牀上。
很快我就適應了黑暗,月亮沁冷的照進窗頭,我看到一個影子坐在窗戶下梳着頭,她慢慢的轉過臉,那臉在月光的映襯下發青,只見申園慢慢咧開脣笑了。那脣很白很白,她的手上拿着一把發着紅光的梳子在慢慢的從頭頂開始朝下慢慢梳理着烏黑的頭髮。
她的頭髮什麼時候變這麼長了?居然快及腰了?我記得沒錯的話,她的頭髮應該是到背部吧?也許是我記錯了?
屏下雜念,我朝前走了一步,剛走一步,那滲人又發毛的聲音又響起了。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招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咯咯咯……”
這次的聲音像是夾雜着哭聲。
“申園!還認識我嗎?”我在黑暗中問她。
“梳整齊就不亂了,胭脂戴好了,別掉了。”
什麼亂78糟的?這女人搞什麼飛機?肯定是中邪了!
咦?那把梳子很奇特!我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上的梳子,隱約可見是一把紅色梳子,在月光下透着殷殷的紅色,比血還紅還發亮。
“老白臉拿張符拿。”
一道符遞我手上,他抓着我後背的衣服,怕我出事,我手擺了擺,示意他別擔心,我能搞定。
一道符我滴了滴血,如果申園中邪,被貼上符,那邪氣會消失,鬼會離開她的身體,可是我們都估算錯了,她的身上沒有鬼,而最後我才知道她的狀態被是詛咒了!
我剛要把符貼到她頭上,她一下猛的轉過臉,那臉我清楚的意識到是直接360度旋轉,她的脖子絲毫沒有動,只是頭一下轉了過來,像被上了發條般很詭異的轉到我面前傾斜着身體看着我。
“要我帶你梳梳頭髮麼……咯咯……”
“啊!”尼瑪,我大叫一聲,不是被她的聲音嚇到,而是被她如機器般快速而旋轉的度數所嚇倒,她轉的不是90度,也不是180,是特麼的360度啊!這就不是個人能做到的!!!
下一秒,陰風打破了窗戶,窗戶撞向兩邊的窗框子,砰的發出巨大而刺耳的響聲,我拿道符被這一陣猛風給從我手裡不知道吹到哪去了。
“殷姐姐!這風好厲害啊!”小麗也忍不住捂着眼說道。
那風越來越大,但是牀上的申園卻拿着梳子在風中依然坐立着慢慢的從頭髮一梳而下,而且越梳越重,那梳子刮到頭皮的聲音是越來越清晰。
“譁……譁……”力道十分大,像是把什麼都帶着梳起來一樣。
我努力睜開眼,除了被大風颳的兩隻窗戶砰砰的不斷搖晃作響,房頂的燈也開始忽明忽暗。
“咯咯咯……”申園的梳子上開始滴出血,我看到了,清楚的看到了!
不僅是我,老白臉和小麗也看到了,那血正一滴滴的落在牀上,落在申園的裙子上。
“啊!她的頭髮!她的頭髮掉了!!!!”小麗發出尖叫聲,我猛然一看,申園的頭髮正大把大把的掉落,頃刻間,頭髮已經掉光了,只剩破損不堪的頭髮被她的那把梳子還在蒙力的梳着颳着。
肉連帶着頭皮都被梳下來了,她滿臉是血,卻眥牙咧嘴的笑着,對我們陰陰的怪笑。
“申園!!!”小麗想衝上前被我阻止了,我知道申園是沒救的了,這陣風在我要貼符的時候就怪異的颳起了,所謂空穴不來風!
陰風陰冷刺骨,像是從寒冰地獄刮上來的,又像是從萬年墳墓裡吹過來的,總之透着無限冰冷。
“啊!殷姐姐救我!!!!!!”
我一看,站在我們最後面的小麗不知道怎麼回事,像溜冰一樣,腳不聽使喚,哧溜一下滑到我前面,她的頭髮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申園抓住了,申園帶着滿臉的血笑開了。
“來,我給你梳頭髮……”
“啊!!姐姐救我,我的頭髮被她抓的好疼啊!申園,別這樣,放手啊!”小麗想阻止,伸出手腕想把申園的手推開,但是與事無補。
危急中,我一下抓住她的手,不行!!!那股力量太大,她的頭髮被繃的直直的,老白臉利馬上前拽住小麗的腰,但是一陣猛風颳的我倆睜不開眼。
“老白臉,快上火符啊,看它怕不怕!”
“好!”老白臉一落了音,一道火符已經燃燒,他一個凌空翻,翻到我前面,正要把火符撂到申園的身上,那火符又被一陣超級強大的風給撲滅了,而我們的腳也被風慢慢的移動朝着門口滑去。
我拽住牀不遠處的書桌,想借力把小麗的手抓緊一點,但是那風力太強,簡直就如同龍捲風了,我們實在抵擋不住這麼強大而怪異的陰風。
風颳着帶着呼嘯的叫聲。
我的頭髮被吹的揚起,我念動咒語開了天眼,眼睛一下放出金光,天眼是爲了看清附在人體身上的鬼魅,但是卻沒有,我急了,申園的身上什麼鬼魅都沒有啊!?問題出在哪?問題出在哪?這陰風太猛了,我實在無法思考了,臉被吹的好疼。
不好!手上小麗的手掌在我的手裡不斷的在滑落,她的手眼見就要掙脫我的手心了,如果我這時候鬆手,那麼我將和小麗一起被帶到了申園的牀前了!
