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風風火火的朝趙家趕,而荔村也有一羣人拿着手電筒朝趙家趕。
纔來到趙家門口,就看到趙家的幾個保姆正站在門口,一副嚇破心膽的模樣。
“有鬼,有鬼!”有個中年婦女穿着個七分褲叉子在那瞎叫。
“閉嘴,哪來的鬼!”
趙父大喝一聲,那女保姆嚇的面如土色,大氣不敢喘了。
“我去看看。”老白臉說完就走向屋裡,一進屋就感覺到陰風陣陣,我緊跟其後,一下就感覺到了鬼煞的存在。
“有鬼!”我沉聲丟了句,外面的人一聽炸開了鍋。
“我就說嘛,剛纔那女鬼凶神惡煞的看着我們,虧了這門上的門神護住我們,不然就完了。
我和老白臉小心翼翼的朝棺材裡望去,只見林家小女兒已經成鬼,所謂人死變鬼,什麼時候變鬼呢?就是在頭七的前一天,但是這女屍才死第五天就開始要復仇了嗎?這怨氣大的驚人。
我們剛走到棺材邊,就看到女鬼機械性的趴在趙二根屍體旁邊,兩手正掐上趙二根屍體的脖子,兩具屍體雖然有冰鎮住,但是屍體也長出了參差不齊的屍斑,尤其是女屍,不現在應該說叫女鬼了,她的臉和手屍斑又黑又深,雖然體積不大,卻密佈在臉周圍,脖子以下倒是沒有見到屍斑。
女鬼正面部猙獰的看着趙二根的屍體,男屍的脖子本就發黑,又被女鬼掐出了黑紫,女鬼的指甲不知道什麼時侯變長了,足足有六工分之長。
“*¥#¥*%......”女鬼的尖叫聲和說話聲很是刺耳與恐怖,嚇的門口人直往黑夜裡鑽,情願待在外面也不願意回到自己的房間,想到與女鬼在同一屋檐下,他們幾乎心膽俱裂。
眼看趙二根的脖子就要被掐斷,女屍現在屍變了,已經是個鬼物了,我們必須降了她,把她的鬼怨放掉,才能使她安息。
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她制伏。
“老白臉,狗血繩!”我大叫一聲,女鬼可能因爲沉浸在對趙二根的怨恨之中沒有注意到我們,聲音一響,她擡起臉看向我們。
這是怎樣的一張臉?兩隻眼黑洞洞的,眼球盯在眼框裡,隨時呼出欲出,臉色慘白慘白,像三月打了霜又風乾了的蠟肉,皮皺在一起,再也沒有了生前的清靈和秀麗。
女鬼皺了下眉頭,以極其厭惡的空凌眼神死死的盯着我們。
我剛接過老白臉懷裡的狗血繩要把它綁起來,卻不想女鬼在我們猝不及防之下彈跳起來,一腳踩在我肩膀上,兩隻尖銳指甲順着我的肩膀到鎖骨劃開一道血印,我的衣服被劃破,血順着衣服染開。
女鬼詭異一笑,站在我面前,與我一平高,我擡眼正好對上她那黑洞的白眼,她沒了黑眼珠,死魚白的翻着,嘴卻是揚着一抹詭笑,看起來十分可怕。
“啊!”我本能的叫一聲,這次被嚇了個不輕。
“小心,快讓開!”老白臉大叫一聲,在女鬼擡爪伸向我眼窩之際,一下把我推出幾米遠,我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趙母趕緊來扶我。
老白臉拿着狗血繩一揚,朝女鬼脖子處甩去,眼見就要套上,女鬼頭一閃,狗血繩落了個空,繩子掉在地上,老白臉正要拽繩朝女鬼脖子上第二次丟去,不想女鬼從椅子上拿起一隻斧頭。砰的一聲巨響,狗血繩被砍斷。
老白臉抓過狗血繩準備再打出一圈,卻沒時間了,女鬼朝他惡恨恨的撲了過去。
危急時,老白臉從懷裡抽出一隻打鬼鞭,啪的一聲,女鬼被打落在地,發出一陣又一陣的怪叫,恐怖的迴音餘蕩在屋內,把屋外的村裡人嚇的退避三舍,直捂耳朵。
“老白臉小心!!女鬼發瘋了!!!”我警告道。
