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這怎麼走到哪都能碰見蛇!”
李十一不禁在心裡暗暗的吐槽一句。
但是畢竟現在還小,看見這蛇怎麼可能不害怕,尤其是還在自己腳底下,昂着脖子,吐着蛇信子,不斷髮出“嘶嘶”聲的那種。
李十一“啊”的一聲跳了起來,就這一聲,原本還熱鬧的集市,因爲李十一的這一聲尖叫變得安靜起來,人們都在齊刷刷的看向李十一。
可是當李十一回頭在看的時候,那還有什麼蛇,後面一個帶着斗笠的男人匆匆跑走,還有幾個懂一點的人在旁邊看笑話。
“害,這麼小的一個鬼市竟然還有不入門的人進來,看來他們可以加餐了。”
在海燈和李十一的對面是一個胖子和一個瘦子,胖子穿着一身白衣服話十分多也十分愛笑,反觀那個瘦子穿着一身黑衣服,顯的冷漠的多。
但是現在海燈大師顯的緊張多了,每一個鬼市都有管理者,他們屬於陽間和陰間的活死人。
那些陰差顯然注意到了這,紛紛轉過身來盯着李十一看。
“生魂入死地,抓回去交差。”
忽然領頭的陰差說了一聲,幾個人拋出鐵鏈,李十一看見這碩大的鐵鏈砸到自己身上,就算不死也要命啊。
就當自己閉上眼睛接受末日的審判時,感覺好像自己沒有事情,緩緩的張開眼睛,是師父海燈把鐵鏈牢牢的接在手裡,可是鐵鏈鐵鏈上面的黑氣卻散發着陣陣寒意,海燈的手不斷的顫抖着。
“十一,快跑。”
李十一聽見這話,撒丫子就跑,倒不是他沒有義氣,而是因爲李十一自己也知道,就算走了海燈也一定有辦法脫身,相反,如果自己不跑還會拖累海燈。
李十一頭都不敢回的往前跑,原本還在路兩邊的鬼,朝着李十一撲了過去,畢竟這可是一塊肉啊,一個個變成了死時候的樣子,沒有頭的,殘肢斷臂的,李十一看準一個空隙鑽了出去,看見牆就跳,看見屋子就往裡鑽,一直到自己鑽到了一個廚房。
就當李十一還想往外跑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不是吧,自己真是來當食物的?”
李十一左瞧瞧右看看,只有一個柴火堆,一溜煙的鑽了進去。
李十一儘量的壓低自己的聲音,因爲師父海燈說過,人呼吸就是在往外吐陽氣,唱歌也一樣,所以走夜路感覺害怕就快點走。
別回頭,別唱歌,可以嘗試抽菸那樣可以增加自己的怒氣。
李十一緊緊的捂住自己是嘴巴,進來的人並不是別人,是王開,現在都他,兩眼呆滯,臉色鐵青,除了肚子像懷胎十月一樣再也沒有其他不太正常的了。
可是令李十一驚訝的是,他手裡是一條人腿,還再滴滴答答的往下留着鮮血。
王開面無表情的把人腿放到鍋裡煮了起來,用一米多的大勺子在鍋裡攪和了幾下就走了。
李十一這才鑽了出來,自己是實在不想看見這個鍋裡的東西,走了出去,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鑽到一個酒樓裡面,外面都是一些散座。
看着他們的衣服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綾羅綢緞,金珠玉器。
桌子上吃的東西和我們平常人吃的也差不多,就是不知道他們桌子上的肉是什麼了。
李十一還想捂着嘴這麼混出去,可是李十一發現,那羣鬼差已經找到這裡,就在門口。
“在哪裡,抓住他!”
有一個眼尖的鬼差一眼就看見了廚房門口的李十一。
李十一哪敢往外跑,剛想回到廚房從那個窗戶跑出去,回頭一個,王開正堵在門口陰惻惻的盯着李十一。
李十一前也不是後也不是,往上面跑吧。
就在那些鬼差離自己還有幾步遠的時候,他們忽然停了下來。
李十一已經站在了二樓,那些鬼差離自己也只有幾步之遙,但卻不敢上來,李十一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只知道他們不敢追自己。
有一句話叫不作就不會死。
後面又走上來一個鬼差,明顯和剛纔那些不是一個等級的,衣服的胸前畫着饕餮的模樣,就像古代的捕快。
那個捕快跑出來一個細細的鐵索,和剛纔他們使用的不同,鐵索是血紅色的,一下子緊緊的繞在李十一的胸前。
“咯吱咯吱。”
李十一感覺到那個鐵索在不斷的收緊,在這麼下去,自己的骨頭會斷掉的。
李十一不僅僅感覺到了壓迫感,自己的胸口竟然還有一種灼燒感。
就在李十一感覺自己要死掉的時候,鐵索竟然被融化掉了,李十一的衣服也被燒掉,胸口是長長的一道灼燒傷,唯獨那個小蛇沒有。
李十一一下子被甩到護欄邊,這次李十一哪裡還敢在挑釁,樓上全是包間,李十一直接鑽進了自己前面這個。
進去之後把門緊緊的關上,自己依在門邊,閉上眼睛大口的喘着氣。
感覺好一點之後,睜開眼睛,李十一感覺屋裡裡面的氣氛似乎比外面還要差。
屋裡裡面一共有四個人,一個古代書生模樣,卻帶着半張面具,面具很簡單,就是一張純白色的。
還有剛纔站在路邊說話的一胖一瘦,還有一個道士打扮。
道士一揮手把手邊的就被掃了出去,直勾勾的奔着李十一飛去,李十一向旁邊一歪脖子,酒杯竟然釘在牆上。
就在道士還要發起下一輪攻擊的時候,拋出來一張符咒,燃起了熊熊大火,李十一害怕的舉起雙手,捂住眼睛。
正巧露出了心口的那條小蛇,書生眼睛一愣,露出了精光,憑空畫符,但是很詭異,書生畫的符和李十一他們平時用的完全想反。
符咒和火焰撞擊在一起,“轟”的一聲,完全消散。
“鬼面書生,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這個生魂我要了!”
“鬼婆,你要別的都可以,只是這個孩子我保定了!”
鬼面書生拿起桌子上面的摺扇“啪”的一聲乾脆的打開。
仰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抖了抖自己的衣服的土,輕蔑的笑了一下。