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子明顯給那妖媚的女人搞的六魂無主,什麼都聽她的。不久,他們終於來到了一座山谷,聽說胡老太的棺材就在那裡。
三個人環顧四周,這裡的地勢像極了一張很大的嘴巴,整個山谷像是張開了一張嘴巴的鬼,在整個張村百來裡外的的山脈中顯得異常陰森恐怖。因爲光棍是個盜墓賊,頗有經驗,所以之前就對這裡的地形查探清楚。
光棍很清楚自己目前所自處的位置,但是他搞不清那些人爲什麼要把胡老太的棺材搞到這個地方?難道那些盜墓的也同樣講究了風水學理論的緣故嗎?
“你們看,這裡的地勢剛好是一條臥着的龍一樣,睡着的龍就是這樣形成的風水之地,這峽谷看起來極陰,你們在看那龍喉,龍的喉嚨不遠的地方就是心臟,也就是七寸之遠。這些盜墓好死的不死的非要把胡老太的墓放在龍喉處,這不等於找死嗎?放在龍的喉嚨上,這怎麼可能有命可活?如果是放在了龍心上,龍屬陽,屍屬陰,不僅可以剋制屍體的詐屍,而且還等於點中了‘臥龍’大穴。”
“點中臥龍到大穴會怎樣?”禿子不明所以的插了句嘴。
“哼。”光棍哼笑了一聲,像是在鄙夷禿子的孤陋寡聞,而那女人也是一副暗地裡鄙視的神色。
“葬在龍心上的人的後代,一定會有富貴之命的,傳說明朝有個狀元早年屢試不第,後來父親死了,幸得風水之傳,居然看到了一塊兒臥龍風水寶地,很快就將父親下葬,過了四年之後,高中了狀元,後來還得到了翰林院的職務,功名顯赫,富貴了一輩子,真好。”
光棍說完,禿子對光棍佩服了一點,以爲光棍就是個窮盜墓的,而且就會一點本事,本想帶他來就是因爲他會點功夫,沒想到他還懂這些。
“一些大型風水局,絕對不是人所能爲的。像這樣的睡龍風局,兩處縱橫交縱,綿延幾百裡,有一處不對,便促不成這樣的地勢,也無法應就風水寶地之形了。”
“原來是這樣。”禿子點點頭大悟,豁然開郎。
“你是不會懂的。”光棍斜了眼禿子說道。
禿子白了他一眼,“喂,我說光棍兒,我要是給你分得了寶貝,你可別忘記你之前的承諾啊。”
那女人和光棍互看了一眼,點點頭,走過去拍了下禿子的肩膀。
“放心吧,兄弟,咱倆什麼關係?我說的還能反悔不成?”光棍陰惻惻到笑了笑,把女人朝他面前一推。
“只要挖到寶貝平分,她有一晚就是你的。”
禿子這時候咧開大黃牙笑了,“這纔是兄弟嘛。”
光棍突然思忖了起來,左看看右看看。
“我們現在處於龍嘴之地,還沒走完,我想不止人二十分鐘,達到龍頸起碼也要一小時左右。而這個地勢也是我偶爾在自家地圖上發現的。我們做盜墓的這行,沒個地圖可不行。”
光棍心裡盤算着,先前那些人就是因爲把胡老太的棺材放到了龍喉上,所以才找死。
想到自古以來,民間風水流傳極廣,這樣的風水寶地,必有富貴的大墓。一般的窮人就算看到了這樣的睡龍風水寶地,也沒有辦法把棺材安置在這的,因爲沒有足夠的錢。只有富貴人家,纔有可能葬得起這樣的大墓。
既然爲了黃金,肯定首先是要一併來探個虛實的,卻沒想到出現瞭如今這樣的變故。
三個人隨着前行越遠,越深入山谷。
冰冷寒氣直入骨髓,越來越深直叫人打顫。
女人漸漸的感到有些吃不消了,這裡的冷實在是有些太誇大了,像是走進了一個天然冰櫃裡,而且就像是待在北極一樣,那女人忽然裹緊了那層紅色大衣,禿子看到了,把衣服脫下來給女人披上,女人不自然的笑了笑,趕緊把衣服裹的更緊,而光棍卻反而心思全然不在女人身上,一心撲在寶貝那裡,女人撅了撅嘴,雖然不滿,但是光棍脾氣不好,要是因爲這樣的事惹怒了他就不好了。而且是她自己嚷着要來的。
這裡雖然離張村兒只有百來裡的路程,但是卻是一個深谷,光棍很是費解這樣一個深谷之地,爲什麼盜墓的那幾人會把棺材弄到這裡來。
這裡是極爲複雜的一個地段,三個人現在身處的位置就是在龍嘴裡。
龍嘴中極爲陰森的寒氣倒是幾人意想不到的。
隨着時間的流逝,三人踏上一條彎道的大石上,光棍舉目望向龍嘴的深處,本來想如果再沒有任何發現的話,他就要懷疑禿子所說的真實性了。
可是,這一眼卻讓光棍的精神爲之一震,就在前方三百多米遠的匆林裡,他眼尖的看到了一個紅色的東西。初春下的樹葉大多都呈枯黃色,因此這抹紅色在這裡顯得特別顯眼。
會不會是什麼寶貝呢?又或者是前面幾個盜墓賊有個人走丟了,所以其他幾個人給那個人留下的標誌呢?