“老……老……白臉……抱,抱我的腰……”我的話被風颳的飄飄蕩蕩了,老白臉過了幾秒才消化掉我的話,利馬拼盡全力,連試幾次都沒有抱到,風太強了,房間裡的東西都被刮起來了,在房頂旋轉飛舞着,活像“勇敢者的遊戲”裡的劇情,比那個還要誇張恐怖,什麼書啊凳子啊連大型的架子都在房頂飛舞旋轉,這要是砸下來,都沒命了!不死也傷啊!
“咯咯咯……”還在笑,她還在笑,可是笑的聲音越大,小麗的手越是不停的在脫離我的手心。
老白臉心一橫,在猛風之中連續幾個凌空翻,可是都失敗了,不僅沒有把符貼到申園的頭上,更是被摔的四仰八叉,直接撞在了牆上。
“老白臉……”我一手要拼命抓住小麗,一手死死抓着一張大書桌,那桌子一直被我踩着,才免遭被刮上房頂,我回投瞥了眼老白臉,他被摔在牆角,很快又爬起來就要跑我這來。
“我……快!我撐不住了!”我在申園恐怖的笑聲中尖喊了一句。
“啊!!!”小麗的手不堪申園抓住她頭髮的力道被拽了過去,慘叫聲頃刻間不斷。
“啊!!疼死我了!救命啊!”
我眼睜睜的看着申園把小麗的頭髮拽了過去,然後一梳子一梳子梳了下去,每一下落在小麗的頭頂上都很重,每刮下去一下,小麗的頭頂就有一個窟窿,血流滿了她的臉,她的慘叫聲迴盪在這個狹小的屋內。
她的手一離開我的手心,我因爲慣性身子朝後倒去。陰風把我和白臉颳了出去。
砰!門又關上了。
我不顧一切的去敲門,我想到門上的那個大窟窿,想爬進去,但是隻要我頭才朝門上的窟窿裡一伸,風就把我給刮出來了。
“這樣下午不是辦法!小麗會死的。申園也不是從前的申園了,老白臉,我開了天眼,但是申園的身上並沒有鬼魅也沒有被什麼魂魄附身,這不奇怪嗎?”
老白臉也焦急的若有所思,但是短時間內我們肯定想不出是怎麼回事。
“啊!”又傳來了小麗的慘叫聲。我遁着門上的大洞看進去,小麗已經被申園皮連着肉一起梳下來了,跌坐在地山,嘴巴上和着血尖叫,沒命的叫着。那種疼是無法比擬的。
下一秒發生了令我窒息的事,申園把小麗的頭連根拔起,小麗的鮮血四濺,頭顱滾落在牀上,而申園笑了,咯咯咯的笑了,隨即又陰笑着把自己的臉抓的面目全非,最後只露出兩隻空洞的眼睛望着我。
“送給你,好好的梳……”說完她把那把梳子陰笑着擡手遞向了我這個方向,看着我。
“哇!!!!”我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老白臉趕緊抱起我,我把臉埋她的胸膛裡,大哭起來,“她們死了,她們死了!好恐怖,好慘!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兩個好好的女孩,爲什麼!”
我止不住的大哭,眼睜睜看着申園自殘,然後又殺死了小麗,我卻無法幫上任何忙,我恨那陰風,要不是風,我就能阻止這場悲劇的發生了。
“別哭了,你哭她們也救不活了,我們趕緊報警吧。”
我點點頭抹了把眼淚,從一開始到剛纔的那一幕實在是太恐怖了,比地獄還令我恐懼。
“喂,是楊溝街派出所嗎?我們這裡靠近南醫大的對面老人墳村裡,出了人命,快來吧。”
之後老白臉又打給了他的一個朋友,他朋友是專門化驗屍體的,上次趙二根的屍檢就是他朋友化驗的。只不過趙二根的屍體檢驗出來腿部曾經痙攣,這就說明他確實是溺水死的,而這次……
我被老白臉抱着,再也不敢看裡面的那副駭人景象了。直到警車嘟嚕嘟嚕的快叫聲把我從迷濛中拉進現實。
門是開着的,我和老白臉抱在一起,客廳的燈依舊是亮的,警察和老白臉的法醫朋友也都認識,警察和法醫通常都是互相配合破案的,所以他們一同進了屋。
老白臉起身和警察握了握手,“你好!”
之後老白臉把事情發生的經過告訴了警察,但是申園怪異的舉動和笑沒有說,那是中邪的表現,警察基本都是無神論者說白了與我們反而是對立面,看待角度都不同,信仰也不同。
老白臉只是把大概的情形說了一遍,就是說小麗看出申園不太對勁,於是喊我們倆古來看看,順便把門開開,但是開打不開,就用東西砸開了,進去後,一場大風颳了很久,把屋子裡的東西都刮到房頂了,申園後來殺了小麗。大概就是這些。
警察聽的有點狐疑,老白臉的朋友趕緊又加了兩句,“這是我朋友,這是王警官,我朋友是做殯葬的。”
王警官看了眼門利馬問道,“這門是怎麼回事?怎麼黑掉了?像是被燒過的。”
我和老白臉互相望了一眼,總不能告訴他我們是用符燒的吧?他也不會信,這警察看起來很年輕,顯然是個無神論者,我們該怎麼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