女鬼憤恨的朝我這看過來,想襲擊我,我身體受了傷,肩膀處的血還沒有止住,加上剛纔老白臉情急之下的推力,我的腰被摔到了,想靈活的起身不是易事。趙母一看情況不對勁,她雖然是個農村女人,沒什麼文化,但是蠻勁不小,關鍵時候也挺靈活,直一個勁的把我朝門外拖。
女鬼一個跳躍朝我們這兇猛的飛來,趙母邊叫邊快速把我拖向門外,那道門上有門深,門是兩邊敞開式的,只要把右邊的門一推,門神正好與女鬼打個正面。
千均一發之際,我順帶着把右門一推,門神見着飛過來的女鬼眼裡閃出精光。女鬼被那道金光打中,慘叫一聲摔在棺材上,它一下移到了棺材後面躲避,再也沒有先前的猖獗和可怖,而是後怕顫抖着身軀不敢再靠近,而她的身前灑落了些她嘴裡噴出的血,赫然是綠色。
老白臉趁女鬼元氣大傷拿出打鬼鞭想徹底收服了女鬼,把它打到精皮力竭。
“別再打我女兒,我求你們了!我女兒生前善良,不可能變惡鬼!這一定不是她的本意!”林父相信自己女兒靈魂不得安息一說,但是變成凶神惡煞的鬼還是無法接受,他覺得這隻鬼不是自己真正的女兒,只是鬼性而已。
林母和林父拼死拼活的要進來,可能是由於太激動,一羣人都能沒攔住他們,天下的父母在兒女受到傷害時,是心痛的,這股欲保護的力量十分強大。
倆人跑進屋裡直朝着女鬼他們的女兒衝上去想保護它。
“小心!它已經沒人性了!”
說時遲,那時快,林父站在棺材前保護起自己的女兒,卻被女鬼站起來從身後一下咬住他的脖子吸了一大口血。
林父捂着脖慘叫一聲,老白臉拿出打鬼鞭把女鬼打了個半死,直到女鬼被打暈了過去,身上那股黑色的戾氣明顯不復存在了。
我和老白臉都通靈,感覺到女鬼的煞氣消失後,叫人把女鬼的手和腿腳給綁了起來,這纔算暫時治住了女鬼。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冷汗,看的膽顫心驚,受傷的林父捂着脖子疼暈了過去,這會子,林家的人都趕過來了,看到林父這樣,趕緊把他駕了起來。
期間,我叫趙家人拿出一大包糯米粘在林父給女鬼咬過的傷口處,這見林父啊一聲慘叫醒來,那白米吸收鬼毒,一粘上就冒出了煙,米也變黑了。
老白臉壓住林父,“別動!忍一下,一會就好,不然你會變成不人不鬼的屍物。”
林父顯然大吃一驚,利馬不再動了,只是咬着牙隱忍着,眼裡滿是受傷,他眼裡乖巧懂事的小女兒已經不是具屍體了,而是一隻鬼物,這換作是哪個父母恐怕都無法接受吧。
我回頭對趙母道了聲謝,要不是她,我早就沒命了。
趙母只是大列咧的笑笑,說要是沒有我們,他們兒子的屍身估計要被女鬼給破壞了,隨即連連對我們感謝。
林父的傷口在十分鐘內必須要清毒,趙家這次無疑是等於間接救了他一命。因爲當時附近的鄰居都說自家只有白米沒有糯米。趙家是大戶人家,都有存糧,所以自然拿得出糯米爲林父清除鬼毒,而林父顯然沒有了先前在我們家對於趙家的怨恨,只是帶着女兒的身體走掉了。
臨走前老白臉對林母說有什麼事,隨時派人過來,我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還特意囑咐林家要看管好屍體,不許任何人接近,直到後天下葬,因爲明天一天他將會爲趙二根和林家女兒一起化解怨氣,做法超度亡魂,而今夜三點,必須找出趙二根和女鬼怨氣所在再化解掉,方能相安入土。
而我被駕進趙家的一間房內,老白臉親自用糯米給我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