光棍一下子感到渾身充滿了力量,然後大嚷了一句,後面的女人很禿子隨着他飛快的朝那抹紅色跑了過去。
大約三分鐘左右,按時內人氣喘吁吁的來到了那抹有紅顏色的地方,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裡什麼也沒有,只有枯黃的樹葉和凋零的枝幹,偶爾還有烏鴉叫幾聲。
光棍一下子困惑了,難道是走錯方向了?
下一秒,他一掌拍在禿子的肩膀上。
“我說你看到的那個漢子是不是魚慣?你確定他當時拿着錢買了一大堆黃金葬進了老人墳村那個胡老太停屍的棺材裡?”
看着光棍慍火的神色,禿子急了,“當然是了,我可是親眼跟着的,自砍到魚慣那漢子後,我可是一直都尾隨着他的,黃金我能認錯嘛?什麼認錯,錢和黃金我可不會認錯。”
“是不是你找錯了?你不是盜墓高手嗎?”
光棍疑惑了,“不對呀,用我眼力的目測,這個距離應該就在二三百米開外,這麼近的距離下我怎麼可能連方向都搞錯了?”
幾個人在原地打轉了一會兒,禿子身形瘦,慣會爬樹,只見他哧溜一下抱着樹幹爬上了一棵大樹,在樹頂上擡頭像只猴子一樣環視,引來女人不斷的大笑。
這個時候,禿子看到了,那抹紅色就在他爬的樹前方一百米不到的地兒,它掛在枝幹上,像是一個紅色的狐狸,但因爲距離太遠禿子看不真切。
這抹紅色像是一個致命的誘惑迫使讓禿子爬下樹,走近它,想看清它。
禿子隨後飛快的跳下樹幹,就勢打了一個滾兒,然後撥出匕首,衝向目標的方位。
只所以做出這樣的舉動,是因爲禿子意識到那個紅色的東西可能是個活物。
但是禿子始終不太敢確定它是不是一個兇猛的食肉動物,但既然山谷裡有這樣的動物,那麼他們幾個人的危險就可想而知了。
禿子甚至想到了會不會是這種生物下一秒就會把他捫幾個殺死了。女人還沒玩兒到手,就死了,他太虧了,起碼要做個風流鬼吧。
但在一切都是禿子猜測之前,保持必要的警惕是非常有必要的。
光輥身上彆着把槍,他的速度非常的快,雖然之前經歷了百多裡的山路跋涉……
但是下一秒他幾乎是衝着過去的,劃的路上的枝葉嘩啦啦響了一片!
十幾秒秒之後,光輥明顯看到那驀紅色依舊停留在叢林深處,但是因爲受枝葉的阻擋看不真切,在靠近它只有十多米遠的時候,光輥放慢了腳步,禿子攥緊了手中的匕首,叫那女的跟在他後面,怕那女的出事,那他到手的肥肉可就沒了,他要人財兩得。
光輥在最前面,此刻半蹲着一步步向它靠近。
因爲剛走的時候,他們走動的聲音實在太大,光輥不確定那個動物是否已經注意到了他們的存在。
但那食肉動物卻仍舊安靜的待在原地,絲毫都沒有離開的意思,這讓幾個人的心不自覺的提了起來。
通常兇猛的食肉動物都不會太過畏懼自然環境的異動,因爲它們是這裡的主宰,是大自然的寵兒,這裡的王者,食物鏈的最頂端動物,它們不會害怕任何向它逼近的東西,除了一些高大皮厚的動物是他們所不感興趣的,除此之外,任何動物都逃不過他們的嘴牙和追捕。
“那個紅色的東西究竟是什麼?老虎?豹子?”女的膽顫心驚的問道。
“我哪知道?我不過是個偷兒。我的生物學知識有限。”禿子回頭對女的丟了一句。
這是那女的當時腦海裡唯一能想到的兩種可能,會對他們構成致命威脅的大型食肉動物。而禿子眼睛視力不太好,但是看女人,他眼絕對犀利。
禿子把匕首換成背握姿勢,這個姿勢可以讓匕首抓得更緊,同時可以靠後肘的力量發揮更強大的穿刺力。貓着身子跟在那光輥後面緩緩向那抹紅色靠近。
一下……兩下……三下……
現在,兩個男人一個女人距離那個東西只有五六米遠的距離,樹葉太過於繁密,我一時之間仍然無法分辯出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但直覺告訴他們,它真的是活的!
光輥在最面前,他的手心開始沁出汗來,慢慢的撥開擋住他視線的枝葉,那個紅色的東西好像感到我的存在,輕輕的動了一下。
這麼近的距離,光棍明顯感到那個東西的大小遠遠超出他的目測,光棍原本以爲它的體形跟一隻狐狸差不多大,但現在他明顯感到這是一個體型幾乎像是一頭水牛的大傢伙!
光輥的槍已經對着那東西了,而禿子的尖刀也攥得更緊了,另外一隻手已經開始掏向別在腰裡的土槍!
“怎麼辦?”女的附在禿子耳邊小聲的問。
“我不是人猿泰山,無法跟動物套交情,我怎麼知道?這個傢伙估計也不認識我爸媽,那麼,如果真的狹路相逢,我想它一定不會給我好果子吃的。”
“這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它跟你爸媽有什麼關係?臭禿子。”女的碎了一句,覺得禿子在不恰當的時間說不恰當的二貨話,對他背脊白了一眼。
“我自己知道,我這身板就算是練了一身的疙瘩出來,也無法與體形如此巨大的野生動物較量。不像你家男人,那麼厲害。”就是不知道在牀上的時候厲害不厲害了,活大沒用,主要是看技術。這是禿子最後沒有說出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